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你怕他为难我。”
“是。不过……”萧砚想了想道:“无妨,这一面总是要碰的。我昨日见他时你的事他一句都没问起,这不符合常理,我想他必然又憋着什么馊主意。”
“他有一百个主意能要我离开你。”
“这次谁都别想得逞……就算是你自己要走,我也会亲自驮着你去天涯海角。”
南怀珂被他逗的笑起来,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身子又依偎更近说:“不用走,我要你坐上那把龙椅也尝一尝江山如画的滋味。为你母妃,为你七哥,也为我们,再不用被人暗算,也不用身不由己。”
“好。”
他的唇贴在她的额上。萧砚心想,江山如画也比不得她一笑倾城,但是为能让她无忧无虑的笑,他一定要争得那个位置。
自这之后萧砚天天都守着南怀珂,只要不是朝参他哪都不去,最后干脆连公文都悉数搬到了上屋,二人相伴几乎形影不离。半个月后南怀珂已经可以自己行走,虽然伤口还是隐隐痛,但整个人的健康状况是越来越好,脸颊也重新变得丰盈,从外表看与正常人别无二致。
正月十五的这一天,从一早就飘着细细的小雪,南怀珂窝在柔软的被窝里正睡得稀里糊涂,渐渐觉得脑袋痒痒的。眯着眼一瞧,原来是萧砚躲在床头依在她身边,脸颊贴在她头发上磨蹭。
见她睁开眼,萧砚温柔问:“瞌睡虫,醒了”
“你这么闹……能不醒嘛。”
“没办法,我不舒服嘛。”
南怀珂一下子醒了,撑着手半起身问:“怎么了怎么病了”说着就探手去贴他的额头,须臾嘀咕:“没有烧,找太医了没有是哪儿不舒服”
“这里不舒服。”萧砚握住她的手贴到心口:“想你想的。”
“不正经。”南怀珂一抽手,佯装生气的样子如是说。
萧砚急忙道:“怎么不正经你这么能睡跟个小猫似的。我从辰时等到巳时,眼巴巴坐在窗台下就是没人理我。”
“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我多多休息身子才能好的快些。”
“那你也不能不理我嘛,我一个人多无聊。起来吧,咱们一块用午膳,我准备了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晚上不是要进宫过元宵中午还安排什么热闹。”
“晚上是晚上,那都是做给人看的,是假欢喜。”萧砚给她身上裹好被子说:“咱们得有自己的真欢喜,起来吧瞌睡虫,起来陪陪我。”
南怀珂见他兴致很好,自然不忍心拂他美意,于是起来更衣梳妆。顺便问了一嘴:“王妈妈呢前几日她都送药进来的,今天没见她”
知夏答:“王妈妈一早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去了,大概是手痒又出去耍两把。”
“去,叫人去堵摊上看看,寻她回来。”
“反正今天没什么事,由她去呗。”
南怀珂坚持道:“不行,去把她找回来。”
知夏疑惑她突然的坚持,王妈妈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虽然到了王府后她也力所能及做些伺候南怀珂的事情,可是但凡重活或是麻烦的活计是绝对没人会去劳动她的。基本上她就是在这颐养天年,今天为什么非她不可呢
萧砚冷冷道:“别愣着了,去派人找她。”
“那……那好吧。”知夏应下去了。
“这是将饭摆哪儿呢”南怀珂不再理会这些,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好奇地问。
萧砚道:“到了便知。”
这样神神秘秘,她便哂笑一声不再打探。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松松梳了髻垂在肩膀边,南怀珂自己撩开门口的棉帘子走到廊下,看着满目精致景色,不由笑容洋溢。
院子里不知几时栽了好几株红梅,桃未芳菲杏也未红,红梅凌霜却笑看东风。她见这美景欢喜不已,直问萧砚是几时办得这事,从前这里可是没有梅花的。
“就是昨天你午睡的时候,想着今
第375章 原形毕露
在雍亲王府,南怀贞也在做着入宫的准备。
早半个月就已经准备好的衣服和冠面被一溜排开摆在面前,这是她第一次以“妻子”的身份陪伴萧凌出席皇室家宴,所以格外郑重其事。
作为侧妃,她当然是有资格入宫的,但是却没有资格在只许一夫一妻出席的重要场合上露面。今天是不同的,她想,三位侧妃只有她被萧凌挑中带入宫中,这说明自己在他心中逐渐得到了认可——不枉她为他做了这么多。
在她梳妆的档口,从隔壁院子来了一个丫鬟问:“南侧妃,王妃发脾气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南怀贞背对着丫鬟在镜子前描眉,听到这里极不耐烦,她放下黛子转身却是带着笑容:“知道了,这就过去。”
一路遇见的下人们待她都很恭敬,这不止是因为她侧妃的身份,还因为她在府内很受萧凌器重。她享受这种感觉,却有意识放低自己高昂的头颅——南怀贞不想大家认为她是个不好相处、骄傲自负的人。
沛小岚的院子不如以往安静,她在里面大发雷霆,指责侍女们没有提醒她今日是重要的日子。
南怀贞当真不愿意见她这副半疯的样子,无奈她还是王妃,对外还要顾及颜面。她深呼吸一口走到里头,扬起温柔而干净的笑容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自嫁入王府以来一向表现的恪尽职守,对正妃也是恭敬有佳,所以每每沛小岚总是比较愿意见她,有时也会和她说说自己的心事。
见着她来,沛小岚连忙说:“这些该死的奴婢,今日是上元节家宴,她们连衣服都没有给我准备!难道我还要穿着去年的旧衣进宫见人不成!”
