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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合众将军所言极是,趁胜出击,西进攻取长安的确是我大军之首选,遂虽愚钝,亦




14、选锋
    时间眼看转入中平四年的九月份,响应王国、韩遂的各路人马已经全部聚集在冀城。眼看着冀城的粮仓就要坐吃山空,身为首领的王国在这个时候也发出了几道命令。

    第一道是分兵就食各郡县,第二道是出兵攻打凉州尚未归顺的各郡县,顺道抢收对方的秋粮。第三道则是在联军之中抽调精锐,独立组成一军,号为“选锋”,作为来年西进的先头部队

    在这些军令中,无疑第三道在联军之中反应最为强烈。对于寻常士卒来说,成为“选锋”意味着跻身军中精锐,能够优先拨给粮草,在战场上也有更大的机会获得战功,而对于保存实力的各家兵马来说这则是一次别有用心的削弱打压,任谁都不愿意将自家的精锐兵马抽出去。

    于是在几天后的冀城南城外大校选锋之日,虽然底下的士卒热情汹涌,可知情的军官却是有意示弱,在将台上的诸位将校、大人更是反应平平。眼看着又要陷入新的一轮扯皮,王国黑着脸想杀人立威,而韩遂则及时出来说服众人以大局为重,各自抽出兵马来组建“选锋”,最终就在双方讨价还价中定下了“选锋”一事。

    在这一轮的博弈中,韩遂再一次化解王国咄咄逼人的攻势。王国釜底抽薪的想法最终没能彻底实施,但是各家兵马抽调兵马,韩遂的兵马最多,所要抽调的人数也不少,王国还是在某程度上削弱了韩遂的实力。

    韩遂自然不会给出本部的人马,所以抽调就落在了韩敞新征召的金城人马上,阎行、赵鸿的部曲就这样被选进了“选锋”,而也因为“选锋”中来自金城的人马居多,所以王国任命了自己的长子王蕃为“选锋”统领后,也不得不任命了韩遂的侄子韩敞为“选锋”的副将来安抚底下人的心。

    阎行、赵鸿等入选“选锋”的金城子弟于是与没有入选的其他金城子弟告别,带着部曲移驻城东为“选锋”修建的营寨中。

    “兄长,你可是真要去三辅刺探军情”

    赵鸿此时站在阎行新的军帐里,看着在案几上奋笔疾书的阎行,英俊的脸上泛起了疑惑和不解。

    折腾了这些天,随着联军的选锋事了,各路人马各自分兵前往各地就食或出动人马攻打其他郡县,成军不久的选锋军也接到了王国命令。那就是在秋季,联军出动部分兵马从陇县佯攻汧县、千阳一线后,选锋军也要抽调小股精锐人马西进越过陇山南脉,循渭水过陈仓潜入三辅刺探长安汉军的虚实。

    面对这种深入虎穴的危险任务,阎行出乎其他人意料,竟然自动请缨,表示愿意率一小支人马前往,这可不是容易取下的功劳,深入敌境后稍有差池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在赵鸿看来,这种决定可谓鲁莽,与阎行往日沉稳的风格极不相符,所以在听说了他主动请缨的这个消息后,就急忙跑到阎行的帐里来问个究竟。

    面对赵鸿的逼问,阎行不置可否,嘴角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继续蘸着墨水,用狼毫将最后的几个字写在了灰黄色的纸上。

    “兄长!”

    赵鸿又一次出声,这一次他显然抬高了好几倍的音量,剑眉也高高扬起,心中的不耐烦和焦虑让他一时间忘却了多年来一直恪守的儒士礼节,他直接凑过来身子看阎行,反正现在他也顾不上失态了。

    “总算写完了!”

    阎行长呼了一口气,将笔搁在笔架上。抬头望着赵鸿,笑了笑,说道:

    “贤弟莫要心急,待为兄处理完此间之事,再与你详谈不迟!”

