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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君女一向喜欢看人匍匐在地作狗爬之状,以此取乐,你今夜若能够从我胯下爬过,膝行至君女面前,叩头求饶,那今夜之事,君女一时兴起,也不不作追究你潜入内宅之罪了!”

    阎行听完对方的话,没有说话,握拳的双手紧了紧了,他也在内心之后猜测出对方的歹毒的心思了。

    对方这是故意假装要放自己一马,让自己伏低做小,叩头求饶,好先当着众人的面折辱自己一番,一旦自己真正服软求饶,这罪名就真的是再也洗脱不掉了。

    而那锦衣奴看到阎行不说话,顿时也就不乐意了,他哼了一口气,轻蔑地瞥了阎行一眼,口中再次说道:

     




63、挟持
    阎行看着已经得意癫狂的锦衣奴,在心中默念。

    “就是这个时候!”

    阎行好像真的要跪下一样在锦衣奴面前弯下了身子,而众人也被锦衣奴的得意笑声所感染,打算用轻蔑的眼光看完这一处“胯下之辱”的好戏。

    不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弯下身子的阎行骤然间突然发作,他的身子就像一头发疯的狂牛一样发出浑身劲力,带着风声狠狠地撞到了正得意地发出大笑的锦衣奴身上,强大蛮横的力道瞬间将锦衣奴撞飞了起来,像一团抛飞在半空中的废屑一样,朝着蹲着弩机的几名董家部曲撞了过去。

    先前众人都被阎行伏低做小的模样给欺骗了,以为他在狐假虎威的锦衣奴面前不堪重压,终于内心防线崩溃,就像他们一样所看到的其他普通黔首黎庶那样,苦着脸被锦衣奴羞辱玩弄,生不出还手抵抗的**。

    没想到,这个前一刻还打算受“胯下之辱”的无胆之人竟然突然发作,这种变化来得太出人意料,在场的许多人竟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能发出一阵阵惊呼。

    原本几名手持弩机,瞄准了阎行的董家部曲因为放松了警惕,在阎行俯下身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正中的目标,可还是大意地没有去调整射击的方向,当下阎行突然发难,这几个手持弩机的董家部曲自然也是跟其他人一样反应不过来,眼看这个发出惨叫、像断线纸鸢一样的锦衣奴朝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躲闪不及的那几名董家部曲手忙脚乱,慌乱之中一个人还被另外一个人给绊倒在地,被几个同伴给混乱中狠狠踩上好几脚在身上,眼前一黑,直接岔气晕了过去。

    而随着锦衣奴口吐鲜血、砰然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的时候,场上的其他人才重新反应过来,但随即又是一阵“君女小心”的惊呼,一经发作就直奔董黛的阎行就已经凑到她的身边擒住了董黛,场中之人无不变色,纷纷手持兵器火把就要冲过去救出君女。

    “别动,都退下!”

    这个时候,反而是被阎行凑到身边侧面的董黛眉头一皱,大声呵斥说道。

    打算冲上来的董家部曲顿时哗然,在他们看来这明明就是对方动手挟持了君女,怎么这个时候的君女还反而出声要让忠心护主的众人退下了呢。

    心中惊疑不定的董家部曲虽然因为君女大声的呵斥而不敢再大步冲上来,但也没有按照往日董黛令出必行的样子立马退了下去,所有部曲还是手持火把、兵器惊恐、警惕地看着站在自家的君女和站在她身边的阎行,虽然只是一只手拽住了君女的衣袖,并没有什么骇人听闻的无礼举动,但两人凑得有点近,这不由让人心生了君女明明是被挟持的念头。

    董黛看到自家的部曲面露狐疑,也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都是废物。只是此时她腰间已经有利器凑近,她虽然骄横无礼,喜欢盛气凌人,但她同时也是狡诈多谋,心中自有一道标杆衡量得失,不是不知进退的妄人,当下为了避免刺激到这个今夜被自己骗入局中、逼入绝境的阎行突然发狠,拉着自己一起寻死,董黛又再一次大声训斥这些踟蹰不知进退的部曲。

    “莫非你们都没有听清我的命令不成,速速退到门外候命,今夜不过是这贱奴蓄意挑起的一桩乱事而已,将他拿下去锁了,待明日我再寻他治罪!”

