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三月桃花梨满院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晁訾言

    过了好些日子,这史家大小姐以为在时应棋嘴里套不来一些话,就已经了解了全部的夏临渊,让她都有种和夏临渊特别熟的感觉,日子一长她竟然觉得自己与夏临渊已经心意相通,有一日突然想见见夏临渊,与自己丫鬟就去找夏临渊。

    夏临渊没想到史禄阔的妹妹会来找他,那女人进了院子,夏临渊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有些疑惑的看了好一会,最后是那多嘴的丫鬟给了他提醒,的确是有见过,只是她为什么来找自己呢。

    出于礼貌夏临渊让她们进了屋,倒上茶水。只是没有多热情,这样的态度让史小姐的丫鬟特别不满意,自家小姐这么好的大家闺秀,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穷书生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小姐,她觉得自家小姐能来看夏临渊,是这小子上辈子修福修来的,应该用一种卑谦的态度来回应才对。

    栖春不待见史小姐的丫鬟,如同不待见隔壁街朝她吠过的那只狗一样,但她也不那么喜欢史家小姐,她身上胭脂味道太重,一点都不好吃的样子。

    夏临渊不当着史小姐的面说栖春,之后他与时应棋说起这件事,时应棋笑了笑,既没有评价史家小姐,也没有责怪栖春。

    只是几日之后时应棋把栖春接了回去,说女孩子还是要学些什么女红才像样子,于是请了一个好的姨娘来教她。

    炎夏在一场场秋雨里消散。

    日子高一脚底一脚的往前走着,只是时应棋依旧睡不好,瘦了好一圈。

    “今年的雨,是多了些。”喝茶的时候夏临渊叹着气,才说完便闭嘴了,房子里就他一人,原来栖春也不在了。

    看着雨沿着房檐滴答滴答落地,在低洼处聚集起一小滩的水洼,这种日子在屋子里还是很舒服的,从手边拿了一本新书,上次买来的书,还没有机会看,现在拿出来,才翻了两页就有些困意,也不知是书的内容有些乏味,还是雨水打地的声音太过助眠,手撑在额上打起瞌睡来,睡得很浅,雨声叠叠重重的在耳边,迷迷糊糊中有人从外面走来,应该是个熟人,身上的气味是自己熟悉而且觉得安心的,原本的浅眠他来后便渐渐的沉了下去,感觉自己从椅子上被安置到了床上,那人盖好了被子,今日真是个好日子。

    &nb




46夏临渊的臆想
    老仆说了半天,也说不清少爷去了哪里,上了茶与点心,叫夏临渊一定要留下来,说不准一会少爷就能回来。

    “栖春呢”

    “哦,小姑娘出去玩了,她老是坐不住,就叫人陪她出去玩了。”老仆说话间流露出来长辈的语气,让夏临渊觉得很舒服,这个宅子与这里的人,都让他觉得舒服,宅子的模样时应棋没有让人改变,这一点每次都会让夏临渊一些感动,无论怎样至少时应棋也是在意自己的。

    从小到大夏临渊都是一个人,家里家外,都一样,如今在这里让他觉得有种家的感觉,虽然这里以前是他自己的房子,可是原来的感觉和现在就是不一样,不一样的不是房子本身,只是人不一样了。

    等了好久,时应棋始终没有回来,便想着到院子里看了看自己的梨树,看上去被照顾得很好,留它在这里也挺好。在树下站了好一会,时应棋不在,栖春也不在,这样呆下去实在是有些无聊。与老仆说了声,就先回去了。

    夏临渊被排挤的事,也不是一两天了,原本他也不在意,也不想在意。所以有些事即使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着,他都不会知道,知道也不能改变,夏临渊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原先入朝堂只是为了有一日可以报复夏清,夏清的事已经结束,对于他来说官职并不是他想要的,有无都无所谓,但时应棋呢现如今和时应棋什么关系,仰着头叹了口气,有些难受。

    夏临渊沿着来的路往回走,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走着走着便开始想时应棋在这里走的时候,是怎样的。想着想着便学着他走路的样子,不知觉得脸上便挂上了笑容。

    这种放松又自在的感觉,好想好久都没有,在这里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或许自己本来就不适应这里。想着脚步停了下来。

    京城这么大,总感觉不太适应自己,还是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或许有些偏僻,只要想着夏临渊苦笑了一声,他应该不会和自己过这样的生活,自己应该也吃不了这样的苦。

    刚刚的好心情,就因为如此突然而简单的事情,而消散不见。

    夏临渊知道自己与时应棋是两类人。

    可自己又分不出是哪两类人。

    过了很久夏临渊才真正知道自己与时应棋的区别。

    几日后,夏临渊又到时府来。

    那日还挺早,夏临渊想着早一点,或许时应棋应该不会出门,便早早的到了时府。

    在转弯的巷口,眼看都到了门口,夏临渊走得有些急了,眼睛没顾得上别处看,或许还有些心不在焉,差点被后面来的马车给撞到,躲闪到一旁,看过去。

    那马车没几步也停了下来,刚好就在时府门口,夏临渊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转身想走,可是脚就好像生了根一般,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过了好一阵,才有三两个人从车里下来,夏临渊站得近看得一清二楚,一男一女从车里架着时应棋下来,看样子应该是喝



