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张宏道:“还行,不过还是差点意思。得让雷帅那小子跪在我面前,亲自叫我爹,我才满意!”
我有点闹心:“张宏,差不多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稍示惩戒,让他知道厉害就可以了。”
张宏看着我:“强子
第四章 巨冷
张宏这小子居然把电话挂了。我勃然大怒,马上又拨回去,冷冷说:“张宏你听着,我只给你半个小时……你如果不来,咱们就绝交,以后有啥事你也甭来找我!”
我挂了电话,蹲在路边等他。还别说,半个小时之后,张宏真就来了。
他没想到晚上这么冷,只穿了一件短袖,冻得直哆嗦,看见我,眼神里颇有怨色。
一张口就说:“我说强子,为了雷帅这个人渣你跟我绝交!”
我脸色和缓:“张宏,昨晚我妹妹和几个朋友去看过雷帅,他折腾得不轻,人动不了,躺在床上窝吃窝拉,他妈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我说咱差不多就得了,点到为止,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宏没了脾气,叹口气:“行啊,我大晚上能出来见你,就说明态度了。强子,要是他再有一次,你往狠里治他,到时候可别找我求情了。”
看他答应,我松了口气,我们两个钻进小树林。没成想,张宏也忘了橛子插哪了。打着手电找来找去,一直折腾到天亮鸡叫,阳光都照进来了,还是没有木头橛子的下落。
我说:“张宏,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打埋伏呢。你知道那橛子在哪,愣是不说。”
张宏急了:“强子,我这人是一身毛病,可吐口吐沫就是个钉。我答应这次放过雷帅,就是答应了,我这人品根本不屑于搞那些小动作,你也太小瞧哥们了。”
我看他那样,确实是不知道,赶紧道歉。
我们又找了一个小时,确实找不到,满眼都是绿油油的树丛杂草,看哪都似是而非。整个小树林我们几乎都找过了,确实没有木头橛子。
我累得一身臭汗,顶着大太阳有点眼晕。张宏气喘吁吁说:“算了吧强子,这或许就是雷帅的命,他就该活这么大,阎王爷只不过借你的手收他。”
我看看他,一脸郁闷。
张宏拍着我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到此为止了,以后谁也不提。”
我看看这片小树林,心里给自己宽慰,我真是尽力了,确实找不到,那也不赖我。
回去之后我补了个觉,起来之后开始找工作,想尽快离开村子。我现在听不得老雷家的事,成了雷区和阴影,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哪一天突然传来噩耗,说雷帅死了。
几天下来我吃喝不宁,睡觉都不踏实,私下里我又去小树林找过一次,没有找到木头橛子,彻底死心了。
这天晚上,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我忽然打了个激灵,随即打了一串喷嚏,身上莫名其妙泛起了冷意。
我随口说:“老妹,把窗给哥关上,怎么突然冷了”
“冷哥,你没搞错吧。”妹妹诧异。
现在是三伏天,白天的气温都飙升到三十五度了,就算傍晚太阳落山,气温也不低,屋里就跟蒸笼差不多,连点风都没有。不赖妹妹奇怪,怎么会冷呢
她问老妈,妈,你冷吗
妈是病人,都不冷,还热的直冒汗。老妈关心地说:“强子,你是不是感冒了”
妹妹咯咯笑:“哥,大热天的感冒发烧,你可真行。”
老妈严肃地说:“小孩丫丫懂什么,这叫热伤风。”她摸我的脑门,皱着眉说:“脑门冰凉,没感冒啊,怎么会平白无故发冷呢”
一说到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愈来愈冷。这个冷不是周围气温低,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里往外那么冷。
我站起来,勉强走到窗边想关窗,外面来了一阵风吹在身上。妹妹和老妈都在说,好舒服。可我被风一吹,像是凭空掉进了冰水窟窿,从头冷到脚,从皮肤冷到骨髓,全身抖个不停。
我饭也不吃了,回到自己屋,把门窗紧闭,躺在床上瑟瑟发抖,裹着厚毛巾被还是冷。
我从床上下来,来回蹦,又是高抬腿,又是俯卧撑,可这股冷劲始终无法驱散。我走到镜子前看,脸色竟然有些隐隐发青。
我不敢出屋,只能待在自己房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我实在没办法,把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冬天的棉被,一轱辘钻进被子里,多少暖和了一点。
后来睡着了,我被人推醒,进来的是妹妹,她惊讶地说:“哥,你是不是真感冒了”她用手量着我的脑门:“不热啊,你怎么了”
我已经冻糊涂了,眼前都是幻象,觉得似梦非梦,自己好像光着身子在南极洲旅游。