    董黛不敢有太大的动手,害怕引起身边人的反弹,她之后微微抬了一下手指,虚指了一下那个倒地不省人事的锦衣奴,瞬间翻脸将所有罪名都推



64、谏言
    看着董黛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阎行不由一笑,他原本也没打算做出什么对这位董家君女不利的事情来,那种同归于尽的做法他既不打算去做,也根本没有必要去做。

    他手中松开了了董黛的袖子,又后退两步,和董黛拉开了一点距离,示意让对方放心之后,他才缓缓出声对董黛说道:

    “在下听闻当今天子于西园之中弄狗,令著进贤冠,带绶,招摇入朝,号其为‘狗官’。又作列肆于后宫之中,使诸女贩卖,更相盗窃争斗,天子著商贾之服,遨游其间,饮宴为乐。又驾四驴御车,天子躬自操辔,驱驰周旋,一城之人交相效仿——”

    说道这里,阎行顿了一顿,看了看董黛的脸色变化之后,才继续说道:

    “艳虽鄙陋,然也曾听闻‘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如今天下大乱,盗贼蜂起,幽并边地外患不断,朝中更有心腹之忧,这前因后果,两者岂能无些许联系乎”

    “你这话是何意思”

    董黛看到对方撤开一点距离之后,心中也安稳了一些,只是听到对方似乎有意反过来要教训自己,顿时又是柳眉倒竖,瞪着眼睛看着阎行,忍着怒气出声发问道。

    阎行没有被董黛生气的样子给吓退了,他继续说道:

    “前汉灌夫忠君死父,从平七国叛乱,身荷剑戟,驰入吴军,身被数十创,杀伤甚众,由此名冠三军,号为天下壮士,君女可知此人乎”

    董黛冷哼一声,俏脸冷若冰霜,也不接阎行的后头。只是她心中倒是有了一点明悟,知道对方想要说些甚么了。自家的祖父曾经在生前担任过豫州颍川郡的轮氏县尉,自己虽然后来生在边地,但还是从自家的祖母口中得知不少有关中原的名人轶事,其中有关颍川郡的故事她也知道一些,而眼前这个恶人口中的灌夫恰恰就是颍川郡之人。

    阎行对董黛装成不屑一顾的样子也不在意,他又继续说道:

    “灌夫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十百人。陂池田园,宗族宾客,为权利,横于颍川。灌夫之勇不可谓不卓绝,灌家之权势不可谓不强势,然而其人猾,侵细民,凌轹宗室,侵犯骨肉,终遭身死族灭,声名尽隳!”

    “前车覆,后车诫,今夜之事,惟愿君女慎思之!”

    阎行的话音刚落,对面的董黛顿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夸张地指着阎行,装作不屑的样子嘲笑说道:

    “你不过一小小叛军逃刑之徒,侥幸得到我董家的庇护,才能够跻身军中,为我父兄效命,今夜竟敢如此大胆,出言讥讽于我,我虽说过不追究今夜以及前日之事,可还没说日后不另行追究,你肆意胡言,莫非真以为我杀不了你不成!”

    董黛说到后面脸上已经怦然变色,她语气冰冷,紧咬银牙,眸中隐现杀机,好像就要将阎行千刀万剐的样子。

    “灌夫家累巨万,横恣颍川,颍川小儿乃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时及当下,前事不鉴,怙恶不悛,我恐怕这滔滔不绝的洮水也要显现浑浊了!’

    说完,阎行身上隐藏的气势瞬间迸发,睁眼怒视董黛,从尸山血海之中拼杀出来的强大的气场一下子压向面前的董黛,首当其冲的董黛那点盛气凌人在阎行的气场重压面前顿时败下阵来,她抚住自家的心房要害,胸口不断起伏,一时间竟变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阎行今夜故意跟董



65、转变
    “罢了,你这一番话我也曾经听人说起过,今夜之事就此了结,你也速速离开吧!”

