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跛脚的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关耳文

    王氏是细思极恐,一个王成又怎么能够作为削弱北方军事政治集团的突破口显然先帝的目标,那是王成背后的太原王氏世家。那么先帝几次提拔王成,最后更是做到了户部左侍郎,她当时还觉得先帝是因为自己的面子和自己背后的王氏世家才提拔王成,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大天真了,一个皇帝的心思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他几次提拔王成,让王成身居高位,显然他肯定知道王成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空有大志却才能不足的人,一个损公肥己、首鼠异端的人,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这样一个人,登上绝对的皇位,必然是得志猖狂,造成的危害也更大,到时候先帝再顺势收拾他,进而牵连到太原王氏世家,再由王氏世家扩大到北方的军事政治集团,这样一来,北方的政治势力必然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再联想到先帝这些年一直放任南方地方势力的坐大,显然先帝的心思,必然是削弱北方政治势力、引入南方政治势力,甚至进一步在朝堂上达到南北平衡,这样一来,大乾皇帝就能把握朝堂大局,北方势力膨胀,皇帝就偏向南方,反之亦然,那么皇权就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王氏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但她心里明白,显然自己死去的丈夫把自己的娘家太原王氏世家当作了猎物,一时间王氏是心中复杂至极。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那个平时温和至极、不喜朝政的丈夫,有那么歹毒的心思,作为其枕边人,她是满腔的愤怒。

    也幸好先帝暴崩而亡,实施了的大半的计划差不多无疾而终了,只是还终究存在隐患。

    那么再联想到自己的那个便宜儿子,当今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夸赞自己的堂弟王成,是提醒自己呢还是敷衍自己

    一时间她是心乱如麻,但不管如何,自己娘家留的这个首尾,是时候解决了,虽然只要自己活着,太原王家必定是安然无恙,但是自己终究会死去,就怕当今陛下会翻旧账,在自己死后对太原王家一网打尽,她可是不敢高估,一个一无所有,在两个月就坐稳皇位的皇帝的节操。

    那么谢氏的请求自己得答应了,承了情就得还呢,一时间她是颇为头疼。

    于是,她抬起头,望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谢氏,才满脸笑容的开口说道:“妹妹与我情同姐妹,妹妹的事姐姐答应了,我会写信给我哥哥的,太原王家会出这个力的。况且当今陛下与唐王那是手足兄弟,都是太祖的子孙,血脉都流着相同的血液,虽然唐王犯了错,那都是一家人,小惩大诫即可。”

    谢氏听出太后王氏话语中的认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既然这位愿意出手,想来自己那大儿子算是安稳了。

    她才对着王氏点了点头,方才开口道谢道:“那多谢姐姐了!”

    ……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冬日的太阳没有夏日那样酷烈,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而此时的郑文,并未回转皇宫,他是一身甲胃,腰佩天子剑,脸上有些许瘦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燕京府衙门口,抬头望着“燕京府衙”的巨大牌匾。

    郑文准备在燕京府衙召集在京的各部重臣开一次会,商讨一些事。

    当郑文走进燕京府正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朝堂各部重臣分两边各自坐着。文官这边:内阁大臣、武德殿大学士秦飞,内阁大臣、武德殿大学士、吏部尚书王永,内阁大臣、武德殿大学士、工部尚书孙化,户部尚书杨博,兵部尚书赵山,刑部尚书周阔,礼部尚书钱昌,燕京府尹贾亮,督察院左都御史郭怀。武官这边:武德殿大学士、枢密副使、辽国公吴勇,羽林军左师将军李卫,羽林军中师将军蒋军,北军主将李成,南军主将郑重,锦衣卫指挥使郑一。

    文武两边泾渭分明,当郑文一身戎装的走进正衙,走到上首,诸大臣将军皆齐齐起身对着郑文行了一礼,齐齐高声说道:“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众卿起身吧,不必多礼,各




148.密议
    而此时的郑文,心情正好,他心中改革大乾的蓝图正迈出了第一步。

    他也并不知道,长乐宫中,两个女人的对话,差点让他心中的计划夭折。

    ……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霞光披撒在饱经大火蹂躏的燕京古城上,泛出一股不一样的新生。