我有些烦躁,嘶哑着声音:“你先出去,我睡一觉就好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昏昏沉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外面阳光大亮,照进屋子,整个房间都透亮。透过窗子看出去,能看到地表的空气颤抖,可见温度多高。可我还是冷,屋里的温度像是降到了零下二十度,我置身在白雪皑皑的雪山里。
现在来看,我昨晚没冻死在被窝里,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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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纸人张
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妹妹下班回家,我哆哆嗦嗦盖着棉被在床上缩着,就听到她在下面大厅喊:“哥,你出来一下,有人来看你了。”
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心里咯噔一下,随口答应却没有下去。
我悄悄走到二楼的楼梯边缘,偷着往下看。这一看浑身的寒意更盛。
厅里除了老妈和妹妹,还多出两个老头。其中一个正是村主任老雷头。另一个面生,不认识。
妹妹喊着:“哥,有客人来了,你赶紧下来啊。”
我左思右想,躲是躲不过去,硬着头皮也要把这关闯过去。奇怪了,老雷头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这儿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强忍着冷意彻骨,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跨栏背心,溜溜达达从二楼下来,到了大厅。
他们正围着八仙桌坐着,妹妹泡了茶水。老雷头看到我,热情打招呼:“大侄子回来了。怎么回村也不和你雷叔打个招呼。到底是大学生,眼界也高了。”
我哈哈笑:“雷叔,见谅啊,回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去叨扰你。”
老雷头拉我坐在旁边。
他和另外一个老头中间空着座儿,我坐在他们中间。
说来也怪,一坐下我就像掉进了北极的冰海里,那个不知名的老头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而且冷意十足,像是加了大码率的冰柜,往外嗤嗤放着寒气。
我冻得几乎要窒息了,意识在渐渐飘散,怕他们看出来,狠狠地咬着舌尖,凭毅力在强忍。
我看到桌旁妈妈和妹妹都嬉笑如常,可以断定这老头散发的冷意只有我才能感觉到。有古怪,绝对有古怪,难道他就是老雷家请来的高人
老雷头拉着我的手关心地说:“大侄子,思思上班时候跟同事说,说你得了怪病浑身发冷”
思思是我妹妹,全名叫王思思。我看了她一眼,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她说出去的。
妹妹瞪我:“哥,我这是关心你,看你在家遭罪我不心疼啊,我就得出去打听,看看别人有什么法子。”
我对老雷头笑笑:“雷叔为了我还专门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普通的热伤风,现在已经好了,舒服多了。”我故意亮起肱二头肌,做了几个健美的姿势。
老雷头瞅着我,看了半天,笑眯眯说:“那就好。你们说怪不怪,我儿子雷帅前些日子也得了热伤风,大夏天冻得直哆嗦。这病得重视啊。”
那个不知名的老头淡淡说:“老雷,你儿子哪是热伤风,是招了外感。”
我此刻已逼到极限,还在极力强忍,表情都僵住了。
妹妹疑惑:“什么是招外感”
那老头道:“简单说,就是中邪了。”
他这么一说,在座的竟无人说话,一片诡异的沉默。
老头喝着茶水道:“这是有人使坏,用的是厌术,我一打眼就看出来了。损人不利己!不管是谁做的,我奉劝那个人,尽早坦白,国家还有法律,坦白从宽呢。只要这个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做错,这事就算完了,一天的云彩就散了。这个人若是不悔改,咬着牙装大尾巴狼,哼哼,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老雷头附和说,是这么个理儿,都是乡里乡亲的,事情说开就算完了。
我没说话,心里冷笑。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老雷头和那个老头磨磨唧唧个没完,拉着我东扯西拉就是不走。
老雷头问我,大侄子,你不是上大学吗,和我们家雷帅同年,应该大三了吧,还没毕业怎么就回来了。
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不耐烦说:“知不知道跳级学习好的人可以跳级。我在大学是学霸,年年考试都是全学年第一,大一的时候就自习完了大四课程,学校给我跳级,让我早点准备考研。”
老雷头不懂,听得连连感叹,夸我有出息。
妹妹瞪我:“你不吹牛能死吗。雷叔,我哥就是提前毕业,不打算考研的,他想在咱们村镇附近找个工作,你老认识人多,看看能不能帮着介绍介绍。”