    董黛突然转变了态度,好像心中若有所思,也不再疾言厉色,反而出声让阎行离开,语气虽然淡淡,但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带有忿恨和轻蔑。

    她想起了自家的父亲的一名妾室,曾经她也说过类似的话来告诫自己,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今夜她一惊一乍之下,心绪已乱,也无意要和眼前这个自己曾想要设局折辱的李儒手下多做纠缠,她出言就像让对方离开。

    阎行也察觉到了眼前这个董家君女在神态上的微妙变化,他虽然不经意之间击穿了对方的内心防线,但却也无意去了解、弥合对方内心的苦楚和裂痕,看到对方神情恍惚,他拱手行礼,就像要快步离开。

    不料还没走出月门,阎行身后那个董家君女又出声问话了。

    “如今地方不靖,之前有人为我谋划,要将你留在临洮一地,为我董家护卫家业,今夜的事情既然都如此了,那我就问问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阎行闻言顿时身形一顿,脚步也刹住了下来,他转身看向董黛,只见她虽然有些怅然若失,但眼睛的光芒多少已经恢复,不像是在说昏话,他心中琢磨对方前面已经知道自己的来路,突然之间又出言要将自己留在这临洮一地,到底是作何用意是谁,给她的建议,她手下那些亲信,还是董璜,亦或者还有别人

    事关重大,阎行自然不愿意被留在这临洮一地,他梳理了一下措辞,收敛精神,小心应对地说道:

    “艳原先寄食草间,流亡三辅,幸得董侯大德,擢入军中,自当冒刃衔锋、效命马前,艳志在军旅,义在死绥,却是要辜负君女错爱了!”

    董黛眉毛一挑,对阎行这种婉转拒绝的假话也没放在心上,她随意地摆了摆手,紧接着又说道:

    “那算了,我也不想妄作好人,你也自行离开,切记,今夜之事,不可再与第三人说起,嗯——前院之中,若是有何事不便,也可派人去寻庄中管事的,就说是我说的好了!”

    阎行看到董黛神色淡然,也没有显现丝毫恼怒,再听到后面她的话的时候,心中一动,拱手向董黛行礼说道:

    “艳等皆是军旅之人,这半月里一直久居庄中,虽说款待甚周,然而我辈军中之人跑马驰射终究不便,还望君女能够襄助,准允我等人马行动,出到庄外之地习练马术射技。”

    董黛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因为今夜之事而随口一说的,对方倒还当真上心了,当下她也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这不过是寻常小事,她当即应允了。只不过等到阎行拜谢之时,她才突然出声,指着阎行说道:

    “今夜我答应帮你做这一件事情,那你是否也要应承为我做一件事呢”

    “君女但有所命,在下职责所在,敢不尽力!”

    阎行心知对方的事情绝对是棘手难办的,可是如今寄人篱下,也不得不先答应着,只是他应诺之时也特意强调了职责之内,若是董黛还想像之前那样想要给他设局,那他也绝然不会再上当了。

    看着阎行如临大敌的样子,董黛不由就扑哧一笑,好像遂了自家内心的心思一样,她笑盈盈地说道:

    “你也莫要惊慌,事情我也暂时没有想好,等我想到了再来告诉你吧,说起来之前你还欠我一箭,今夜又欠下来为我做一件事情,这一些你可要千万记住了!”

    董黛今夜经过这一次转变,倒是变得有些调皮少女的样子,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像说笑话一样笑着说完,而阎行也只能苦笑地应承下来,才总算得到机会脱身离开。

    而董黛缓了一会,也走出了门外,守护在门外的董家部曲刚刚也没有阻拦阎行离开,现下连忙上前请罪,董黛皱了皱眉,也没有刚刚在阎行面前的好脾气,她语



66、书信
    阎行出于这些考虑不是没有原因的。

    中平四年,耿鄙统领六郡兵马行进到狄道城,兵变被杀,王国、马腾等人和韩遂联军,凉州联军声势大震,一时之间,凉州各地无论远近,豪强大姓、羌胡部落纷纷如影附从,争相攀附王、韩这两位风头正盛枭雄人物,联军在凉州的兵锋所向,就犹如狂风席卷秋叶之势,战无不克、攻无不取。

