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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色的黑羊

    “我大概知道了,你一定有些许疑惑,先在我这里好生休养,等你




第十四章 善恶
    “小弟弟,莫要闹!小妹妹,不要跳!娘亲归来,带来一包黄豆一包糕。”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被一团红袄裹得严严实实。还未到秋分时节,现在的清安,午后还算颇为凉爽。孩童却一身寒冬腊月的年时打扮,左手握着一个拨浪木鼓,右手拿着糖糍粑粑。一边蹦蹦跳跳,一边用清安的乡音哼唱着童谣。

    身穿红袄的孩童,跳着跳着就到了上源街。在上源街的街口,竖立着一座古朴坊门,坊门正中高挂一块牌匾,匾上有书:“知善知恶是良知”。

    红袄孩童名叫南风。小南风不懂匾上,用的是什么写法字体,就连“善恶”二字,也是前些天刚刚请教的胡先生。可这“知善知恶是良知”几个字,小南风觉得写的是真的好看。

    “胡先生的学问,是整个清安镇最大的呐!先生什么都知道呢!”小南风咬了一口糖糍粑吧,小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有点粘牙。

    清安镇,算不上什么百年古镇。但在江陵府的腹地,也实实在在的存在了六十多年,平平静静。

    十年前,清安镇来了一个读书人。读书人一点没有游学山水的架势,也不像其他赶路的读书人那样,背着装满学问的书箱。

    读书人空着双手,怀里揣着一本旧书,一来清安,就住了下来。

    读书人来的第一天,就在清安镇办起了私塾。可能是自觉学问不够,以免误人子弟。读书人的小私塾,只教十岁以下的孩童,不分男女。

    这在清安镇可是稀奇事,私塾刚开张的第一天,门庭若市。男女老少,好像整个清安镇,都来到私塾凑热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清安的老乡,看热闹归看热闹。送我家娃娃去什么私塾念书怎么可能嘛。家里的牛羊不放了农田不耕了猪草驴料不割了哪能让我家娃娃浪费时间,去念书什么时候,女娃也能学那圣贤书了男娃女娃在一个屋,那还能了得这个读书人,一定读书读烧了脑子。

    读书人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他开始家家户户的东奔西走。一个个地劝说那些家有孩童的大伯大娘,不急不躁,苦口婆心。

    那些天,经常能在王叔的农田上,或是李伯的鱼场边,看见读书人的身影。他一边挽起袖子帮忙干活,一边和乡亲们聊天。这读书人,干起活来,竟然也是一丝不苟,一点也不像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新手。

    也不知道读书人,给乡亲们灌得什么**药。有的不到半天,有的花费十来天时光,竟然真的让读书人骗来了学生。

    望着一个个懵懵懂懂的小孩,读书人说不出的自豪。这些小孩,有的穿着草鞋,扛着锄头就来私塾上课了。这些小屁孩,哪有什么“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的觉悟。

    读书人姓胡,清安镇的乡亲,都叫他胡先生。

    小私塾名为“清心”。

    清安镇上源街清心私塾。

    “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

    小南风虽然还是不太懂,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胡先生说了。自己吃饱了,给旁边饥饿之人一口吃的,是善的一种。自己吃饱了,还要去抢别人饥饿之人的食物,就是恶。

    当小南风抬起头,继续问胡先生:“先生,那自己明明饿了,却要给不饿的人粮食。和自己饿了,去拿别人吃饱了的人的粮食。是善还是恶呀”

    胡先生没有回答,只是微笑颔首:“先生只是告诉你最基本的善恶,小南风能从中思考出自己的问题,就得学会去钻研。等小南风想明白了,自己走出一条路来,那就是你的学问,到时先生还要请教你嘞。”

    小南风听的含含糊糊,他只是看胡先生站在暖阳之中,笑得真是好看,也跟着一起咧开了嘴角。

    “我得回去多多读书,钻研出胡先生也不知道的学问来!”小南风小手握了握拨浪小鼓,暗自下定了决心。

    “啊!”小南风正抬头看着坊门,想着自己马上就能成为,胡先生这么有学问的人了。一下子撞在了什么人身上。

    小南风一下就被撞得七荤八素,吓得松开了左手的波浪小鼓,右手紧紧捏住糖糍粑吧。心中暗道:完了。

    他只觉得被一双大手拍了一下,自己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托到了空中。还没等小南风反应过来,他就被来人一手抱到了怀里。

    小南风惊魂未定,一边回想自己刚刚受到的惊吓,一边抬头偷偷望向抱着自己的人。

    只见那人,器宇轩昂,身穿一身灰色麻布编织的衣裳,腰间挂着一把略显破旧的刀鞘,胸膛之处微微敞开。

     



第十五章 大王小王
    清安镇瘦马街,本是寸土寸金的富贵之地,却有两座极为扎眼的人家。一座是由泥土墙壁围成的院落,据说是清安镇县太老爷的宅院。清安镇县太爷云泽一心为民,两袖清风,平常时间总是在县衙门工作到深夜。这自家宅院,反而没有回来过几次,只留老父老母,在此颐养天年。这自家宅院破旧至此,正是他老人家清廉的体现。每每提及此处,清安镇的老百姓们都要竖起一只大拇指:有这样的青天大老爷,真的是清安百姓修来的福分啊。

