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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情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富庶

    方叔和真动心了,惊奇地说:“右军兰亭真迹已为唐太宗殉葬,焉能传入世间”

    应同顺竿往上爬:“敝庄主岂能欺骗先生。”

    方叔和沉思一下,突然一跺脚,愤然说:“纵为真迹,他人之物岂能强取左悦彤诱人为盗,其心可诛!”

    一转身回楼内去了。

    应同一伙人聚在林中七嘴八舌乱唧咕:

    “他不干算了。”

    “他如此无理,我们闯进去把他收拾了。”

    “妙手回春可不是好惹的,若不然能名列三阴一绝吗”

    “再不好惹,如今已手无缚鸡之力,怕他何来”

    应同拦住他们说:“他这花圃里大约有鬼,我上次来是他领我们进去的,还嘱咐我们不要乱走。”

    说方叔和“手无缚鸡之力”那人,用鼻子使劲一哼:“吓唬胆小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在前边,你们随后跟着,往里闯!”

    这家伙匪性十足,说干就干,一手横刀,大踏步顺着花间小道便往里闯,其他人看看并无任何异状,陆陆续续也跟了进去。小道窄,人多腿杂,沿途碰倒不少花果。




五十七、横桥治赖
    包世仇和居灵一直将左家主仆送到孟氏侄女的家门口,居灵告诉老太太,越虎庄三道院已被他用毒封了,外人绝难擅入,并留下解药以备左家返里时所用。老太太拉着居灵的手千恩万谢,依依不舍,左悦彤一转身工夫,两个人不见了,继志忙跪在地上磕头,大声喊:

    “姑姑、姑夫,继志给你俩磕头了。

    包世仇对居灵说:“方叔和说的‘泾渭分明’四个字颇有深意,我们去高陵。”

    二人进入八百里秦川,一路问,一路走,很容易便寻到泾渭二水交汇之处。离清浊会流处不远,有一条横跨渭河的长桥,当地人叫横桥,桥南是个小镇,因桥得名,也叫横桥,一条热闹长街沿河岸由东向西伸出三四里远,酒肆、旅店、作坊、集市一概俱全。

    包世仇和居灵打扮成一对小夫妻,指指点点,说说笑笑,顺长街往西走,前边不远,一溜歪斜地走着个老花子,一头花白乱发像个雀窝,身上衣服补得五颜六色,一块褪了色的红布补在屁股上,裤腿一长一短,两只鞋左夹右棉,一黑一蓝,黑棉鞋趿拉着,露出又黑又亮的脚后跟,好像个黑铁蛋儿,一面左右乱晃,一面顺嘴乱唱,没腔没调,字音却很真:

    “世上事,真蹊跷,

    好人多,坏人少,

    好人偏偏怕坏人,

    坏人坏的不得了,

    左看羊上树,

    右看猫吃草,

    癞狗登上佛爷龛,

    崽子跟着汪汪咬。”

    包世仇正听着稀奇,忽然前面有人乱吵乱嚷,一个小伙子由旁边走过去,边走边骂:

    “简直没有王法了,人家卖了好几年火烧,硬不许人家卖,要收地皮税,地皮税还收到大街上了老天爷眼瞎,眼睛有一点缝,也一雷把他殛死!”

    居灵转脸看看包世仇,包世仇微微一笑,二人立即脚下加快,要赶过去看看。

    吵嚷的地方在一家酒楼门旁。酒楼是矮矮地两层楼,比大房子高不了多少,楼上雅座,楼下散座,熙熙攘攘热闹非常。门西边蹲着一个年轻女人,摆两个小篮子卖酥烧饼和硬火烧,酥烧饼是油酥夹糖,火烧是硬炝面、吊炉烤,鸡蛋大小溜溜圆。这种炝面火烧摔在桌上能蹦起一尺高,当地人爱烩着吃,也有人买了进酒馆里喝鸡蛋糕,硬啃硬嚼,越嚼越香。看样子那年轻女人的火烧很招人,天还不到正午,篮子里已经剩下不多了。

    抻着脖子吵嚷的是一个三十来岁汉子,个头不高,横粗,袖子挽半截,两手叉腰,嘴里唾沫星子直飞,看热闹的人都离的远远的,怕唾沫喷到身上。卖火烧的年轻女人低着头,不着急不上火,只偶尔插上两句话:

    “……我在这里卖三年火烧,从来没收过什么税。……我晚来早走,又不是坐地户,你收什么地皮税……”

