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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子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糖少爷0712

    晁错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坐下,温言道:“何不请无双郡主出来一见晁某一向心慕南梁,小郡主既然驾临江南,晁某岂可不尽地主之谊!”

    高智怒道:“小郡主金枝玉叶,岂可随便接见外人!晁错,南梁与你并无任何干系,你又何必涉足其中”

    晁错含笑答道:“晁某虽然处于江湖之远,可是那南梁相国高升,既是高将军您的兄长,却也是我晁某的结拜大哥!大哥有令,岂敢不从”

    燕然这才听得明白,原来这紫衣人竟也是来寻那少女段新眉。不由想到,这世事果真是匹夫无罪而怀璧其罪,段小姐这一身行踪究竟牵动了天下多少人的心神转念又想到,昨夜得亏她才寻得青龙印,而且在红日法王的追杀下她也是多次相救自己,这才得以逃出生天。大丈夫恩怨分明,今日便是豁出了性命,也得维护她周全才是。一念至此,心下大定,便也倒了杯酒,慢慢饮着,静观其变。

    全无敌理所当然地无动于衷,嗅得内堂肉香四溢,不由得食指大动,垂涎三尺,忽然闷声说道:“店家,生意可是还做撒把你那内堂炖的山鸡给某家端上一锅来,这酒再来两壶!”

    高智仍然站在柜台处麻木地擦拭着手里的酒杯,仿似没有听到,一动也未动。燕然只得自己起身踱进内堂,自那灶台上端过一锅山鸡,摆放在全无敌面前,却没有看见那少女段新眉,料想应是躲藏了起来。

    全无敌自然大喜,当即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并且眼光不断示意燕然一道享用,燕然苦笑着不从,他便是作势要打,燕然只得拿来一双筷子,愁眉苦脸地陪着他吃了起来。

    良久,忽听到高智幽幽说道:“奸相误国,他何德何能再做我兄长待有朝一日杀回南梁,定是取他首级方可解我心头之恨!”一瞬间,高智仿似又回到了大将军时的威势与荣光,话中之意饱含杀气。

    晁错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继续问道:“庙堂之事,晁某不管。高将军,闲话少叙,还是请小郡主出来相见吧!”

    凌恒之突然插口说道:“晁帮主何必强人所难再说了,无双郡主是我南梁郡主,雍容华贵,外邦偏门之人岂是想见便能见的”点苍剑派四下找寻无双郡主,未必存有什么好心思,但终归同属南梁一国之民,此时见晁错来意不善,自然挺身而出,卫护自家皇室郡主。

    晁错冷哼一声,伸手拍了拍,酒肆外立时便传来一阵阵衣袂飘飞的声音。不一时,门窗洞开,十数名大汉昂首而入,簇拥在晁错身后,无不虎视眈眈地望着酒肆内的众人。

    当中一条魁梧大汉向晁错略一抱拳,洪声说道:“帮主,兄弟们均已就位,但凭您一声吩咐!”,晁错点点头,向凌恒之这边努努嘴,阴恻恻地说道:“那边点苍的朋友,但凡有任何异动,杀无赦!”众大汉齐应一声“是!”。

    凌恒之勃然变色,举手一扬,点苍派众弟子顿时齐刷刷地拔出长剑,屏息凝神,怒目相向,静待大师兄下一步定夺!凌恒之也是立起身来,斩金截铁地说道:“长乐帮竟敢图谋不轨,哼!我南梁堂堂郡主岂可受这般人屈辱!诸位师弟,今日可大开杀戒,万不可堕了我点苍的威风!”众弟子齐声应喏,硬是在气势上盖了长乐帮一头。

    于是两帮人马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酒肆内气氛骤然凝重得令人窒息。可是,墙角一旁的桌子上,仍有两个人杯来盏往,吃得是不亦乐乎。全无敌运筷如飞,每下一筷必是横扫一大片;燕然则是筷走轻灵,迂回转折,每落一筷也是目标明确定有斩获。两人吃得高兴,浑然不知酒肆内的气氛又变得莫名诡异起来。

    紧张对峙中率先崩溃的永远是耐不住的小人物,长乐帮里突然有个莽撞汉子耐不得这煎熬,挥刀便向燕然这桌砍来,口中直呼道:“哪里来的两个泼才爷爷们在办大事,瞎了眼么!”




