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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子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糖少爷0712

    此时见燕然一脸倔强,独自在恶风熄火中苦苦支撑,努力维系着自己的一线生机。有种莫名其妙的怜悯之心,情不自禁让聂枫想起了自己的病妻,也是这般神情,也是这般无力,风雨中苦苦支撑病体,倔强地抵御着病魔的侵袭!聂枫闭上眼,轻轻念着,婉清,婉清……

    燕然渐渐不支,虽说他已是勘破洞明,但毕竟离十天大王这等强人的境界相差甚远。不一时,便已是精疲力竭,破绽连连。那恶风彻骨,那熄火蚀心,十天大王的攻势潮水一般地席卷而来,而他已是无可奈何,危在旦夕。那边的聂枫霍然睁开眼,目光渐趋坚毅,默运那清净玄气,随手将那衣袖一挥!

    恶风熄火中,一阵清逸纯净的气息轻柔拂过,却止了那恶风,却灭了那熄火。清净玄气扶摇直上,如那细雨润无声一般,将十天大王的滔天恶意涓涤得干干净净!燕然犹在狂舞长刀不止,直到发觉十天大王已退到一旁,这才持刀柱地,大口大口地连声喘息。回思方才这几下过招,不由得冷汗淋漓,瞬间侵湿全身。

    十天大王厉喝道:“聂枫,这是为何”聂枫无奈地摇摇头,既想不出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出手救了那桀骜不驯的弱冠少年。聂枫生性多情,对朋友多情,对情人多情,对弱小不屈者更多情。光明顶清净子的妙空之境修的不仅仅是清逸纯净之气,更多的也是修的清澈净灵之心!那一刻燕然弱小不堪,那一刻燕然威武不屈,却是恰恰触动了聂枫内心最敏感最多情




第四十五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旭日东升,天已大亮,长街四周的浓雾渐渐消散。降魔胜使一时不察被燕然所伤,虽无大碍,却也神色颓然。他看看燕然,又看看聂枫,捂胸咳嗽了几声,嘶哑地说道:“好奸滑的小子,一刀之恨,下回定偿!”燕然衣衫上全是自己喷出的点点血迹,可是却仍然得意洋洋地哂道:“何必下回直管放马过来,本公子刀底下的孤魂野鬼也不多你一个!”

    降魔胜使狠狠望着燕然,却是对聂枫说道:“妙空首座,拈花指精进如斯,大明尊想必也是极为高兴!”聂枫低头望着自己手指,淡淡地回道:“阿扎尔,我明白你的心意。这些年来我反出光明顶,虽说也是赌一时之气,但实则也是在反思一个大问题。为什么我们圣教就偏偏与中土道门各大门派水火不容,以至于千载以来都是厮杀不休呢为什么我们两教就不能在同一片天空下,求同存异,彼此互助,不再彼此仇视不再彼此杀戮……”

    降魔胜使阿扎尔冷冷地打断聂枫的话,“妙空首座,我只是光明顶上的小人物,大明尊想看看那宗宝贝,那我便竭尽所能让大明尊一览无遗。今日你护住了那小子,我只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他转头又向着燕然阴恻恻地说道:“小子,第二次了,相信我们还会再见,保重。”

    燕然忍不住挠了挠头发,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十天大王,高声问道:“大王殿下,咱们还打么”十天大王哈哈大笑道:“笑话!阿扎尔都退了,孤家金枝玉叶的,还打什么打彼此不如都留些气力,须知**一度可值千金!”燕然不免暗自艳羡其春色无边,只得怏怏地回道:“慢走不送,恭祝大王艳福无边……”

    聂枫挥挥手,那十天大王便与降魔胜使携手登车,悄而无声地乘车离开了这里,来时金鼓丝竹,去时偃旗息鼓,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外如是。

    聂枫一直负手立于高处,默默地看着十天大王的金顶香车渐行渐远,消失无影。燕然忽然说道:“聂大哥,尊夫人身患何疾可否将方才那药丸借来瞅瞅”。

    聂枫饶有意味地望着燕然,却不置一词,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燕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糊涂至极。说到底,聂枫与自己仅仅只是萍水相遇,虽联手共退强敌,却也是聂枫不耻对方巧取豪夺,兴之所至的一时路见不平。再则,聂枫不惜折损自身功力以交换来的续命药丸,续的可是他爱妻的一年之命!他又凭什么随随便便就将药丸借予自己瞅个明白