    郑文回到大明宫,早早的就睡下了,但皇城之外,这一夜,多少人跟昨夜一样彻夜未眠。

    周王府,黑夜中,迎来了一个绝对的不速之客。

    此时的周王郑桐与吏部右侍郎吴维相对而座。

    密室中,昏黄的烛光下,周王郑桐一脸平静,吴维却是满脸憔悴,一时相顾无言。

    面对郑桐相对而座,吴维心中却满是尴尬。要知道,周王郑桐以前可是他政治上的最大靠山,名副其实的主子,从他还是一个小官、郁郁不得志的时候,就对他进行了资助,只是他做到吏部郎中时,恰逢吏部右侍郎空缺,他心中耐不住诱惑,接了唐王郑郊的橄榄枝,成了吏部右侍郎,也成了唐王党的大员。

    再面对昔日的主子,他是满腔的尴尬与难受,更何况现在还是代表唐王党的主导者唐王郑郊来求援的,那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了。但他又不能告辞而去,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坐着,一时是如坐针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周王郑桐见了,却是取笑的说道:“吴大人,这是怎么了莫非本王招待得不周到了还是吴大人终于想起当今陛下的禁令了没有陛下的诏令,三年之内,任何官员不得拜谒燕王府、周王府、唐王府了。要不本王写封奏折到陛下面前揭发你,到时候陛下震怒,杀鸡儆猴,你是人头落地呢还是丢官去职本王可是期待的很呢!”郑桐是极尽讽刺之能事,句句把吴维的尊严踩在脚下,狠狠的磨擦。

    但吴维不愧他在官场上钻营的能力,听了郑桐话,心中不由了松了口气,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才接着开口说道:“王爷就不必挤兑下官了,当初的事确实是下官有错,终究抵不住内心的贪欲,得陇望蜀,下官是愧对王爷,但木已成舟,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下官也只能一条道吃到黑了。”

    显然吴维心中还是很清楚,在官场上冒然改换门庭那是大忌,这些年他坐在吏部右侍郎的官位上,那是如履薄冰,也兢兢业业的为唐王郑郊做了不少事,但依旧得不到唐王及唐王党的真正信任,否则这次深夜冒险到唐王府,也不会是他了。

    表面看上去,他是唐王党的绝对中坚,但内里的苦自知,他知道,他在唐王的眼里,那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他明白,这次他被派到周王府,还不是因为他跟周王的芥蒂,唐王郑郊是在变相的媚谳。

    一时间,吴维是有些心寒。

    但都到了这地步,他还是硬着头皮的说道:“想必王爷也猜到下官来的目的了,下官代表唐王爷,向您救援来了。所谓唇亡齿寒,这次唐王爷明面上确实是做得过了,但不过是被向化那个死太监蒙蔽了而已,洛阳金矿场的数千人命,都是向化做下的,事后唐王爷才知情,但也只能咽下苦果,而这次燕京的大火,让佛道两门的势力在燕京大损,说句王爷不信的话,其实唐王爷并不知情!”吴维是有些苦笑的说道。

    吴维是怎么也没想到唐王郑郊会是这样一个人,向化那死太监瞎忽悠几句,他就找不着北,这还是先帝生前最有希望夺得储君的皇子吗真是看走眼了,一时间吴维是真后悔了。

    郑桐听了,心中却是发笑,自己那个弟弟还是太天真,就问道:“那老太监向化究竟给了本王那好弟弟什么好处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那么沉默要知道他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啊!”

    吴维听了,却是摇了摇头,才说道:“王爷,下官不知道,只有唐王爷自己才知道,但下官估计,是钱,而且是一笔巨款,要知道最近唐王府缺钱可是缺得厉害。”他是坦诚的说道。

    郑桐听了,他就信了,却是一时间也想不出,自己那弟弟为什么笃定向化那死太监会给他一笔巨款呢,难道是自己父皇留下的不像啊,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自己得好好查查!