47夏临渊离京
    最近夏临渊老是做梦,有好的,有坏的,有的醒着还记得清清楚楚,有些一睁眼就一点都想不起来。

    多少与时应棋有关,梦越是真实醒来后夏临渊心里就越不舒服,为什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夏临渊知道这样没有结果,这是一条死路,很危险。有一天突然就这么开始疼,就像生病了一样,特别是冷天下雨和晚上的时候,感觉哪里都疼,骨头一节节的疼。这样的情况在夏临渊小的时候出现过一次,那次是在他母亲离世的那一年,很久很久的折磨,从一块石头从他的骨头缝里慢慢的磨成沙,慢慢的把他埋葬,所以夏临渊实际上已经死去,既然死了,现在怎么又开始疼了呢。

    后来桂蓬莱实在是看不下去,找人请来郎中,看了看,也说不出什么问题,只说是劳疾所致,多休息就好。这下终于有个正当的由头把夏临渊取代下来,这样对谁都好。桂蓬莱找人把他送了回去,拿了一包银子给他。走的时候才说:“找个人来照顾你吧,有些事都是因果循环,你以后好自为之。”

    因果,大概都有报吧。

    时应棋是因还是果。

    最先发现夏临渊不见的,是史家小厮,来请他去史府,因为史家小姐生辰。

    当日来客很多,往年不会这样,因为今年还是有些不同。

    时应棋一早就来了,这些日子他原本就和史家走得很近,早先就让人去找了一匹上好的绢布。

    带了栖春,现在她能说好些话,之前就告诉她来看夏临渊的,所以这天她很安静很乖。

    好些人都在等夏临渊。

    可唯独他没有来。

    “小姐,该换衣服了。”先前那小厮把夏临渊的消息告诉史玉兰之后,到现在史小姐都没动过。

    “不用了。”下人来来回回问了好多遍,里面才传出这么一句,不用了,什么叫不用,今日主角就是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事。

    没办法,请来少爷--史禄阔,从小史小姐最听他哥的话了。

    这件事从史禄阔的嘴到时应棋的耳,并没有多长时间。

    主要是史家小姐弄得挺厉害的,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虽说大家小姐没有那种泼妇一般闹死闹活。她就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不说话,这样更急人了。没事坐



48时应棋出城
    一览平川,这里是京城看不到的景色,金黄的稻苗,微风一吹,层层波浪。出城的时候底下人觉得时应棋很急切,等出了城,他到像是来秋游一般,马车慢得与走路一般,凡到一处都是吃喝玩乐。

    每次有人问来。

    他只说:“人这辈子,赶着过,回头看不过这样。想得到的东西太多,反而什么都得不到,何必如此着急。”

    这些时间他们还真不知道,这少爷是怎么想的,做什么事都是突然想起,到了这荒地却感慨这感慨那的。之前还真没看出他有这般胸怀和思虑。

    一路玩乐,底下人反正是乐意的,不管怎么玩闹反正钱也没少,主子乐意糟蹋钱,谁也没好心去提醒他。时家的钱就任他这花法,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其实这一路,时应棋都在想事,无论怎么看他都没办法想明白现在的事。说起来很简单,从一开始他只想帮夏临渊,到头来把自己搅了进去,搅进了一个拔不出脚的泥潭,越挣扎越深陷。所有人都被牵扯进来,明明自己很清楚该怎么做,可一抬头满眼又是这泥潭深泽。

    每晚,他依旧睡不着,闭上眼就是李思雨的那张脸,他老是看见她。有时是小时候的模样,扎着两小辫,有时是长大后,一身红衣,出嫁的新衣。一边是回不去的过往,一边是走不到的未来。

    离开了那座繁城,这几日时应棋居然睡得好了一些,睁开眼不用讨好奉承任何人,自己好像从新活了一遍,回到了之前那种状态,可惜这些只是短暂的,只要他稍微想起一点,自己又回到泥潭。好像并不是夏临渊、李思雨、左溢并不是这些人,而是他自己把自己困在那里,或许左溢也是一样,史玉兰也一样,都是自作孽。

    时应棋回了一趟家,几日观察,姑妈与父母都不知道李思雨失踪的事,不知道还是好一些,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根他们说,自己的责任还是很大的,自责也没有办法换回李思雨。自己派出去那么多人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音讯,大概不会有消息了。

    “姑妈,这是。”找了个理由,到了李府,见时应棋现在的样子,与之前大有改变,平日并不搭理他的姑父,也与他聊了几句,之后时应棋找了个理由去了趟李思雨的房间。说是与那丫头断了关系,但李思雨的房间依旧收拾得干干净净,物件摆放的也是整整齐齐的,仿佛这人还每天都回来住一般。