    说完,阎行也起身,将手中几页写满的纸张小心翼翼吹干,拿在手里,放进了一木盒中,又唤来了守在帐外的扈从,吩咐将木盒立刻交到左屯的阎顺手里,叮嘱他要仔细读完,自己晚些时候会再去找他,查看他有没有仔细读完。

    扈从俯首领命,转身出了军帐,迈开大步走了。

    阎行拍了拍手,看到身边的赵鸿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副怨妇的样子,不禁失笑。

    自从那一日在小山丘上以掌相示、不谋而合之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就日渐亲笃,经常相邀往来。赵鸿年纪小于李、阎二人,再加上阎、赵两家多有联姻,所以在礼节上对阎行就像对兄长般敬重,这一次被选入选锋军中,虽然具体事务自有自家的长辈处理,但少年人骤然间在异地他乡面对这种处境的变化,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眼看视为好友知己、相互依仗的阎行又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心里更加是着急和不安了。

    “走吧,别站着了,我们出去聊聊!”

    阎行拍了拍赵鸿的肩膀,转身掀开帐门的帷幕,走了出去。赵鸿欲言又止,看到阎行还没回答自己就已经走出去了,跺了跺脚,也快步跟了出去。

    阎行走出帐篷,望着天空中的炙热依旧的秋阳,扭动着活动一下身子。这会赵鸿也跟了出来,阎行就停住动作,招呼他一起走一圈新扎的营寨,其他扈从就远远跟在后面。

    不得不说王国对选锋成军一事还是比较重视的,选锋一军最初接近四千人,各个营盘凭借地势、互为犄角,营盘之间深沟厚垒、刁斗森明,就连营地内各种建筑、设施也是一应齐全。

    看来



15、潜行
    入秋之后冀城的夜晚更加宁静,除了城中闾巷的点点灯火和城头传来的梆子声外,已经宵禁的街道上万籁无声,除了偶尔巡逻经过的士卒外再无人迹。

    在城中靠近郡府官署的一座宅子里,戒备森严,府门、走道各处都有被甲持兵的士卒守卫巡视。这里是金城韩家家主韩遂在冀城的住所,王国在搬入了郡府之后,就将这处邻近的大宅子征用,赐给韩遂使用了,虽然韩遂更多时候还是呆在城外自家的军营,但是偶尔也是会回到城中过夜的。

    此刻,韩遂就坐在宅中的大堂上,堂内两侧灯架上摆放着的儿臂粗的牛油蜡烛间或发出啪啪的灯花爆响,将整个大堂照的一片通明。

    韩遂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因为养尊处优,西陲人士久经风霜而常见的沧桑和干皱在他的脸上荡然无存,烛光的照耀下显得红光满面,只能在两鬓的微霜上才能看到过往岁月的痕迹。虽然夜色渐深,披着一件锦袍的韩遂精神还是极好的,他手里握着一束竹简,全神贯注地慢慢端详着。

    堂外一名仆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

    “家主,少君已经到了!”

    王国嗯了一声,没有抬头。仆从见状知趣地退了下去。片刻后,戎装在身的韩敞大步走了进来,看到韩遂低头观书,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开口。

    “叔父!”

    韩遂闻声慢慢抬起头来,不同对待部下的威严和对待敌人的阴郁,此时他打量一身戎装的韩敞的眼光中夹杂着慈祥和疼爱。说起来韩敞和韩遂长得还颇为相似,有韩遂年轻时的几分神韵。韩遂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是独子早夭,之后就一直膝下无子,这个侄儿过继过来后就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已经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了。

    “坐下说话吧!”

    闻声点点头的韩敞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近前将一方缣帛呈到韩遂的案上,才躬身退到下首的榻上坐下说道。

    “这是郡府内的暗子传回来的消息,王国近日频频约见了各家豪强、部落大人,似乎将有异动!”

    韩遂快速地扫了一眼缣帛上的内容,只见其上写满了近日被王国约见的军中将领,部落大人的名字。他不动声色地将缣帛收入袖中,才转眼对韩敞说道:

    “为父知道了!今夜你入城有些鲁莽了,切记不可再有下次!”

