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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赞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饥饿艺术家

    “他们还在。”伊利亚说。

    “对,他们在,他们会一直在这里狂欢,直到天神把他们接进宫殿。”格萨尔醉醺醺的靠在伊利亚身边。

    片影一样祭品恢复了原来的速度,鱼、鸡、牛、羊以及人由内到外组成一圈圈螺旋上升的圆弧,继而飞升。

    “他们走了。”伊利亚又说。

    “不,我感受得到,神灵得到了我们的邀约,天神,祭品,沙特阿卡人正在一起共舞。”

    伊利亚笑笑不语,他知道格萨尔又喝多了,而格萨尔肯定没有注意到,当他又投入到新一轮的结合和酒精时,伊利亚面红耳赤,那张脸颊被血液烧灼得滚烫。

    强劲的寒风吹来,船支赶上了强劲的波澜,格萨尔日益强大的船队在大海上畅通无阻,太过平静的行程让刚加入格萨尔王战队的部下希望着海上能出些动静,比如北海船支的突袭,或者恰好能一展身手的浪潮。

    当这些都未能如愿时,他们伸长脖子比赛谁的口水吐得更远,格萨尔对此视而不见。

    乌鸦出笼还没飞多远,天空中依然能看到它的羽翼,海鸥也刚刚展翅,飞出海岸,它的歌声还没有传达到船员耳中,碧空下就传来的急促的警示钟鸣。

    格萨尔闻声而望,没有意外的,海岸线上出现了新的岛屿,高亢的欢呼声和越来越清晰的警钟一同响彻。

    岸上早已竖起坚固的盾墙严阵以待,格萨尔船上的新人看到这般场景更是欣喜若狂,多日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中积压的杀戮之心在此刻一齐迸发。

    格萨尔故意不发出号令,让新加入的人在兽性的驱使下冲锋,他需要知道对手的能力,用最小的代价。

    他是知道的,一直跟随着他的战士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纵然怒火万般,另可在自己脸上发泄力量,也不会冒然进攻。

    “弓箭手!”岸上的人沉着的指挥,冷静的观测着目标的距离。

    “放箭!”

    一轮齐射让多数冲锋者倒地。

    “盾墙!”

    盾牌整齐插进了土中。

    显然,这只队伍训练有数,不是曾经所见的那么软弱,岸上的盾墙从一面变成两面——前方一排,顶上一排。

    每个举着盾的士兵背后都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枪兵,一旦敌人靠近,长枪透身。

    格萨尔冷静的观察着岸上的战争,他对战斗有天生的计算力。

    &




第二十六章 塞万诃德:睡个午觉那么长
    风在隐月城吹拂,无比常见的风从每个人身旁吹过,它分散开来,吹落了树叶,卷起了尘土,有时还会让某个地方的火堆烧得更旺。

    风继续在吹,扬起了女人的裙摆,还险些顺走了她头上新买的帽子,在湖里,水的波纹就是风的形状,待湖水平息,风就会平息,再也寻不见它的动态,只剩下燥热的人对风的反复提及。

    最后那点风,吹过了梅菲斯特,星袍紧贴上她的后背,娇小的曲线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美感,会给人一种担心拥有这样曲线的女孩长大成人的焦虑。

    风还吹向了马将军,马毛逆向的飘摇着。

    但不巧的是,偶然的风吹到了癫狂的骑士身上,在他原地旋转,做着各种各样怪异的姿势时,风吹来了。

    道路两旁的桦树呼呼的歪斜。

    塞万诃德不知道他在风中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他只相信一件事,他的龙语魔法带来了风。

    马将军的哀叹盖不住书斋骑士溢于言表的兴奋,健谈的塞万诃德再也没有办法为龙语魔法加上宏大的书面注释,他发着抖,回想着刚才的发音,越想空白就越多。

    果然,塞万诃德知道了,果然!龙语魔法是一门最古老,最神秘,不能追求,更不能强取,只能等待被它选择的魔法。

    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塞万诃德开始回想自己的传奇人生,并用骑士的理性对过去抽丝剥茧。

    他盘点起了仍在书斋中重复着他们故事的骑士。

    和一出生就在武勋世家的男性比起,乡绅出生的塞万诃德可以说是出身卑微,他见不到国王,参加不了名流的酒会,也不能在情情爱爱里周旋。

    在书斋骑士的记忆中,有些骑士在王宫贵族里,初入社交圈就被视为王都的未来,因为,他们在出身时,就有伟大的占星师解读了他们的命运——无一例外的都有光明的未来和通达的人生。

    还有些骑士,他们的存在像书中突然出现的生硬转折,懵懂的少年突然之间就洞察了历史的规律,总是行事诡异,但又总是阴差阳错的正确。

    塞万诃德心想,和他们的经历相比,中年才开始冒险的自己显得太过寒酸。

    在他认识的骑士中,大部分骑士在他这个年纪时,他们的故事往往都已经结束,因为他们都成为了一个绝对不可忽视的势力。

    他们初期的故事是这样:

