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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脚的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关耳文

    顿时,北军大营的大门被打开,全部武装的士卒,打着火把,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出。

    一时间,火光、月色、刀兵、甲胃、战马、士卒在旷野中,构成了一幅不一样的黑夜行军图。

    寒风呼过,吹在李成的脸上,冰冷冰冷的,骑在马上的李成总感觉自己遗露了什么,转过头又望了一眼正在逐渐关闭大门的北军大营,才转过头,骑着马飞驰而去。

    ……

    而西城区,天坛。

    天坛乃是大乾历代皇帝祭天,祷告天地,祈求大乾风调雨顺、人畜皆安的祭祀之地,历来都是重地,由太祖皇帝建立,坐西朝东,与大乾皇宫坐东朝西的格局正好相反,皇宫与天坛正好相对而立。

    刚开始建立的时候还很简陋,但三百年下来,经过历代皇帝的扩建,早就不同凡响了,单单建筑面积就占了大半个西城区,各种建筑威严高大,肃穆森然,还专门设立了管理天坛的官员天坛令,但每年使用的时间也屈指可数,除了正月十五的大祭,还有不定期的几次求雨之外,就不怎么再使用了。

    但今夜的天坛,却是迎来了不速之客,早就被数千黑衣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身黑色大太监服饰的向化也在众多黑衣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天坛的最高处,这是大乾历代皇帝祭天的地方。

    在正中央有一个正方形的祭坛,而此时的祭坛上,正坐着一个慈眉善目、年纪颇大的和尚,他正在闭目养神。

    而向化独自一人走近他,望着他,才开口说道:“圆通大师,近来可好,大师可会想到,本总管会将你抓来这里。”

    圆通大师坐在地上,怔怔睁开眼望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向化见他无视自己,却是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大师不害怕吗一会儿你就要死了,还是在熊熊烈火之中。”

    圆道大师听了,却是睁开眼,手握念珠,平静的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着相了,脱去这身皮囊,早登西天极乐,早见我佛如来,乃是一个佛门弟子的愿望,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施主心中还是放不下呀,想做就去做吧,阿弥陀佛!”

    向化听了却是气急反笑,大声开口质问道:“说得比唱得好听,你身上的袈裟,你身上的念珠,哪一样不是民脂民膏你看大河两岸、大江沿岸,哪里有没有佛寺你们佛门说什么普渡众生又普渡了谁还不是普渡你们自己,这些年,更是勾结贪官污吏,大肆圈占良田,你们简直就是大乾的蛀虫。”

    “本总管今夜,就在这天坛,把你们的丑陋的面目告之天下,




145.天坛的熊熊大火
    “放!”李步站在箭楼上,是大声命令道。

    “嗖嗖嗖嗖”顿时巨大的弩箭就穿过黑夜,越过大门,急速的飞向了正在进攻的黑衣人。

    顿时,远处的黑衣人就有不少被巨大的弩箭贯穿,发出一声声“啊啊啊”的叫声,不像惨叫声,倒像是恼怒。

    李步站在箭楼上,趁着夜色与火光,仔细一看,就发现远处的黑衣人,有不少黑衣人被弩箭直接贯穿身体,但显然还没死透,依旧向天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手舞足蹈,但被巨大的弩箭掣肘着,只徒劳的做着无用功。

    如果此时李步就近观看,就会发现这些黑衣人脸色涨红,双眼通红,这是兴奋至极的样子,即使那些被弩箭贯穿身体或钉死在地上的人,或活着的或死去的,皆是没有丝毫痛苦,只是满脸的涨红,显然跟正常人不一样。

    但显然他并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不管到底这些黑衣人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上大型床弩终究是不起作用的,这就够了,他悬着的心顿时是放下了,他变得更沉着了。

    于是,站在箭楼上的李步,抽出宝剑对着送处的黑衣人一指,大声开口命令道:“床弩,三段射,射!”

    “嗖嗖嗖嗖”顿时,巨大的弩箭向着远处飞去,趁着月色,划过黑衣,飞向了远处的黑衣人,顿时黑衣人是倒下一片。

    “射!”

    “嗖嗖嗖嗖”,回应李步的是巨大的弩箭声。

    “射!”

    “嗖嗖嗖嗖”,顿时李步的眼中,又倒下了一片黑衣人。

    ……

    燕京东城门,不远处。

    北军主将李成,率领五千骑兵、五千步兵正静静的驻立在此处,望着燕京城的满城烟火,一言不发。

    突然,李成身旁的副将,抽出佩剑横在李成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开口说道:“李成,命令你的士兵进攻东城门,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本将不顾同僚之情,让你人头落地。”

    周围的骑卒顿时傻眼了,纷纷抽出自己的佩剑,把两人围在了正中间,而其他的士兵见了,也抽出随身武器,纷纷戒备起来,但队形却是丝毫不乱,静静的等着。

    而马上的李成也回过神,望了望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才平静的开口说道:“郑恺郑副将,又何必呢你知道身为将官,劫持主将,行大逆不道之举,是何等之罪过你也算得上皇室之人,又何必来趟这趟混水呢”他是沉着的说道。

