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是和潘家三公子一起来的吗”
“是呀,姐夫来了,潘家大公子也来了。”
第185章 九折溪旁
东宫舞姬个个身材苗条,肌如凝脂腰似春柳,就算不是国色天香却也称得上妖艳妩媚。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看到这些天仙般的美女个个都为之倾倒不亦乐乎,真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众人闻着灯香、酒香,皆欢畅喝得酩酊大醉。
太子妃回来时太子已然酒酣眼花,她挪动住碎步上前挨到他身边小声说:“殿下,臣妾在园中长溪亭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请殿下移驾一观。”
“长溪亭什么东西这样神神秘秘”
“殿下随我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见她说的这样神秘,太子本就对宴会有些意兴阑珊,当下便同意邀请,披上大氅,夫妻二人一同朝园子里去。满园里绣带飘摇,冬花凌霜而开,溪流九折,踏雪脆响,太子酒醉眼花看之觉得甚美。
一路上二人相对无言,太子妃几次开口试着起个话头,都被太子冷冷浇灭了热情。
“这场宴会殿下可还满意今日的舞曲臣妾督促乐班和舞姬提前排练了一个月,想来殿下应该喜欢。”
“也就如此,和往常的也没什么不同。”
太子妃又温柔地问:“那菜色可还合殿下的胃口”
“嗯。”太子只觉得烦躁,一点也不想在这些家常的问题上绕口。
这样冷淡的回答,太子妃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太子妃最后又试着问:“殿下冷不冷,要不要添件衣服”
“不必。”
她本来还是犹豫的,如果太子多和她说些话也许她就改了主意了,如今眼瞧着要讨好他已然是没有其它办法了。妻子做到这一步,不能说是不心酸的。
身为显贵人家的女人,自己的夫君宠爱谁都可以,任何时候她都可以装作大度不在意的样子,可是真的把女人送到夫君面前去,她这还是头一回。
反正方才看怀贞两颊通红也是吃多了酒的样子,太子又喝得这样醉醺醺,将来计较起来,就说是二人醉酒情不自禁好了。
太子妃想得很好很简单,到那时怀贞是不想嫁也得嫁过来,想来太子得偿所愿也会高兴。何况南家应该也会乐意,两个女儿一个嫁去国伯府一个嫁到太子府,这样的联盟不是更加强而有力吗怀贞若是不高兴,等她嫁入东宫自己再好好补偿她就是了。
这样想着,到了长溪停处太子妃煞住脚步说:“亭中有殿下朝思暮想的东西,殿下请去看一看吧,臣妾在这侯着。”
太子疑惑,只身往前走去,推开门进去。但见四下门窗紧闭,阴天无力的光线穿过窗户纸投射进来,暗影灰亮中,有一个美人正半背对着他而坐。
此刻她像是有些等久了正昏昏欲睡,一手撑在案几上、纤纤细手托着香腮,露出的小半脸清秀典雅,和着昏幽的光晕恍若仙女下凡。太子有些眼花,揉了揉眼睛眯眼看,觉得这是好像是怀贞。
都说这酒是壮胆药,也说这酒是催情药。太子本就已醉,此刻忍不住悄声走上前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已然心旷神怡不能自持。
却说太子妃留在外头瞧了一会儿,眼见没有大碍便打算往回去。
走不了几步就见前头来了一堆人,她心里一跳,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大冷天的不好好在席上吃酒怎么都跑了出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长溪亭,赶紧上前几步问众人所谓何事。
人堆里潘世卿笑着说:“娘娘没听说吗,席间有人说眼见一对仙鹤落在了园中长溪亭附近,所以大家都想亲眼看上一看。”
这仙鹤是一鸟之下万鸟之上,如此特别正像身为储君的太子,莫不是天降祥瑞众人都想一睹奇景,因此结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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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长溪亭中
南怀秀哭得梨花带雨,性子再彪悍的美人此时此刻都受不住这样的惊吓,一见丈夫过来,她立刻就贴上来想要寻求保护,哪里知道这时外头的宾客也涌了过来。
她的衣服早就被太子扯破了,露出半截雪藕一样的膀子和胸狼狈至极,哪里还有一点庄重可言。眼见这么多人过来,南怀秀尖叫一声连忙躲到角落去,七手八脚整理衣服,努力遮住露出的肩膀和半截雪胸。
这回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更衣后出来找怀贞,遇到一个小丫鬟说怀贞丢了帕子正去找着,请她到长溪亭中小坐片刻等她回来。南怀秀瞧她眼生,想着应该是东宫的丫鬟也未多想,况且外头又冷,因此便答应了去了。
左等右等不见妹妹来,她本来就吃饱了酒菜正犯困,因此便撑着脑袋小寐片刻,想等醒了酒要是怀贞还不来便先回去。
谁知才睡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人摸上她的胳膊,还未叫出声那人就一把将她揉到怀里。等她好不容易喊了几声救命眼见有人来搭救,却不想居然还引来了这么一大波人。
南怀秀脑袋里嗡嗡嗡乱作一团,整个人缩在一旁不知所措只会垂泪。
太子妃都把话说出来了,太子便也无所谓再躲藏,当即直起身对着潘世卿怒道:“还不把你的脏手挪开!”
