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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一时间,以少敌多的凉州骑兵四面皆敌,活生生被三个方向的汉军困住了大部分人,只有骑阵末尾的两股人马见机不妙,飞快地掉头撤离才躲过了一劫,短促的厮杀过后,凉州骑兵丢下了近三百具尸体,灰溜溜地退了回来。而汉军的骑兵也仅仅是追杀了一下,到达己方弓弩的射程外后又重新退了回来。

    这个时候,汉军的蹶张士再次回归原位布成横阵,中军的骑兵也退回阵内,两侧的骑兵各归本位,长矛手的长矛大戟又是高举。刚刚调动的兵马仿佛就没有动过一样,再一




38、陈仓大战3
    “嘣嘣嘣——”震动的弩弦声接连不断。

    迎接这些粗暴野蛮的羌人战士的是汉军蹶张士飞射的弩箭,随着凉州叛军的冲锋发起,首当其冲的汉军蹶张士却屹立不动,他们是全军挑选出来的膂力过人的精锐,战场上除了己方的金鼓声没有其他能够动摇他们。在冷静观察到叛军进入射程后,带头的一名蹶张士一声大喊,等待已久的蹶张士纷纷扣下了扳机。

    在两百步内蹶张士发出了第一轮射击,冲锋在前的叛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汉军的强弩可不是浪得虚名,前汉的晁错在《言兵事疏》云:“弩不可以及远,与短兵同;射不能中,与无矢同;中不能入,与无镞同”,所以重视射程和威力的汉军强弩一向是能够射三百步远,百五十步内能够洞穿甲衣的。

    但是来势凶猛的弩箭也没有吓到羌族的战士,愈发浓郁的血腥味反而刺激得他们嗷嗷乱叫,战场上短距离的冲刺人显然比牲畜更加灵活善变,在蹶张士射出第四波弩箭的同时,羌人士兵的短矛、飞斧也相连而至,没有披甲的蹶张士一下子也被砸中,死伤了十几个人。

    两军的前锋很快就撞上了,汉军依然是弓弩手后退,长矛阵上前。原本承受箭雨而死伤惨重的羌人冲向长矛阵后就如一股股浪花拍打在岸边礁石上一样,汉军阵脚岿然不动,而羌人士兵却变成好几处细小浪花随即消失不见。

    但是后面却有更多的凉州士卒冲了上来,第一批联军战士被密密麻麻的长矛刺死,而第二批士卒则前仆后继补了上来,到了第三批联军战士,借助前面士卒的掩护,他们有的举起长刀重斧砍向矛杆,有的使用长矛和汉军对刺,有的顶着前面士卒的尸体推进去长矛阵,有悍不畏死的更是直接腾空飞斩,硬生生用身体从长矛阵上砸出一个缺口来

    汉军长矛阵被联军战士以命换命的打法压住了前冲的势头,最前排的阵脚也发生了松动。长矛阵后面结阵的环刀材官及时应对,派出了汉军的环刀锐士冲过来与一些突进长矛阵的联军战士搏杀,而后面的长矛手也迅速向前补上缺口。

    长矛再次成排刺出,锋锐的矛刃接连穿透了联军战士的身体,有的长矛更是贯穿了两个人。稳住阵脚的汉军长矛手得理不饶人,依托有利的阵型,和身边的同袍协同反复刺杀,他们都是汉军中经过多次阵战的战士,此时虽然面对着凶悍野蛮的联军战士,但还是沉着应战,与蜂拥而上的联军士卒战了个旗鼓相当。

    这个时候联军两翼也同时吹响了进军的号角,在号角声,中左右两翼的联军兵马也向前推进。其中阎行所在的左翼因为有滩涂阻碍骑兵迂回奔驰,所以王蕃下令一万前锋步兵快速前进,只留了五千骑兵在后面压阵。阎行留了一个心眼,他在带着自己那曲人马的步卒汇入前进的人流之前,已经派遣甘陵带着十几个骑兵趁着人马乱哄哄之际退到最后面,他给甘陵的命令很简单,那就是跟在后面压阵的韩敞身边,密切关注右翼的动静,阎行很清楚王国的中军人马虽然气势汹汹,但是后继兵力不足,想要在正面打开局面很难,只有兵马最为雄壮的右翼才可能是此次战斗中的胜负手。

