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对喽,”三舅欣赏看我:“你小子可以,一点就灵。比张宏强多了。三舅我无儿无女,就想找个聪明伶俐,知根知底,天生又有密契天赋的人做徒弟,我太看好你了。但是呢,你是我大外甥,我又不想害你。”
“这话怎么说”我问。
三舅说:“刚才你们两个都在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入我门学我道,可以掌握超自然的力量。但是呢,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三舅一生,也算风流倜傥,屁股后面一堆小姑娘追求,可我不敢爱,也不能爱。我是个受诅咒的人,算是和魔鬼缔结了契约,我注定一生孤独,无法养育子嗣。”他深深叹口气:“强子你先出去吧,我静静。”
不知什么事勾起了他的回忆,表情很痛苦。
我站起来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三舅,你刚才说密契天赋,那是什么”
三舅道:“学习法术,说白了就是人和大自然之间的沟通。密契指的是你的灵魂可以和一个至高的精神实体契合。契合度越高,能调动的神秘力量就越多,你就越强!”
我喉头咯咯响,似乎触摸到了一扇从来没摸过的大门。
三舅道:“密契天赋相当于法术中的内功心法,没有这方面的锻炼,用什么招儿都白费。”
我晕晕乎乎从三舅的屋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相关的材料,三舅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应该是一位法师。
法师分很多门派,在中国道法里叫道士,有茅山派,龙虎山什么的。在东北叫仙家,香童。在内蒙叫萨满。
不知三舅是属于什么派别。纸人张看样子也是道法中人。
三舅告诉我,学习法术需要付出代价,我想了想纸人张的平生,越想越毛骨悚然。纸人张据我所知,是个老光棍子,没家不说,还穷得叮当山响,平时靠扎纸人为生,勉强吃喝。他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靠法术挣钱呢
最让我害怕的,是他的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不但死了,头盖骨还让人撬了。这是偶然,还是必然是不是学习法术都这样下场不得善终。
我做了一宿噩梦,起了三四次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实在睡不着,坐在床头抽烟。
三舅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全家人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就这么过了一天。晚饭后,三舅回后院的小楼去了。他的饭量很小,每顿饭基本就是一小碗,能有三两就不错了,菜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过。
我想过去再和他聊聊,刚要去,便来了信息。是张宏发过来的微信,让我马上到他家,有急事商量。
昨晚他离开三舅屋子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藏着什么秘密。我当时不好意思问,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我和家里打了个招呼,趁着夜色,来到张宏家里。
他正在院子里等我,看我来了,神神秘秘领进后屋。那间屋子亮着一盏小灯泡。本来天就热,还关门关窗的,屋里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熏得我流眼泪。
我骂道:“你搞什么鬼。”
张宏搬来凳子让我坐,神神秘秘说:“昨晚前辈不是给了我一个任务吗”
我“嗯”了一声。
张宏犹豫一下说:“他教给我一套简单的法术,条件是,让我用这种法术去害一个家里人。”
我正听着,一时没理解怎么回事。等听明白了,马上站起来。
“什,什么玩意”我说:“他让你害家里人”
张宏点点头:“这就是前辈的入门考试。前辈说,你如果连这个都下不去手,趁早不要学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三舅还说收我当徒弟,我要是入门是不是也得害家里人家里还有谁了,老妈,妹妹,她们两个都比我生命更重要,让我害三舅三舅就是玩这个的祖宗,他不害我就算好的了。
我说:“那算了,别学了。”
张宏说:“一开始我也下不去手,可我想起前辈交待的一句话,他说家里人不一定是直系亲属,表的,堂的,老婆家的都算。我回来这么一想,我靠,怎么把她忘了,我知道害谁了!”