这回潘世卿愣住了,轻薄弟妹的人怎么会是太子
太子妃也愣住了,她领进来的人明明是南怀贞,怎么狸猫换太子成了南怀秀本来是想讨好一下夫君引逗他开心的,现在根本就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门口那个侍女呢,她临走时明明把人留下看着的,怎么会不见了方才来的匆忙没有注意,现在仔细回忆一下实在太奇怪了,侍女绝对不可能枉顾她的命令擅自离开。
那么是谁放走了南怀贞又引来了南怀秀
换句话说,放走南怀贞的人早就看清了她的一举一动,而且也全然洞悉了她的心思。这样可悲的心思居然被人发现了,而她全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太子妃打了寒蝉,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又看向向太子,见他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便立刻低下头不敢言语。
潘世卿问:“太子殿下,这是我三弟的妻子,你这样做算是什么”
太子轻薄臣子的妻子简直不成体统,何况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还被当众打了一顿。看着众人猎奇的目光太子反而气上心头,借着酒力拧着一股劲说:“你算什么东西,我碰了就是碰了,哪轮得到你说话”
“殿下,”潘世卿怒道:“殿下即是承认自己女了吗”
太子一想方才那话也不太对,立即改口说:“什么女,我不过是和潘三奶奶说几句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着就要往外头走,赶紧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潘世卿却不肯善罢甘休,这事情若是不说清楚,南怀秀就成了和人勾勾搭搭的,潘家怎么吃得消这种事情。因此他横跨一步拦住太子,非要讨个说法。
他是想着潘家的面子,太子却也是想着自己的面子。眼见他不识抬举居然胆敢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太子斥责道:“大胆,你敢阻拦本太子的去路!”
“殿下,治国使众莫如法,禁淫止暴莫如刑,你身为一国储君却带头示坏,这样如何能够服众”
“潘世卿,你还上纲上线”对方这样当众给他难堪,太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他情急之下指着哭哭啼啼的南怀秀说:“你怎么不去问问她,也许是她勾引我在先。”
“我没有,我没有!”南怀秀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听这话更是心急如焚。
一
第188章 是敌是友
太子妃头皮发麻,南怀珂的刁钻之名她是听说过的,怎么会让她发现了端倪呢她发现了自己的想法了
但是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安静地站在那边看着众人。
怀贞怀秀两人生得这么相像,太子又醉得两眼朦胧,在暗室内会认错并不奇怪。
太子望了南怀贞一眼,心里却带了点不快,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清楚的知道一点自己被仙人跳了。而这一切的参与者有这对南家姐妹,潘家那两兄弟——还有他自己的妻子。
尽管和太子妃的感情始终平淡,可是他很明白自己的妻子是不会害他的,所以眼前的一切让他更加茫然无助,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难堪的地方。
“太子殿下!”潘世卿仍然不依不饶,南怀秀狼狈成这个样子,要是让太子就怎么走了这算什么有理都说不清了,必须当场结下一个明确的说法。
潘世谦站在一旁看着大哥咄咄逼人的样子,竟感觉有些不知所错。
大哥待人接物一向是谦和有礼的,今日这样一反常态让他多少有些意外。虽然事关潘家的面子,但依照两家的交情,这事更应该私下解决比较好,现在的情形反而是有些闹僵了。
潘世卿却不是这样想的,前几日教训三弟时,三弟说的那一番话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想到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原来对自己有那些怨愤,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他想要尽可能的弥补这种裂痕。今日三弟妹受辱便是三弟受辱,作为大哥,6自然要挺身而出绝无二话。
太子不胜其扰,他厌烦地瞪着潘世卿,就像在看一个一心要将自己拉下水底的水鬼。这个潘世卿较真起来,当真是比他那个弟弟难缠多了。
好坏他和潘家还是盟友,对方居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真是罪该万死。
太子心中恼火恨不得当下要他好看,仔细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先摆脱了眼下的困境,以后再慢慢整治对方。
“行了行了,”他挥挥手随口说:“是我吃多了酒一时眼花,将你弟媳错认成了我府上的歌姬。这总行了吧”
总算讨到一个说法,这话总好过没有,潘世卿放下了手臂退开。太子冷哼一声整整衣服,众人默默让开一条路由他出去。
太子一走,宾客们都坐不住了,蠢蠢欲动就要议论起来。可是碍于潘家人在场,又不好大肆议论,只好一边尴尬得往外退,一边窃窃私语。
潘世卿回头冷着脸对三弟说:“还不带你媳妇走”潘世谦总算回过神来,伸手去抓怀秀的手腕,拽着她就往外拖。
“不要,不要,我衣服破了,我不走!”南怀秀还是要脸面,胳膊都露出来了,发髻也散了,怎么好意思就这么往外走她拼命挣扎着不肯出去,抱住怀贞的手不肯放开。
“还不走你还嫌老子不够丢人”潘世谦早就恼羞成怒,这会子没了看热闹的人也不必再矜持了,用力一拖,扯得南怀秀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好不狼狈。
“痛,你放开我,不要你碰我!”