    还有一座矮小庭院,青砖白墙,到不如县太爷的宅院来的寒酸,但放在富丽堂皇的瘦马街,也是相当的一贫如洗了。

    矮小庭院内,一个目盲老妪,佝偻着背,坐在庭院的小木凳上。老妪跟前放着一个木制脸盆,盆内盛满清水,倒映着老妪黄的泛黑的脸庞,充满幸福。

    “娘,温度合适吗”老妪身后,站立着一个刀疤汉子,或许汉子充满疲惫的脸上,只有在此时,才会露出些许柔情。

    “挺合适的,老二啊,娘总感觉最近头发掉的快,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啊”老妪微微低头,由着刀疤汉子搓洗着自己的头发。

    “没有的事,我娘年轻的很呢,咱们出门遇着外人,你‘老二老二’的喊儿,别人还以为我是你弟弟呢。”刀疤汉子一边轻搓老妪头皮,一边开口答道。

    男人握刀冷血的手,此时次刻却为老妪清洗头发。

    老妪听了儿子的奉承,笑骂道:“你个老二,跟你娘这么油嘴滑舌的,尽说这些假话,你娘是瞎了,可还没聋!别人说的什么我会听不到”

    刀疤汉子笑而不语,弯腰舀起一瓢清水道:“来,转个身。娘,这秣陵的香皂好闻吧,隔壁的周太太就一直在用,听说洗后不掉头发。”

    “你个败家玩意儿,这钱是哪儿来的咱家是干啥的,人家周太太家是干啥的。我们能跟人家比吗你有这个钱,还不如给家里买些白肉,给咱家三儿攒点嫁妆!”老妪说完就要起身,却被刀疤汉子用手按住肩膀,力道恰到好处,稳住了老妪,又不会让她吃疼。

    “娘,你就放心吧,这香皂,是人家周太太送我的,不花钱!”刀疤汉子显然早就想好了措辞,这香皂,其实是他在秣陵走商的商贩处购置。

    “哦,周太太啥时候这么好心了,还是我儿有面子。”老妪很容易的相信了刀疤汉子,对她来说,儿子孝顺懂事,肯定不会欺骗自己。

    知道香皂没花一分钱以后,老妪安分的坐了下来,一边享受刀疤汉子的洗发,一边有些忧虑:“也不知道咱家三儿咋样了,他从来没出过咱清安镇,到外面会不会受人欺负你说那江陵城有啥好的呀,除了地方大了点儿,哪里比得上咱们清安镇这三儿也是……也不给我这个大姨打声招呼。”

    刀疤汉子微微一怔,片刻便恢复常态,答道:“娘,三儿好不容易想找个正经活儿干,你就别絮叨了。儿已经打点好了,保证苦不着三儿。”

    老妪置若罔闻,不停地絮絮叨叨:“我就喜欢三儿闲着,人家三儿也不花你银子啊。你娘是个瞎子,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照顾着弟弟,谁照顾三儿在清安混的挺开的,老老实实呆着不好吗又不是吃不上饭了,非得跑去什么江陵城。我看啊,多半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强迫我们三儿,招呼都不打,人就走了。我还想过两年给咱家三儿相中个媳妇儿,我看老周家的小倩就挺不错。三儿可不能学你,老大不小了还打着光棍儿。”

    一个灰衣青年,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了母子二人面前,无声无息。

    江陵城王讳安,清心私塾南风。

    青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刀,默默望着小凳上的老妪,神色复杂。

    刀疤汉子扫了青年一眼,倒完木盆里最后一瓢清水,拿起毛线布料,慢慢为老妪擦拭头发。

    “娘,小王来了。”刀疤汉子打断了老娘的絮叨,开口提醒道。

    “大姨,我顺路来看看您。”王讳安放下怀中的小南风,上前一步道。

    老妪听到王讳安的问候,有些惊喜:“小王你看你当差这么忙,还来看大姨,吃饭没有啊,大姨这就给你热饭去。”

    王讳安点了点头:“我还没吃呢,那就麻烦大姨了。”

    目盲老妪在刀疤汉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好,你等着啊,大姨马上就去。”

    目盲老妪在自家庭院,轻车熟路,三步两步,走进了厨房。

    刀疤汉子正是那清安镇的最强武人,阎王,王狄!