我喉头发痒,看着他兴奋这样,隐隐觉得不妥。问是谁
张
第十三章 刺针
我和张宏等到夜里十二点,此类法术似乎都要在午夜进行。
我抽烟看着张宏忙活,他用几根蜡烛在地上简单布置了一个三角形的区域,这明显就是三舅教他的。
这种蜡烛布阵的手法,我记得当时纸人张也用过。
张宏坐在阵法之中,拿出黏土小人,又把他老婆戴过的发卡按在上面,紧接着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往黏土小人上挤了一滴。
我目不转睛看着,只见这滴血到小人的身上,竟然迅速被吸收,一瞬间不见了。还真有点邪门。
我忍不住问:“张宏,滴血是怎么回事”
张宏道:“前辈告诉我,这种咒杀法术,必须要吞噬施法者的血,这样的话,只要用针刺小人,不但那个诅咒的人有反应,滴血的施法者也会有反应。”
我听得冒凉气:“你是说,你用针刺小人,你老婆会疼,你也会疼这……”我的潜台词没说出来,仇人遭多大罪,你就遭多大罪,这报复还有啥意义。
张宏应该是知道我的意思,便说:“你不懂,前辈告诉我,我只是微微有反应,这样就可以知道仇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疼,那边肯定都疼死了。”
我疑惑更甚,抽着烟说:“你做吧,做完再说。”
张宏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片,上面用黑笔写着什么,他展开之后,开始照着读。原来是三舅写给他的作法咒语。
他的发音很奇怪,可以肯定绝不是汉语,也不像任何地方的方言。听起来糯嗲绵连,到有点像电影上那些泰国人说的泰国话。
这个过程很严肃的,我一直保持沉默,没有轻易打断。
张宏念罢,深吸口气,拿起一根长长的缝衣针,想了想,先扎向黏土小人的胳膊。针迅速刺进去,张宏明显眉头挑了一下,发出“嘶”的抽气声。
我实在忍不住:“怎么样,有反应”
张宏喉头发紧,磕磕巴巴说:“有,有反应,我胳膊明显疼了一下。”
“这么说,你老婆现在也疼了”我说。
张宏咬牙切齿:“应该如此。”他看我:“强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示意他说。
张宏眼珠一转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老婆是哪个村的”
“小杏家村嘛。知道。”张宏结婚时候,当时正赶上我大学放假,参加过婚礼,知道他老婆的老家在哪。
张宏说:“对了,你在小杏家村有亲戚吧”
“你啥意思”我歪着眼看他。
张宏哀求地说:“你明天能不能去一次小杏家村,去你那亲戚家打探一下消息。我想知道在这施法,我那老婆到底会不会疼。”
我不耐烦:“我家亲戚也不认识你老婆,你老婆就算在家疼死,他也不能知道。”
张宏苦苦哀求说:“你就去一趟吧。我不能去,我一去相当于打草惊蛇,这件事就咱俩知道,你就帮忙去看看。只要确定我在这施法,那娘们会疼,我就放心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说实话,我也想知道三舅的法术到底灵不灵。
按说不可能不灵,三舅那么厉害,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看看效果,确实心不踏实。
我说:“去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张宏让我说。
我道:“你老婆如果真有反应,你差不多扎她两下就行了,别往死里整她。”
“知道知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张宏说着,抬起长长的缝衣针,“噗嗤”一声居然扎进黏土小人的右眼里。
他的眉头很明显跳了一下。
别说他疼,我看得都有点眼睛疼。
我等着张宏把针拔出来,谁知道那针就这么插在上面,张宏把黏土小人扔在蜡烛阵里,自己走出来。
我大惊:“针你不拔啊”
张宏笑眯眯看着我:“我是为了实验效果。你想想扎了拔,拔了扎的,就疼那么一下,农村人皮糙肉厚都不当玩意儿,只有插在里面,疼她一宿,才能验证出效果!强子,只要你明天过去确认我老婆眼睛疼,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就拔针,如何”
我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把烟头按灭,站起身告辞:“那你好自为之。”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觉得今晚的张宏竟然让我有点陌生。施法的过程中他透漏出的那种兴奋,甚至说……有点恶毒了,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农村发小吗
我隐隐觉得,力量固然可贵,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掌控的,有些人掌握了超级力量,很可能会迷失心性。
第二天早上我没精打采的,吃过早饭后,我问老妈小杏家村是不是有咱们的亲戚。
我妈告诉我,有个远房的表叔在小杏家村。很多年没有走动,只是逢年过节的,还有一些电话问候。
我问她要了表叔的电话,便匆匆出来,坐着小公汽一路到了小杏家村。
