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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太子在父皇面前受了重斥,回到东宫冲着太子妃发了一通脾气扬长而去,太子妃觉得自己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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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雪中送炭
    千门万户,室暖瓦冷。外头寒风凛凛,雪花无声地落在屋瓦上,屋子内安安静静,只听得火炉烧得噼里啪啦乱响。

    崇礼下了学回来就在姐姐的屋里待着,此刻正趴在卧榻桌上照着临摹一副字帖。

    室内花香茶香清香四溢。

    前些日子东西被砸了不少,三太太开了库房又送了许多过来,一应添置的东西都没有让南怀珂操心,稳稳妥妥手脚麻利的就全办好了。因此潘世谦赔偿的银子尽数进了她的荷包,成为她小金库的一部分。

    南怀珂坐在卧榻上正打理着一束梅花,不时“咔嚓”一下的剪子声清脆响起;知夏挨着她坐在一旁,将炙烤过的茶饼碾碎了放到开水里煮。

    炉子上的水冒着细小的气泡,一沸之后她加了些盐巴进去调和。等锅边水泡如涌泉连珠时,又舀出一瓢开水备用,等到茶水再次噜咕噜沸腾后,再将刚才舀出来的那瓢水再倒进锅里,一锅茶汤便煮好了。

    她慢慢往碗里盛了三碗放到桌上,刚一撤手就见隋晓撩开帘子进来,连忙又去给她盛了一碗道:“快喝碗茶暖暖。”

    隋晓搓着手呵着气显然也是冻坏了,端起碗时竟浑不觉得烫,直到送到嘴边刚碰着嘴唇终于“烫”一声撒了一手。

    “嗨呀烫死了!”她连忙将碗搁回案子上,甩着两手降温。

    知夏笑道:“阿弥陀佛,这人真是冻傻了呀,刚从锅里舀出来的水怎么能直接往嘴里送,也不吹一吹。”

    隋晓一边喊烫一边怪她说:“还不是你叫我喝的,一大早我就外头去了,冻了一天才回来哪还有空想那么多。”

    “那果然是冻傻了。”南怀珂眯眼笑道。

    隋晓脸一红,难得像个姑娘样的跺了一下脚,一副你们怎么都欺负我的样子。看着她这副和平日反差颇大的样子,知晓咯咯咯笑起来说:“嗯嗯,是我没想周到,好姐姐你坐,我给你吹吹嘛。”

    南怀珂笑着看知夏给她搓了搓手,自己又呡了口茶这才抬眼问:“找到了”

    “找到了。”隋晓答。

    “怎么说”

    “原来是潘家给了二姨娘黄成敏家里二十两银子就算把这事了结了,好像还是南怀秀做的主。”

    南怀珂毫不避讳地说:“二十两多了,她的命不值这价格。大姐看来还是怕了,给得到挺大方。”

    “早听说潘三公子屋里的姨娘都厉害的很,这下好了,有了正房奶奶也都该收收骨头了。”

    “你和他们说了吗”南怀珂双手捂着茶碗问。

    “说了,他们一开始怕麻烦。”

    她带着冷笑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呢,还不是觉得银子不到位,再多给点就是了。”

    隋晓捧着茶碗喝了一口,暖洋洋的水把胸口的冰霜融化。她呵出一口热气舒服得差点就地躺下,这才抖擞了精神说:“小姐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擅自做主给他们说再给他们二百两,让他们上衙门告潘家草菅人命。他们答应了,我带着他们找人写了状纸。”

    南怀珂“嗯”一声说:“做得好。”虽然暂时没什么大用,但恶心一下潘家也是足够的了。

    知夏在一旁扇着炉子里的火问:“可是大家大户弄死一个妾也不是大事,这样小打小闹并不能动摇潘家的根本呀。”

    南怀珂将梅花插进瓷瓶里,左右转着边看边说:“潘家百年望族,岂是轻易可以动摇根基的,但是千里江堤溃于蚁穴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太子轻薄臣下之妻是为失德,潘家男子不能及时平复妻妾之争以致酿成人命官司,是为失察。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家不齐自身安能得修”

    拿着剪子又修了一些花枝不协调的部分,她说:“没有经历过沸水翻滚的茶叶,是不能激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的,潘家的子孙就



第190章 太子报复
    晚饭的时候,南怀珂刚拣了一筷子油闷冬笋到崇礼碗中,就见外头裹着风雪进来一人。陈峰拍了拍身上的雪,见姐弟二人正在吃饭,遂问今日怎么吃的这样早。

    南怀珂微笑着说:“哥哥来了,天色暗得早就早些吃了,夜来无事躲被子里也好。”

    “你住这里倒是暖和。”

    “外头雪大吗”

    “很大。”

    “给你添一双碗筷好不好有新酿的米酒,大雪天正适合喝一杯。”

    “不麻烦了,穆青那丫头说做了什么菜,非要叫我回去吃。”

    “这丫头真是乖巧,那哥哥来有什么事吗”