    横粗的汉子也不着急上火,一面喷唾沫星子,一面洋洋得意四下望天,仿佛故意拿那个年轻女人闲磨牙,逞威风给旁人看。

    包世仇问身旁的人,才知道这横粗的汉子是地保,依仗他爸爸是县里的狱吏,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作威作福,说一不二,看这卖火烧的外乡女人长得好看,三天两头来无事生非。

    半年多以来,包世仇走了不少地方,到处都有这种不讲理的人,不是依仗权高钱多,就是仗着胳膊粗力气大,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好像谁也管不了他们。

    居灵看包世仇眉头紧皱,怒形于色,便小声说:

    “你不是说练武就是给这种人预备的吗制毒也是给这种人预备的,我治治这条地头蛇。”

    包世仇回颜一笑,点了点头。

    居灵刚要凑过去,看见那横粗汉子正抬脚往小篮子踢去,用劲不大,出脚却很快。那年轻女人一直半低着头,这时忽然挪了一下篮子,手伸



五十八、草屋借住
    包世仇和居灵跟在卖火烧的年轻女人后面,一直走到小镇西头,年轻女人顺着田间小道向南边一个小村走去,二人不好意思再跟下去了,停下脚步要往回走,那年轻女人忽然回头向居灵笑着招招手,居灵一笑,立即追了过去。

    走出五里多路,在一条向东伸出的山脚南面,有三间草屋从绿荫中露出来。年轻女人回头向居灵和包世仇说:

    “蓬门简陋,有辱佳客。”居灵也微笑着说:“萍水相逢,请恕冒昧。”

    年轻女人在前引路,将二人让进东屋。贫穷人家一切甚简,却窗明几净,清雅宜人。北墙下摆着一座窄小香案,香火燃尽,黄绫半掩,正位上空空荡荡,既无牌位,也无画像,显得古古怪怪,异乎寻常。年轻女人似已觉出二人有些诧异,只无声一笑,让座后便向居灵说:

    “五毒教谈笑伤人,举重若轻,令人钦佩。”

    居灵被人一语道破,先是一愣,马上又微微一笑说:“好厉害的一双眼,小妹不识高明,班门弄斧,见笑了。”

    年轻女人低叹一声说:“婆母屡屡谈及贵教用毒之精,独步江湖,说我公爹当年曾盛赞过:‘杀人当如五毒教,举手间即置于死地。’小妹今日可开了眼啦。”

    在这茅屋柴扉的小村里,竟有人称赞被江湖斥为蛇蝎的五毒教,令居灵和包世仇大感意外。居灵像遇见了多年挚友,欣喜异常,笑盈盈地看着年轻女人说:

    “我从苗疆到秦川,只听见两个人称赞我们五毒教。”

    年轻女人问:“另一位是谁”

    居灵抿着嘴看看包世仇说:“他。”

    年轻女人仔仔细细看了包世仇两眼,赞许地点点头。

    女人和女人有一种特殊的结交方式,性情相投,一拍即合,居灵看她秀眉朗目,黑发如云,虽不如梁归燕美艳动人,飒爽之气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长年操劳,风吹日晒,颜色依然洁白如玉,如明月照人,蔼蔼可亲。便拉着年轻女人的手自我介绍:

    “我叫居灵,他叫包世仇。”

    年轻女人也拉着居灵的左手说:“我叫冯秋难。”

    居灵听这名字很怪,不由得转脸看了包世仇一眼。

    冯秋难看居灵如小鸟依人,大为投缘,不待动问便自己说了:“传说我公爹是秋时遇难的,婆母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居灵觉得这个家有些神秘莫测,身怀武技的儿媳妇卖火烧,去世的公爹称赞五毒教杀人容易……在在都出乎寻常,但初次相识不便深问,只故作漠不关心的问了一句:“伯母不在家”

    冯秋难似已看透了居灵的心眼儿,也随口答应:“在前边山上。”

    “姐夫呢”

    “外出了,不在家。”

    “你俩没有小孩”

    冯秋难轻轻打居灵手背一下,小声笑着说:“我俩还没成婚。’”

    看样子冯秋难至少有二十四五岁了,和婆婆住在一起,却没有成婚,实乃大出常礼。包世仇和居灵越发感到这简陋的小草屋里,好像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居灵向包世仇递了个眼色,转脸对冯秋难说:“姐姐,你我一见如故,小妹有个不情之请……”

    不等居灵把话说完,冯秋难便笑着接过去:“不嫌寒舍简陋,你二位就屈尊住下吧。”

