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那还不行?李老板说,就你,一个月才赚多少,四万顶你大半年进项。
王鹏父亲愤怒地说:你怎么不让你的儿子用挨打来换钱?明明是严重的故意伤害,就因为你们有钱有势,最后连拘留都没有!你们以为四万块钱很多?我儿子自从转学到现在,四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颈椎受损疼得不能转头,到现在光看病就花了五六万!找你们好几次,你们翻脸不承认,还说我儿子早就有颈椎病,放屁!那是人话吗?
这番话骂得这四个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戴女士说:你也不能这么说,年纪小不等于就不会得颈椎病,我听说有的七八岁就——王鹏父亲打断:行了!我儿子挨打之前还好好的,挨打之后就突然患上颈椎病?戴良他妈,你好歹也受过高等教育,在外企工作的高管,怎么说话就不摸着良心?
戴女士表情很尴尬,我问王鹏父亲他们四个男同学为什么要打你的儿子王鹏,王鹏父亲说:我十年前就离婚了,一个人把王鹏拉扯大,从小我就教育他不要惹事,只要是坏事,无论大小都不能做,所以我儿子虽然学习平平,但从来没捣过蛋。就因为班上有个女生喜欢他,那天给王鹏传了个纸条,想约他去看电影,结果被这位戴老板的儿子小辉发现了。小辉也喜欢那女生,非常生气,硬说我儿子泡他女朋友,在班上就公然动手打过我儿子两巴掌,老师也没怎么管。后来觉得不解气,又纠集那三个同班和同级的同学,放学后打我儿子他已经有些说不下去。
第873章:钱与势
都已经说过,那就是同学之间的打闹,就算你儿子没还手,挨了打,那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李老板问,你居然还找人给这四个孩子下蛊,亏你想得出来!
王鹏父亲看着李老板的脸,似乎在看什么动物。李老板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问你看什么看。王鹏父亲说:是不是在你们这种人眼里,别人挨打都不算事,只有你们自己孩子挨了打才叫事?
局长说:你这人怎么没了没了?刚才我都说过了,我儿子也挨过打,不也那么算了,对方也也出了点儿医药费!
王鹏父亲起手机,打开视频举到局长面前,大声说:是这样挨打的吗?你好好看看,从头看到尾,把这个挨打的孩子想象成就是你儿子,你再摸着你的心口说一遍刚才那句话!局长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拨开,说少来这套。王鹏父亲含着眼泪:别看我穷,但我也不缺心眼,我也念过书,知道什么叫打闹,什么叫殴打!要是我儿子只挨了几个巴掌几脚,你以为我有功夫找你们扯这个淡?这就是施暴,我儿子也是肉长的,也是我的骨肉,凭什么被你们几个的儿子像打一条流浪狗似的这么殴打?现在你就把你儿子叫来,我也连续抽他二十四个嘴巴,我看你什么表情?
局长说:混账话!我儿子凭什么要被你儿子抽二十四个嘴巴?王鹏父亲说凭什么我儿子要被你儿子打。
那不也是事出有因吗?谁让你儿子泡戴老板儿子小辉的女朋友了。局长回答。王鹏父亲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怒火,忽然冲上去,死死掐住局长的脖子。戴先生和李老板连忙上前,用力把他的双手掰开,把他推倒在床上。
局长整理着衣服,指着王鹏父亲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中国可是法治社会,一切以法律为准绳。派出所的警察都说不算什么故意伤害,而且已经调解结束,你也签过字,以后有什么意外与我们无关,后来又说这病那病的,谁能承认?
我要是知道儿子有后遗症,打死我也不会签字!王鹏父亲冷笑,那也没用,你们这些人有钱有势的,不签字就不赔钱,我总不能看着儿子躺在医院里。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不缺钱不缺官,穿得光鲜,工作体面,从来就没看得起我们这种穷人。可你们心都是黑的,连畜生都不如!