小杏家村的地理环境比我们村强太多了,靠山临水,水是清冽的地泉,水质特别好,含有什么丰富的微量元素,特别养人。所以小杏家村有两个最著名,一
第十四章 艰深法本
和张宏通过电话,我的不安更加强烈。说实话,我不愿意张宏去学法术,从他老婆这件事上来看,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我和表叔一家匆匆告别,表婶觉得挺对不起我,大老远提着这么多东西来,结果没个下文。她保证说,一定在本村给我找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到时候让我来相亲。
我吱吱呜呜应承着,第一时间赶回本村,急匆匆去张宏家里,结果院门紧锁,铁将军把门。
我又赶回家里,老妈告诉我,刚刚张宏来了,在后院和你三舅一起。
我犹豫一下,还是去了后院,三舅的小楼门关着,透过窗户看进去,隐约看到三舅的身影,里面烟雾缭绕,不知在做什么。
我正在张望,三舅忽然把脑袋探窗出来,冲我招手,那意思是进来。
我深吸口气,推门而进。
张宏正跪在三舅的面前,用锋利的小刀割破手指肚,往一块黑糊糊的东西上滴血。我仔细一看,倒吸冷气,那黑糊糊的是一具婴儿干尸,大概两掌来长,瘦成了人干,腰里还围着红丝带。
我本想阻拦,张宏的血一滴一滴已经落在上面,迅速被干尸吸收。
三舅沉声说:“本门收徒仪式,外人不得喧哗冲撞,自己找地方坐。”
我只好坐在最远的墙角。
三舅道:“张宏,你在我这就算是挂名弟子了,还不算正式入门,不过咱们已经有师徒的名分。我现在跟你们念叨念叨,我这个师门的出处,和我的正式身份。”
我赶紧说:“三舅,要不……我先出去吧。”
三舅道:“不行,你也在这听着。说这话得往前追溯,说说我的父亲安仕昌,他说是我爸爸,但我们爷俩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我对他的记忆也很模糊。据我所知,安仕昌早年留洋,其他的没学好,倒是对黑巫术特别感兴趣,他早年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研究黑巫术,尤其是东南亚的法术。后来有一次他在缅甸旅行,遇到了一位在隐秘村庄修行的阿赞。”
“师父,阿赞是什么”张宏好奇地问。
“阿赞是东南亚那边的称呼,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师傅、道长、法师之类。那阿赞是黑衣阿赞,简单理解就是研究黑巫术的人。当时的情形,我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安仕昌和那个阿赞达成了协议。”三舅点着一根烟幽幽地说。
他称呼我姥爷极少叫父亲,很多时候都直呼其名,能感觉出这么多年了,他依然心存怨气。
我和张宏都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三舅继续道:“这个协议是,阿赞允许安仕昌誊抄一份绝密法本,而条件是,安仕昌必须交出自己的孩子给这个阿赞。”
听到这里,我们“啊”的轻叫了一声。
我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
三舅抽着烟说:“那孩子就是我。我六岁的时候就跟着这个缅甸的阿赞,我们进入深山老林,我跟着师父学习黑巫术,遭了很多很多的罪,也遇到了好几次生死险情。师父曾经答应我,在我的功力深厚之后,他要教我一份古代师门秘传的法本,里面的法术堪称黑巫术之王!有了它,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法门都不能与之抗衡。他传我法本的那一天,也是他圆寂过世的那天。我刚拿到法本,便遭到了仇家的觊觎和抢夺。他们很忌讳我师父,就等他死的那天动手。”
张宏说:“师父,那法本还在你手里吗既然它这么厉害,只要你学会了,就可以回去报仇了!”
三舅点点头:“能看到这一层就说明你小子有点悟性。可惜的是,师父只传给我法本,而没有解读本,现在这本书对于我来说,就是一部天书。”
“为什么呢”我疑问,说道:“难道那法本是用东南亚语写的”
三舅道:“那不叫东南亚语,准确的说,是用古缅甸语写的。法本类似古书,专门记录咒语、符文和一些图腾图案的,传承极其隐秘。就算知道古缅甸语也没用,这部法本上的心咒记述极其晦涩,堪比天书。解读法本最忌讳不懂装懂,连蒙带猜,错一个词整个意思都会谬之千里。“
张宏着急了:“师父,能你学不了吗”
三舅沉声:“我师父临死前因为局势紧迫,他没有告诉我如何解读。他只是跟我说,这份法本的解读本他曾经和安仕昌讲过,安仕昌当时记录在案,如果我想继续学习,必须回国去找自己的父亲。”
我想到一个问题,轻声说:“三舅,你师父既然会这么牛逼的法术,他难道是最厉害的法师”
三舅摇摇头:“我师父并没有学上面的法术,这部法本上面的法术艰深无比,如果学不好,会遭到极大的反噬。现在的我没有选择了,必须找到安仕昌留下的遗物,找到他多年前的解读本。”
我这才明白,三舅为什么没日没夜寻找姥爷的遗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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