    这时的右翼也已经开始歩骑并进,韩遂麾下的步兵也



39、陈仓大战4
    王蕃在左翼嘶声呐喊,对自己麾下所有的人马进行最后总攻的动员。

    麾下五千骑兵听到全面进军的号角声也是热血上涌,他们纷纷攘臂高呼,响应着王蕃的号召。在发出排山倒海般的长啸后,王蕃一马当先,带着五千骑兵汇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冲了过去,前进道路上来不及避开的,不论是汉军士卒还是凉州士兵,都被杂乱的马蹄直接踏了过去,变成一滩滩血肉泥团。

    而王国最关心的右翼在听到左翼的号角声响起后,过了一会,终于也响起了全面进军的号角声。最终来自三面的号角声汇聚成一片,在战场上此起彼伏,韩遂的将旗也开始向前挪动,跟随着将旗所向,右翼的全部兵马也缓缓压上了汉军的阵线。

    与此同时,王国也看到了汉军旗帜招展下,中军不断分出兵马去支援两翼的阵线,与之相对的正面阵线上的汉军旗帜一下子稀疏了许多。王国对此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现在皇甫嵩身边可以用的预备兵力已经寥寥无几,自己亲率兵马加入战局,必能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全军出击!”

    王国长剑所指,正是皇甫嵩大纛所在之处。他身边的三千人马也轰然响应,簇拥着王国向对面汉军的中军位置冲去。

    “君侯,叛军全面进军了!”

    一直侍从在皇甫嵩身边的梁衍脸上俨然变色,转首面向安坐在马上的皇甫嵩。虽然他是幕僚文官,但是自诩胆色,不肯落在其他人后面,追击以来就乘马跟随在皇甫嵩身边。只是这种近十万人的交战的场面绝对是超乎他面对兵书时的想象的,所幸他跟随的是皇甫嵩,在气势汹汹、人数众多的叛军面前三军之帅依然是屹立如山、指挥若定。不过当看到叛军全军压上,仿佛要劈开汉军正面的防线时,梁衍还是心跳不已,两眼直直看向了在场的汉军主心骨皇甫嵩。

    皇甫郦比起梁衍来脸色要好一点,但也是表情沉重,他心中暗暗恼怒身为后拒的董卓大军竟然敢迟迟不至,此人此心即可诛之。不过当下战局正是吃紧,正面防线的得失已经关系到全局的胜负,他甩头丢掉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正色抱拳向皇甫嵩请令:

    “叔父,请拨给孩儿五百中军铁骑,侄儿定当摧锋破阵,亲自斩下王国的狗头,献于叔父阶前!”

    在皇甫郦看来,只要自己有五百隶属中军的汉军甲骑,定能够一举击破当面之敌。汉军的中军骑兵是真正的铁骑,能够护卫在主将身边都是武艺精熟、骁勇善战的汉军锐士,人马装备就更是精良,这支骑兵不仅人人身披两重甲,就连马匹也披挂了精良的马铠,战马的面帘、鸡颈、当胸、身甲等等一应俱全。这些重骑是军国利器,所向无敌,先前逼退凉州精锐骑兵只是牛刀小试,就已经杀得他们胆寒溃逃。现在用在击破王国亲率的兵马上,正当其时,也该是自己和这些精锐锋芒尽显的时候了。

    皇甫嵩淡然地看着身边已经色变的幕僚文官和踊跃请缨的侄儿,沉吟一下,最终果断开口:

    “毋急,此时还不是时候!”

    皇甫嵩安坐在马上,神融气泰,长须飘飘。他胸有成竹地对着身边诸位幕僚和皇甫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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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陈仓大战5
    “大善!”

    韩遂忍不住在马上击节称赞。

    面色恭敬地护卫在韩遂身边,听到韩遂发问就随即应声的正是成公英,他也是金城人氏,跟随在韩遂的军中作战,年纪虽轻,但却是屡立战功。韩遂爱其雄壮,把他擢为亲兵,护卫在身侧,俨然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一个心腹对待,做这种机密事时也没有刻意支开他。

    原来之前韩遂指挥右翼兵马跟着全军压上,不过是欺骗王国的幌子,自有打算的韩遂怎么可能会因为王国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就轻易和王国联手,将自己多年战场磨炼出来的精锐全部赌上呢。

    现在他看到战场局势已经在逐步逆转,胜利的天平也在向从容应战的汉军倾斜,招数用尽的王国没有了其他办法,一味死磕只有全数败亡一途。韩遂可不会跟着打算拼死一搏的王国在此处寻死,他已经私下底安排好退兵的事宜了。

    韩遂望着面前交战的双方人马,数量占据优势的羌胡骑兵只是游弋在外围和汉军骑兵缠斗,威胁汉军不敢轻举妄动,丝毫没有大举进攻的味道,而步卒也仅仅是和汉军发生小规模的接战,没有锲入到汉军的阵线里头。所以虽然联军的右翼也是号角声不断,但是除了帮忙牵制住了汉军大部分骑兵和左翼的步兵外,丝毫没有其他进展。

    但眼下就要退兵,为了防止被汉军追击,韩遂也需要慎重应对,他思索片刻之后说道:

    “进军的号角声不要停,派令骑去给骑兵传令,让他们稍稍压迫一下汉军,掩护右翼的步卒撤退,步兵各阵皆需列阵而退,交相后撤,不得擅自脱离行伍,乱序者斩!”

