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糖少爷0712
全无敌嘿嘿一笑,颇为自矜地回道:“老子十四岁天启,十五岁洞明,十七岁而立,三十而真武。后远赴塞北,随你父亲燕大都督南征北战,以锤炼己身剑道修行。三年后,在塞北杭爱山得燕大都督之助,结下一桩大机缘,观白虎而破真武,再辗转回姑苏虎丘,面壁七年而成就己身宗师境!屈指算来,已有十数年光阴。只是传说中的那大宗师境界,欲求无门,离之甚远,余心甚为憾之……”语气渐转为萧索唏嘘之意,显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处着力。
燕然想他全无敌,剑道宗师的赫赫声名,红尘里嬉笑怒骂肆意妄为,又有谁能真正明了他这一身的骄傲,一世的追寻此刻见全无敌语意苍凉,心下一软,柔声劝道:“大叔乃天下有数之人,那大宗师之境终是可遇而不可求,何必拘泥于心,使得自己不得自在”
全无敌拍案怒道:“小子胡言乱语,你哪知老子心底的难处老子练了一辈子剑,自问也是惊才绝艳,到头来却还是比不过一个娘们儿,真正是气杀老子了!”
燕然瞠目结舌,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江湖上还有哪位女人的剑术能高高凌驾在剑魔全无敌之上!以全无敌这等孤高桀骜的性子,能自承比不过她,那这位女子剑客又该神乎其妙到何等境界莫非竟是传说中的大宗师之境
胡思乱想中,又听到全无敌幽幽说道:“小子,当年在杭爱山,老子承你父亲一个偌大人情。所以自今日起,老子便将这一身虎啸真气尽数传你,也算对得住燕大都督了。现在老子再问你,可愿随老子一道修行”
燕然初闻武道修行中的种种玄妙境界,早已是心向往之,此时听全无敌这等宗师境界的高人欲倾囊相授,怎不激动得心花怒放,雀跃不已。
燕然忙拉开桌椅,恭谨拜下,连磕三个响头,口中胡乱叫道:“师父教我!”全无敌伸出一脚,轻轻将燕然踢过一边,沉声喝道:“蠢材!男儿膝下有黄金,除却天地君亲师,余者岂可轻易下跪老子与你父亲兄弟相称,老子更不惯做什么劳什子师父,你还是就唤老子一声大叔,老子听得顺耳些!”
燕然忙是点头哈腰,笑着回道:“既是我父亲的兄弟,又是我授业恩师,这天地君亲师,您这就占了两席,我便是跪上一跪,又有什么打紧”全无敌为之语塞,良久才愤愤地说道:“反正老子不惯别人跪老子,你再这么惫赖,打不折你的腿!”
当下全无敌便教他辨明身上的奇经八脉,一一指明每一脉络上的奇门大穴。不过全无敌生来便不是一个耐烦的人,往往这脉络走向、穴道名称、五行属性都是一带而过,也不管燕然能记住几分,总之是绝不重复,听天由命。所幸燕然天资不俗,用心强记下,倒也大致了解得清清楚楚。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燕然随房的小丫鬟跑来唤过几次,说是甘卓甘越几兄弟不忿昨日饮酒落败,今日定要找他一雪前耻云云。燕然修行武道正是兴致盎然时,哪有心思前去饮酒作乐,忙连连推说有事,胡乱搪塞了过去。
那小丫鬟便去端了几个食盒过来,段新眉陪着将菜摆了一桌,但见鸡鸭鱼肉、萝卜青菜样样俱全,最妙的是竟然还有两壶酒!全无敌笑眯眯地说道:“丫头,菜恁多了,酒却少了,下回记得多带几壶酒!”那丫鬟红着脸应了一声,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于是三人便各据一方,大快朵颐。全无敌吃得酣畅,段新眉吃得矜持,而燕然犹在痴痴呆呆地回味着小周天里的奇经八脉,偶尔举起筷子胡乱扒拉几口,偶尔念念有词连筷上的鸡块都掉落桌上。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燕然忽地哈哈大笑,大声说道:“大叔,小周天这奇经八脉我已是滚瓜烂熟了,可以教我如何聚气、如何运行、如何冲破那任督二脉了吧”
全无敌正懒洋洋地斜倚在轩窗边,出神地望着天际那一轮明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燕然大急,快步走到他身前,大声说道:“大叔,快快教我!今晚我便要冲破玄关,晋入那天启境!”
全无敌回过神来,冲着燕然头上就是一记爆栗,冷声喝道:“老子难得把酒赏月一回,你却是恁地煞风景!想那天启岂是如此容易多少人终其一生亦不可破,你又何德何能能一夜破境!”
燕然哭丧着脸,悻悻地说道:“不试过又如何知晓呢或许本公子天赋异禀……”全无敌狠狠瞪了他一眼,可
第三十二章 在下雁荡蟹黄包
月凉如水,晨风徐徐,紫竹林里的小虫时不时地凄鸣几声,更显得这黎明前的黑暗里万籁俱寂。全无敌悠悠醒来,看见燕然在那里手舞足蹈着喜不自胜,倒是楞了一下。
燕然得意洋洋地冲着全无敌说道:“大叔,方才我气运丹田,意随周转,现已经冲破任督二脉,如今我也是天启境的大修行者了咧!”全无敌似醒非醒,不置可否,淡淡地回了声,“哦”,随手将窗边酒壶里的残酒一饮而尽,便又沉沉睡去。
燕然满腔热忱,如淋冷水一盆,悻悻地想着,这家伙应是还没睡醒么,否则这偌大的喜讯怎么就没有半点反应呢待到天亮,再细细讲之,他必定为我这等神速而艳羡不已。可是转念又想到,这家伙该不是因为我的破镜神速而心有不甘吧,想他这么孤傲绝伦的超卓人物,没准破镜天启困难重重,犹比不得我一夜破镜!
