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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信口雌黄!”太子大惊,立即否认。

    “你给朕住口!”皇帝怒斥,旋即问萧砚:“你可有确凿的把握”

    “儿臣事后查到,那几名中饱私囊的官员正是太子门下。儿臣不想将事情闹大,免得兄弟间无法回头,适逢父皇下令要儿臣停止追查贪污之事,所以就此回京作罢。”

    太子眼见他没有下文,即刻打蛇随棍:“是了,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

    不料萧砚冷冽反击:“证据证据早有,只是当日念及兄弟旧情不忍咄咄逼人,不料太子愈加过分,今日竟然祸及吾妻。父皇请看……”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块青色的腰牌,那腰牌上沾着干涸发黑的血水,一看就已有些时日。

    萧砚道:“这是从一名带头的刺客尸体上搜出来的,“东”时属春,色属“青”,这块青色的腰牌正是出入东宫的信物。




第382章 旧年母子
    皇帝真的老了,只这一会儿功夫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手臂颤抖,他在龙椅上喘着粗气,连看都不想看倒在地上痛得直哼哼的太子。

    南怀珂漠然看着这场残暴的鞭挞,好奇皇帝究竟是一个多复杂和矛盾的人。

    当年他踩着兄弟手足的尸骨登上皇位,可是却不希望自己的皇子们重蹈覆辙;他绝情绝义,可是因为对南慕仙的爱所以格外优待陈峰;他奴役天下也奴役他的儿子,可是对儿子们,他还是存有舐犊之情;他不喜欢南怀珂这个儿媳妇,可是又不能容忍有人借她兴风作浪。

    他实在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人了。

    皇帝待气息喘匀,恶狠狠道:“朕还要你这个儿子干什么!”

    “父皇……父皇……”太子呻吟着爬不起来。

    皇帝要废太子吗

    南怀珂握住自己的双手,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朕看你这太子也当腻了,既然如此就把你身上的公职全都卸了。不用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留在京中替朕监政,滚去西州驻守,好好反思你的罪过。”

    皇帝并没有当场废黜太子,这意味着太子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皇帝的多思狡诈,他这是怕一旦太子之位空悬,反而会引起皇子们自相残杀。

    “方敦,把人送回去。”

    皇帝的声音打断了南怀珂的深思,方敦应了一声,出去喊来几个太监和太子带来的随从,一起把血淋淋的人架了出去。太子的目光最后定格在萧砚那张眉目疏朗的脸上——这是他的弟弟,也不是他的弟弟。

    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在睿亲王夫妇的脸上,须臾说:“老八,你受苦了。”旋即却问:“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现太子准备今日对付你的”

    从萧砚说他带来的人证在宫外等候的那一刻起,皇帝便知道他早有准备。

    起先皇帝还存有疑虑,是太子确实拿住了切实的把柄,还是王妈妈只是萧砚故意用来诱骗太子上钩的工具不过都不重要了,当他看到萧砚身上那条伤疤的时候起,太子受到任何挫折和责罚都是活该。

    天子的子嗣,容不得别人陷害和伤害。

    “是今天,”萧砚回答得很诚实——至少是一半实话:“儿子早前发现王妈妈不对劲,今天一早她就不见了,我想她可能是去了谁那边,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想不到是大哥……”

    这没什么可再说的,皇帝又问:“这个女道士是……”

    “这就是救下怀珂的那位女真人,石门观的监院妙智。她可以证明……”

    “行了。”皇帝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皇帝其实根本不在意南怀珂的清白与否,他只是想要将她赶出皇家。

    萧砚见状,立刻深情哀凄,用再不能更加真挚的声音说道:“父皇,母妃不在后,儿臣弧形吊影常常茫然不知滋味。自从怀珂来到身边掌王府事宜,朝夕左右殚精竭虑,王府内院一切井井有条,儿臣也能于外安心。儿臣若失去她,便如萧萧黄叶西风自凉。儿臣与父皇是君臣也是父子,儿臣斗胆抛开其他不论,儿臣于宫外孑然一身。但求父皇开恩,不要使我们夫妻生离。”

    “可是……”

    “父皇明查,世间女子何其之多,然而同声相应同心相知之人却凤毛麟角。儿臣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愿得一知心,红袖添香在侧,白头终不相离。情深缘浅,相爱莫及,何至于要儿臣抱憾终身”

    世上什么都能分析利害,唯独感情不能,就像皇帝当初为了南慕仙杀尽钱家人难道就是对的可是爱人近在咫尺却不能得到,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经历方才那么一闹,皇帝对于南怀珂的态度其实已经缓和下来,再没什么比太子上蹿下跳更气人的了。何况太子方才针对完他们两,皇帝现在再行逼迫,实在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你把那姑子带回去罢。”

    “父皇的意思是”