    燕然一脸尴尬,正待自嘲一回,却见聂枫扬手将一物扔了过来,燕然慌忙接住,定睛一看,正是方才十天大王交与聂枫的续命药丸!燕然一愣,心里百般滋味,百感交集。

    打开药瓶,瓶内盛放十二粒小小药丹,色呈朱红,异香扑鼻。燕然凑到瓶口细细一嗅,喃喃自语道:“川芍、钩藤、羌活、延胡、索黄蔑、冬虫夏草,咦,还有曼陀罗和苁蓉”他心下大奇,不禁抬头问道:“聂大哥,小弟出自西凉大营。幼时体弱多病,多蒙军中名医勤加照拂,方才长大成人。所以也还识得各味中草药,对药理也粗通一二。此丹药中有几味药材可是珍稀无比,敢问尊夫人所患何病”

    聂枫叹了一口气,无尽地萧索之意,幽幽地回道:“故事很长,你可有兴趣听下去”,燕然连连点头,说道:“越详细越好,实不相瞒,小弟初推断,尊夫人这病症蹊跷离奇,若能将来龙去脉说个明白,也许小弟或可尽尽绵薄之力。”

    聂枫负手,默思许久,方开口说道:“那年我带着婉清上光明顶拜见大明尊,希冀大明尊能准许我们夫妻共结连理。婉清虽说也是道门中人,但天性淡泊,知书达理,便是连大明尊也是大为欢喜。那些日子,我带着婉清在光明顶上四处游历,光明顶上百花齐放,圣教众人古道热肠,婉清也是高兴得紧。”

    “现在回想,那几日实是我这一生中最逍遥最快活的时景。可是婉清她终归是江南人,过不惯那塞外苦寒之地,终是大病一场。病愈后,我便带着她去向大明尊辞行。却不想明尊已于数日前去了鲜卑汗庭,我自然大为失落,毕竟大明尊还并未正式允许我与婉清之间的婚事。”

    “善母尊者提议为我俩践行,我与善母尊者素来交往不深,本不欲麻烦,奈何盛情难却,也只得允了此议。当夜,光明顶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善母尊者来了,先意尊者来了,五明子、五明使及十二宝树王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们除不在光明顶的外,也都齐聚一堂。”

    “当夜我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每一个人来向我敬酒,我都是酒到杯干,很快也就熏熏然不知何为了。善母尊者是最后一个向我敬酒,婉清见我已是酩酊大醉的模样,从不饮酒的她抢着喝了善母尊者所敬的一杯酒,惺忪醉眼中我却看到善母尊者脸上表情似乎很讶异!”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善母尊者却将我唤到一旁,很郑重地对我说,我不能和婉清在一起!因为我是大明尊首徒,是五明子首座妙空,是将来可能执掌圣教的第一人,我不能和中土道门的女子在一起!”

    “于是我便质问善母尊者,这是不是大明尊的授意。善母尊者却是大声回道,这不但是大明尊的态度,更是善母、先意、五明子、五明使、十二宝树王及千千万万圣教弟子的态度,倘若你还是圣教子弟,就应该迷途知返,快快一剑斩了这道门妖女,重归光



第四十六章 僧敲月下门
    步兵统领衙门,外城门校尉甘卓正面色冷肃地端坐在正阳门城防衙门里,下边一溜儿的将佐个个噤如寒蝉,大气儿也不敢多出。

    众人皆知甘大统领自昨日起便是心情大坏,衙门里的方桌都楞是让他拍碎了两张。不过想来也是,堂堂天子脚下皇城根里,光天化日下竟有恶寇当街厮杀,血案现场便有三具惨不忍睹的尸首,百年老店万松楼也是毁于一旦。

    步兵统领衙门的骁骑营赶去缉拿凶徒,却不想被一个疑似魔教中人的白袍男子随手几剑,便是被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竟是让那凶徒从容离去。

    这等大打颜面的事儿怎能不令甘大统领面上无光转而恼羞成怒更何况那帮凶徒当街意图狙杀的不是别人,正是甘大统领远方而来的表弟,西凉燕大都督的幼子燕然!

    一时间,皇城震动,众说纷纭。军部、刑部、甚至户部各式文书雪片般地飞来甘大统领的案头,或垂询或问责或指示或限期,总之甘大统领于公于私亦是忙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

    城防衙门的一名亲兵快步走入大堂,对着甘卓单膝跪下,大声禀道:“报大统领,今晨鸡笼山下侯监集再度有人械斗,幸无伤亡人等,只是房屋倒塌了两三间,另据斥候禀报,当时燕公子也在其中!”

    甘卓面色一沉,喃喃自语道:“侯监集小燕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忽地提声喝道:“再查!燕公子是与何人一道去的那侯监集眼下他又去了何处”“遵令!”那亲兵麻利地行了个军礼后,又是急匆匆地小跑了出去。

    甘卓略显厌恶地望着案台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忽然用手一把扫落,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满堂将佐顿时大惊,纷纷单膝跪下,齐声说道:“大统领息怒!”甘卓森然说道:“魔教何时竟是如此狷狂传我军令,自即日起,外城十二城门加强警戒,内紧外松,凡有可疑人等,一概就地拿下,若有顽抗军令者,格杀勿论!”