局长忍不住说:别血口喷人,别忘了现在是你落在我们手上,马上打电话报警,你这已经不是什么故意伤害,而是投毒,不对,是故意杀人罪,我认识分局的局长,非判你个无期不可!说完他掏出手机就要打。
突然,王鹏父亲冲向窗户,双手扳着窗台踩上去,纵身跳下。我们都惊呆了,戴先生立刻跑到窗前,我们都往下看,见王鹏父亲支撑着爬起来,抬头看了看,一瘸一拐地过马路。李老板立刻跑出房间,我看到有辆出租车刚好经过,王鹏父亲把车拦住钻进去。等李老板跑出旅馆的时候,出租车已经驶远了。
他妈的,他居然给跑了!李老板回来后恨恨地说。局长已经在拨打电话报警,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么大个北京,就不信警察还抓不住他。
我们走出客房,让阿赞宋林和阿赞南雅好好休息,来到局长的屋里。坐在床边,局长让我把那个斜挎包放在桌,到时候都是要交给警方的物证。他说:这个王八蛋,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居然给四个孩子下什么蛊虫,他们还不到十七啊,这不是心理变态吗?连未成年人都要害!戴女士叹着气,说平时我们对孩子太不关心了,让他们总是到外面吃饭,估计王鹏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往他们喝的酒或者菜里下的蛊虫,以后要多多关心,李老板也连连点头。
看着他们的态度和反应,我坐在床边,问:先把王鹏父亲给你们儿子下蛊的事放到旁边,现在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那段视频?四个人想了想,说就是在派出所看到的,我问你们看了之后怎么想。
没怎么想啊,李老板回答,就是学生之间的打闹。我看着他,说你真的认为这还是孩子或学生之间的打闹,摸着良心说。
李老板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田老板?
我缓缓地回答:那就说说我的想法,刚才看到那段视频,我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我在东南亚几年,什么场面都见过,在泰国坟场半夜刨过棺材,在马来西亚阴庙打死过黑法师,在缅甸深山挖过乱葬岗,但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我还是被吓着了。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而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是你们儿子这个年龄的人这种家庭的人应该做出来的。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七,家境优越,父母健康,能给他们尽量好的生活,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打架的时候,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比那些地痞流氓还黑,这是为什么?
戴女士说:年轻人不懂事,所以下手没轻没重,我觉得也能理解。我笑着说如果那个挨打的不是王鹏,而是你儿子小辉,你还会这么想吗,说实话,戴女士说当然会。
我说:那只能说你没讲实话了,刚才你还在说没关心儿子,不该让他天天下饭店,也不会中蛊,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儿子暴打的那个王鹏,可能几年都没下过一次馆子。这样的老实人,凭什么被打?你们眼中只关心你们自己的孩子,从来没真正考虑过别人。
李老板不满意:田老板,你这话我不赞同,谁不关心自己?我没事去考虑别人干什么?那不是有毛病吗?我说别人的事按理说与你们无关,但你们打了别人也这么不在乎,这可就太自私了。
第874章:逃跑
局长发话:行了行了,你就是个商人,赚你的钱就行,你的任务是把我们儿子的怪疮给彻底治好,不管是不是封建迷信,只要能治好,我们就给你钱,别的事少管。我沉默不语。
不多时,警察来到旅馆中,听了大家的讲述,当然他们没提阿赞来施法的事,就说王鹏的父亲为泄私愤而给四名男生的饮食中投毒。警察做过笔录后告诉局长和戴先生他们,说这个王鹏的父亲并不难找,之前他和你们儿子在同一所学校,都有比较详细的家庭信息。
接下来的几天,阿赞宋林和阿赞南雅共同为三名男生继续施法解蛊,但那第四名叫赵智的男生家长仍然不相信,还在上海诊治。连续七天,三名男生腿上的恶疮已经开始结为硬痂,他们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在听到他们各自家长的讲述之后,三名男生都非常气愤,小辉说:王鹏这个傻逼,等我疮好的,看我不找到他,不把他屎打出来我就不姓戴!
