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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情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富庶

    “他们准得先站这里,离远点,先看看,看不出什么毛病,胆大的先过来,……对,这里少下点,别把兔子惊跑了,……从这往前,一点一点加,都让他们死在这边,……姜老爷子,请在前面踩两个深脚印,就像受伤倒下以前使劲蹬的,唉呀,太像了。……万一有个心眼多的,或者胆小的,拉后太远,中毒太浅,跑了怎么办对,他看前面的人倒下,准往右边跳,”居灵向右边走出三四步,又回头酌量一下:“使大劲只能蹦出这么远,这里再给他预备点儿。嗯,来十多个人,一个也跑不了。”

    说完,拍拍两手,回头冲胡兰香一笑。胡兰香简直看迷了,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神了,心细如发,滴水不漏。

    三个人忙活完了,坐在远处山坡上,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居灵递水葫芦给胡兰香,胡兰香开玩笑说:

    “你这小丫头心眼太多,我都不敢喝你给的水了。”

    居灵眼睛一眯说:“这葫芦上就有毒。”

    吓得胡兰香差点没把水葫芦扔了,惹得居灵捂嘴直笑。

    三人躲在一排矮树丛后面直到太阳爬上东山坡,才远远望见桃岭北边来了六个黑衣人。胡兰香像看戏一样,大瞪两眼盯着:六个人走进北坡的洞口,三个人进洞,三个人在洞外等着,一会儿,进洞的人出来了,说了几句话,一起下了山坡,东张西望地穿过桃林,来到大杏树下,站成一排,直盯盯地看着那片草地,谁也不肯先走,过了好久,一个细高挑好像骂了一句,抬腿像踩薄冰似的脚尖点地,一步步走到草地当中,又回头招呼一声,剩下的五个人才跟上来,果然有一个胖子走得最慢,拉后两丈远,突然,第一个走进草地的细高挑倒下了,身后的四个人转身要跑,一打晃,也倒下了。拉后的胖子嗷的一声就往右边纵去,蹦出一丈多远,噗的闹个狗吃屎,临咽气还蹬了两下腿。

    胡兰香直到看完才喘了一口大气,一把抱住居灵,两只小脚在地上直蹦高,眼泪都笑出来了。

    三个人往回走可受了大罪,每人夹两个尸首,路上东走走西串串,弄出好多假象,回到石洞时,胡兰香累得坐在地上直揉脚脖子。……

    南无忌不知这些经过,自然以为这些圈套就是为自己预备的。居灵虽意外地一网捞上了苦心寻找的仇人,却丝毫不敢大意,她事先已向姜全、宫雁鸣和沙月桃三位武林名家讨教过,知道这个名动江湖的青松寨主,人称八面掌,是南门劈挂大八式的传人,功力深厚,与倚霞、二云、越虎三庄主并驾齐驱,只凭功力,自己绝非其敌,只能以巧取胜,或则拼个两败俱伤。

    南无忌看居灵从腰间解下一条粉色绸带,迎风一抖,甩掉丝套,竟是一条碧森森地长剑。拘魂剑!南无忌认识这柄失踪三十年的毒剑,不知如何落入居灵之手心中一凛,更加谨慎了。

    万胜刀容通少年成名,自视颇高,见双方凝神相对,并不动手,以为南无忌怯敌,一纵身蹿过来便要插手,忽听背后洞顶上有人喊了一声:

    “无知小辈竟敢捣乱!”

    一条人影像彩凤凌空直向容通头顶压来,容通忙横刀护顶纵身后撤,那身影在半空中一个细腰戏蕊,旋身一翻,如喜鹊蹬枝轻轻落地,身上的丝绦曼妙的飘了一圈儿,才颤巍巍的缓缓垂下。

    连姜全都不禁赞了一句:“宝刀不老。”

    容通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脚伶仃的沙月桃。沙月桃为人孤傲,在越虎庄时,对容通等左悦行视为股肱之人,从不放在眼里。容通对她早已恨之入骨,只因碍于左悦行情面,不便发作,如今一见是她,犹如仇人见面,一言不发挥刀便砍。

    两人功力相差甚远,容通连劈十刀,沙月桃只从容换了三步,南无忌看出沙月桃要下杀手,正要上前替下容通,顾彦中已挺身而出。

    他师兄弟二人本练有一套联手对敌的刀法,讵料不出五招便被沙月桃找到破绽,一晃身绕出圈外,只在他二人身后盘旋,不让他二人合击,变成沙月桃打顾彦中,容通在后面追,沙月桃出手快,顾彦中无暇反攻,只得转圈跑以求自保,容通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光在沙月桃身后跟着转悠,转来转去,沙月桃一掌劈向顾彦中左太阳穴,顾彦中以攻为守,挺刀直刺,沙月桃这一掌乃故意诱敌,顾彦中刀方刺出,沙月桃右掌中途下折,拿住刀刃往回一带,自己身子向左滑出一步,恰好背后容通正挥刀劈下,刀奔沙月桃后脑,猛觉眼前人影一失,收刀不及,正砍在被沙月桃带得前扑的顾彦中额上,顾彦中一声惨叫,脑袋被劈去一半儿,沙月桃象燕子钻天拔起三丈高,一滴血也没溅在身上,还顺口喊了声:

    “好快刀!”