    此言一出,连机灵鬼居灵也不禁大为惊异,这个未开脸的小媳妇心细如发,太精明了。

    冯秋难诚诚恳恳地说:“你我素不相识,妹妹不但为我排难解纷,二位还怕途中有恶人生事,一直在暗中护送,此情此心,姐姐感恩不尽,不然我也不敢请二位光临寒舍。我看出二位是乍到此地,有何贵干我不过问,不嫌俗人疏礼,就暂且屈驾吧。”

    聪明人爱



五十九、试功识亲
    次日清晨,老太太已经上山去了,冯秋难在屋里收拾碗盘,包世仇在院中告诉居灵:“昨夜有人来过。”居灵一惊,包世仇又说:“他只在院外停了一下,似无恶意。”

    居灵把昨夜冯秋难说的话向包世仇学说了一遍,包世仇感动地说:

    “情深如此,冠绝古今。”

    居灵突然说:“他家姓张。”

    冷丁的,包世仇未摸清头脑:“姓张怎的”

    “咳,你笨。我算了一下,十九年前正是天启元年,新建张神武二百骑驰援辽东,不就是传说他秋季殉国的吗”

    包世仇心一动,虽觉得居灵有点想入非非,但也绝非子虚,如果老太太等的真是张神武,那可太巧了,也太好了。但这种伤心过度的人乍逢大喜,很易失常,甚至丧命。包世仇见冯秋难怕地保再寻衅,今天不去卖火烧了,便嘱咐居灵留下,趁机摸摸底细,或者透透口风,让老太太心里先有点准备,他独自去横桥镇打听“清风明月”。

    居灵送至柴门外,对包世仇说:“昨天我在那肥猪的酒里下了点药,叫他吃什么拉什么,跑肚三天。那个烂爪子的坏蛋,非我的解药治不好,你有闲空儿就去吓唬吓唬他,省得他以后再找冯姐姐的麻烦。”

    居灵站在柴门外,一直望着包世仇走远了,才转身回院,突然看见柴门柱上贴着一张窄纸条,心中一凛,自言自语说:

    “果然有人来过。唉,远望千里,不及睫毛。”

    伸手揭下一看,六七寸长的白纸上写着八个字:“凶险之地,不宜久留。”居灵叠起来揣在怀里,想等包世仇回来一同琢磨琢磨。

    冯秋难站在门口看居灵默默无语,以为他对包世仇恋恋不舍,笑着逗他:“小别一会儿,就这么难舍难离。”

    居灵咭的一笑,赶过去要打冯秋难,冯秋难转身闪躲,移步不远却旋转很快。居灵猛然觉得这身法有些眼熟,灵机一动,照猫画虎地伸出食中二指,在冯秋难肋下画了一个圆圈。冯秋难面色骤变,左掌在胸前一立,右掌从左肘下挥出,退开五尺,凝神而立,厉声质问;

    “你是什么人”

    居灵心中一喜,已明白大半了,从容地一笑问:“姐姐祖籍可是赣江”

    冯秋难见居灵面带微笑,不似怀有恶意,疑疑迟迟地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居灵故意慢头细尾地说:“我如果对你说,神武伯父健在,姐姐相信吗”

    冯秋难猛然一愣,看居灵面色郑重不似玩笑,陡的扑过来一把攥住居灵的手,一边使劲抖着,一边像连珠炮似的一句跟一句地问:

    “真的,妹妹,真的吗你可救了我们一家了,怀父临走时说,找不到爹爹誓死不归,我们一家人盼星星盼月亮,盼神佛保佑,就盼这一天呐。妹妹,这真是天数,我请你们来,是存了点万一之想,你们闯荡江湖,也许能知道些什么信儿,没想到上天保佑……真的吗真的我公爹还在你怎么知道他还在”

    居灵说:“你把我手都捏扁了,还让我说话不”

    冯秋难像哄小孩似的,把居灵的小手放在嘴边吹两口气,连连道歉:“姐姐乐疯了,你说,你说,我不说。”

    居灵说:“我见到一位六十左右岁老人,用一指天南杀死了赣江二鬼余忠恕……”【 … ……免费阅读】

    冯秋难又忍不住抢嘴说:“那一定是我公爹,天下再没有第四个人会真武剑法……”话一出口,忙又停住,连连说:“你说,往下说。”

    居灵把那夜大柳坡徐府里那场激战讲了一遍,就没说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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