    “你不记得了,这是你小时候买给她的,也是她最喜欢的。”拿起那支小孩带的小镯子,小时候李思雨是经常戴在手上,后来人大了才取了下来。镯子是金的,款式和工艺都有些粗糙,时应棋想起来,这个东西是他自己偷拿了弟弟金锁做的,做出来太丑就送给了李思雨,当时时麓岳还哭了好长时间,一阵回忆让时应棋有了好多感慨。看着这镯子被人保管的很好,镯子本生有些磨损断裂,被人拿金丝描银做得极其精细,后来的描金要比之前好很多。

    “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姑妈有些疑惑的看着时应棋,随后笑笑只说,你要想要就拿去吧。

    之后一路上他时不时的拿出



49张家惨案
    在县城里随便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等安顿好后,时应棋找来两个机灵些的先往前去,说了个地址交代了两句话。

    留下几人,这几日除了吃喝玩乐,时应棋也没有做什么,底下人也有些摸不清楚这主子到底要干嘛,不过跟在后面吃香的喝辣的也没什么怨言。刚开始时应棋所说的桃林,在之后没再听他提起,难道说当初他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在这种小地方,来一群陌生人还是很扎眼的,更何况时应棋有钱有闲模样也好,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甚至有不少好事之人,故意接近请他吃饭喝酒,以此来打听他的来历。人们就是这样,明明谁都不了解他的底细,只是因为他的长相衣着和出手大方,就像见了肉的恶犬,都想着与他攀上些关系。

    既然有人来请,时应棋就去,他也倒没架子,好像与谁都能说得来。

    这些人中,出手最阔绰的要数陶家了,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之家,陶家大公子陶显德尤其喜欢凑这热闹。

    这一日,又聚了一桌。

    “你从京城来的。”陶家大公子喜好女色酒气,虽说年龄看上去大不了时应棋几岁,看他的样子,有气无力,有力无神,多是劳损过度,不,应该叫玩损过度。

    “是在京城讨生活。”

    “谦虚了啊,看时老弟的样子,也不是那种说得要讨生活的人。”

    一口一个时老弟,这姓陶的倒真不见外,几杯酒下肚嘴里也就更没有边际。

    “鄙人小时候也曾到过这里。”说着时应棋端起酒杯,扬扬手表示敬了酒,手收回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酒,这里的酒度数不高,但味道与他喝惯的酒是不一样的,难以下咽“之前受过张家老爷照顾,刚巧路过此地想着怎么也要登门谢过”故意拿开酒杯,看了陶显德一眼“这里变化太大了。”这套说辞这些天时应棋基本上每天都再说,奇怪的事,好像没有任何人接话,这张府在时应棋的记忆里也应该是一方豪富,不至于谁都没听过才对。

    “张府”陶显德一副好好想过的样子“这里姓张的挺多,但多数都不是什么大家大户,时老弟一定记错了。”

    “并没有,那时张家在这一地界也如陶家一般,一方富豪,小弟我虽说读书没多厉害,但这记忆可不算差。”

    “张家,张家”嘴里念了好几遍,依旧一副不太清楚的样子。

    倒是他身后一小厮,眼珠一转,一脸媚笑的伸出脑袋,把嘴凑到陶显德耳边,悄悄的嘀咕着,陶显德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有些惊讶瞪着眼看着时应棋“张张张张家。”

    “嗯。”

    “你说的是那个被灭门了的张家!”

    好像说了一个不该说的秘密一样,陶显德立刻捂住嘴巴。

    时应棋很惊讶的看着对方。

    被灭门。

    &n



50夏临渊的改变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还是原本的,样子,没有多大区别。

    话说到突然离京的夏临渊这里,从小到大夏临渊即使再穷,也一房瓦容身,可如今的处境,是他这辈子过得最潦倒的时候。从京城到这里,一路上都缩衣简食,现如今连一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好一些的被他当了,用作盘缠,就他现在的样子别说什么天下第一才子,就连读书人那种闲淡文雅的感觉都看不太出来,顶头就是一个富贵人家长短工的样子。回想这一两年以来,自己的生活还真是糊涂的厉害。还真不知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的过完这些日子的,一点细节都没有,能回想起来的都是有关于那个人的,有开心,但大部分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看着手里的馒头,夏临渊反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脚踏在地上,安心的感觉。一直以来那种踩在云端的感觉,孤独的感觉,夜里的兢兢战战的感觉,都没有了。这里地大天大,人确实很小,比山小,比川小,比树小,甚至比草都要小,当时自己因为狭隘所导致的心情不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了结此生,的这种想法,现在看来实在是可笑,人还是要活着,只要活着,脚下就有路可走,逃避也好,面对也罢。

    为了谋生夏临渊文房四宝一摆,在街边就支了个代写信件状书的摊子。每日总有些收入,不多,买酒可以,买醉不行。

    日子倒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租了间前后院都种着竹子的房间,这样的生活比他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舒服,一屋一房一茶一舍,只是

    算了,这样就很好,已经很好。

    一日收摊之后,到卖文墨的店里,买了些笔纸,在店里看了看,瞄了一下,指着墙上的画。

    “这里可以代卖的吗。”

    老板是一个年龄说大不大的老头,胡子头发都是黑白参半的花白,乱糟糟的,永远一副没有睡好的感觉,颓废的一个糟老头的模样。
1...89101112...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