另外两名男生也纷纷附和着,说上次就是打得太轻,他没害怕,居然还敢让他爸给我们下毒,以后还得再打。我冷笑:你们四个再暴打他一顿,然后拍成视频留念,是吗?小辉瞪着我,要说什么,被戴先生拦住,说田老板是你们的恩人,要不是他找来法师给你们治疮,说不定怎么样呢。
小辉说:得了吧,你不是付他钱了吗?什么狗屁恩人!看着这个不到十七岁男生那副凶相,我也不再说什么,对他们家长说施法七天,你们儿子的蛊疮已经彻底解开,以后就是自己保养,有可能会留疤,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疮伤发作的时间太长,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戴先生连连道谢,叫他妻子出去取钱。叫了好几声,戴女士才从卧室出来,仍然打着电话,看来她是真应该跟手机结婚。
局长和李老板也点点头,局长问我怎么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病,我不客气地说:你想让我怎么保证?在医院开刀动手术,医生也不敢保证今后不再犯,何况这是邪病,我没法保证!局长脸色不太好,刚要说话,被他夫人打断,说这种病没什么可保证的,治好就是治好,到时候留个田老板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最好能有身份证的复印件,有事再找他呗,局长连声说对。
有了事找我可以,但别以后再被人下了蛊疮,那我可不负责。我事先声明。
李先生说:哪那么多蛊可下?我就不信王鹏他爸进去之后,他自己也会找人下这种东西。戴先生说对,王鹏他爸肯定很快就能抓住。
这桩生意,两位阿赞都要收15倍的费用,阿赞宋林收六万,阿赞南雅则要收四万五。这样的话,三家就要再各自取出三万,总共付给我十万零五千元。我之前还有些担忧,怕这些人反悔不给,尤其那个局长,他是混体制内的,本身就是无神论者,而且这种人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很有可能到时候翻脸后悔不认人。但还好,他们都很痛快地付了钱,我猜,这些人应该是在见识到两位阿赞的能力和手段之后,怕到时候把我惹恼,好让阿赞南雅给他们投蛊,这可是防不胜防的。
我刚把钱存进银行回来,在戴家就看到几位家长都在满意地议论着什么。仔细一问,原来那个男生王鹏的父亲已经被抓到,正在分局审问。局长说:到时候我打电话找人,非定他个投毒罪不可,而且还是故意杀人罪。
对,判个死刑,要不然我都不解恨!小辉在旁边接茬。
戴老太太搂着小辉的肩膀,说:就是的,让我孙子遭了这大的罪,枪毙都不多!但毕竟没出人命,死刑恐怕不够吧?要不然判个无期什么的也行。看到这些人的嘴脸,我半分钟也不想多呆,就提出让戴先生他们帮我们三人尽快订好机票,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之前的机票都是戴先生订的,现在李老板主动要求负担我们的机票,局长向他道过谢,李老板连声说应该的。我估计,这李老板也是为了拍局长的马屁,记得他是城建局的局长,那可是肥水衙门。
小辉又给那叫赵智的男同学打了个电话询问,是他妈妈接的,说医生正在全力诊治和化验,小辉说还化验个屁,我们仨都好啦,你们赶紧带着赵智回北京,也就两三万块钱的事。对方可能是不相信,也可能是听小辉说话太没礼貌,反正是没同意。挂断电话,小辉撇着嘴:不信就他妈不信,到时候哪个医院都治不成,还得回北京!
戴先生让他妻子开车送我们到机场,戴女士刚把手机放下,迷茫地问为什么去机场。戴先生说施法结束,人家都要回家,你是不是打电话把脑子给打傻了。戴女士哦了声:对对,我都给忘了,这一天到晚忘的。李老板笑着说从没见过比你还忙的人,成天手机不离耳朵。
另两家的家长都带着各自的儿子离开了戴家,戴老太太进厨房做饭,边走边哼着京韵大鼓,显然心情很好。小辉进卧室休息,戴女士也准备出门送我们。我来到厨房,问戴老太太是否看过四名男生打王鹏的那段视频。戴老太太正在摘菜,说:看过啊,怎么?
您有没有觉得,小辉还没成年,打人的时候就这么狠,这是很不对的行为,要严格管教?我问道。
戴老太太说:神经病吧你?谁家的孩子没有打打闹闹的时候,这也算事?我说那可是往死里打,下黑手,怎么能算是打打闹闹。戴老太太反问我收没收到钱,我说已经收到。戴老太太又问少没少一分,我说不少。戴老太太说:那不得了!闲事你少管,跟你有什么关系?真是的!她不再理我,继续摘她的菜。
我现在才算彻底看透,这三名家长都是相同的类型,不管有钱还是有权,但在教育上完全不懂,是典型的育儿盲,而且极度自私,别人可以吃亏,自己绝不能。
第875章:家长的逻辑
戴女士开车把我们三人送到首都机场,在路上,她仍然接了两通电话,刚好打完全程四十分钟。在机场门口,她难得没打电话,跟我们道过别,还谢谢我们给她儿子治病。我说道:戴大姐,按理说像您这情况的客户,今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基本没有见面的可能。所以我有句心里话,想跟您说说。
有什么尽量说,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戴女士连忙说道。我刚要张口,她手机又响起来,戴女士连忙把耳机戴上,喂了几句,同时示意我继续说。