    望着一脸的坦然的吴维,郑桐却是又开口说道:“既然来求援,想必唐王弟必有后招了,要知道就算本王全力出手,也难让唐王弟安然无恙,况且本王也不可能全力出手,最多是袖手旁观或是壮壮声势罢了,那本王就好奇,唐王弟究竟能让谁出手呢”

    吴维听了,却是沉默了,一脸的犹豫,想了想,又方才开口说道:“是太原王家,唐王爷没有这个能力,是谢贵太妃,谢贵太妃不知道对王太后说了什么,王太后就答应王家及自己出手了。”

    其实吴维心里也知道,这次到周王府,与其说求援,还不如说是说动周王郑桐,让他不要对唐王一党落井下石,至于说动郑桐出手相助,那不过是额外的惊喜吧了。

    郑桐听了吴维的话却是满心的差异,要知道父皇还在的时候,这两个女人那可是斗得厉害,王太后是胜少败多,这次居然会答应出手相助,这其中的故事那可是不



149.燕京的风,金陵的雨
    陶华听了郑桐的问话,却是反问道:“难道王爷到现在还没发现宰相刘健身上的不同之处”

    “哦,先生,这从何说起呀”郑桐听了,心中却诧差异之极,紧接着就问道。

    陶华听了这问话,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王爷看看刘健,既不是世家出身,也不是贵族出身,只是平民出身,建启三年才是一个郡守,一下子就出任宰相,才三十多岁呀,何其之年轻到现在已然做了十三年的宰相,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但先帝却是一点的不忌惮,从他三十出头就被出任宰相,还不断的被委于重权,他何得何能难道先帝就真的那么信任他”

    “当然不可能,先帝可是从太子之位登上皇位的,是绝对的正统,帝王之学还是明白的,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保留信任一个人但先帝偏偏这样做了,为何那就说明刘健的身份绝不对,他身上还有另一层身份。”陶华是平静的说道。

    郑桐听了,双眼一亮,就接着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整个大乾皇室暗地里有一个类似不良人这样的组织,为皇室保架护航,只不过被隐藏得太深了,而刘健的另一层身份绝对是这个组织中的重要人物,而且可能是这一代的首领,但是本王怎么没听说过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越说周桐双眼是瞪得越大,显然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陶华望着郑桐如此摸样,摸了摸下巴才说道:“王爷说的大体是对的,但以不良人来比较,却是有些想当然了,对大乾来说,不良人就算个屁,最多也就恶心一下人罢了。想想三百多年的大乾,不管哪代皇帝建立的组织,皇室暗地里的不断的扶持,到现在已然是庞然大物了,而且是扎根大乾各阶层的庞然大物,想想都激动。”陶华说到这里,那是满脸激动。

    郑桐听了,却是膛目结舌,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么大的组织是什么光景,但他心里明白,他潜藏心底的想法真怕是奢望了,一时间心里是有些丧气。

    至于自己那好弟弟,不顾一切想拿到的钱财,只不过是空想而已,而自己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就开口问道:“那先生,三年后本王自请就藩如何这燕京本王呆了这么多年,却是早呆腻了,到地方去也不错呀,本王自信必能活出一片天,也省得在这燕京受窝囊气!”郑桐是展望的开口说道。

    陶华坐在大椅上,听了郑桐的这番话,心中却是诧异之极,难道王爷是想放弃,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又怎么可能

    他是摇了摇头,方才开口说道:“王爷这个心思倒是不错,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退一步又岂能真的海阔天空自古皇室争储之惨烈,而王爷又是夺储失败者,看当今陛下的心思,怕是绝不会放诸位王爷离京就藩的,毕竟对于当今陛下来说,在眼皮底下看着,总好过在远处搅风搅雨的好。老夫劝王爷还是尽早打消这心思。”陶华是有些自嘲的说道,还带着那么一丝讥讽。

    郑桐听了,却是并不生气,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刚刚说的话,也只是奢望,自己心里都明白,只是这几个月,发生了那么多事,太费神了,自己有些累了,说的胡言乱语罢了。

    到了自己这位置,早已不是一个人的事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

    次日,太阳高高升起,《大乾皇家周报》和《大乾周报》同一天发行,对于那晚的燕京大火,两份报纸都做了不同的报道。

    《大乾皇家周报》是这样报道的:十一月十五日夜,有大批暴徒袭击了燕京一百零八座大小佛寺道观,杀人放火,佛寺道观皆被焚毁,僧侣道人死伤颇多,简直是藐视朝庭威严,示大乾一于物,经查,这事是燕京城某人勾结暴徒的阴谋,但最终都被我们敬爱的皇帝陛下剿灭……在此,为大乾贺,为陛下贺!陛下万岁,大乾万年!

