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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好种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镰仓的海

    “小姑姑,你好厉害啊!”

    “就是,就是!”

    南亭和罗泉仰着脑袋,眼里头全是对小曲宁的崇拜。不止这样,罗泉还鼓动小曲宁,“小姑姑,咱家好几天没吃新鲜肉了,你叫头野猪过来呗,到时候咱们烧点排骨,炖个肘子,再包百八十个野猪肉馅儿的大包子……”




48.会好的
    讲到这里, 崔贵德停顿了下, 接连喘了几口气, 缓了缓劲儿,这才继续说:“这些年我和他妈一直病病歪歪的,自个儿都顾不过自个儿来, 更别提管他了……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多半得赖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们, 这篮子鸡蛋你们先收着,给红卫他们补补身子也好……”崔贵德把他带来的那篮鸡蛋提溜到了曲仲冬跟前,大概是觉着臊得慌,他的脸颊上难得浮现了些红晕。

    曲仲冬他们当然不肯收了, “你家崔福兴要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他做错了事,你们做家长的是该出面担责任,可他今年都有二十了吧,是个大人了, 是好是坏都该自己担着, 对吧我们没道理怪到你们夫妻俩的头上, 鸡蛋呢, 你就拿回去。”

    “是啊,贵德,鸡蛋你提回去, 你和春花可别舍不得吃, 把身子骨养好了, 日子还愁不好过”

    “那些乌糟事儿你们夫妻俩又没掺合,算到你俩头上算咋回事!”

    “这鸡蛋我们不能收。”

    大家伙儿也都是这个意思。

    “我,我真是——”曲仲冬一家越是通情达理,崔贵德越是没办法把他的请求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提这个实在是太过分了。

    “咋了是有什么难处吗你直说呗。”见崔贵德吭吭哧哧了好一会儿却始终进入不了正题,曲仲冬只能主动出击了,他最受不了说话说半截留半截的,简直急死个人。

    “我是想说,能不能请小乖宝把那句话收回来,就是说福兴不该考上大学的那句。”崔贵德咬了咬牙,一鼓作气把自个儿的盘算说了出来,他怕再磨蹭下去就没有勇气说了,“我知道我不该厚着脸皮提这事,可,可——”

    本来吧,小曲宁对崔贵德印象挺好,觉得他还蛮讲道理的,跟崔福兴完全不一样。她没想到,崔贵德会提这么个请求,心里头还挺不得劲儿的,脸也有点疼。

    曲家其他人就呵呵了,既然知道不应该,为啥还提出来!

    刚好这时候有人站在大门口那儿问了一嗓子,声调不高,听着像是气力不足的样子。来人自报家门,说是五队贵德媳妇蔡春花,她的出现叫崔贵德闭上了嘴。

    一时间,曲家人的心情都有点微妙,怎么说呢,蔡春花到的时机太巧了点,很难叫他们不犯嘀咕——这夫妻俩是打算轮流上阵,接着再来个一唱一和

    想归想,曲家人还是干干脆脆地应声了。说实话,他们还挺好奇的,想听听蔡春花能说出点啥来。

    “知道不该厚着脸皮提,你还提!就不臊得慌”蔡春花一进院子就劈头盖脸地数落起崔贵德来了,“小乖宝又没说错,就凭他做的这些事,就该考不上。”

    deideidei……

    曲仲冬他们连连点头,心里极度舒适。蔡春花的话太戳人了,这完全是他们的心里话嘛。

    “我知道,可他会落到今天这地步,也是我没好好管他啊,总不能他一犯错我就撒开手去吧!”崔贵德的目光闪烁不定,说着说着他就耷拉下脑袋了。

    “我们怎么没管过他你说,除了我俩病得起不来的时候,哪天没给他做饭,但凡家里攒点布票,不都先紧着他用吗家里再穷,也没耽误过他上学,倒是他,上初中那会儿不好好读书,成天就知道革命革命,我们管了没管了!为了这还被那一群小将指着鼻子骂……”蔡春花一听这话气得直哆嗦,脸上更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瞧她这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曲宁蹬蹬蹬跑到蔡春花身边,抬手握住了她那冰冰凉凉的指尖,轻声安抚她,“不气,不气呀!”