    就在这一大背景之下,允吾城各家豪强在金城韩家的传檄相召共同会猎冀城的时候,一方面是心动不已,另一方面也不敢去捋金城韩家的虎须,公然违抗韩遂的命令,于是“唯强是依”的他们纷纷出兵相助韩家,攻打冀城,阎家原先就依附在韩家这棵大树上,当时硬着头皮,召集人马,跟随大军,会攻冀城。

    当时,拍板做出决定的,是阎父,统领部曲随军出征的,是阎行。

    后来,声势浩大的联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困守孤城的傅燮等汉室孤臣一扫而空,攻陷了这座代表汉朝廷在凉州统治象征的州治所。

    就在汉阳郡的郡府大堂上,因为攻下冀城而聚拢了大量威望、人心的王国为了更进一步,彻底压倒名义上仅次于自己,实力上却超过自己的韩遂,他鼓动会猎冀城的凉州各家势力,许与众人一同攻陷长安后,与汉朝廷划函谷关而治,雄踞八百里秦川的宏伟蓝图,再一次吹响了凉州联军东征的号角。

    因缘际会,阎行带着他的部曲踏上了东征的征途,又入选到了联军的精锐的选锋军之中,还借助潜入三辅刺探军情的首功跻身选锋军的新晋将吏之中,得到了韩家的青睐,被韩敞视为精锐加以笼络。

    可就在联军在一路势如破竹的东进之后,联军终于再次遇上了“精骑锐卒越不过右扶风”的梦魇,先是在陈仓城下撞得满脸鲜血,之后围困陈仓又遭遇了酷寒严冬的袭扰,人马困顿,粮草不济,大好形势急转而下,最终不得不在陈仓城下灰溜溜地撤兵。

    然而更坏的局势还在后头,养精蓄锐了一个冬天的汉军,在联军撤退途中追击截杀,一场大战之后,联军彻底崩溃,阎家的部曲虽然因为阎行提前判断敌情,撤离了正面战场,但还是在汧水边上遭遇了徐荣后续追击的人马,一场实力悬殊的遭遇战就此展开,阎家的部曲被杀戮殆尽,而阎行也在几番辗转之后,沦为董军的俘虏,后来又转身一变,变成了董军军中的将吏,又来到了凉州的临洮。

    一封书信自然无法容纳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所以阎行对自己的经历已经寥寥几笔后就一笔带过,转而开始为当下阎家在凉州各强相争的夹缝之中谋划求生发展。

    阎家当下不可谓不是风雨飘摇,内忧外患。

    在外部,阎家就处在金城韩家的势力范围的腹心地区,被树大根深的韩家给牢牢掌控者,眼下凉州是韩遂一家独大,各家势力互相掣肘,阎家要想在金城韩家的眼皮子底下继续求存壮大,就不得不维持一贯的“唯强是依”的原则,继续依附在韩家这棵大树身上,纵然韩遂为人城府深沉,难以久处,但现下也还得潜伏忍耐,不可冒然出头,成为众矢之的,徒遭杀戮。

    阎行记得韩遂今后的势力,还有有一个膨胀期,直到和马超进据三辅为止。

    在内部,阎行也不知道那个两



67、驾崩
    阎行望着天空中灰暗朦胧的月色,心中一时之间也是心绪繁多,感慨万千。

    他重生数岁,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努力去适应这个时代,从鲜衣怒马到折节下士,去结交笼络允吾城中的轻侠少年,从隐忍行迹到广结人心,去排挤、清除族中的不安分分子,从观望天下大势,暗中与自家的记忆对比,到推断大势走势,积极投身乱世,搏命厮杀

    他原本想要借着从军东征立下功业,来帮助阎父巩固族中地位,壮大阎家实力,扩大自家在凉州之地、各家之中的名气,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却在关键时刻功败垂成,自己几番辗转之后不得不潜伏在董营之中,敛羽翼,候风时,企图借助董卓的势力,谋取乱世之中的立业之基。

    接下来,乱世之中的胜负得失尤未可知,至于归期,就更是遥遥无期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却不知道自己重回到允吾家中的时候,是哪一个冬天了。

    只是这一些都不能够跟阎父或者自己的小妹阐明,阎行心中块垒难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心潮激荡之后,才缓缓转身,快步走回房中的案几之后,看着墨迹即将就要干了的书信,再次提笔在最后补上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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