    郑恺听了,不为所动,只狠狠的说道:“李成,你不必说这些废话,本将既然选择了动手,又怎么没考虑过呢既然选择了,那就不会后悔,你到底下不下命令”

    他是厉声喝问道,话语中透出不耐烦,手中的利剑又向李成的脖子上紧了紧,紧贴着李成脖子上的皮肤。

    李成感觉到这一切,却是笑了笑,才说道:“郑恺那是不可能,你也知道,无故率兵进攻燕京城门,那与造反何异你动手吧,死只死吾一个,兄弟们都能保全,要是听了你的,我们都得死!”说完李成就闭上了双眼,好似真的等死一样。

    郑恺见了,心中一时是七上八下,“杀”与“不杀”的念头充斥着自己的脑海,而他竟然没发觉,李成的右手已然紧紧握上了刀柄。

    突然,“嗖”的一声,从李成的背后飞来了一支冷箭,像长了眼睛一样飞插在了郑恺的右臂上,而李成也飞快的抽出马刀,重重的与脖子上的剑撞在了一起,黑夜中闪出一丝小火花,但李成的脖子上终究还是被利剑留下了一个浅印。

    而与此同时,右臂中箭的郑恺也发出“啊”的惨叫声,手中的剑也顺势跌落在地上。

    李成见了,也用顺势用马刀的刀背狠狠的对马上的郑恺一击,郑恺猝不及防之下,一声“啊”,就被击落下马。

    李成见了,才沉着的开口命令道:“抓起来!”

    话音刚落,狼狈的郑恺就被数名士兵五花大绑起来,被跪压在李成的马前。

    李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他一眼,才开口说道:“郑恺,你这个叛逆,还有什么想说的”

    郑恺被跪在地上,脸色痛得苍白,却是昂着头,望着李成大声说道:“李成,成王败寇而已,这次本将栽了,本将认了,但本将不后悔!”

    李成望着如此执迷不悟的郑恺,心中不知怎么得痛得发疼,用手指了指他,才严肃的开口说道:“压下去,明日送到锦衣卫,看看你还是否如此嘴硬!”

    跪在地上的郑恺听了,脸色却是更加苍白了。

    ……

    而此时的天坛,那是尸横遍地,鲜血染红了天坛的地砖,羽林军与黑衣人还在激烈的交战在一起,一方攻,一方守,但黑衣人终究干不过为战争而生的羽林军,即使他们再悍不畏死,依旧有些溃散了,羽林军逐渐攻进天堂了。

    郑文被众甲士围在中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着黑衣人不断倒下,看着羽林军士卒时不时倒下,看着这燕京满城的烟火,听着渐渐变大的嘶杀声。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生命的流逝,铁与火的碰撞,逐渐形成一幅幅的画面,渐渐映刻在他的心底,他的心更硬了。

    一



146.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寒风呼啸而过,火势更大了,郑文被众甲士簇拥着退出天坛,而羽林军也开始在李卫的指挥下开始扑灭大火。

    ……

    燕京观音寺。

    这是一座建立了十六年的佛寺,位于南城区的偏僻一角,始建于建启元年,供奉的主要是求子观音,占地面积不广,平时民间的香火也不旺,但在大乾的上层名声却很广,这座佛寺主要服务的就是燕京的上层人士及家眷,因此还是比较富丽堂皇。

    而今夜,这座佛寺也并未受到袭击,因此并未受到丝毫损失,但是此时的观音寺却是灯火通明,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锦衣卫指挥使郑一率领大批锦衣卫团团把观音寺围住了。

    观音士的一个僻静庵堂里,主持玄复正对着一个全身黑衣、一头长发的男子吩咐道:“孩子,一下我带着僧众拖住锦衣卫,你从暗道而走,今夜燕京大乱,不会有人注意道你的,你一定要要活着。”

    顿了一下,又才开口说道:“你告诉我大哥,事不可为,让他尽早遁走,尽快考虑后路,至于我已是出家之人,本该斩断红尘,一心侍奉我佛,但终究还是压不住心中的那股贪欲,今夜就是佛祖降罪之时,让他不必悲伤!”此时的玄复却是那么出尘。

    那人听了,却是明白眼前之人抱着必死之心,眼眶顿时就红了,哽咽的说道:“大师,你跟我一起走吧,反正燕京早已混乱,我们还是能逃出去的。”

    玄复听了,却是满面笑容的说道:“李浩,孩子啊,别再说这些傻话,观音寺既然被锦衣卫围住了,想必锦衣卫指挥使郑一肯定到了,不见我,他又怎么放心呢,孩子,也别再说了,快走吧!”