    几乎是瞬间,指尖的那点温暖就传到了心里,蔡春花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亲儿子竟然还不如一个没见过两面的小姑娘来得贴心,她能不难过嘛!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急,别急啊!”崔贵德慌得跟什么似的,一叠声地认错,向蔡春花,也向曲家人,同时还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叔、婶儿,是我脑子糊涂了,居然提那种要求,唉,我,我对不住你们!”

    “都闹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蔡春花缓过劲儿来后,苦笑了一声,说:“我们家贵德就是耳根子软,人也糊涂,福兴那小子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说自己改了,紧接着又来硬的,说他考不上大学后半辈子也就这样了,自己都过不好,养老的事儿就别指望他了。”

    “你都知道啦,我还当自己瞒得挺好……”崔贵德咧开嘴,

    想笑笑,可是实在笑不出来,表情比哭还难看呢,“不养我没事儿,就我这身子骨,还不一定能活几年呢。我怕他不养春花,总不能花老了老了无家可归吧,所以我就厚着脸皮上门来了。”

    “他,他这也太丧良心了吧!”曲红卫实在是忍不住了,从藏书那事起他就知道崔福兴这人不咋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崔福兴居然这么不是东西,对自个儿的爸妈都能使出软硬兼施的手段,还拿养老的问题来威胁。

    “指望着他给你们养老”曲仲冬摇了摇头,他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事不靠谱,“不



49.面子呢
    时间飞快地溜走了, 只剩两天, 万众瞩目的高考就要拉开帷幕了。一大早, 实诚队长就将确定参加本届高考的这二十三名考生集中到了他家里,挨个问了他们在哪个考场考试。其中二十个人被分在双曲公社中学考场,剩下的三个人被分到了双曲公社小学, 还好,距离都不远, 走路的话半小时足够了。

    “队上都商量好了,分成两队,一队送公社中学考场的考生,一队送公社小学考场的考生, 考场上的事你们自个儿解决,但考场外的事,都交给我们,知道不”实诚队长把队上的安排说了说,接着又嘱咐了他们几句, “准考证和生产队给开的证明一定记得带上;如果家里人有手表, 可以进来戴着, 考试的时候能看看时间;还有, 要准备两支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开考之后千万要沉着冷静, 遇着难题也不要慌张……这些都是我从咱们公社高中的几个老教师嘴里问出来的, 保管有用!”

    “谢谢队长!”二十三个壮小伙儿齐声这么一喊, 声势还挺大的。

    “从今天开始,你们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骨,穿多点,可别在这种关键时候着凉了,另外,在吃饭喝水上头也该注意了,别喝凉水,少吃油大的饭菜,吃饭八分饱,别撑着也别饿着,听到没有,别吃撑了!”实诚队长被激起了万丈豪情,他又开始说,强调别吃撑这条时,他的目光在曲红卫身上来回扫了几遍,疯狂暗示。

    其他考生都哈哈哈大笑出声,都是一个生产队的,谁不知道谁呢。曲红卫家的饭菜好吃,在第六生产队是出了名的,平时大家没少被馋得流哈喇子,见天眼红曲红卫,现在好了,终于逮着这么一次机会取笑他了,当然不能放过。

    “对对对,不能吃撑!”

    “哈哈哈,队长说的对,红卫啊,你可得记住了!”

    “ 也就两天,不对,四天,红卫,你忍忍啊!”

    “哈哈哈哈哈!”