    “外头出了点事情。”陈峰看了闷头吃饭的崇礼一眼。

    南怀珂会意,起身跟着他走到门外,下午才扫了雪,此刻院子里又积了一层。屋子里很热,银骨炭烧得像春天一样暖和,出来透口气,外头的风雪倒吹得有些舒服。

    “黄成敏的家人狠狠告了潘家一状,外头闹得满城风雨,北安伯不方便出面把这事交给了长子去办。潘世卿一向是能干的,那府尹也畏惧潘家,想必不日这事就能压制下去。”

    “嗯,皇上才懒得过问这种小事,不过……恃强凌弱是大罪。一国之君尚且不敢苛虐百姓,他们倒糟蹋起人命来了。将来不要再犯就好,若是见罪于圣上,一桩桩一件件,这都是要偿还的。”

    “不过眼下……潘世卿自己也自身难保了,才从尚书省发出的旨意,他的仕途出了问题。”

    “是因为太子吗”

    “这不好说,是司农寺副卿底下的一桩差事交给了潘世卿。你知道司农寺是掌管朝廷经济命脉的,天下田赋收入均归他们管理,结算之后再入国库。可是潘世卿分管的底下却有两个从属官员被查出挪用亏空,你也知道这事性质有多言重。”

    任你清官似水难逃吏滑如油,太子倒是省心省力,直接将潘世卿往这位置上一放,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一查一个准。

    “所以圣上以为是潘世卿的过错了”

    “不错,皇上对他没有下狱用刑已是法外开恩,这全是看在国伯府的面子上。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因不谙吏治、被属员蒙蔽的罪名被参,如今被去了官职赋闲在家。至于究竟是太子有意挖坑陷害还是偶然,我想只有太子和潘家自己心里清楚。”

    须知被属员蒙蔽和纵容属员招摇撞骗,这两项罪名的性质是有本质区别的,幸好潘世卿是国伯的儿子,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同罪一并发配流放或是斩首,只看萧砚舅舅的下场就知。

    潘世卿还是靠了祖荫庇护,看来潘家这棵大树不倒不行。

    南怀珂笑道:“难怪那时两家都没有互相追究那件事情,怕是潘家以为太子真是恢廓大度而放松了警惕,其实他却在背后马不停蹄的采取报复。”

    潘世卿那个人这么清高,此时被污怕是比死还要他难受,想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让人觉得痛快。

    陈峰感慨说:“北安伯这回是老马失蹄,太子倒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阴险。”

    南怀珂伸手接住雪,看着雪花在手掌心里一点点融化成水,不禁冷笑一声说:“潘家的冬天要来了。”

    二人肩并肩默默站了一会儿,陈峰便先回去。南怀珂赏了一会儿雪景,直到觉得寒气侵体这才抱着手臂回屋。

    要说那些壮美的山河景色,再华美的辞藻也不足以描写它们的大美,然而真正可以握在手中赏玩的美景,却是冬雪中一杯热乎乎的浊酒。

    没有矫揉造作,围坐一起随性侃侃,这样的情怀精致即使是在严冬也引人着迷,使人甘愿冒着风雪出门。

    青弋江的江水并没有冰封,画舫船依次靠在岸边,在灯火摇曳中轻盈摇晃。



第191章 罪上加罪
    这日萧凌正在御书房面圣,却听外头宦官禀报北安伯和潘大公子到。

    他不禁奇怪,潘世卿才触犯了律法被解了官职,如今怎么又能跟着北安伯进宫了就算他没有触犯律法,以他的官职也还没有资格到御书房来面圣。

    心下正狐疑间就听皇帝着人进来,他忙道:“父皇与国伯有要事商谈,那儿臣先行告退。”

    皇帝大手一挥说:“无妨,今日这事你也听听,看看底下都是些什么荒唐玩意儿。”

    萧凌便觉不妙,立刻垂手恭敬立于一旁。

    北安伯带着长子进来拜过圣上,皇帝冷笑一声说:“你可知今日找你前来是何事”

    “臣惶恐,不敢揣测陛下天意。”

    皇帝冷眼看着潘世卿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北安伯面上一拧立刻恢复如常,只是仍旧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这个大儿子他一向是最放心不过的,和二儿子一起是他多年用心栽培,以期潘家嫡系将来在朝中文武两边皆有人在。

    前些日子潘世卿因为被属下连累,他已觉得事情十分棘手,好在皇帝没有重罚,将来长子官复原职或是另起炉灶也不是没有机会。怎么今天看皇帝的口风,却是好像又出了什么大事。

    北安伯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见他脸上也是一片茫然之色。

    “皇上,”北安伯道:“不知犬子如何……”

    “你自己看!”