    容通一看竟劈死了师弟,恸嚎一声,悲愤欲绝,抡刀便向沙月桃一阵乱砍,沙月桃仅仅转了半圈,在容通撤身换招的瞬间,四根手指的右手一吐一收,击在容通的檀中穴上,容通被击出两丈远,连喊都没喊出声音,死后才从嘴里滴出血来。

    南无忌见容通师兄弟俩惨死,沙月桃已退开,与姜全站在一起,不由叹息一声,回头吩咐儿子和庄丁们不许妄动,以免枉送性命,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迎上居灵,右掌直立,左掌平托,规规矩矩的使出了劈挂大八式的起手;居灵左手剑诀肘向外指朝内,半开半闭;右手不动,剑尖洒出五点蓝星,用上了梅花剑谱的开宗明义章“雪后一枝开”。

    居灵剑式一出,姜全和沙月桃都不禁刮目相看,这小姑娘不仅招式中规中矩,而且抱元守一,神定气闲,俨然名家风范,无怪南无忌以劲敌相待,看样子真不知鹿死谁手。

    南无忌的内功比费九公深厚多了,举手投足间形缓实快,掌风过处,身前涌起一团旋窝,脚下的沙石被卷得四外滚出。居灵凭近来与日俱增的修为,运足功力与之抗衡,软剑吞吐之间,仍不时被南无忌的掌风推开,但剑尖失准去势不变。三十招过后,南无忌看出这小姑娘内功精纯,远非始料所及,只靠内功较量,恐怕取胜不易,立即掌式一变,由疾攻改为稳打,欲凭借招法取巧,寻空隙乘虚而入。居灵有几次几为所乘,心念一转,想起包世仇指出过梅花剑的弊端,自己习练不久,虽有名师指点,终因日浅难臻精妙,不如照包世仇所说“杀他个心中无数”,剑锋一转,虚实并用,在正宗梅花剑中,出其不意地夹杂几招包世仇独出心裁地风雪梅花剑,果然立见功效,南无忌无规可循,立感苦于应付。居灵看准时机,提足内力,使出了那招不守常规的暗香浮动,南无忌只看出一片剑光中隐约现出七八点蓝星,辨不出剑式,只好死里求活下一步险棋,对准最大的一点蓝星,连劈八掌,纵身后撤,未想到歪打正着,竟侥幸逃过了那致命一刺,拘魂剑如灵蛇吐信,一伸即回,南无忌纵然退出一丈以外,肋下衣衫仍被刺透,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站在一旁的姜全和沙月桃都不禁低唉一声,暗叫“可惜”!”

    居灵那一剑才出手,便知道稍慢了一点点,这一点点竟使前功尽弃,后悔的骂了自己一句,心里不住叨念:“世仇兄弟,姐姐是个笨蛋。把你这一招糟蹋了。”

    这一招使出,南无忌死里逃生,居灵也瞿然一省,知道自己凭剑术是难以取胜了。

    风雪梅花剑虽然招数不多,却大异寻常,使南无忌起了戒心,怕居




五十、地道窥奸
    居灵、姜全、宫雁鸣和沙月桃师徒,越过桃岭,进入那条通往越虎庄的山口时,天已落黑,居灵眼尖,离很远便望见前面一棵大树梢上挂着一条黄布。她欢喜的一溜烟跑到树下,一看,树根北面摆了七块石头,北斗的勺把指向前边越虎庄偏西一点。

    姜全等人走过来又仔细核对一下,等天黑下来,便顺着包世仇指的方向掩过去,走来走去,走进了一座阴森森地大坟场。走在前头的居灵咦了一声,耳边便响起一丝声音:

    “不要出声,悄悄掩到北边最后一座大坟旁,那坟前石香案下面是地道口,快有人出来了。”

    居灵听出是包世仇声音,立即向后面招手示意,五个人身形闪动,从两侧掩到最上边那座石坟旁,居灵嫌草丛中蚊虫多,一纵身跃上一棵斜对石香案的大树,刚在枝上坐下,忽觉身边有一股熟悉气味,一伸手便摸到了包世仇递过来的手,她一把攥在手里,使劲攥了一小会儿,又翻手将包世仇手掌摊平,用手指尖在包世仇掌心上写了两个字:

    “好吗”

    包世仇翻过手把居灵手中摊平,在居灵掌心上写:“好。”

    居灵向小孩似的攥住包世仇写字的手指,使劲握着。包世仇的手指在她手掌里勾动两下,居灵知道有人要出来了,便定睛看着坟前的石香案,见香案一点点移开,西南角上露出一个三角形亮洞洞,陡的人影连闪,纵上两个人来,竟是左悦行和无我。

    这一下大出包世仇意外。

    南无忌天黑未归,左悦行以断定凶多吉少。他认为南无忌父子如果发现敌踪,向远处搜索,容通必差人回报;如果南氏父子与容通全部遭害,也绝不是宫雁鸣和沙月桃师徒所能做到的。越虎庄附近必定另有高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抢一步先机,查处底细,早谋良策。晚饭后,他不动声色,暗中与于妙妙、岳中天打个招呼,便同无我双双出庄,向桃岭一带搜去。

    包世仇等左悦行二人走远,拉着居灵纵下树来,与姜全等人聚在坟场北坡林内,商议今夜如何下手议定,先趁左悦行不在家,窥探一下左家的地道,然后潜入庄内会合何其愚,救人、破庄。姜全急于回见何其愚,向包世仇问明那所套院的方位,便先走了。剩下的五人,由沙月桃师徒在四外守望,宫雁鸣守在坟场,包世仇和居灵入地道内探查。

    包世仇先到石坟后边,在那块青石上轻击三掌,重击一掌,再一击一停地轻击两掌。凑巧了,这正符合了左悦行的习惯,左悦行以伏虎掌成名,平时不带兵刃,出入地道总是以掌击石,守在坟内的庄丁虽然有点怀疑庄主回来的太快,却也不敢怠慢,扳动机括,石香案缓缓移开,四个庄丁静静肃立,迎候庄主进来,突然眼前一黑,都被点了昏睡穴。

    包世仇扳动壁上的机括,移回石香案,和居灵进了地道,留下峨嵋派掌门把守地道口。

    左悦彤画的那张草图,是数十年前的旧貌,并没有这条后修的地道,不知有无埋伏,包世仇让居灵



五十一、毁庄灭迹
    二更以后,左悦行和无我才回来,空跑一趟,毫无所获。大坟内四个庄丁谁也没敢露出半点口风,他们猜不出庄主明明回来过,不知什么时候又出去的

    左悦行一出现在三道院正房里,立即唤来应同,吩咐增人把守各处暗桩,巡更人等全带毒弩,发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应同绰号叫两面三刀,心狠手辣,诡诈无比。对何其愚主仆早存戒心。时已夜半,他还悄手悄脚地溜进了何其愚住的小套院,一进角门突然房门一开,从屋里钻出一个人,低头弯腰提着裤子直奔过来,两人对面乱躲,左晃右晃,砰的一下撞到一起,那人被撞的骨碌出一丈多远,应同做了个屁股墩儿,凝目一看,原来是何其愚带来的小厮,大约脖子撞扭了,爬起来把脑袋晃了两圈,突然嗷的一声,钻进跨院的茅房里去。

    应同看得又可气又好笑,这小伙子大约憋不住了,低头瞎撞,撞得左边小肚子好痛,他站起来试试,坏了,一喘气像抽筋儿,扯得后腰眼痛,深更半夜的还不能吵嚷,一手捂肚子,一手按腰眼,一扭一歪地好容易挪出跨院,慢慢走了回去。

    应同一走,茅房里立即腾起一条黑影,疾如飞鸟,向三道院的西跨院掠去。

    那座孤寂的二层楼上,正紧张的要冒出火星。左悦行不知怎的心血来潮,忽然来看孟氏,那时候居灵正带着继志来看奶奶,老太太头一回看见孙子,一见孩子眉眼很俊,就是面黄肌瘦,说话有气无力,登时悲从中来,把孙子搂在怀里,泣不成声,看的那个专侍候她的小丫鬟,也陪着大洒同情之泪。

    居灵告诉老太太,继志是中了慢毒本来马上可以医治,但怕被人看破,节外生枝,等破庄后再治,定无大碍。老太太痛孙子,非求居灵立即医治不可,居灵说他的药只能解毒,不能培元,要等包世仇来讨一粒回生丹给继志。正争执间,突然听见楼下角门响,居灵和继志刚躲进丫鬟屋里,左悦行便上楼来了。