    身边的令骑立马接令举着令旗飞驰而去,分成两边去跟前面得步兵和骑兵部队传令。韩遂看着远去的令骑扬起一路烟尘,他也调转马头,轻声对周围的亲兵下令:

    “我们也撤退吧!”

    于是过不了多久,战场上怪异的一幕出现了。联军右翼虽然是号角声不断,将士们摇旗呐喊,气势震天。但在骑兵部队逼退汉军骑兵之后,就开始掩护步兵各阵的撤退,而右翼的步兵好像也没有看到面前的汉军一样,自若无人地大步后退。对面的汉军不明就里,再加上对方的骑兵多于己方,正在侧面的外围虎视眈眈,害怕掉进了对方设下的陷阱里面去,都不敢轻易下令追击,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后退的叛军人马从容地撤离了正面的战场。

    俯瞰全局的皇甫嵩在中军第一时间发现了叛军的异动,当他看到叛军的右翼不是佯动,而是真正在后撤,甚至把己方中军的侧翼都暴露给汉军骑兵之后。他面露诧异,不过战场经验丰富的他立马就抓住了这个稍瞬即逝的战机,他指着叛军后撤后露出的战场空隙,大声下令:

    “令!左翼步兵迅速抢占空地,迂回叛军中军侧翼,一同击破王国本军!”

    “令!皇甫坚寿率汉军骑兵监视叛军后撤人马,一旦对方全部退出战场,只需分出一半兵力牵制叛军,其余人马迂回到叛军中军后方,包抄王国本军!”

    “令!皇甫郦率中军甲骑八百,正面击破叛军中军后,无需恋战,直接迂回至叛军左翼后侧,从背后进攻叛军,和右翼汉军一同合力歼灭叛军!”

    “令!”

    随着皇甫嵩一道道分进合围、奔袭包抄的军令下达,汉军这一尊盘踞高地、以逸待劳的怪兽终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露出他潜伏已久的爪牙,对准了叛军的致命要害,狠狠地咬了下去。



41、陈仓大战6
    面对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再坚持苦战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只会白白折损自己手下为数不多的儿郎们的性命。

    阎行策马冲进犬牙交错的战线里,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的部曲所在。汉军的弩箭凶横,联军的骑兵又因为地形限制没有办法迂回威胁,只能由步卒结阵往前面冲,骑兵再寻机从空隙里冲杀。这种反复冲杀、来回拉锯的战法可以最大程度保持马力,但结果就是造成顶在前面的步兵死伤惨重。

    现在自己左中右三屯人马已经被打残了,后屯的人马也早已崩溃了,只有甘陵的前屯骑兵还勉强成编制。看着自家的族人、部曲惨死在汉军的箭矢、长矛下,阎行心中如割,但他知道当下不是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时候,他上前去拽住了因为长时间厮杀变得有些疯狂的阎顺的衣甲,压低声音说道:

    “你冷静一下,中路的大军已经崩溃,我们的后路也被汉军切断了,趁着现在人心还没有散,快召集剩下的人马跟我走。”

    看到阎顺有些杀红了眼脑袋转不过来,阎行心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了,直接朝着他的脸扇了两巴掌,才总算把反应不过来的阎顺给打清醒了。

    清醒过来的阎顺听说大局糜烂,自家后路还被切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忙不及迭地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然后疾跑召集分散在战线各处的人马,又花了估摸一刻的时间,才总算把仅剩的近三百人马召集起来,聚集到了阎行身边,看着人人带伤、神情疲倦的部曲,阎行心中凄然,自己这一次怕是要把自家族中的这些部曲在这里赔个大半了。

    所幸阎行手下的兵马比起其他家的人马还有强上不少,进攻的时候都是轮流上阵,交相掩护,而不是一股脑往前冲,现在虽然折损大半但至少没有像其他人马那样乱无章法,濒临崩溃。他知道自己这番做派已经引起不少人的主意,现在这里不能再多呆一会,他扫了自家部曲一眼,立马说道:

    “速速随我来!”