南怀贞微笑道:“奴婢们懂什么呢,还不如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姐姐是主子是当家主母,也该早些提点他们才对。”
“难道大管事他们不知道该早些准备吗”
“他们也是听吩咐的,姐姐不发话,他们自己就听另一位主子的意思。”
沛小岚满脸疑惑,愣了半天问:“是王爷不想让我进宫”
南怀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充当起了和事佬:“王爷也是为姐姐好,外头冷,姐姐身子弱,万一冻着可怎么好。”
“哪里就会冻着”
“真是贵人多忘事,”南怀贞微笑说:“姐姐难道忘了自己连失两子元气大伤的事情”
她一提起两个已经成型却不幸小产的男胎,沛小岚悲从中来,不顾体面突然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
第一次小产是在萧凌从绵诸回来的翌日,半夜她突然腹痛难忍,太医到时已经见了红,胎儿未能保住。她不好意思说夜里有过激烈的房事,那是萧凌说尽对她的思念后动情所致。
第二次有孕是不久之后,虽然身子还没有复原,可是他那么温柔和渴望,她实在不忍心拒绝,没想到那之后不久就又有了身孕。她那时喜极而泣,以为这是上天可怜她而给的弥补,萧凌似乎也很高兴,夫妻两共同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这之后她便专心安胎,眼中只有孩子,连带对萧凌也疏忽了不少。不久府内陆续迎来三位侧妃,她常听说他如何宠幸她们,又如何与侍妾寻欢作乐,只不过这些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什么可以和她的孩子相提并论。
这期间南怀贞对她格外恭敬,日日请安不说,还自动承担起了每日一早替她梳头簪花的事。她自己也很看得上这位端庄温婉的侧妃,二人姐妹相称,相处得十分融洽。
日飞如梭,她的肚子愈来愈大,胎儿却渐渐不似从前那么活泼。直到有一天太医告诉她摸不到胎儿的心脉才惊觉大事不妙,太医说孩子已经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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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灯树千光
南怀贞又看了一眼打翻在地上的汤药,有一件事情虽然萧凌从来没有说过,但她一直报以怀疑的态度,那就是他派人每日强迫沛小岚服用的药物究竟是什么
屋子里的人早都追着沛小岚出去了,她从桌上拿了个杯子,蹲下身拾起几片盛了药汤的药碗碎片放进去,随后才慢慢离开。
回到自己屋中重新准备更衣梳妆,不久后便有人传了消息来,说沛小岚被萧凌派人强行送回上屋,还让人重新煮了碗药送过去。南怀贞看了一眼带回来的杯子对鸳鸯说:“明天上外头去找个大夫回来。”
“小姐不舒服要不要告诉王爷去请太医”
“不用,就找普通的大夫,切记不必声张。”
“是。”
到了入宫的时辰,她在王府门口见到了脸色不善的萧凌,免不了上去问了一句。
“你都听说了”萧凌走到轿子门口问。
南怀贞温柔劝慰:“王妃是皇后娘娘的外家甥女,王爷还是该给些面子的。”
萧凌冷哼一声:“连你都这么说,殊不知她仗着皇后方才有多撒泼。”顿了一顿他道:“皇后又如何,这是雍亲王府,不是皇宫内院。”
这话看似是在指责南怀贞说错了话,其实还是在气皇后一家子,南怀贞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萧凌又问:“那个婆子如何,要你准备的事情做好了”
“王爷放心,一切都依王爷的意思教过了。”
“好,进宫。”
轿子一起,王驾便向宫城去。一路上灯树千光,到了宫城下了轿,暮云合璧,二人一前一后在甬道间往元宵家宴设立的地点而去。
殿门口,太监还没有撩开帘子就听到里头传来说话的声音。进了屋门再看,原来是诸位皇子和皇帝仅存的几位兄弟伉俪都陆陆续续到了,兄弟间说着寒暄客套的话,王妃们也聚在一旁闲话三两。
这是家宴,为显家人间的亲密无间,所以大家伙儿的桌子离得都不远。
六皇子是个跛子而且天生体虚,近年又愈发孱弱,这几日朔风刮得猛烈听闻又病倒了,因而赶不及今日的宴会所以没来,故而萧凌夫妻两的座位和萧砚及南怀珂是挨着的。
今日话题的中心必然就是睿亲王府,睿亲王妃从失踪又现身足足一年光景,所有人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南怀珂倒不掩藏,除了那个刺客的事情没说,其余的事诸如她不慎跌入江水中后如何被石门观的监院所救,如何养伤,又如何上京等等诸如此类,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诸位王妃平时哪有这样的奇遇,俱皆听得惊奇不已,又见她说话时沉静如水,丝毫不为过去颠簸而一惊一乍,连秦亲王都忍不住感叹一句:“八弟妹,你这际遇实在惊心动魄呐,亏你沉得住气。”