    此时的燕然却是寻了辆马车,先是拐到城中有名的福满楼吃了碗远近驰名的虾滑芙蓉面,再一路施施然地回到了甘家大宅。刚敲开门,便见那管家欢天喜地地引着他在澹泊厅歇下,然后一路小跑着回内宅报喜。

    不一时,甘越一阵风似地冲过来,一把抱住燕然,大声笑道:“我就说五哥福大命大,定然平安无恙!结果大伙儿都不信,老爷子和父亲可把我一通好训!昨夜跪了半宿,现在还在痛呢!”

    燕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顿乱摇,差点没把刚才那碗虾滑面给摇出来。他忙运力挣开,大声哂道:“别跟我整这套,本公子不惯你这毛病。我说,你要带也要带些厉害的人啦,弄些虾兵蟹将去,让人家一剑就给剿了,徒长他人威风!”

    甘越憨笑道:“谁能料得那白袍人竟是那么厉害呢”燕然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两人说闹了一会便相携着去给甘老太爷请安,甘老太爷自是老怀大慰,却也将燕然、甘越二人好一通埋怨。

    当晚户部甘允超大人下值后,一家人便是热热闹闹聚在一起吃了个饭,席间燕然提起宫廷侍卫的事儿,甘老太爷更是连连点头应允,甘允超欣然说道:“小五子有此心,舅舅甚感欣慰。大内宫廷侍卫可谓是朝廷要职,非贵胄子弟不得参与。一旦入宫做得御前侍卫,他日出将入相亦非难事啊!”

    甘越也是艳羡不已地说道:“当年大哥也是入选了大内侍卫,进宫历练得几年,一朝外放便是城门侯了。”甘允超却是大眼一瞪,斥道:“谁让你这小子不学无术,便是让你入宫,你能如你大哥一般”

    此席晚宴自是尽兴而归,甘老太爷最后说道:“五哥儿直管去试,老夫想来,赤行也必定是满心欢喜的。”燕然唯唯诺诺,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

    辞别众人后,燕然便是兴冲冲地往那净心堂走去。今夜正是四月十五,皎月正圆,温柔的月光洒满了整座院落,便是不提灯笼,四周也瞧得分明。

    他刚迈进净心堂那座小院,便听到一声声剑气破空的“唰唰”声,心里不由“咯噔”一跳,心想,难道那降魔胜使又杀到了这里忙快步走了进去。

    银白的月光分外皎洁,到处回响着蛐蛐儿的欢鸣。暗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仿似织成了一张温柔的网,任它一草一木,皆是模糊空幻地网在其中,整座小院里如梦如幻,清美异常,令人忍不住想温一壶月光,下酒……

    月光下,有名黄衫少女正顾影自怜地舞着剑舞。但见她绮年玉貌,矫若游龙,舞着一柄二尺有余的短刃,宛若那九天之上的精灵骤然落在了凡尘,飒爽英姿,清丽脱俗。剑锋过处,隐见剑气纵横,回荡在四周,“唰唰”作响,便是连那月光,都仿似被她一剑剑切碎了一般,更是清冷寂寞。

    燕然的心便也如这月光一般地温柔,他柔声说道:“眉眉,我回来啦!”那黄衫少女霍然止住手中的短刃,欣喜无限地望着燕然,“小酒鬼,你回来啦”

    燕然得意地点点头,笑道:“是啊,有惊无险,安然无恙!”那黄衫少女正是南梁段新眉,只见她笑盈盈地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燕然,高兴地回道:“小酒鬼,你没事吧那天,可是吓坏我啦!”

    燕然更是得意,笑着哂道:“切,本公子风流倜傥,自是天底下第一等富贵之人。些许魑魅魍魉,又怎在话下自然是逢凶化吉,还另有奇遇!”

    段新眉换作一脸鄙夷不屑的表情,却是好奇地问道:“那几个人好凶的,你是怎么逃脱的啊后来我远远瞧见,在那朱雀桥边,那个白袍人便如那索命的恶鬼一般,现在想想,我心里都是害怕得紧!”