    刚刚奔出几步,阎行忽地又停了下来,倒是吓了后面的阎顺一跳,他心魂未定地问道:

    “怎么了”

    “你派一个手脚麻利的手下,赶紧去告诉赵家的人,让赵鸿迅速撤退!”

    当下逃命要紧,阎行自然不可能再多呆一会,再等赵鸿这个义弟一起逃走,他也要对自己的部曲负责,这近三百条命可不能因为自己优柔寡断丢在了这里。只是他刚刚迈步的时候,心中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当日三人在小山岗上迎雪立誓的那一幕

    “今日我等三人性命相交,上达苍天,愿结为异姓兄弟”

    “我李骈李伯驹!”

    “我阎行阎彦明!”

    “我赵鸿赵子羽!”

    “愿结兄弟之谊,患难与共,生死相托!”

    “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有违此誓者,人神同诛之!”

    虽然当时只是三人为了避免抹书信使一事泄露出去,无故卷入联军高层的争斗而做出的互相承诺,但是当下之人信鬼神、重然诺,危机时刻,阎行莫名其妙在心中涌现此事,莫非冥冥之中一切皆有神鉴。

    于是阎行当下宁愿再折损一个人手,也不愿意在危难之际跟赵鸿一个招呼都不打



42、陈仓大战(完)
    阎行带着自家幸存下来的部曲隐入河苇之中,步卒在在前开路,后继人马艰难涉水。在茫茫一大片的芦苇中想要辨明方向极其困难,逃命之下的诸人都来不及细想,只能根据背后战场传来的声响做判断,尽可能地远离正面战场的所在地。

    而此时身后逐渐远离的战场上,交战双方的形势已经十分明朗,汉军高歌猛进、分进合击,凉州联军一方则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

    左翼的兵马在阎行带人潜入河苇荡没多久就被汉军的中军铁骑从背后突破,负隅顽抗的王蕃直接被势不可挡的具装甲骑撞飞出去,砍了脑袋。

    被包了饺子的左翼兵马群龙无首,原本就是军心摇摇欲坠的军队直接崩溃,对迎面而来的持刀执矛的汉军视若无睹,纷纷丢盔卸甲向战场的四下跑去,而汉军则紧跟在后面追杀,轻而易举地从背后斩杀一个又一个的叛军士卒。

    中军王国的大旗也已经被推倒,四面皆敌之下,攻入汉军阵线最深的联军中军已经孤立无援,深陷重围的人马死伤殆尽。只有战前也存了心眼的马腾提前见机不妙,带着少量残兵在汉军合围之前从后方空隙中冲杀出去,脱离了血雨腥风的正面战场,而其他人马随着合众将军王国的不知所踪,也或死或降,全部覆灭在了这个地方。

    唯独联军的右翼人马最早脱离战场,虽然受到汉军骑兵的追击,但是韩遂调度有方,仗着自己骑兵数量多于汉军,很快就击退摆脱了汉军骑兵的纠缠,随后全军丢弃了大量的旗鼓、辎重、财货等,轻装疾行。

    借着中军、左翼顽抗的时间,右翼人马在韩遂的指挥下,全速掉头退往渝麋、汧县等还控制在凉州联军手里的城池。而汉军除分出去一部骑兵追击迟缓撤退的联军右翼人马外,其他兵马纷纷投入到了围剿追杀已经是穷途末路的联军中军、左翼人马中来。

    汉军将领的这番调度旨在集中兵力全歼叛军的主力,但也给了韩遂兵马逃出生天的一线机会。而底层的汉军士卒们跟凶悍的凉州叛军厮杀血战,为的就是首级军功,现在叛军的中军、左翼人马已经崩溃,正是痛打落水狗、追亡逐北的大好时机,谁都不愿意放着到手的军功不要,反而去啃会崩掉牙的硬骨头。

    继续追击还保存着实力,随时可能掉头反击的撤退的叛军右翼人马,在汉军上下看来都是得不偿失的买卖。于是在汉军骑兵象征性地追击下,韩遂带着自己右翼的人马有惊无险地摆脱了汉军的纠缠。

    时过正午,战场上的一面倒的杀戮也已经停止,被俘虏的叛军士卒被分批看押。汉军除了派出去追杀逃兵和留驻战场戒备的兵力外,其他汉军都分成各小队在伏尸遍野的场上收割首级和清理战场,叛军辛苦大半年剽掠所得的财货大数都丢弃在了场上,这让得胜的汉军士卒挣了个盆满钵满,战场上不时响起汉军士卒收缴到财货时发出的心满意足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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