    李浩听了,脸上的悲伤更甚了,刚想说些什么。

    玄复却是又开口说道:“我告诉你的藏宝之地及藏宝图,你自己千万要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准吐露。”

    顿了一下,又才压低声音的在李浩的耳边说道:“就是我大哥,你也不准告诉他,你一个人知道就好,那是我在燕京十几年的积蓄,今夜之后,只会有你一个人知道。”

    李浩听了,却是满脑子疑惑,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是外面传来了巨大的砸门声。

    而玄复也催促的说道:“孩子,快走吧,记住我说的话。”他是脸色平静的说道。

    李浩听了,对着他点了点头,弯下腰,用双手掀开了一个坐禅用的垫子,揭开石板,跳了下去。

    而玄复见了,也急速的弯下腰,把石板还原,又把垫子盖在了上面,起身看了看,发现没有丝毫不妥之处,才长舒了口气,转身出了庵房。

    而此时的郑一也率着大批锦衣卫砸开了大门,冲进了观音寺,刚走一截,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观音寺僧众。

    只见打头的就是玄复,一身素色僧衣,身材高大,四十岁左右,却是一股出尘之气,而他身后的却是寺庙的僧侣,不少还拿着僧棍,皆是一脸怒意。

    双方隔着一丈之地就那么停立了下来,但隐隐的对立却表明双方不是一路人。

    玄复对着郑一揖了一个礼,方才笑着开口说道:“阿弥陀佛,郑将军别来无恙,小寺地小僧少,却是怠慢了贵客了。”

    郑一见了,却是哈哈大笑的说道:“本将是该叫你玄复大师呢还是该叫你李声没想到啊,十多年了,你这个不良人的二号人物却是躲在燕京的这座小庙里,真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啊,居然还在燕京混得风生水起,真是没想到啊!”

    玄复听了,面色不变,心中却是颇为复杂,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啊。

    于是,他平静的开口说道:“贫僧既然已侍奉我佛,俗名就不必再提了,将军称呼贫僧玄复即可。”

    “哦,玄复是不是还想着复国的美梦本将看你就是个假和尚,面上慈悲为怀,暗地里不知想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你们这些李唐的余孽,就该死绝了才好。”郑一是讽刺的说道,但语气却是恶狠狠。

    玄复见了,却是笑了,又才开口说道:“将军所言甚是,但将军还不是当今陛下面前的一条狗,又跟我有什么区别”他也是讽刺的说道,显然想激怒郑一。

    但郑一听了却并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倒是没想到你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不过看看你的光头,本将也释然了,和尚嘛,不就凭他那张嘴吗”

    “不过废话也不多说,该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玄复大师!”说着,郑一却是往后退了一步,退入了锦衣卫的队列中。

    而锦衣卫弓弩手也自觉的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玄复一伙僧侣。

    玄复望着这一幕,心中是复杂至极,脑中降与不降的念头是相互缠斗,生与死,是如此之近,进一步是死,退一步是生,没有谁能在生死之间淡定的。

    此时的玄复也不例外,但他毕竟是果决之人,很快就下定决心,刚想说些什么。

    “放箭!”郑一就抢先命令道。

    顿时,“嗖嗖嗖嗖”的箭雨就扑过去了,玄复一伙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射了个正着,传出一片“啊啊啊”的惨叫之声。

    三轮箭雨之下,一百多人的僧侣就全倒下了。玄复也被箭雨穿了个通透,倒在地上,身上流着血,嘴里也喷着雨,眼晴却死死盯着郑一,显然还未死透。

    而其他的锦衣卫,也纷纷越过弓弩手,向着满地的尸体而去,对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管死与没死,皆是补上一刀。

    而郑一才走近玄复,弯下腰,对着还未死透的玄复说道:“陛下之命,不良人,斩尽杀绝!”

    玄复一听,头一歪,卒。

    郑一才起身,大声命令道:“给本将搜,今夜,此寺鸡犬不留!”

    观音寺又迎来了一片杀戳,最后又迎来了一场大火!

    而此时,混在一个僻静角落,装作一个乞丐的李浩望着观音寺的熊熊大伙,却是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却是毫无声响,但脸上却是恶狠狠的,犹如噬人的野兽。

    他知道,他父亲死了,即使彼此心中明白,但两人从未相认过,但他知道,他父亲是爱他



147.而今迈步从头跃
    太后王氏一路拉着谢贵太妃的手走进了长乐宫的偏殿,待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王氏才一脸沉着的开口说道:“妹妹再详细说说。”

    谢氏听了,点了点头才又开口说道:“姐姐,我也是在一次伺候先帝时,无意中听到的,也就记在了心里。”

    她是顿了一下,才回忆似的说道:“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在妹妹的寝宫,当时先帝的贴身太监向化来妹妹处叫醒了先帝,说是人已经选好了,就是姐姐的堂弟、现任的户部左侍郎王成……”

    随着谢氏的娓娓道来,王氏却是听明白了,原来先帝郑炎刚刚登基不久,虽皇位是坐稳了,但朝庭内外皆是北方军功贵族及世家集团占据高位、把持朝庭大权,他也不像他父皇世宗皇帝那样拥有莫大的声望与权威,他想做些改变,必然就受到了制肘。

    所以先帝是不甘心,就布了一个局,他要分化削弱北方军事政治集团,加强皇权,所以他选中太后王氏的堂弟王成,以此作突破口,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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