    燕然大大咧咧地回道:“哼,任他凶恶似鬼,还不是让本公子斩了他一刀!眉眉,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闲暇时候再说,我先进去看看全大叔



第四十七章 一剑光寒紫竹林
    红日法王双手合十,两眼却是异彩连连地盯着燕然。燕然只得勉强笑道:“如果我说小郡主不在,大师想必是不相信的。”

    红日法王淡然笑道:“既然施主都不愿相信,试问贫僧又如何信得南梁虽小,小郡主却是干系重大,还望这位公子体谅佛祖上意。”

    燕然正待胡言乱语一番,却听到全无敌在房内森然说道:“来者可是南梁般若寺红日法王”话音铿锵有力,真气直刺人心。红日法王微微动容,淡淡回道:“正是贫僧,阁下想必定是那虎丘剑魔全无敌全大侠,请问有何赐教”

    全无敌顿了顿,悠然说道:“般若寺号称佛门密宗第一大寺,座下五**王皆是佛门翘楚,全某不才,也想请教一二,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红日法王低念一声佛号,不卑不亢地回道:“全兄既然有此美意,贫僧若是出言相拒,倒是有些却之不恭了。不过,小郡主之事终归只是南梁家务之事,全兄何必又置身其中”

    全无敌哈哈长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小郡主唤全某一声大叔,于情于理,全某也得护她周全才是!话不多说,法王倘若有心一较高下,不如移步前方那片紫竹林,全某顷刻便至!”

    红日法王再度合十为礼,含笑回道:“剑魔大人相约,贫僧莫敢不从请!”话音刚落,身影一晃,人已是鬼魅般地消失不见,只余下两只脚印,入土三分,分外醒目!

    燕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奈,又有些头痛。幼时常常听着母亲念叨,江南风景这边独好。他久居那塞外苦寒之地,所以格外憧憬江南的种种美好,是啊,江南有垂柳、有游鱼、有红菱、有莲藕,以及那温婉可人的姑娘,便是那暖暖的春风吹过,都恰似情人那一双温柔的小手。

    可是自从他鲜衣怒马下了江南,事情仿佛总不在意料之中。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形形的人层出不穷,奇奇怪怪的事纷至沓来,颇有些让他应接不暇,深以为苦。只可惜虞思思踏入梁溪楼的那一刻,便已是将他紧紧缚进了这个波谲云诡的江湖里……

    只听得净心堂内响过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听到段新眉焦急不安地说道:“全大叔,那般若寺的老和尚凶恶得紧,您可得千万小心才是!”全无敌懒洋洋地回道:“无妨,小事而已,何须牵怀一壶酒,一柄剑,这天下全某又何惧之有”

    燕然听得是心潮澎湃,豪气顿生,也是大声向着全无敌说道:“大叔,我陪着一起吧”

    全无敌右手随意提着他那名满天下的锈色剑,左手却是拎了壶酒,边喝边是施施然地向着那片紫竹林走去。走过燕然身边时,忽然皱眉喝道:“还楞在门口干嘛赶紧跟着过来!虎啸功诀老子可是传了给你,你能学得几分是你的本事。老子平生武艺重意不重式,待会儿你可得瞧仔细了!”

    燕然大喜,忙学着全无敌的步伐节奏,亦步亦趋地跟在其后。全无敌懒得理他,随手弹出一道劲风,正中他的额头,痛得他“哎哟”一声,虽怒却不敢言,只得愤愤然地老实下来。

    约摸已是子时时分,皎月便如那白玉盘一般,落寞地挂在天穹。月光如银,无处不可照及,后院竹篁便在月光下变作了一片紫黑色的竹海。夜风微凉,徐徐吹过这片紫竹林,满林竹叶便随着风儿婆娑起舞,那飒飒作响的声音越发显得这深夜更是清冷无比。

    红日法王正结跏跌坐在一棵高大笔直的紫竹下,眼观鼻,鼻观心,左掌置于右掌之上,右腿盘于左腿之下,正是佛门密宗降魔坐姿!身旁竹杆紫黑,头顶竹叶青翠,更显得他一身僧袍,在那圣洁的月光里格外火红,也妖异得令人心悸。

    全无敌边喝着酒边缓步地走了过来,他随手将那锈色剑抗在肩头,懒洋洋地斜眼打量着红日法王,燕然则是在他的示意下远远地立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二人。

    红日法王霍地睁大眼睛,一道妖异的红光自眸中一闪而过,火红的僧袍倏地鼓胀起来,显是全身真气精纯过人,气机流转间已是剑拔弩张之时。

    或许是天人合一,紫竹林里突似清冷了许多,便是连那月光似乎也被冻凝住。远处的几下虫鸣声也是戛然而止,只有那竹枝摇曳的“沙沙”声依稀隐约可闻。红日法王的目光紧紧锁住全无敌的身形,漫天俱是他排山倒海般地无形压力,瞬间将全无敌包裹其中。

    燕然远远站着,仍是感觉到这股阴寒彻骨的无形压力气势恢宏至极,压迫得他简直透不过气,心脏却已是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倏地拔出长生刀,借那紫竹林青木之气,勉强抗衡着这滔天的寒意。

    全无敌却是浑不在意,仰首将壶中酒一饮而尽,望着天边的明月,无尽萧索地叹道:“温一壶杀气,恰好佐酒,醉里乾坤意更豪,酒不醉人人自醉!红日啊红日,你可知你已是步入了歧途纵然你杀气冲天,可是却违背了佛祖慈悲之意,这又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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