第383章 无可奉告
    少顷监院吃完饭,撤了桌子南怀珂陪着说了几句,翌日又命人陪着出去帮忙采买些东西带回观里。监院在京城一连待了三天,买了满满一车东西,又从南怀珂这收了足足六百两的香火钱,这才高高兴兴坐着马车离开京城。

    送走大嗓门的监院,府里一下子冷清不少,南怀珂在园子里逛了一圈才回屋子,吩咐几句喝了会茶,不消一会儿就有人把王妈妈提了过来。

    王妈妈显然是下破了胆,不管是见没见识过南怀珂是怎么对付那些人的,她都知道自己这回无论如何都是蒙混不过去的。

    小牟将她拉上前来狠狠一掼,她冲了几步干脆顺势伏到了地上。她不敢抬头去面对自己背叛过的人,只能竭尽可能表现得更卑微更可怜。

    “王妈妈,你怎么不抬头看看我”

    那懒懒的声音贯穿耳朵,愈加让人觉得森然,王妈妈终于开口求道:“王妃,看在我过去照顾过你的份上,看在小少爷的份上,饶了我吧。”

    “饶你”南怀珂歪坐在宽榻上,整了整盖在膝盖上的小被子,乍暖还寒,她身上总觉得凉飕飕的。喝了口冒着热气的枣汤她说:“你不说实话我怎么饶你”

    “我已经说了实话,是太子……”

    “掌嘴。”

    她懒懒一言,连听的兴趣都没有。小牟心领神会,上去照着王妈妈的脸“啪、啪”就是两耳刮子,然后退后,乖乖站回南怀珂身边。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南怀珂问。

    王妈妈傻愣愣看着她摇摇头。

    “就为你还在撒谎。”

    “我、我……”

    “你想清楚再说。”南怀珂没有看她,低头玩着勺子。

    王妈妈想辩驳点什么,冷不丁看到小牟瞪了自己一眼,想到那两个耳光,她缩了缩身子低下头去。

    见她不答,南怀珂慢悠悠喝光了碗里的东西,知夏递上一块帕子于她擦嘴。她又歇了一会才问:“你怕那人什么呢”

    王妈妈仍旧不答。

    南怀珂叹了口气缓缓说:“我让人查了账,银子和卖出去的东西对不上号。你说是太子替你还债的,那么你动我库房里的东西做什么”

    王妈妈的表情有些不平静。

    南怀珂的嘴脸微微一翘,继续说:“真奇怪,也就是那个时候的账对不大上,正是你手头紧张的时候,这便和你在陛下面前说的很不一样。我很好奇,究竟是太子替你还的债,还是你亏空我的银子被人发现继而胁迫你做了这一切,嗯”

    “是……是太子……”

    “还撒谎”南怀珂话音刚落,小牟冲上前抡起手臂左右开弓又赏下两记耳光。

    王妈妈的腮帮子立刻肿了起来,可是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说实话,对南怀珂她多少还是了解的,她虽然狠心却还有一定的底线。

    南怀珂不会殃及无辜,可是南怀贞就不一样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谁能想到一向善温柔娴雅甚至有些懦弱的三小姐不声不响在背后算计人呢,天晓得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王妈妈想到自己的儿子,至少她得为儿子留条后路。

    “我说的……”她顿了一顿,咬咬牙说:“我说的都说实话。”

    “王妈妈,你这是把我们彼此往绝路上逼,你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

    “求王妃赐我老婆子一个全尸,我下辈子再当牛做马给您赎罪。”

    她叹了口气:“给你一个全尸……你想得倒好。那时南怀秀在我庄子上被人抓获,这中间一定也少不了你的功劳。不是我身边的人一定做不到此,你可知道我为这



第384章 四皇子择
    王妈妈被关了两个月什么都没说,南怀珂去看过她两回,第一回她的腿残了,趴在地上哭哭啼啼怪可怜的;第二回她的手被人折断,只能趴在地上,努力用头拱着食盆进食的样子像个怪物。

    南怀珂看出她一心求死,再如何都不会得到结果,最后还是让人给了她一个痛快,并去信告诉岐国公,将她的儿子打发到远远的不相干的地方去。

    过了两个月人们听说那小子死了,死在一个没有月色的黑夜里,死在一个偏僻的水沟中,过了许多天才被人发现。

    岐国公在海疆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十分惊讶,这事不是他做的,他不屑于拿这样一个小人物去下手。可是他也很疑惑,是女儿以此泄愤吗以他的了解,女儿似乎又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那就是那个在暗地里驱使王妈妈的人了。不过这都只是猜测,他也没有为了这点小事去信询问,只是在家书中询问了一下陈峰的近况,南怀珂回信表示他一切都好。

    南怀珂回了一趟娘家,见了许多人,崇礼越发好读书了,三太太抱着孙女其乐融融,崔宝珠的肚子又有了动静,两个小妹妹的亲事也开始张罗起来。

    家中一切都好,这让她很放心。

    太子被皇帝狠狠打了一顿伤得严重,都说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然而他的刚养了一个月,皇帝就让人把他赶出京城派去了西洲。