    有些是被变相放逐的贵族蠢货,他们不会说话,不会写字,没有遗传到父亲的体魄和母亲的智慧,其实他们从来不蠢,是思想超前,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们在冒险之初,就用自己的智慧拥有了骑士团,将各方勇士聚拢,连难缠的对手最后都会成为朋友。

    还有些骑士,起点稍微差些,但他们可以在森林中,酒馆里,巧妙的加入佣兵团,接连击败亡灵,邪恶祭师,高墙外的恶龙,最后拯救国土,影响力会震动皇室,最后和皇室结合。

    而我,塞万诃德心里没有对迟来的奇遇抱怨,他找到了起步太晚的原因——我的另一个灵魂,和龙相关。

    要知道龙的寿命很长,人类从出生到中年这段可以说是漫长的时间,对龙而言不过是睡个午觉那么长,所以,塞万诃德判断,现在的启程最为及时,巨龙已醒。

    塞万诃德还在隐月城乱吼,无助的梅菲斯特第一次想念起不知道在哪里的家,若不是马将军不听从她的指示,此刻她已经赶着马在回高塔的路上。

    “请停下,两个。”

    一队五人的小组隔着五步远的距离,阻断了两人的去路。

    塞万诃德停止了引发灵魂共鸣的念头,他知道接下来的发展,眼前的人们都穿戴着统一的发放的装备,除了一个因为年纪太小而显得装备过大,几乎成了行动的累赘之外,其余四个人都有比较好的武装。

    骑士狂喜,他的故事终于像书中的那样,走向了正轨。

    我的佣兵团终于开始壮大了,从单打独斗,变成了六人,不,七人的机动性兵团。

    我的上等龙语魔法一定是唤醒了这里沉睡已久的五个木精灵守卫,我是亲眼看到的,我使用龙语魔法后,两旁的树被吹弯了腰,接着,这五个树精灵才从树中出现。

    很好理解的逻辑关系:风与树总是紧密相连的,在四季中就能知道,春风不来,树木永远不会抽芽。

    “我等候你们很久了。”骑士高傲的说。

    “恰好,我们也在寻找你这样勇敢的人。”

    &



第二十七章 格萨尔:谁会给得更多
    在异地的宴客厅里,战士们毫无拘束,把这里当成了孤岛,大肆的吃喝,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嚼烂,手里就抓住盘中另一只猪脚。

    吃到满嘴堵塞的时候,就用一大杯麦芽酒就把食物冲进胃袋,光看吃相,大多数人会认为沙特阿卡人天生与众不同,他们除了魁梧善战,一个人拥有两个成人的力量,他们的胃一定也有两个,一个装酒,一个装肉。

    这个吃喝的场景,不是沙特阿卡人丧命前的临终回放,不是饥饿导致的幻觉,也不是进入了天神的宫殿,这是真正的吃喝。

    不过在上位坐着的的不是他们的格萨尔王,是位美貌非凡的女人,叫安蒂缇娜。

    她颇有风范的打量着格萨尔王的战士,通过斗酒时的言谈来判断他们与格萨尔王的亲疏远近,她对野蛮的污言秽语露出一种早就见怪不怪的轻视,有时候还会故意和座下的战士轻佻几句。

    不过,安蒂缇娜更多时候都把目光停留在格萨尔这位雄壮的领袖身上,他不仅仅是战士,这位浑身散发着威猛气质的人有一种非凡的吸引力。

    他们两儿毫不避讳的对视,彼此火热的目光里全部都是对上一次在池台游戏的回味,和对下一次游戏的焦渴。

    双方战士都不知道的是,此刻坐在高位,泰然自若的安蒂缇娜,已经是格萨尔的人质。

    安蒂缇娜的领土狭小,父亲强盾艾赛斯坦死后,她的两位哥哥分别吞噬了两岸最宽广富饶的土地,在这两岸中狭小的一偶,才属于她。

    两位哥哥都不知足,都认为对方的土地更好,父亲死后,唯一忌惮的人消失了,他们毫不避讳的斗智斗勇,不断在寻找方法,把对方的土地全部收进囊中。

    只有在一个地方,能看出他们仍然顾及家族,那就是对妹妹安蒂缇娜的领土从不进犯,不仅如此方,还都派兵保护。

    也只有在安蒂缇娜的领土上,双方的士兵没有那么浓的敌意。

    但是,在这片女人的领土上,安蒂缇娜还是发展出了自己的武装力量,所有战士都是发誓禁欲的女人,而武器,是清一色的盾牌。

    男人的盾只能抵挡攻击,而女人的盾,可以吸收攻击,不管多么强大的碰撞。这是安蒂缇娜引以为傲的作战理念。

    至于有没有用,她在烽火场上从没有实战过,女人的战场本就也不在血中,但毫无疑问的是,她的盾牌,确确实实,牢牢的吸住了格萨尔的斧头。

    深夜,酩酊大醉的战士们爬回了睡窝,鼾声如雷鸣,但有两个人彻夜难眠,安蒂缇娜提起裙摆,赤着脚敲开格萨尔王的门。

    安蒂缇娜像一只温顺的鹿,侧身躺在床侧。

    格萨尔撩拨起安蒂缇娜的长发,习惯了怒吼的人竟然无限温柔的说了声,“我的人质。”