    皇帝甩下一叠稿纸在他面前,北安伯捡起来瞧,原来是两首诗词,正是前些日子南怀珂派人抄录流传的那些。

    “皇上,这是何处得来”

    “国伯觉得笔力如何”

    北安伯一愣,不知意欲何为。玉表金钟到五更,烹茶洗脸悠哉乎。薰香侍女披貂褂,傅粉家奴取数珠。马走如龙车似水,主人似虎仆如狐。赢兴阑珊躲懒日,有官问病有也无

    这首诗一则是讽刺太子作风奢靡,恰好暗合了他水患期间大肆饮宴的失德之处,又指出他贿赂医官无故旷朝、知法犯法的错误。

    阳进升君子,阴消退小人,何如学公子,一病君王恕。

    这简直是在直白指摘太子为小人,皇帝昏庸包庇轻易纵容。

    “这……这都是大逆不道之言,这些东西皇上从何处得来”北安伯说完这话猛然去看自己的儿子,见他冲着自己看了一眼又心虚得低下头去便知不妙,立刻改口说:“想是什么人一时糊涂胡编乱造,皇上江海之胸襟,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将他的转变瞧在眼里,因此心里更加不满。

    “你问朕这些东西是从何得来的,朕也不知。朕只知道这两首诗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若不使出点手段岂不是由人指着鼻子指摘把个国君的体面都丢尽了!潘爱卿就不要再装傻了,这两首诗,正是你的好儿子潘世卿所作!”

    “皇上,两首没有落款的诗词怎么就能说是犬子所作”

    “你还要替他狡辩不成”皇帝冷冷说:“抄录的诗词的确是副本,笔迹已无从较真。可是他在酒楼做出这两首诗时有许多人在场,这却是有迹可循有证可察的,你还要狡辩!”

    北安伯捏了把汗知道抵赖不得,面上一黑转过身指着儿子就骂:“荒唐的畜生,吃醉了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以为世上只有你被贬过官吗,居然胆敢以下犯上!”

    这话一方面是在训斥儿子,另一方面则是说他一时失意酒醉糊涂,不能全然当真。

    潘世卿是个灵醒人,立刻就明白了父亲的意



第192章 不敬当斩
    黄成敏家人被南怀珂暗中挑唆状告潘家,此事一出,萧凌便知道潘家会着手压制此事。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稀奇的,谁都见怪不怪,京中任何人一向都是如此行事。

    只是作为有心人他抢在潘家之前笼络了府尹,并晓以利害,这才有了这一本奏折的事情。

    墨守成规的游戏规则,有时候反过来也是致人死地的杀手锏。

    即使不能一下绊倒太子,他也要先慢慢剪除太子的羽翼;即使不能将潘家连根拔起,他也要让他们虫蛀鼠咬从内腐烂。

    不能为他所用的,通通都要除去。

    皇帝冷眼看着这两父子问:“你还说他不是悖逆刁钻之人,如此依势凌弱草菅人命,还不是刁钻刻薄辜负朕恩,有忝祖德,叫朕怎么容得下你们!”

    “皇上,犬子——”

    “你要替他开脱”皇帝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道:“此事若不是他私自行事,那就是受了国伯你的指示,究竟是令子擅自作为辱没圣恩,还是你们父子两个沆瀣一气苛虐侍妾”

    北安伯一愣,这话就是将他也牵扯其中了。

    潘世卿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滴,背上的衣服黏滋滋的贴在身上。父亲是潘家的顶梁柱,谁都可以倒下,父亲绝对不行。

    他狠狠咬了咬腮帮抬起头说:“皇上,是臣擅自作为,父亲毫不知情,一切都是微臣的罪过。”

    北安伯嘴角颤抖了一下说不出话,这儿子是他的第一子,从小就懂事聪颖出类拔萃,他是真心心疼,此刻也是真心无奈。一切的罪孽只能世卿承担,如果他堂堂一个勋爵因罪受罚,那么子孙承袭这样一个爵位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皇帝眯着眼看了他半天说:“好,既然你一人扛起了罪名,朕不治罪倒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他突然看向萧凌问:“老五,国伯之子罪该如何”

    萧凌猛然一惊,抬起头看到父皇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背后的手段已经被他看穿。他下意识的垂下眼避开目光,这才恭恭敬敬地说:“通小臣,戏圣上,大不敬——当斩。”

    “皇上!”北安伯大惊失色,膝行两步凑近龙案前道:“犬子年轻尚无定性,这才闯下弥天大祸。还请皇上看在老臣年迈的份上,从轻发落,莫使老臣晚年丧子倍感凄凉呀。”

    皇帝默然,他本来是想重罚的,可是眼见北安伯谈起失子的痛苦,就忽然想到自己从前也失去过一个心爱的儿子。

    那个儿子另有其人,并不是指萧砚的孪生兄弟七皇子。当年那一团小粉肉还这么小这么柔,他那时多么开心,天天都要去看望他们母子,一边哄着她说话一边哄着怀中的婴儿。可是后来……

    皇帝又看了一眼北安伯。不止是为了父子之情,于帝王术上,此刻也不能杀了潘世卿。

    一国之君本该有江海之量,畜鱼水忌十分清,潘世卿的罪名可大可小,一切都只在一念之间。最根本的问题在于潘家镇守西北手握重兵,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去动潘家的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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