第二十五章 酒未暖,意难忘(三)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高智虽算不上盖世名将,但在南梁国内素以忠贞不贰、侠肝义胆而声名显赫,倒也不失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

    南梁本是南疆小国,方圆不过大夏一州之地,崇山峻岭,罕有平原。那佛宗般若寺便座落在南梁境内灵鹫山中,因而民众大多信佛,所以南梁多佛寺,俗世多信徒。那佛宗在南梁可谓是呼风唤雨,予取予夺,隐隐竟是盖过了南梁皇室。

    南梁正明帝深感皇权旁落,兼之佛宗蛊惑人心,愚民信徒们更是纷纷将毕生积蓄尽皆供奉给山野佛寺,那佛宗一年香火竟是超过了南梁国库一年岁入!正明帝遂秘密推行那灭佛之事,却因护国大将军高升临阵反水,以致于功败垂成,正明帝也被幽禁在般若寺中。般若寺与高升便拥立段正明之弟段正锋为新帝,尊佛宗为国教,拜高升为相国,当年为辛巳年,故南梁史称“辛巳宫变”。

    高智是其时南梁四大将军之一,却是不忿长兄高升的反复无常,再则忠心耿耿于正明帝,遂在南梁东境以“逐头陀,清君侧”之名起兵反抗。然高升势众,佛宗强横,终是兵败乌蒙山,只得孤身一人带着正明帝的段新眉,辗转避入大夏,于市井之间隐姓埋名,至今已是两年有余。

    但高智临走之际却是带走了南梁国镇国之宝朱雀印!故此,这两年以来,南梁诸方势力也是对二人追杀不停。老少二人只得颠簸流离于大夏江湖之上,便是居住在这江都府瘦西湖畔,也仅仅只过了二月不到,南梁各方势力便已是汹涌而至,掀起阵阵血雨腥风。

    高智此刻倚在燕然身上,两眼浑浊,浑身颤抖,左胸上一道伤口,兀自流血不止。燕然虽与他无甚交情,但观他白发苍苍,察他生机已无,心下也是黯然,终于开口问道:“将军可有心愿未了”

    高智拼尽全身气力,一把抓住燕然衣袖,喃喃说道:“燕公子宅心仁厚,卓尔脱俗,定不负老夫所托!小郡主人品贵重,孤苦无依,还望公子多加照拂……”

    燕然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念及昨晚的种种情分,还是猛一点头,认真允道:“将军放心,我定会护得小郡主周全!”话音未落,高智已是含笑而亡,脸上满是欣慰之色,仿似放下了心头最重之愿……

    那刺客被燕然斩杀于刀下,晁错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竟是看不到丝毫怜悯之情,他只是漠然地看看那刺客的尸体,淡淡地吩咐道:“厚葬!”自有一名汉子上前,将那尸身抗在肩上,冲晁错行过一礼后,便是匆匆离去。

    此时点苍派众弟子已是占据上风,长乐帮众渐渐不敌,那名魁梧大汉倏地拍拍手掌,只见门外再度涌进十数名汉子,将先前那批长乐帮众替换下来,继续与那点苍派鏖战在一起。

    刀光剑影中,晁错却是向着全无敌叹道:“全兄闲云野鹤般的潇洒人物,何苦陷入其中让晁某好生难做。”全无敌仰头喝尽一杯酒,意兴阑珊地回道:“老子看不过眼,其奈我何!”

    那边点苍与长乐两帮人绞杀在一团,却很自觉地没有靠近全无敌与晁错,甚至离燕然也是远远的,但见剑气冲天,喝声如雷,须臾间,便各有数人倒在血泊之中。

    燕然犹自抱着高智的尸身,缓缓蹲下,将高智轻轻平放地上,心里突然有一种落寞的感觉,无处话凄凉。

    内堂大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走出一名身着藕色衣衫的少女,眉目如画,婀娜多姿。众人情不自禁地停下了动作,纷纷扭头望去,但见那少女环顾一周,美目流盼,如梦如幻,众人只觉得心底“咯噔”一声,均是想到,所谓佳人,不外如是。一时间,满场拼杀竟是戛然而止,两帮人马各自退至一边。

    那少女瞧见血泊中一动未动的高智,霍然张大了小嘴,仿似不能置信地惊呼道:“高大叔!”,小脚儿往地上一跺,人已是轻烟似地掠到高智身旁,蹲下去紧紧握住高智犹有余温的双手,珠泪已是滚滚而下。

    燕然黯然说道:“段小姐节哀!高将军受奸人所害,已是往生极乐。他求仁得仁,亦是不负了这一生!”那少女与高智这两年来相依为命,感情甚笃,此时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点苍山众弟子见到那少女哭得凄切,也是深有戚戚,凌恒之上前一礼,恭声道:“郡主节哀,高将军已逝,切莫伤了自家身体。点苍门下,尽皆在此,郡主但有所命,点苍派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晁错却是冷冷地接口说道:“大言不惭!区区点苍,居心原本就是叵测,何必学那酸腐小人,惺惺作态让人恶心!郡主,晁某受人所



第二十六章 逝者已矣,刀锋犹寒
    晁错霍然转身,真气凝聚,周身气质为之一变,意态赫然威霸无匹,两眼刀子似的盯着全无敌,仿似下一步便是雷霆万钧地噬魂一击。全无敌却是视若未见,端着一杯酒细细地啜着,只是将那随身长剑不经意地放在酒桌之上。

    高手过招,尤重写意,一招一式拳来剑往终属武道小乘,而武道集大乘者,莫过于心随意转,料敌机先,施展重重手段迫使敌手随着自己节奏,以无招胜有招抢得先手,不战而屈人之兵!