    孟氏老太太端坐未动,只向左悦行微微点头。左悦行看她眼圈微红,好像刚刚哭过,也未作声,轻轻坐在一旁,默默地沉思。过了一会儿,左悦行的目光由香案旁那本银绫封皮诗集,移到孟氏的脸上,从额角到双眉,从两眼到唇边,仔仔细细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幅心爱的名画,安安稳稳,文文静静,没有丝毫唐突的神色。

    室内静得好似空无所有,左悦行一动不动地看着,孟氏一动不动地坐着,两手交握,闭目合睛,宛如一座玉雕的观音像。连潜身屋檐下的包世仇都看得动心了,如果左悦行不是一个欺兄霸嫂为害武林的奸恶之徒,就简直是一幅美绝人寰的白首皆老图。

    过了好久,左悦行像怕惊着孟氏似的,轻轻清一下喉咙,小声说:

    “我觉得越虎庄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孟氏双眉一动,缓缓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左悦行。

    左悦行说:“我对自己半生所为从不后悔,抢了应该抢的,杀了应该杀的,我只觉得未尽如愿,从不认为有何过分,……唯一愧对的人,是你。”

    孟氏慢慢垂下睫毛,眼里滚下两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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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赤身发功
    姜全看左悦行面色不定,半晌无语,不禁点头叹息说:“天道无言,禅然善谋。六大门派不招自来,为君送葬,越虎庄主当死而无憾了。”

    居灵听姜全将五毒教与峨眉、青城并提,内心大为欢畅,转身向姜全嫣然一笑说:“谢谢姜老爷子抬爱。”

    姜全哈哈大笑说:“姑娘能击败青松寨主,难道还不是列于高手之林吗”

    左悦行万万没有想到多年威震南疆的八面掌南无忌,竟败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手下,忍不住问了一句:

    “姑娘师承何人”

    居灵说:“五毒教主。”

    左悦行摇了摇头。

    居灵接着说:“还有我义父岭南屈公,和我兄弟玉手钟馗。

    左悦行不禁动容问:“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身后一个娇滴滴地声音接过去说:“一定是七窍玲珑。”

    居灵笑着说:“谢谢夸奖。”

    包世仇也头一回听到这个绰号,侧脸看看居灵,居灵冲他一紧鼻子。

    于妙妙走到左悦行身旁,凤眼流媚看着居灵说:“小丫头,我就喜欢机灵鬼儿,倒想收你做赤身教的衣钵传人。”

    居灵一撇嘴说:“我才不想学你那样光屁股乱蹦。”

    苗女无忌,逗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

    于妙妙咯咯一笑说:“正人君子有句名言:‘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于妙妙也有句名言:‘身无不可与人看’。纵观天下,遍数武林,有多少名门正派的元老耆宿,都是嘴里天官赐福,一肚子男盗女娼,禁不住我于妙妙小脚趾头一勾勾。”

    于妙妙妙语惊人,她那身打扮更大出常规,头上发髻高耸,脸上薄施胭粉,两耳悬着金丝坠儿,粉颈绕着珍珠串儿,肩披一条猩红毛毯,将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面光着脚丫,踩着一双黄底红边的趿拉板儿,扭搭扭搭走到院子当中,向何其愚、宫雁鸣、姜全和包世仇浅浅一笑说:

    “久闻青城、峨眉名震武林,塞北三雄、玉手钟馗誉满天下。赤身教有一雕虫小技,愿向众位英雄请教。”

    居灵小声告诉包世仇,赤身教有一种专对付男人的魔舞,稍一把持不住,便被其迷惑。包世仇立即用传声入密通知了姜全、何其愚和宫雁鸣。

    于妙妙闭目含笑,唇角微动,口中发出一种蚊蝇似的细声,渐渐由小而大,变成哼哼唧唧地催眠曲,裹在红毯下的身子像草底蛇行,蠕蠕颤动,猩红毛毯上现出一层层波浪纹儿。在场诸人谁也未见过这种打摆子似的一个劲哆嗦,禁不住都定睛细看。看着看着,于妙妙凤眼微睁,咯咯一笑,刷的将身上红毯抖落脚下,平平展展铺在方砖地上,两只白光光脚丫轻轻一跃,脱掉趿拉板儿,翘着脚跟落在红毯中心,十个红趾甲像开了两朵花,上下摇动,左右起落。看到美妙处,突然一片彩缎盖住了脚趾,往上一看,原来肩上的霞帔落下来,露出了圆润的两肩和颤动的**,两条柔弱无骨的玉臂,宛如灵蛇吐信,吞吐伸缩,转着圈儿向姜全、何其愚、宫雁鸣招引,四周隐隐飘出一阵中人欲睡的香气。

    居灵小声说:“温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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