    若是按照往常的规矩,韩遂入城居住的时候,韩敞必定会留在城外韩家的大营中。只是今夜韩敞得知了郡府暗子传出的消息后,没有出城,而是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韩敞自然听出了叔父在表达对自己擅自做主的不满,但他不甘心,还是咬咬牙,继续沉声问道:

    “孩儿斗胆,实在不知为何父亲一直容忍王国匹夫在我们眼底下放肆。自中平元年起事以来,父亲披坚执锐,我韩家男儿浴血拼杀在前,方才有了当下联军的大好局面。这个王国不过是州中一庸才,侥幸得志攻下了冀城,就窃据高位,眼中无人,多次想要夺取我韩家的兵马,现下更是在暗中勾结,谋划不轨。父亲也常说‘一时纵虎,数世之患’,为何在这件事上就迟迟下不了决心”

    望着义愤填膺的侄儿,韩遂默然。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对自己纵容王国的行为很是不解,甚至还有人私下传言韩遂是怕极了王家父子,才会一再容忍。若是其他人当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只怕早就被韩遂以非议主上,扰乱军心的罪名严加处置,但是对于自家的孩子,韩遂还是必须别具耐心进行点拨和教导。

    “你所言之事我皆知晓,那你以为为父应该如何做”

    “自然是先发制人,我等手中既然已经掌握了王国图谋不轨的罪证,就应该趁着他们还没有防备一举调兵攻入郡府,将王家父子一并抓获,不留遗患!”

    “然后呢”韩遂依然笑着问道,就连韩敞也没看出这是怒极反笑的征兆。

    “”

    韩敞一时无言,在他看来现下头等大事就是剿杀王家父子,杀完之后自然就是自家的叔父重新坐上联军首领的位置。

    “啪!”

    看到韩敞还坐无所知,韩遂恼怒地一拍桌子,须发怒张,戟指着韩敞呵斥道。

    “你好糊涂啊,且不论你杀不杀的了王家父子,就算让你杀了,那原先六郡的兵马、王家的部曲你怎么办,面对舆论汹涌的底下你怎么办难道用这一方缣帛就让大伙信服,若是火拼起来士卒离散,这些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如遭雷击的韩敞一下子被发怒的韩遂震住了,咀嚼了一遍叔父的话之后,心中也对那个可能出现的结果后怕不已,自己之前只看到了成事的可能性,却没有想到事成之后如何自处,群情汹涌之下也许就是动手之人自己的死期。

    感觉已经惹怒了叔父的韩敞面如土色,急忙离席跪倒在地,俯首不敢再发一言。

    呵斥过后的韩遂没有再发怒火,静心养气的他很快调整了情绪,看着堂下拜倒在地的韩敞,他轻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

    韩敞如遭大赦,战战兢兢地起身,却是不敢入座,低头躬身站立着。

    韩遂手指微微敲打着案几,刚才的发火是他有意为之,年轻人身居高位往往就容易心高气傲,目中无人,适



16、长安
    “什么,不可能,我要再数一遍!”

    眼看马蔺在黑夜中圆睁环眼,来劲杠上了,阎行连忙制止了他,陈仓的守军戒备森严,照白天的架势看起来也颇有几分精锐之师的样子。刚刚那一拨巡逻的士卒已经过去有一会了,第二拨可能很快就要来到,靠近敌营太久很容易暴露行踪,刚刚除了马、甘二人还有一个阎兴在算数,既然已经得到了大概数字,还是先撤退为妙。

    “快,我们走!”

    随着阎行一声令下,身着黑衣的众人纷纷撤退,在黑夜的掩护下,消失在苍茫的草丛中。

    数日后,一个瘦削长臂的年轻游侠和一个肤色黝黑的壮硕汉子蹲在长安城北面横门外临时搭建的难民营的一个偏僻角落里。

    长臂的那个游侠嘴里叼了一根草,瞄了瞄身侧东张西望的壮汉一眼,笑了笑,小声说道:

    “黑炭,你说你服不服输,那天晚上阎兴那小子也数了,明明就是有八十七个!”