毓亲王萧择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等众人都感叹一番后才问:“八弟妹身上撞得伤可都好全了”
萧择虽然是皇后的亲儿子,可是一贯不争不抢不甚起眼,他出了声南怀珂这才注意到他,侧过头微微一笑说:“多谢四哥关心,都好全了。”
“瞧你的脸色还是不好。我府上有一株北地的野山参,来日派人送到你府上,你煎水服用或是放在汤里,复脉固脱,益气摄血,总之都是好的。”
“野山参最是难得,我怎么好白白要了这么珍贵的东西”
“这有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朗声道:“既然是四哥的心意,八弟妹收下就是。将人参做成蜜饯,每日服用既可解馋又可固元,何乐而不为。”
南怀珂寻声看去原来是萧凌,那一张脸虽然俊美,可
第377章 圣意君心
众人都只当是皇帝要问问南怀珂的遭遇,谁也没有注意到太子和萧凌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萧凌看了怀贞一眼又看向太子,见他表情胸有成竹便知一切都准备妥当,当下懒得牵扯进去,双手一背就出了殿门往宫门向而去。
众人都散了,萧砚牵着南怀珂的手慢慢往皇帝处过去。一路上二人什么都没说,到了大殿门口等候太监通报的空档,萧砚这才小声说:“一会儿你不用忙,凡事有我顶着。”
她笑着点点头,太监出来回传:“王爷、王妃,皇上请二位进去。”
南怀珂记得这是自己第三次来到这间屋子,第一次,皇帝要她远离萧砚;第二次,他要她说和离;今天是第三次,这个老头一定还没安什么好心。
皇帝坐在座上,胡子已经花白,但板着脸时的威吓却不减从前。见他瞥了一眼自己,南怀珂跪下又郑重拜了一次,皇帝问:“你的病好全了”声音里毫无感情亦毫无温度。
南怀珂刚要开口,他却又问萧砚:“朕派去的人不是说了不用她进宫,是你为她违抗朕的意思,还是派去的人没说清楚若是你为她……那便是抗旨,若是那太监的错,朕便要了他的脑袋。”
萧砚从容对答:“怀珂是儿臣的王妃、是正妻,宫中大宴本就该携她出席。”
“你的意思是说朕考虑不周”
“父皇错怪,儿臣以为父皇是体量怀珂大病体虚。实则她的身子大半已经痊愈,所以想带她入宫拜见父皇母后。”他说的不卑不亢,这么说既不是皇帝的错,也不是萧砚的错,同时也保全了那个倒霉的传话太监。
皇帝一时也答不上来,这倒是南怀珂恭敬自己了,因此不好再责怪他们抗旨。然而他却早就准备了另一副说辞,喝了口热茶慢悠悠说:“既然身子好了,那就搬出去罢。”
南怀珂和萧砚一愣,料不得他说的这样直白,可是他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逼迫儿子和媳妇分开
皇帝料到他们会露出意外的表情,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南怀珂离开王府一年,期间没有书信口信完全无迹可寻,虽然如今回到王府,只是不知这一年在外经历过什么,又或者说……她的清白与否无人可以保证……”
萧砚立即打断正色道:“父皇,儿臣可以以人格担保她的清白。”这是要命的事情,他绝对不容许皇帝将这个可以致人死地的疑点扩大。
“你怎么担保”皇帝一语中的:“她都不在你的身边,你怎么确认她的清白皇室的声誉容不得一丝瑕疵,倘若将来有人借此事大做文章,你要怎么维护皇家的名声”
“儿臣早有说明,怀珂跌入江后撞伤头部才致短暂失忆,是石门观的监院救下了她。这一年来怀珂从未离开过石门观,观中香客也全是女子。道观清净之地,怀珂又一向深居养病,从不曾有过半点行差踏错。”
萧砚说话十分冷静,声音低沉而冷冽,可是皇帝不依不饶:“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你被她迷惑选择相信,朕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儿臣曾从监院处了解过详情,儿臣相信怀珂的话、也相信监院的话。”
皇帝的眼神在南怀珂身上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丫头有什么本事,竟然迷得自己的儿子敢为他违抗自己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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