老雷头拍了胸脯,说这事简单,交给他了,就凭咱大学生的学历,镇上的工作还不是闭着眼随便挑。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最后一口气终于没挺住,重重摔在沙发上。
妹妹惊叫一声,过来扶我,我咬着牙跟她说,先扶回房间再说。
我们两个上了二楼,进了我的房间,她把门关上。我马上上了床,抱着大棉被瑟瑟发抖。
妹妹拉着椅子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我,低声说:“哥,你跟我说实话,害雷帅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哆嗦着,意识涣散,咬着牙跟她说,你先倒杯热水来。
等我喝完了热水,这口气终于缓过来。我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点头:“妹子,让你看出来了,那个人就是我。”
妹妹急了:“哥,你咋弄成这样了”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再说这是我妹妹,我索
第六章 仓库
张宏告诉我,这个纸人张不是本乡本土的人,他住在邻村交接的地方,此人还有个秘密仓库,据说里面堆满了纸人纸马。张宏以前见过一回,那时候他规整鱼塘,需要外面送鱼苗进来,送货的司机不认识路,走岔上了后山坡,看到那里有个挺破败的院子,堆满了各色纸扎物品,大白天也阴森森的。纸人张当时出来呵斥了司机一番,司机吓得屁滚尿流开着车狂奔而去,就把这事和张宏说了。
张宏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陡然把这件事想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我问。
张宏说:“仓库是纸人张的老巢。咱们去那里翻翻,或许能找到他的秘密,到时候就有和他谈判的资本了。”
我想了想,现在确实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让我自投罗网是不可能的。如果和纸人张达成私下协议,事情或许还有缓儿。
张宏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探探那地方。”他转身要走,我从床上下来:“我和你去。”
他吃惊地看我,问我能行吗。
我咬着牙说:“没问题。纸人张在村里,仓库肯定没人看着,机会难得,咱们两人在一起还能更仔细一些。”
我胡乱套了一件长袖,不敢多穿,怕出去让人怀疑,强忍着刺骨的寒意,和张宏出来。
太阳落山,天色昏黄,眼瞅着就要天黑。妹妹担心我,我告诉她没事。她咬着牙说:“哥,你去哪我也去哪。”
我有点不高兴:“你别添乱,在家好好照顾妈,我和你张哥一会儿就回来,说不定事情就能解决了。”
妹妹眼圈红着,嘱咐我小心一些。
张宏说,那地方还挺远,需要开车。我们先去他家取车,他媳妇看着我们很疑惑,问道你们大晚上的去哪。
张宏不耐烦:“你好好在家呆着,别乱打听。对了,离婚申请表你到底什么时候填我还等着。”
我看到他媳妇眼珠乱转,像是藏着什么心思。我跟着张宏去后院取车,他媳妇跟在后面:“强子,大热天的你怎么穿着长袖衣服,热不热”
我吱吱呜呜说,嫂子,我是热伤风。
张宏不高兴了,骂媳妇:“你赶紧把离婚表填了,咱俩好聚好散。”一边说一边骂:“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一看见你就想起雷帅那天穿裤子的情景,腻歪死我了。”
他媳妇哀求:“张宏,我知道错了,咱俩重新开始不行吗,以后好好过日子。”
张宏破口大骂:“滚蛋,有多远滚多远,把你休了我再找个大姑娘,谁他妈找你算是倒了血霉了。”
我周身烦躁,这时候还得耐着性子劝他们两口子。
他媳妇含着泪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张宏气得抄起笤帚疙瘩就要揍媳妇,我赶紧拦住:“张宏,你有没有点正事!你是不是想看我死”
张宏没了脾气,嘴里骂骂咧咧,带着我来到后院开车就走。
出了院子,我回头看看,心里有些担心:“你媳妇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知道个鸟,你放心吧,我谁也没告诉。”张宏满不在乎。
我们开车出了村,绕过山路,四十多分钟后到了一处山坡下面。张宏停好车,我们两个翻山上去,我越走越是虚弱,夜里的树林气温很低,跟入秋似的,小风一吹,皮肤上犹如无数小刀割过。
我停下来,抱着肩膀蹲在树下。
张宏二话不说把自己唯一一件单衣脱下来,让我套上。
我虚弱地看着他,两脚发软,靠着树说:“张宏,我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张宏急了:“强子,你别胡说!妈的,你要是过不去了,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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