    太子竟就这样安安静静去了西洲……

    南怀珂坐在亭子里喂鱼,一边想着这事。

    萧砚轻轻走上前,食指指节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了几下,然后坐在她对面,搓了一点鱼食抛到池塘里问:“这几日多雨,你受过箭伤的地方总是酸疼夜里睡不好,我弄了点太白山的灵芝已经送去你院子里了。太医说每日里煎水服用充心血坚筋骨而且安神益气,对睡眠也有好处,你要记着喝。”

    自从她的伤好了,萧砚便放心许多,再不不用夜夜支张小床守着。

    “好,我记得了。”南怀珂笑着应下,又见他凑到自己跟前嗅了嗅,笑着推开他问:“怎么跟霜丫头似的,闻什么”

    “你身上好香。”

    伴着和风拂出的美妙的旋律,南怀珂颔首笑道:“是荷芜双香。”

    萧砚恍然大悟:“是了,是荷芜双香,今年怎么想到用了”

    “有什么奇怪的,你说那香能安神呀,我就挂在床头了。”

    萧砚目不转睛盯着她,须臾扬起唇畔。

    荷芜双香,那是他年少时为讨好她所送她的第一件东西,那时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对这个头次见面的小表妹一见钟情,只好磨磨蹭蹭找些借口送她东西。那时他哪里能想又哪里敢想她将来会是自己的妻子,如今回忆起来,只觉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

    南怀珂明白了他笑中的含义,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这种互相爱慕对方,单纯又炽烈的感情,她人生中头一次品尝,当真甘醇如酒欲罢不能。

    她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试探然后握住,反而萧砚转过手与她十指紧扣,他笑:“怀珂,你这样的动作像个小猫。”他凑近一点悄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睡到你屋里去呢”

    南怀珂脸突然就红了,慌张地左顾右盼,幸好随伺的人都退在亭子外。他们晓得睿亲王夫妇感情好的不得了,天天说不完的悄悄话,所以每回二人在一块,大家伙都很识趣。

    “这是花园里,说话也太不顾忌地方了。”

    “我是你夫君,光明正大的嘛。”

    “那也要收敛着点。”

    “你瞧,你就是这样。”萧砚手肘趁着椅靠挨在她面前说:“给自己的负担总是太多。你顾忌什么呢,咱们明媒正娶,谁敢说三道四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要



第385章 擒拿太子
    太子去到西州并非自此就能脱离皇帝的掌控,不时有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传递回京城。

    西州在皇帝眼中有一点是特别的,那就是在那存在一批外放数十年的官员,正是当年他争夺储位之时其他皇子们以及前太子的朋党。

    皇帝登基后铲除了一部分异己,然而还有一部分官员因为确实没有任何把柄在他手中、甚至中间还有不少德高望重声誉极好的人,这样的人杀不得、看着又心烦,他便将他们统统外放出去,永远都不准其擅自回到京城。

    现在太子去了,皇帝更加在意那边的情况、也想适时看一看太子的态度。然而传回来的密报中却直指太子与那些人交好,每常聚在一起畅谈时局国政,又说太子暗地里会抱怨皇帝刻薄寡恩。

    做儿子埋怨自己是一回事,可是和自己的敌人交好就是罪大恶极,皇帝无论如何不能容忍他这样的态度和立场。

    半个月后又有密报,说原来西州的前朝旧臣借由手中权力与裙带之便,在那暗地里培养了一批亲信部队。而太子知晓此事后非但没有通知皇帝,反而依旧与这些旧臣亲近友好,全然如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将京城的利益放在首位。

    皇帝对这个儿子早就失望至极,此次外放不过是未来废太子的一个过渡。现在过渡有了,太子又自动送上了借口,皇帝决意再不容忍,以有谋逆之心为由要将其捉拿并废黜。

    大臣们谁也不敢对此事发声,皇帝愈加气闷,遂问众位皇子的意见。

    “那些人以为朕是一时气愤,谁也不敢贸然因此得罪太子旬,你们是朕的儿子,你们以为呢”

    萧砚不语,这事便是他暗中着人挑唆和添油加醋的结果,而今冷眼看场热闹才是上策;萧择作为皇后的亲生儿子身份太过敏感,自然也没有说话。倒是秦王为太子说了几句好话,称他应该是一时糊涂。

    秦王是个灵醒人,太子惹上这样的事情,皇帝没有理由轻纵。此时此刻他说这话倒不是为了讨好太子,虽然明知会惹怒皇帝,却不得不出于兄弟一场的道义挺身而出说上一句。

    “愚蠢!”皇帝果然语气不善:“他和那些乱臣贼子搅合在一起,他都不顾朕的颜面了,你还替他说话朕倒怀疑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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