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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当粗胖眇目的马义来到带有怒气的马腾面前时,他不免露出了畏惧和苦涩。

    “阿义,孟起去哪里了

    听着马腾的讯问,马义有口难言。

    马超这种桀骜不驯的年轻人,能够压服他的人寥寥无几,现下府中也就只剩下马腾还可以勉强让他




68、家门
    尽管天还下着小雪,但马超胸中的热情温暖如春,他和身边的女子策马并行,不知不觉行出了洛城门外。

    身边的女子或许是不擅长骑马,坐在驯从的坐骑背上,也只能够慢慢行走,但一贯纵马如风的马超却偏偏就愿意陪着她慢慢在路旁走着。

    一边走着,还一边默默地端详着女子。

    从圆润的额头、秀气的鼻梁再到小巧的下颌,三者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马超的目光又顺着弧线延伸而下,看着精致白皙的颈部和香肩,包括胸前轮廓分明的丰隆。

    也许是被马超看得羞涩了,红着脸的少女低下头嘟囔说道:

    “每次都这样,前来赴宴却不访友,将人家带出来了,就又不说话。”

    马超听到少女小声的抱怨,嘿然一笑,说道:

    “燕会那些人聒噪得很,我不喜欢,这样一起安安静静的,不好么”

    少女摇了摇头,微微嘟起了嘴。

    “不是不好,只是这样不招人喜欢。”

    “有我喜欢你,就够了。”

    马超看着少女精致姣好的面容,笃定地说道。

    自从回到长安,他第一次在渭桥上见到这个何家淑女乘车出游后,他对于这个美目盼兮,大胆向他打量的女子,内心就凭空多了一种无形的东西,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四下打听、追寻少女的踪迹。

    为此,他不惜闯入关中旧姓子弟的宴会,就为了再见到这位何家的淑女一面。

    终于,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何娥。

    面对着与众不同、英气轩昂的马超,何娥在心头小鹿乱撞、俏脸绯红的情况下,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这位马家君子的私下邀约。

    于是,就有了之后马超每一次的赴宴相邀。

    听到这么热切的情话,何娥羞红了脸,羞涩地将头埋到极低,似乎害怕被稀疏的路人见到她窘迫的模样。

    马超看到她如此惹人怜爱的模样,忍不住跨马靠近她,想要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而感受到身边人逐渐靠近的迹象,那炽热的气息似乎也扑面而来,这种感觉熏得少女心神荡漾,仿佛此时身处的是温煦的春日里,暖洋洋的,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娘子,离城门太远了,不能再走了,要赶紧回去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马后响起,一辆牛车紧赶慢赶地追了上来,扶着车辕的年长婢女一见到两人靠得很近,心急之下,一边催促车夫赶紧驾车上前,一边大声地叫唤起来。

    少女被这声音这么一喊,似乎也被惊醒了过来,她像一只被惊吓到的兔子一样,避开了马超的手臂,慌慌张张地勒马掉头,口中说道:

    “出来太久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话,少女已经低着头策马返回,马超来不及开口,只能够也跟着勒马返回。

    两人来到了赶来的牛车前,马超提前跳下了马,伸手扶着少女,让她托着自己厚实的肩膀,顺利地下了马鞍。

    “谢谢你的马儿,它很好,你也很好!”

    轻轻在马超耳边说完这句羞人的话语,少女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快步往自家的牛车窜去,一直到在婢女的帮助下,登上了牛车,也不敢再回头看马超一眼。

    年长婢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暗叫糟糕,本来以为两人出身迥然不同,只要多稍稍相处一阵,自家的娘子立马就能够察觉到这个西凉武夫的粗鄙鲁莽,也省得自己强作阻挠,落了一个不讨好的恶人。

    可没想到,一番来往,自家的娘子不仅没有看清这种巨大的悬殊,反而迷迷糊糊地陷了进去。

    这可真是一桩棘手的事情!

    年长婢女朝驾车的车夫使了一个眼色,车夫立马会意,也不顾还在全神看着车窗的马超,手中抖出一朵鞭花,当即就驱赶着老牛缓缓掉头,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马超见到车夫驱车想要急忙摆脱自己,他这几次也渐渐察觉出了这些下人的虚伪心思,冷哼一声,也不出言,翻身上了马,牵着另一匹坐骑,想要策马离开。

    只是上马之后,马超触碰到怀中一件物件,他连忙回头望向牛车离开的方向,想了想,立马就策马奔驰,往牛车入城的方向狂奔而来。

    “何娘子,等一下!”

    “停下来,停车!”

    马超策马往牛车奔来,大声地叫喊着,可是车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就自顾自地赶在牛车,想要继续赶路进城,直到坐在车厢中的何娥也听到了马超的喊声后,连声催促下,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车来。

    何娥打开了车窗,探出了螓首,看向了赶来的马超。

    “怎么了”

    “这个送给你!”