我顿时没了兴致,但又必须要讲,就在她分心二用的时候,我认真地说:出于商人的角度,这桩生意我希望能圆满完成,因为我要赚钱;但出于旁观者的角度,我真希望谁也治不好你们这三个男生的恶疮,尤其是你儿子,因为这样才能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痛苦。
阿赞南雅站在旁边听着,脸上露出几分轻蔑的笑容。
戴女士似乎两头都没顾上,表情很迷糊,听得半懂不懂。我实在懒得再跟她多讲,转身就跟两位阿赞走进机场大厅。
办好值机手续,我们分三个方向,阿赞南雅回香港,阿赞宋林去曼谷,而我回沈阳。坐在大厅的椅中,阿赞南雅忽然对我说:本来,我是想在那个小辉身上做手脚的。我连忙问为什么。
全过程我都听在心里,阿赞南雅回答道,那些家长们都以为两法师是泰国人,不懂汉语。我非常痛恨这种行为,所以想让那个叫小辉的男生痛苦得更久。可以在解降粉中混入另一种蛊虫,这样的话,要近两个月后小辉才会发病,但并不是长疮,而是肚子疼,那种蛊虫能慢慢地噬咬内脏,先是胃壁,然后是肝和肠等等,过程非常漫长,要半年后才不治身亡。但我知道那个学生家长是跑不掉的,到时候这笔账还是会算在那个叫王鹏的男生身上,所以只好作罢。
阿赞宋林也说:我也想过在施法的时候,混入某些东南亚的阴咒,这样就有可能让那个男生在今后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但我的顾虑也跟阿赞南雅相同,怕他们家人会去找王鹏的麻烦。
听到这里,我悔得直拍大腿,说早知道就给小辉下这个蛊,或者弄这种阴咒,让那个混蛋小子慢慢疼死或者倒霉才好。阿赞南雅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蛊虫粉提供给你。我摇摇头说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如果在我下蛊的时候被发现,那就怎么也脱不开干系。
把钱分别交给两位阿赞,让他们在机场内的中国银行存进自己的户头。阿赞南雅和阿赞宋林先后进入安检口,只剩我自己。就在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我接到戴女士打来的电话:田老板,你刚才在机场外广场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想笑,心想她真是已经被手机给折磨得不轻,一天到晚脑子都是乱的。就说你听到什么了,重复给我听听。
你好像说真希望我儿子他们的病谁也治不好?戴女士问道。我说没错,希望你们那几个男生都蛊发身亡,那我才觉得公平。
戴女士连忙问:这叫什么话?我说你们三家都有共同点,有钱有权,你和戴先生人品也可以,但就是不懂得怎么教育儿女,你婆婆和那个局长更差,他们自己都没素质,更加不可能教育出有素质的后代。俗话说惯子如杀子,你们以为你们的儿子又高又壮又能打架,以后到社会上也不会吃亏,但你们可能没想到,打人和不挨打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等你们的儿子长大成人,无论家庭工作或是生活,都会遭大多数人厌恶,酿出恶果的机率也更大,但现在说也没用,你们根本不在乎。
听我说完,原以为戴女士会更加生气,没想到她居然叹了口气,说:田老板,其实你说的都对,这道理我和我老公都懂,但你现在没孩子,等你有孩子就知道了。我们能严管自己,能让自己吃苦,却舍不得让孩子也跟我们一样。这其实就是爱,父母爱是伟大的,你不了解。
看到自己的儿子暴打他人,还觉得无所谓,这也是伟大的爱吗?我失笑。戴女士说不是已经赔过钱了,而且派出所也没怎么定性,你不用再多讲。
我说:赔钱就可以打人,难怪你儿子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不是他恶疮没好,估计连我也会打!派出所为什么没定性,你们都很清楚,那是你们尤其那位局长操作的结果,我很希望你能说句真话,如果是王鹏下那种黑手打了你儿子,会是同样后果吗?
戴女士笑着说:这种假设没有意义,我儿子永远不可能挨那种打。我和他爸爸可不是穷老百姓,连这点都不能做到,还叫什么父母?我说那你是不是觉得王鹏的父亲就不是父亲。戴女士说他至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他没能耐,害得儿子跟着倒霉,能怪谁。
听到这里,我已经不能继续谈话,否则就要摔手机了。我最后说了句祝你儿子打架越来越厉害就挂断电话。
坐在椅子上,我心里堵得慌,像戴女士这类人在中国很多,我也气不起,现在只是有些担心王鹏的父亲,不能知道是否能在局长的干扰下,以投毒罪论处。他是中国大多数普通学生家长的缩影,没钱没权没势,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欺负,连反抗的机会也被剥夺,只好采取比较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一个父亲的愤怒。虽然无论下蛊还是投毒都不对,但从某种角度来看,王鹏父亲才是最称职的,起码他知道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成为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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