    他们笑得那叫一个欢实啊,就差把幸灾乐祸四个字清清楚楚写在脸上了。

    “不就是少吃两成吗我忍得住!”曲红卫脸上一点懊恼的表情都没有,他平静得很,“我家乖宝说了,高考那两天给我做香卤牛腩状元面,什锦蔬菜饼,排骨汤还有……”

    “你可闭嘴吧!”大家齐齐怼了他一句。

    “你们怎么都不领情啊,我为啥费唾沫跟你们说这些,还不是在为你们着想——”曲红卫还委屈上了,“我好歹还能吃八分饱,你们呢,啥也吃不到,我这不是想叫你们听听,好歹也是个安慰啊!”

    都不说其他考生,实诚队长都想轮拳头揍他个乌眼青了,太气人了!

    等实诚队长把注意事项都说完,大家就各回各家了,时间宝贵,他们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复习,没准儿哪道题哪一页就用上了呢。曲红卫自然也回家了,他得送送援朝和援疆啊,等会儿他们俩就得回家住,他们俩的考场在县城呢。

    说实话,在领到准考证之前他们俩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才跟挨了雷劈似的,这都几天了,还难以释怀。哥俩哪想走啊,乖宝早在一个礼拜前就开始琢磨高考那两天的食谱了,昨天她还试做了几道,好吃极了,可偏偏,他们得回县城考试!!

    “乖宝,你跟我们去县城吧!”援疆脸皮厚,他往地下一蹲,拽着小曲宁的手左摇右晃,跟小孩子似的撒娇,“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曲红卫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差点气炸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啪啪两下把援疆的手打下去,“我看你就是惦记着乖宝的饭,死了这条心吧,乖宝就在家里呆着,去县城别想,没门!”

    “话可不能这么说,乖宝也是我和援朝的妹妹啊,咋就不能跟我们走了!再说了,乖宝在家吧,只能照顾你这么一个考生,她要是去县城住,那就能照顾我和我哥两个考生了,少数服从多数,是吧,哥”

    “嗯,是这么个理儿。”援朝当然是站在援疆这边了。

    “大爷爷、三爷爷、大堂伯……”曲红卫朝援朝和援疆冷笑了两声,一转头就扯着嗓子喊开了,气都不带喘的就嚷嚷出一串称呼来,“有抢孩子的啊!援朝哥和援疆要把乖宝带到县城去,足足五天啊!”

    “你们俩兔崽子!!”一声暴喝之后,一群老头老太太冲了进来,瞬间把援朝和援疆给围住了。他们的目光冷嗖嗖的,把这哥俩看得直哆嗦,两个一米八朝上的大个子差点把自个儿团成球。

    援朝&援疆:可怜弱小又无助。

    “臭小子!!居然想把乖宝带到县城去住,还五天!你俩是想饿死三姥爷吗”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曲仲秋了,他瞪着俩眼,喷了援朝和援疆满脸,“没门,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非把乖

    宝带走,就,我就——”

    大家都以为,他接下来会说,就跟你们拼了,万万没想到,他说的是——我就跟着一块儿。

    曲红卫一个踉跄,差点倒了。援朝和援疆倒是来精神了,疯狂点头,还一个劲儿怂恿曲仲秋,说县城有卖蛋糕和点心的柜台,式样多着呢,吃五天都不一定能吃个遍。

    “你俩可别出馊主意了,就算你们把三爷爷一并带过去,大爷爷和大奶奶还有爷爷和奶奶呢,还有大堂伯、大伯娘……哦,你俩别忘了,还有谭叔呢,他辛辛苦苦在这儿指导咱家种平菇,你俩倒好,



50.能考上
    并不是只有曲红卫身边围绕着一大家子人, 统共就二十三名考生, 可到队部前头集合的足有百八十个人, 可见大家伙儿对高考的重视程度。点了一遍名确定考生都到齐后,实诚队长清了清嗓子,再次强调, “大家再翻翻书包,仔细核对一下, 看看考试必须用品都带了没”

    等大家挨个回了话,他才一挥手,意气风发地喊了句,“走, 咱们出发!”