    在车边勒住坐骑的马超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件,在递到何娥的手中时,他突然反手握住了何娥的纤手,就这样含情地看着何娥,不发一言。

    直到车厢中那个年长婢女发出强烈的咳嗽声后,马超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朝何娥点了点头,目送着牛车再次启动,碾过路上的雪花,继续向车中驶去。

    平稳的车厢中,何娥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手中马超相送的物件,这是一件管身细长、两管五孔的乐器,形制与七孔汉笛大不相同,但何娥知道,这就是马超之前所说的羌笛。

    与高大的胡杨树、无边的瀚海、



69、密使
    “我——”何娥眼眶微红,急的都快流出眼泪,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才刚一开始,瞬间就变得比她所想的还要再糟糕十倍、百倍。

    “阿母!”眼泪已经滴下来的何娥只能够再次向自己的母亲求助。

    但是这一次何母却也不敢再为自己的女儿帮言,她无奈地拍着何娥的香肩,口中安慰说道:

    “这桩事情,还是要听你阿父的。他不会害你的。”

    “可是孩儿——”何娥想要说话,何母已经伸出手指抵在她嘴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边正在气头上的何父,见到何娥因为自己作出的决定而哭哭啼啼的,心头的火气也变得更大,他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说道:

    “也罢。女大不中留,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哭哭啼啼,那为父索性也跟你挑明了。杜陵严氏的严象严君子,家声泽长,才器出众,一年前他的夫人病故早逝,需要续娶正室,恰好杜家与何家有旧,他托人前来提亲,为父对他颇为属意,和你阿母已有意要将你许配给严君子了。”

    “我不!!!”何娥一听此言,当即反对,她内心对于素来未曾蒙面的严君子心生抗拒,连忙求助着揪着母亲的衣袖不肯放开。

    何母只好宽慰了几句后,转向何父说道:

    “那严君子年过三旬,和娥儿只怕不甚匹配吧”

    “哼,这不过是妇人家的短见。杜陵严氏世代簪缨,那严文则不过三十有五,家声、才名俱佳,正是不惑进取之时,如今的京兆太守、将军府留府长史又是严公予,严家日后的前程可谓不可限量。大娥儿几岁又怎么了!”

    “若是依你等妇人之意,将娥儿下嫁给那马家子,那才是铸成大错。高祖曾言:‘追杀兽兔者,功狗也,发踪指示兽处者,功人也。’严公予总揽关中政事,功比萧何,那严文则本家出身,日后仕途又怎生会差。”

    “反倒是马家父子那班粗鄙武夫,征战沙场,凶险万分。善战如其先祖马文渊,南征北战,罕有敌手,不免也落得一个马革裹尸、为人构陷的下场。难道你真想娥儿年纪轻轻的,就在马家守寡么”

    何母被何父一通训斥,自是不敢再多言,但何娥却还是难掩悲伤,埋头在母亲怀里啜泣。

    “从今日起,你不准再行出府,那马家子若再寻来,为父自会遣人打发。你再哭哭啼啼,为父,,,为父,唉!!为父一片苦心,你日后自然会明白的。。。”

    何父许是听何娥啼哭听得烦了,一摆袖子,抛下几句话之后,转身就走出了后堂。

    待到何父走远了,何母轻拍着何娥的背部,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阿父已经走了,莫要再哭了,那严家君子虽是年长了一些,但人阿母好歹也是见过的,才德、相貌都是人中翘楚,阿父、阿母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可是母亲,那严家君子女儿从未见过面,心里又怎会喜欢他,又怎么能够将女儿许配于他呢”

    “莫要胡闹,自古婚嫁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高门联姻,更是常有之事。此事攸关整个何家,又怎容得你一个小女子随意挑选。”

    何母闻言也板起了脸,她虽然安慰着何娥,但对于婚嫁之事,却是不容自家女儿自持己见。

    事情俨然已呈木已成舟之势。

    背负着名教、家声重重枷锁,何娥抗争不得,她想起了刚刚才离别的马超,摸着他相赠的羌笛,不由悲从中来,反而比之前哭得更加凄凉,她泪眼婆娑,看着自家往日慈爱和蔼的母亲问道:

    “母亲,难道事情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难道您当年也没有自己的心上人吗”

    “傻孩子,人生匆匆,多是过路之人,你,我,,,唉,欲求不得,这就是命啊!”