    全无敌的长剑锈迹斑斑,浑不起眼,却是紧紧缚住晁错心神,随着长剑的一出一放,不知不觉中晁错心神已是被全无敌所慑,不由自主地纳入到全无敌反客为主的节奏来。

    晁错终究不是凡品,略一迟疑,便是迸射出重重霸气,竭力抗御住全无敌如水银泻地般地无尽剑气。却听到全无敌凛然说道:“此剑名曰锈色,老子持之纵横天下,大小三十余战未尝败绩,晁帮主可是要试上一试”

    晁错也是了得,状若无意地挥挥衣袖,便是挥去了那扑面而来的无边剑意。但全无敌整个人仿似与那锈色剑浑然化为一体,铺天盖地皆是那冷冽霸道的磅礴剑气。

    剑气纵横,无懈可击。晁错倏然踏前一步,却发现全无敌明明坐在当前,可是感觉上却是空荡无物。只觉得那身形虚无缥缈,飘忽不定,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无处不是杀意,而全无敌则是蚩伏在这漫天杀意里,自己稍有不慎,必将惊动这漫天杀意,致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晁错忽然笑了,连退三步后,方才摇头叹道:“全兄果然不凡,晁某心有执念,此剑不试也罢。全兄向来杀人如拾草芥,今日为何只是引而不发”

    全无敌手掌抚过锈色,淡淡回道:“杀人如同入画,须得静心凝思,巧心布局,待到胸有成竹,方得落笔生花,一气呵成!再者,杀人者须常存敬畏,心无杂念,一剑即出,生死立决,方不负这上天造化万物之恩。”

    全无敌悠然起身,伸手提过锈色,剑指晁错,肃杀之意更是有如黑云压城城欲摧,只是剑气淋漓,内中杀气并无!

    晁错再退过一步,方可承住这冲天剑气,欲待说句场面话,却是被那剑气迫得开不了口。全无敌嘿嘿一笑,回剑身后,晁错顿时觉得压力一松,那漫天剑气似乎也随着那锈色剑被全无敌拘在了他身后。晁错内衣尽湿,面如土色,仿似在那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忽听得全无敌意兴阑珊地说道:“意气风发须杀人,莫使长剑空悲切。落魄江湖杯莫停,人生又得几回醉!杀人者,逆天而为,须雄姿焕发,一往无前。老子今日心情很不好,无心杀人,晁帮主,这便散了吧”

    晁错终是枭雄之人,其时高下既已判,虽然在外仍伏有死士刺客,但仍是当机立断,向全无敌拱手一礼,开口说道:“全兄高明,晁某佩服!今番良晤,晁某得益良多。他朝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就此别过!”

    晁错落寞地挥了挥手,便是起身离去,再不回头。长乐帮其他人也都闪过一边,将地上的伤者亡者或背或抗,却是略显悲壮地望着全无敌。全无敌摇摇头,低声说道:“去吧!”那一帮人才跌跌撞撞一走而空。

    只听得酒肆里传来隐隐哭声,却是那点苍派几名女弟子在悲泣不已,原来此番一场争斗,那点苍也是亡了两人,余者也是人人带伤。全无敌喝了杯酒,落寞地叹道:“你们也走吧,亡者已矣,生者当惜生命之不易。”

    凌恒之上前一礼,恭敬回道:“谢过大师!何处青山不埋骨这两位师弟,恒之必会小心厚葬。告辞!”

    转瞬间,小酒肆里已是人去楼空,空留全无敌一人在那里自斟自饮,对着满楼斑斑血影,一醉解千愁……

    酒肆后是一片杏子林。杏林深处,一棵高大挺拔的杏树下,燕然忙着用刀在地上掘个不停,那少女段新眉却是呆呆地守在高智尸身旁边,怔怔地望着那张熟悉而又生机全无了的脸。

    微风拂过,白发犹自飞舞,段新眉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缓缓地帮高智梳理好那一头白发,眼泪又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顿饭功夫,燕然便掘好了一个六尺余长,三尺余深的坟坑,看着段新眉伤心欲绝的模样,感受到这老少二人的感情深厚,也是心有戚戚,心情黯淡了许多。