    被称作黑炭的壮汉闻言脖子一梗,环眼圆睁,脸一下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别得意,许是你们两个都数错了也不一定;”

    长臂游侠嘿然,活动了一下身子,继续打趣黑着脸的壮汉。

    “那你说说陈仓守军大概有多少”

    “额,”黑着脸的壮汉涨红了脸,张口想要说话,又一时算不出来,脸色黑红相间,煞是有趣。

    “嘿,说不出来了吧,军中五人一帐,五帐之间留一篝火,以此推算,陈仓守军至少有两千人左右。”长臂游侠得意地看了黑脸壮汉一眼,不过也怕惹恼了对方,没有再继续打趣他。

    原来长臂游侠和黑脸壮汉就是甘陵和马蔺,那天晚上冒险查看了陈仓城外驻军的布防和人数之后,阎行一鼓作气,下令众人继续西进。原本应该先到美阳、槐里一带窥探汉军的情况的,那里驻扎的是汉军在右扶风的精锐兵马,也是阎行他们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安全考虑,阎行没有选择直接从官道去往美阳、槐里。

    看这陈仓守将的布置,相信美阳驻军和槐里大营的汉军也不会轻敌懈怠,与其直接一头撞到汉军的防线上,还不如先绕过美阳、槐里,抄小路直驱长安。然后等探清长安汉军的虚实之后,再调转马头西向槐里、美阳,汉军的主意都放在西面上,从东面潜进难度会降低不小。

    近年来凉州、三辅兵火连绵,加上最近的陇县到汧县一线又有凉州联军发动了秋季的攻势,向东逃亡的难民络绎不绝。阎行等人干脆就换了一身打扮,或扮成北地的游侠,或装成逃难的民众,夹杂在难民潮中一路东进。而各地郡县对这些难民都是畏惧如虎,有的甚至派出人手驱逐出境。

    这些四处流动的难民每到一处就会造成当地的粮价飞涨、盗贼丛生,甚至引发瘟疫,而等到解冻开春后这些难民又会离开或者返回故地,没办法留下来变成当地的编户,所以各地官府无不厌恶这些只会给自己辖区带来不安定的分子。借着难民潮穿郡过县之势,阎行等人竟畅通无阻地到达长安城。

    相比起其他地方郡县,长安京兆尹还是有所作为的。长安城在西、北两面都临时搭建了一些难民营地,派出士卒把守,除非有路传文书的,否则逃难的人一律不行放入城中。于是阎行等人也只能再次变装,化装成当地的樵夫、猎户、轻侠,幸好手下轻侠有的曾经也游侠过三辅长安,在长安也有熟人。于是近些天阎行就将众人分成几批,从不同城门进入长安城,一探西都长安城的究竟。

    说起长安城,在汉帝国那绝对是最重要的城池之一,在前汉的时候这里就作为都城所在,哪怕光武中兴以来迁都洛阳,长安城在汉帝国的地位依然是不可动摇的。

    长安城的城垣从汉惠帝元正月开始兴建,征发了长安周围六百里内男女民役十四万六千人修了三十天,之后又征调了诸侯王、列侯、公主的徒隶两万人,前后五年,共征发了三十万人次,到惠帝五年九月,长安周回60里的城墙才基本完工。

    受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前朝后市,市朝一夫”的思想影响,长安城高三丈五尺,四周各开三座城门,四面都有渠水或河水环绕。南面由东向西依次为:覆盎门、安门、西安门;西面由南向北依次为章门、直门、雍门;北面由西向东依次为:横门、洛门、利门;东面由北向南依次为:宣平门、清明门、霸门。

    甘陵、马蔺他们当下就在长安北面的横门位置不远等待进入城内的阎行等人出来汇合。

    阎行带着阎兴和其他两个人走在长安城的华阳街上,前面带路的是手下轻侠当年游侠长安时认识的另一名本地轻侠。有了收买的地头蛇带路和介绍,阎行等人对长安内的建筑布置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长安城内主要建筑就是前汉耗费举国之力修建起来的宫殿群,有长乐宫、未央宫、桂宫、北宫、明光宫等。



17、大丈夫
    眼见着场中的恶少年仗着人多势众,而年轻汉子一方势单力薄,又要护着一个拖累人的队友,打斗了一阵后渐渐也是左支右绌,身上又多挨了几拳。

    阎兴叹了口气,有意看了看阎行一眼,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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