    安蒂缇娜甜蜜的一笑,“你的人质。”

    “你那两位哥哥真的会带来赎金”

    “都会,又都不会。”

    格萨尔咬起安蒂缇娜的耳朵,“和你在池台上说的不一样了。”

    安蒂缇娜告诉格萨尔,格萨尔刚登陆时,击溃的是长兄韦赛克斯的部队,此时韦赛克斯一定知道了敌袭的消息,虽然长兄很笨,但看到回来的骑士丢盔卸甲,灰头土脸,也能猜出个大概。为了多拿一份赎金,安蒂缇娜会再派两个心腹分别去了哥哥们的住处,告知妹妹被绑架的消息,赎金是500枚金币。

    起初,在池台游戏中完全战败的格萨尔听到这个计划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异色的双眸努力的解读这个女人的内心想法



第二十八章 隐月城:高塔就会崩塌
    禁酒令的下达有没有让圣光下的子民摆脱酒精,第五任贤王马奥琉斯不知道,也不在意,更何况星落城离他太远,可能他在宫殿豪饮葡萄酒时都忘记了自己颁布了这个命令。

    最先对这条禁令做出反应的,当然是圣都奥纽斯,反应的方法很直接——酒水的价格日益剧增,以往一桶葡萄酒骑士罗伯特酿造的遗作,到现在,相同的价格都只能买一杯还算得上满的麦芽酒。

    这可能是酒神无能的震怒,他无法震荡起山呼海啸,只能在看到自己的心血变成权利的牺牲品后,让酒不离身的奥纽斯人得到金钱上的惩罚。

    其次对禁酒令做出反应的,就是隐月城,即使相隔遥远,但它始终直属于圣都,然而,其他地方,好像对这个命令为所未闻。

    隐月城,以面积而言,它是星落城最大的,但如果真的要用“城市”去衡量,它又显得太小,像个在沙龙里,一个老派贵族用来炫耀的完美情人——比大多数妇女都高贵,都接近权利的核心,但永远无法拥有权利。

    隐月城响应禁酒令的方式很特别——在任何酒液中都点几滴果汁,卖家和买家都心照不宣的喝着过分昂贵的,被称为果汁的酒。

    另外,隐月城的治安官也很快发现,增加的条文虽然加大了工作量,但却多了很多额外的收入,他们常常在人满为患的“水果汁店”,找些踉踉跄跄出门的蠢蛋。

    治安官们很聪明,他们从不去较真水果店在卖什么果汁,谁会蠢到去杀下蛋的鸡呢谁又会蠢到去冒犯鸡的主人呢

    禁酒令的下达,让每个酒馆的生意都特别好,因为不常喝酒的人都愿意附上最小的成本去取得一杯战胜国王的快感——包括维护秩序的治安官们。

    银月湖的景色让很多旅客试图一览究竟,即便看到的是一层层守卫者,他们归乡后都会说:

    “银月湖真美。”

    “难以想象的升华。”

    “灵魂的洗涤。”

    ……之类只能把自己骗过的蠢话。

    治安官们的“果汁”钱都是由游客们支付的。

    “嘿,你喝酒了”治安官会对任何一位面红耳赤的旅客这样问。

    “大人一定是和酒离别太久,因而产生这些情绪,大人你仔细辨别,我喝的是苹果汁。”知道规矩的旅客会这样回答。

    随后酒钱会在临别握手时塞到治安官手中。

    “就在这家,我建议你也去尝尝。”

    “很好的提议。”说出这类话的治安官一定是没有负担的年轻人。

    “我会保留你的建议。”这一定是舍不得喝酒,有生活要去承担的治安官。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通晓禁酒令下的规矩,但他们大多数人都能明白治安官们的种种暗示。

    只有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他们会预见木头做的脑袋架上肩膀,比如现在,在治安所等候发落的塞万诃德。

    “通过你在路上的乱吼,怪异的动作,还有最明显的,身上的酒气,我断定你是喝了酒的,你脸上有滋事打斗的痕迹,我断定你喝得不少,足够达到烂醉的地步,至少三杯以上。”

    “我不奢求东方的邪妖能听懂我的智慧,但我愿意分析你的理由和结论,你要知道,一个结论一旦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石上,只要这个猜测被证明是错的,这个万丈高塔就会崩塌,伟大的预言家、占星师艾米丽就因为她生命中唯一一个错误,让古斯塔夫看到了死期。作为后英雄纪元的我们,要更加注意。来吧,现在我来为你讲述你不解的真相。”

    塞万诃德举起被拷住的双手,用大拇指的直接揉了揉发痒的眼角。

    “首先,我不是乱叫,是在用古老的龙语和体内另一个灵魂沟通,只有沟通后才有了了解和共鸣,正如此刻你和我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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