怀贞眼见这样就知道姐姐在夫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尽管表面上装得再强悍,可怀秀到底也是个弱女子。
怀贞过去拉过姐姐的手,对潘世谦动之以理:“姐夫,先让姐姐换身衣裳再走吧,这样出去岂不是更加让人笑话我想你也是在意两家的两面的。春草,快去拿套新衣服来。”
潘世谦想了想松开手,白了南怀秀一眼出了亭子,春草捧着一叠干净衣服进去与她换上。
站在亭外,潘世卿对一脸苦闷的弟弟说:“我知道你心里对她有气,但是回去不要大闹,这事……我想这事应该不是弟妹的
第188章 调包之计
“有一点很奇怪,”隋晓小声议论:“小姐只是想让太子和潘家的关系产生裂痕,那些宾客怎么会乌泱泱地跑过来看热闹的所谓仙鹤,我连一根羽毛都没看见。”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目的就是引得众人来此。
这事不是南怀珂做的,那就是别人做的。
有人和她一样察觉了太子妃的意图,并且这人比她做的更狠的地方在于,他一次性便让两家更加难堪且覆水难收,甚至这个人可能在暗中也窥见了她做的手脚。
她本来第一反应是五皇子萧凌,几位皇子中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心思,然而萧凌今日并没有赴宴。
南怀珂有些头疼,这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人物是敌是友又是谁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没有对方的把柄,她就觉得隐隐不安,对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
束手束脚并不利于她的行动,只是对这个神秘的人的身份,她一时也无从下手。
真是个惹人烦心的家伙啊。
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南怀秀当然更想跟着妹妹怀贞回家,找母亲哭诉一番寻得一丝安慰。然而她已嫁做人妇,纵然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不愿意,可还是不得不跟着夫君回到潘家。
潘世谦的暴怒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碍于兄长的嘱咐不好大闹一场。他用几乎是颤抖的手指着南怀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怀贞,真是怀贞,太子府里的宫女说她在长溪亭等我,我到了长溪亭她却不在,后来太子就来了。”
“既是你妹妹约你,她怎么会不等你自己跑开”
“你没听见她说吗是太子妃让她等在长溪亭的,后来又说是南怀珂让她陪着去找帕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才是受害者啊!”
“南怀珂”潘世谦觉得不妙。太子、太子妃、怀秀怀贞,居然还加进来一个南怀珂,潘世谦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一件他非常清楚,不管什么事,有南怀珂参与其中必然就没有这么简单。
居然又是她!
潘世谦想到自己和怀秀被设计的那一次,南怀珂故技重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说来说去都怪怀秀太蠢,否则怎么总是在她身上出了问题。
潘世谦看了一眼南怀秀,欲言又止摔门而出。如今他连吵都不想和她吵了,这个女人已经让他十分厌烦。从今往后,只把她当做一个活死人一样的对待,再不做它想。
三房奶奶,她喜欢就让她当到死吧。
皇帝动怒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倒不是针对太子轻薄臣子夫人的事情,而是水患才过,东宫就铺张浪费大宴宾客,宴饮中还闹出了这样的风波,完全不成体统。
上不体恤国情,对下欺凌属员,既不能忠冠当时,纵观古今又遗臭后世,真是可恶至极。
皇太子,国之储君,皇位之副主。有储君在,其他皇子们便该自知于皇位无望,不会发生相互倾轧、甚至兵戎相见的情况。可是太子这样失德,反而会让皇子们蠢蠢欲动觉得有隙可乘。
大齐太子之位一向立长,所以太子幼时皇帝虽然曾经动过另立的念头,但并没有付诸行动仍旧从了惯例。
更重要的地方在于,他自己就非以长子之尊继承皇位。
当年争储的事情本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愿人再提起,再要废长立幼恐难堵悠悠众口,言官也要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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