    雪还在下,冰雪封途,苍茫凄冷,但依旧有身负重任之人履雪而行,不辞千里,迢迢赶来长安城。

    前来长安的这位使者,却不是陌生人,乃是阎行一方的老熟人,曹操司空府的长史王必。

    他冒着漫天飞雪,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本据称还在屹然坚守的下邳城,已经被曹军攻陷了。

    也因为这个消息,骠骑将军亲自接见了王必这位曹军派来的使者。

    骠骑将军府大堂。

    当王必抬腿踏入温暖如春的大堂时,他见到了威势更胜往昔的阎行,以及他麾下的严授、戏志才、荀攸、周良、裴徽、杨俊等一众与他相识或素未蒙面的臣属。

    尽管阎行一方的声势如今已非昔日困守三河时可比,但作为曹军使者的王必依旧不卑不亢,他在参见过阎行之后,自信地走到堂上为他设立的席位边上,大大方方地入座并与其他相识之人见礼。

    “王长史,孤久在关西,关东之事难以及时获知,此前悉闻曹司空去岁十月出兵征伐徐州,兵顿下邳城下。不料今岁还未开春,即已破城获虏,又遣长史前来长安报捷,当真是用兵神速,孤虽身处关中,也是惊叹不已,在此专为曹司空贺!”

    “哈哈,那必在此,就冒昧替司空谢过将军了。”

    听到阎行的称赞,王必微微一笑,他当然不相信上首的阎行是真心为曹军擒杀吕布而感到高兴的,只是堂上这些虚于表面的外交辞令却也无需在意。

    若真要说起征讨徐州吕布之事,那可比这些用兵如神的溢美之词复杂得多。

    此次攻克下邳,虽然曹操用上引水灌城之计,将下邳城中化成一片泽国,使得吕布意志动摇,几乎就要出降,但是其麾下的高顺、陈宫等人依旧主张死守待变,不肯投降,寄希望于耗退曹军,于是吕布无奈,只能下令全城军民不惜一切代价,咬紧牙关与在城外忍受寒冬的曹军耗上了。



70、众议
    袁绍雄踞河北,虎视天下,不臣之心昭然已显,未取三河之地,全因担忧公孙瓒袭其背耳。若是坐等袁绍灭了公孙瓒,那只怕下一次河北大军兵临的,就是洛阳、安邑了!”

    结盟攻打河北之事,事关重大,自然不是区区一个王必就能够说动的。

    但是王必离开前,说出的每一句话,却震动了堂上众人的内心。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如今袁绍曝师在外,围攻易京而不得,并州形胜,取之可制河北,不知将军可有意乎”

    从一开始大义凛然的讨伐国贼的名头,再到后面晓明利害、以利相诱的伎俩,这哪里是朝廷大臣、司空来使该有的模样,这分明就是诸侯割据、战国纷争时期,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纵横说客。

    故而严授在王必退下之后,免不得长叹了一声。

    “韩非子曾言,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而今之季世,尔虞我诈,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一如先秦战国之争多矣!”

    只是这种叹息在裸的利益面前显得苍白无力,阎行麾下的其他谋臣,已经嗅到了为明公壮大基业、发踪指迹的机会,当即展开了一场有关联合曹操、讨伐袁绍的大辩论。

    周良拱手说道:

    “明公,袁绍阴谋袭击许都一事,虽然未知真假。不过先前曹操遣使河北,逼得袁绍上表自陈,尔后袁绍又推辞官职,迫得曹操以大将军之位相让,这袁曹两家看似和睦比邻,实则龃龉丛生,其中内情乃是诸多朝廷大臣都心知肚明的。”

    “而袁绍雄踞河北,拥燕赵之众,虎视天下,除了三河之地受迫于河北之势外,兖州的曹操亦复如是,大河千里,处处可渡,曹操口衔天威,骄气日盛,又岂肯受制于袁绍其人。”

    “因此此次曹操得了徐州,兵锋正盛,已无后顾之忧,而袁绍则顿兵易京,师老民疲,彼辈以为正是趁虚而入之际,欲分其力而捣其虚。此乃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彼等邀我军同取袁绍,或许可借机合力,平分河北之地!”

    裴徽闻言当即摇了摇头,分析道:

    “话虽如此,但袁绍与曹操一向同盟密切,虽说因为天子之事起了争端,可袁曹两家终究未曾撕破脸面。此时还需从长计议、见机行事,万万不可贸然听信王必一面之词,以免中了曹操的奸计!”

    杨俊也点头说道:

    “西曹掾所言甚是,今日曹操既能以国贼之名征讨袁绍,来日也能假借天子的诏令兵临三河,久闻曹操狡诈多变,来使之言不可尽信,合谋同攻袁绍之事,俊也以为当从长计议!”

    主簿孙资也插话说道:

    “既然如此,莫不如坐观曹军先与河北兵马争斗,待到局势明朗之时,我军再行出动,或可——”

    看着堂上的诸吏为了此事要争辩起来,严授当即出声制止了众人,他肃然说道:

    “诸君各言利害,久之不决,莫不如先听一听明公之意。敢问明公,曹操的密信中,可还包含了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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