    这是按照郑文指示发的,其裸的影射唐王郑郊,让燕京诸多人那是瞠目结舌!

    而《大乾周报》却是这样报道:十一月十五日夜,大批暴徒袭破焚毁燕京大小佛寺道观一百零八座,诸多金银被掳掠一空,僧侣道士死伤颇多……正义必胜,邪恶必败!

    两份报纸都着重报道了燕京城佛道的损失情况,前者诙谐激烈,大拍皇帝陛下的马屁,后者文辞呆板,干巴巴的,一看就是官方口吻,让人提不起阅读的兴趣。

    底层人士也就当个热闹看看,但上层人士及有识之士看了,却明白这是陛下和朝庭对佛道两门的态度,这是打压佛道的前兆啊!

    而此时,在金陵的刘健,也接到了燕京大火的相关消息。

    他心中是一震,徘徊思考几天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他在金陵郡衙召见了金陵代郡守李石李耀祖。

    相互见过礼之后,刘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李代郡守,本相今天召你来,是命令你带人彻查金陵郡



150.底下的暗流涌动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佛门在江南这片区域势力太大了,朝庭看不下去了,才派出刘相到江南专门打压你们佛门,我们道家也只是被牵连了而已。”道衍子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显然此时的道衍子心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毕竟看到在金陵一直压着他的老对手吃憋,他心里还是有一股兴奋之情,要知道这些年在江南佛道两门一直在争夺民间的信仰,佛门一直是节节败退,即使今天李耀祖也对道门出手了,但毕竟损失不大。

    他心里甚至生出要是朝庭灭佛就好了的想法。这就是人的劣根性,自己倒霉了,也希望自己的对手倒霉,甚至比自己更倒霉。

    玄苦一听这话,就大体明白了道衍子心中的想法,却只是接着开口说道:“阿弥陀佛,真人如此幸灾乐祸,真的好吗看今天金陵的事,显然是有预谋的,怕是会波及整个江南,贫僧好心邀真人来共商对策,可没想到真人心中是如此介蒂,佛道虽有所龌龊,但朝庭的大棒打下来,你我都不好受呀,你我此时当摒弃前嫌,共商对策,共渡难关才好。”玄苦是一脸平静的说道。

    “玄苦大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年在江南,佛门可是占了大头,我们道门被积压得只剩些汤汤水水,现在大师莫不是在梦里还没醒,至于什么合作,大师莫要再提,反正我道衍子是不会和你合作的,大师还是另请高明。”听了玄苦的话,道衍子是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今天金陵的事,肯定是朝庭见江南佛门势大、有意打击佛门的征兆,道门那只是顺带的,毕竟道门在江南那是日薄西山,再打击又能打击哪去啊,至于朝庭会不会扩展到大乾,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况且这些年道门一直在被佛门挤压,他心里着实了憋了口闷气。

    而看玄苦这老秃驴的架式,嘴上说的是共渡难关,但那不过是托词,其实是想把道门拖下水,替他们分担压力而已,这老秃驴用心歹毒呀,毕竟江南佛门再树大根深,那也比不上朝庭呀,只要朝庭下定决心了,想揉相搓,还不是得生生受着。

    玄苦见了道衍子这到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是一阵无奈的,他心里确实想把佛门拖下水,才会与他碰面磋商,但人家也不傻呀,很明显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直接了当的就拒绝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就又开口说道:“真人,话不能这么说,这其中的详情你知我知,都到了这时候,又何必再来这些口舍之争,求同存异方是正理。更何况今天金陵动作,你我两派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看这架势接下来还会有大动作,要是你我不能放下介蒂共同合作,你我两派在这金陵怕是悬!”玄苦是苦笑着说道。
1...484950515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