    王狄擦了擦双手,对上王讳安冷冷的目光,两人相对无言。

    小南风满脸好奇,乌黑的小眼珠直转溜,一会儿望着灰衣哥哥,一会看向刀疤大恶人。

    “你,都知道了”王狄率先打破了沉默。

    王讳安没有回答,掏出一块银子,轻放在小木凳子上:“给大姨的。”

    王狄自嘲道



第十六章 御宝
    王狄正欲迈开步子上前,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拉住。他低头望去,一个小男孩,咬紧嘴唇,死死抓住自己。

    小南风双手伸出,也不敢抬头看被自己拉住的大恶人,吧嗒吧嗒地滴着泪珠。

    王狄手脚麻利地包扎了右肩的伤口,蹲下身子,按住了小南风的脑袋:“小朋友,你跟小王是什么关系啊”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认识什么小王。”小南风这下哭得更厉害了,连忙摇头道。

    “你不认识他,还这样护着他,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王狄皱起眉头,厉声道。

    听了大恶人的威胁,小南风好像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只见他抬起了小脑袋,倔强的盯着王狄。他用行动,告诉了王狄,就算被杀,也不会放手。

    王狄见此,哑然失笑道:“你这小朋友,还有点江湖义气。放心吧,我是清安镇的捕快王狄,可不是什么坏人。小王敢带你过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肯定料到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话音未落,王狄伸出两根手指,“嗖”的一声点在了小南风的胸口。小南风一下子晕倒了过去,抓住王狄衣角的小手也慢慢松开。

    处理完小南风,王狄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王讳安。

    “江湖就是这样残酷,我们这个级别的战斗,可不是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往往一招不慎,就是死。空手对上你,我也不敢留手,你武功路子虽然纯正,可还是年轻了点。三条人命哪怕三十条人命,跟你王讳安又有何干”

    话音落下,王狄举起了手中的刀。

    “够了。”一道轻声,幽幽飘来。

    “呵,怎么,丁使者也要学学王讳安,来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王狄显然认识声音的主人,可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刀。

    “王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又是因为什么,从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快,变成了堂堂四品武人。”一道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出现在了王狄眼前,“卢青街的向家还有那个小伙计,你说杀也就算了。这王讳安,还有他背后的王家,可是大人重要的谋划之一。你难道想坏了大人的大事”

    “原来从那个时候,丁使者就一直在监视在下。”王狄冷笑一声,“连我在曾毅身上留下三处致命暗劲,他已经成为了必死之人,丁使者藏于远处也能看出。丁使者可真是好功夫啊。”

    “要不是大人早有预料,安排我过来,你还真是要坏了大事啊。”黑袍人语气冰冷,透露着阵阵杀意。

    王狄冷冷地看了黑袍人一眼,随后哈哈一笑,扔掉手中的刀:“既然是大人的谋划,我王狄又怎么会不听从呢。丁使者千万莫动怒气,哈哈。只是在下颇为好奇,如果现在站着的人是王讳安,丁使者会不会出面阻止,救在下一命呢”

    黑袍人并没有回答王狄这个问题,带着晕倒的王讳安,消失在这个矮小院落。

    “老二,你受伤了”老妪神色紧张,慢慢走了过来。

    “哈哈,没有,娘你就放心吧。”

    “门明是对,司帝之门,吐纳灵气,熊魂魂.....千万锤凿,烈火焚烧若等闲。”曾乞儿盘膝而坐,皮肤上微微汗珠冒起。此时他正在运用老伯伯传授的《丹田吐纳法》,“看来只有在运功《丹田吐纳法》的时候,这灼烧之感,才会有所缓解。”

    曾乞儿双掌朝下,完成了《丹田吐纳法》的收功。他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离他从万老哥家苏醒,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在丫头小杏的精心调理下,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只是这小腹之处的灼烧之感,若有若无,反反复复,却愈发强烈。每每发作之时,疼得曾乞儿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自从曾乞儿偶然发现运功《丹田图纳法》,可以缓解灼烧之感开始,这打坐运功,已经成了自己每日不可落下的功课。运功之后,曾乞儿脱下衣裳,给自己擦拭汗珠

    “嘎吱。”丫头小杏推门而入,一蹦一跳的,先是看了看擦汗的曾乞儿,开心地将眼睛完成了月牙。又看了眼桌上放着的半碗汤药,小丫头瞬间没了笑意,嘟着小嘴道:“乞儿哥哥,你怎么只喝了半碗药!这可是小杏幸幸苦苦熬制的哦,你不喝药,怎么恢复身体!”

    小丫头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曾乞儿无奈地说:“我三天前就已经痊愈了,你这丫头,非得继续逼着我喝药,很苦的……”

    “哎呀,这药当然是喝的越多,对身体越好啊。乞儿哥哥你再喝两天好不好,以后小杏保证不逼你喝药了!”小丫头依然不依不饶地道。

    曾乞儿放下手中的手帕,又好气又好笑地拿起药碗,开口道:“对了,小杏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杏听后一愣:“我能有什么事,当然是监督你



第十七章 鱼与龙
    “穆叔叔,抱歉了!”曾乞儿实在难忍腹部灼烧的折磨,向穆隐道歉之后,盘膝坐下,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穆隐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曾乞儿的无礼,慢慢品着桌边香茗。

    在名为“私语”的香薰之中,曾乞儿周身雾气泛起,如坠云雾,覆盖着浓浓的神圣之感。

    运功一个小周天后,曾乞儿浑身通透舒畅,小腹的灼烧之感也淡化了许多。起身向穆隐抱以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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