    话音还没落,他就迈开大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呼啦一下子就有十号人跟了上去,乌泱泱一片人直奔着双曲公社中学考场去了。

    坑坑洼洼的土路这时候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住了,只有几道被车轱辘轧过的痕迹, 大概是反复轧过, 扎扎实实的, 踏上去感觉滑溜溜的。队伍里的几个皮小子玩心大, 干脆就沿着车辙印出溜起来,一下就能滑出去好远。他们大笑出声,追逐打闹, 声音里是满满欢喜快乐, 瞬间就把萦绕在队伍周围的那种无形的紧张给驱散了。

    这时候呼啦啦飞来一大群家雀儿, 它们全落在了路边,小绒球一般肥滚滚的身子蹦蹦哒哒,一点点朝小曲宁这边靠近,黑豆豆眼里是纯然的喜悦。它们还没把小曲宁的目光吸引过来呢,却被那几个皮小子看了个正着。这会儿他们也不在车辙印上比看谁出溜的远了,而是猫起腰,轻手轻脚地朝那群家雀儿靠近,嘴角上全挂着可疑的液体,瞧着湿哒哒的。

    皮小子们这是馋烤家雀儿的味道了,虽说那玩意儿一只还没二两肉,可就是那么小小一只,裹了泥巴往灶膛里头一丢,拿出来一剥泥壳,肉别提多软嫩了,香得没边儿。

    还没等他们扑上去呢,那群家雀儿就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细细瘦瘦的小爪子或抓或沾,多多少少都带起了些雪花。随着它们的腾空,雪花飞飞扬扬落下,不过一点都没糟蹋,全糊在几个皮小子的脸上和身上了。当时还有两个小子正张着大嘴呢,这样一来,雪灌进去不少,舌头感觉凉丝丝的。

    “哎,你个臭小子,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

    “皮,就知道皮,要是因为你们误了大家考试的点看我——”

    “呸呸呸呸呸,咋说话呢,你!”

    “赶紧着,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

    “走咯,走咯”

    恼羞成怒的几个皮小子还打算跟家雀儿决一死战呢,结果就被大人们连数落带埋汰的嚷嚷声消去了气焰。可就这么走他们又实在不甘心,就跳着脚朝那群家雀儿放狠话,说要是再见着了绝对把它们全抓来烤着吃。自觉超凶的嚷了一通后,皮小子们心里满足了,这才撒丫子追上大部队。

    “唉,要不说呢,生那么多小子干啥,不是逗鸡就是摸狗,闹得我脑壳疼,还是你家乖宝好,又懂事又贴心,都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了还没吵吵着叫人抱!”

    “不能比,不能比,我啊,就盼着家里的老幺能有乖宝一半贴心……”

    “别说一半了,他别见天给我惹事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愁啊!”

    一说起孩子来,大人们就有点刹不住车了,养孩子难啊,谁家还能没点烦心事不成偏偏这时候曲长海他们也开口了,还是带叹气的那种。

    “唉,是啊,愁得很!”

    “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那么多小子干啥,可不嘛,纯粹给自己找罪受!我们家这俩小子防

    我跟防贼似的,怕我跟他们抢乖宝。”

    “我觉得吧,乖宝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懂事太贴心了,宁愿自个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雪,也不叫我们抱,生怕累着我们!”

    “就是就是,乖宝就是太心疼我这个亲爸了,怎么着都不肯叫我抱,唉!”

    ……

    其他家长突然很想打人!

    不过他们还有理智,及时忍住。这群家



51.牵手呀
    第五生产队的那些人瞧着眼热, 他们和第六生产队挨得最近,怎么会不清楚小曲宁身上的种种神奇之处。他们根本管不住自个儿的腿, 朝小曲宁那边挪了又挪, 还抻长脖子, 眼巴巴瞅向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小曲宁。

    “要不, 咱们也过去讨个吉祥话儿”

    “这, 这能成吗”

    “走走走, 试试呗, 兴许能成呢……”

    “一起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话头, 大家心里的那股劲儿被煽动起来了, 你挤我我推你的直朝人堆那儿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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