    燕然柔声道:“段小姐,逝者已矣,且让高将军就此安息吧。”段新眉出神地再看了看高智的遗容,终于咬牙站起,与燕然一道将高智尸身轻轻平放在坟坑中。

    燕然用那件长衫紧紧裹住高智尸身,段新眉洒下了一捧土后,两人便合力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包。燕然使刀削了一块长约二尺的木牌,用刀在其上刻了“将军高智之墓”六个大字,将木牌竖在坟前,段新眉跪下拜了几拜,便是将高老将军安葬在



第二十七章 君不见金陵零落故相家
    当夜,游人罕至的瘦西湖西南岸忽然起了一阵野火。其时,一艘画舫恰巧经过,有游客称,火势并不大,蔓延并不广,可倒也妖娆了半片夜空,为此不免多饮了杯酒。而据江都府巡捕营施捕头事后勘察,现场并无伤亡失踪人数,野火仅仅烧塌了一处年久失修的小酒楼。却是在楼后杏子林里发现新坟一座,上书将军高智之墓云云,只是浑然不知大夏帝国何时出了个高智将军,倒是令人费解不已。

    当夜,游人如炽的瘦西湖东北岸依旧车水马龙,而百年字号梁溪楼内更是人声鼎沸、门庭若市。众宾客觥筹交错之际,楼后马厩里却是大门敞开,在众马齐声长嘶中,一骑白马风驰电掣地冲出马厩,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事后查点,众宾客座驾一匹未缺,仅仅少了那匹神骏非凡的大宛白马。据梁溪楼资深店小二曾阿牛回忆,那匹白马正是那天那位出手豪阔却犯下命案的少年公子所有……

    又是一个清晨,薄雾如烟,春露犹重。一辆小小的马车正磨磨蹭蹭地行在往金陵方向去的官道上,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落花,却碾不碎天地间的春浓。

    燕然垂头丧气地倚在车厢上,没精打采地挥动着马鞭,有气无力地吆喝着马儿向前行。那马儿正是那匹神骏非凡的大宛白马,此时也垂头丧气地被套在车辕上,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头,有气无力地闷声拉着车儿,按着燕然马鞭的节奏有一步没一步地缓缓走着。

    只听得车厢里全无敌懒洋洋地喝道:“小子,便沿着这条官道,明日咱们便可到那金陵啦!”燕然拖长了声音,瓮声回道:“知道啦,啰哩啰嗦,烦不烦啊”

    又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在车厢里说道:“小酒鬼,别烦哩,等到金陵了,大不了我陪你去夫子庙转转啦!”燕然更是没好气地回道:“就不委屈你段大郡主啦,本公子不去夫子庙,偏生要去逛逛那秦淮河,听听小曲,喝喝小酒,岂不逍遥快活得多”

    那少女天真无邪,却是微微有些失落地说道:“我的小曲儿唱得也不错啊,只是可惜你不爱听……”,语气中颇多惆怅之意,令人忍不住怜惜。

    全无敌冷眼旁观,忽然柔声说道:“眉眉,不如便给大叔唱上一曲,那小子粗鄙不堪,管他作甚”那少女转忧为喜,欢声回道:“好啊,大叔想听,我便唱上一曲吧!”

    段新眉伸手拿过全无敌的锈色剑,左手提着剑柄,右手五指自那剑锷上一勒而下,手指甲触到长剑剑身,登时发出叮铃几下清亮不同的声音。她五指这么一勒,就如是新试琵琶一般,这把斗过大江南北、黑白两道无数英豪的兵刃,到了她一双洁白柔嫩的手中,竟又成了一件乐器。全无敌拍手叫好:“妙极,妙极!眉眉,你就弹它一曲。”

    只听得段新眉曼声唱道:“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

    全无敌听到她歌声中的柔曼处,不由得荡气回肠,击掌叫绝。燕然却是听出她歌声里的孤苦之情,知道此词犹有下阙,抒发的却是怀思故国、不堪回首之意,依稀想起,喃喃念道:“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迹。但荒烟衰草,乱鸦斜日。玉树歌残秋落冷,胭脂井坏寒泣。到如今只有蒋山青,秦淮碧!”

    迎着朝阳,细细品味词中深意,一时竟是痴于其中,连全无敌的连连怒喝也是置之脑后了。

    一路无话,次天落日时分,三人便已是到达金陵城下。燕然抬眼望去,但见虎踞龙蟠般地一座石头城,巍然屹立在大江之滨,三面群山环绕,满目皆碧,青翠欲滴。天有紫气东来,汇于城北开阔之地,想来必是那帝国皇帝总理河山牧野四方的宫廷重地。

    全无敌也是探出身来,默默看了一阵,忽然说道:“金陵气象万千,最是红尘里一等一的风流富贵之地,咱们这就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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