一时间,他是辗转反侧,患得患失,不知不觉便在那蒲团上坐到天明。枯坐无聊,他便推门而出,走到那紫竹林里,耳听沙沙竹叶响,偶有竹叶清香扑鼻,顿觉心旷神怡,恨不得高声呼唤一声,咱休屠城五公子也是天启境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了。
“咯吱”一声,净心堂的大门被一双小手轻轻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随即走了出来。燕然优雅地转过身去,矜持地冲着那个身影说道:“眉眉,你知道吗昨晚我一夜苦修,现今已然是天启境的武道高手啦!”段新眉一手端着个木盆,一手揉揉尚未清醒的大眼睛,敷衍了事地应了声,“哦!”便是自顾自地往那水缸打水梳洗去了。
晨间犹有春寒,但燕然的心底比那寒露更寒,呆呆地看着段新眉小蜜蜂似地忙来忙去,终于忍不住呆呆地问道:“为什么你们好像都不意外都不惊喜”段新眉用毛巾擦净脸上的水珠,忽然作个欢喜雀跃状,假装惊喜地回道:“啊,燕公子好厉害啊,才一个晚上就是天启境了啊!真正好了不起啊!”
燕然苦笑道:“眉眉,好假!”段新眉白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是啊,你也知道好假啊,本姑娘十三岁就天启了,那又有什么好稀奇的武道之路长着哩,燕公子您就加劲练呗!”
燕然深受打击,顿时意兴阑珊,讪讪回房后便往那全无敌床上一歪,不一会也是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没睡多少时辰,甘越便是破门而入,一把揪起燕然,口中嚷嚷道:“五哥,昨晚你在做甚撒赶紧起床,去给老太爷请过早安了,咱们去吃那万松楼的蟹黄包!”
燕然只得从那床上勉强爬起,见段新眉梳洗过的剩水犹摆在堂屋,便上前胡乱洗了把脸,顿觉清醒了许多。却听得段新眉娇嗔道:“小酒鬼,外面水缸便有水,干嘛用我使过的”
燕然嘻嘻一笑,蛮不在乎地回道:“眉眉,别那么小气嘛。对了,万松楼的蟹黄包还吃么要不就随我一道去吧”甘越在一旁也帮腔道:“是啊,段小姐,那儿临近夫子庙,可热闹了,一起去呗”段新眉瞧了瞧犹在熟睡着的全无敌,终于还是欣然点头应允。
于是一行三人,先是给那甘老太爷请了安,便是出了甘家大宅,径直往那万松楼走去。
出那乌衣巷口后便即左转,行约里许路程,便是那朱雀桥。跨过朱雀桥后,沿岸垂柳依依,杨花飞舞,风景甚是怡人。段新眉笑着说道:“都道江南春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燕然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处风景,没接她的话茬,倒是甘越殷勤回道:“段小姐有所不知,这便是金陵最为风流富贵的所在啦,待到夜色降临,彩灯齐上,这条河里满是游客画舫,那才真正热闹呢!”
燕然不屑地哂道:“人家眉眉问的是如画风景,你回答的是风流富贵,牛头不对马嘴!”甘越也不尴尬,嬉笑着说道:“便如段小姐一般,都是一样秀美。”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时已是抵临万松楼,甘越一马当先,领着二人直奔二楼雅座,早有小二凑前殷勤招呼。甘越是金陵有数的公子哥儿,既然上得楼来,自然成竹在胸,只听他边走边是吩咐道:“将你家那雅致小菜儿端上几碟来,再上三碗冬菇鸡丝羹,三笼蟹黄小汤包即可,茶水便上碧螺春吧”那小二应了,自去准备菜肴。
万松楼便在那秦淮河边,楼前垂柳成荫,楼后梨树成林。二楼凭窗远眺,但见秦淮河畔鳞次栉比地耸立着一栋栋白墙黛瓦、绿蔓缠绕的精致小楼,在那晨雾迷蒙中,分
第三十三章 其实,我只是想吃吃蟹黄包
万松楼上,晨风犹寒,而那青衣人面上更冷。只听得燕然继续说道:“青龙印的下落,我那朋友也只是隐晦地提了几句,我便是同你讲了,估摸着你也难以寻着,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那青衣人冷声回道:“小子,那可由不得你了。你那朋友是怎么同你说的,你最好是一字不漏地讲给我听,不然……”话音未落,那边的甘越已是抓过一个茶壶便向那青衣人砸去!
原来甘越自小便是这金陵城里有数的公子哥儿,何曾受过这等腌臜鸟气,虽然那青衣人剑术了得,可是一时怒火攻心,哪里还顾虑许多只听他口中怒喝着,“不然个屁!”,那茶壶已然脱手,径直砸往那青衣人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但觉眼前剑光一闪而过,那壶儿便被凌空剖作两片,咣当两声落在地上。那剑光更不停留,如雷似电般地闪过三人身前,眨眼之间那剑尖已是抵在甘越额头。剑气侵体,分外森寒,已然泌出甘越额上一粒血珠,将滴未滴着,更映得那甘越的脸色惨白如纸。而此时那壶中所盛的茶水才如天女散花般喷洒而下,劈头盖脸地浇了甘越一头一身。
燕然急道:“且慢,万事好商量,切莫伤了我兄弟!”那青衣人掌中剑犹指着甘越,森然回道:“那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燕然苦笑道:“您蟹黄包大侠剑术如此惊人,小子怎敢再过欺瞒您不如暂且坐下,咱们边吃边聊”
那青衣人见燕然服软,也未细辨蟹黄包与谢璜葆之间的些许差别,手腕一转,归剑入鞘,施施然地坐在邻桌,好整以暇地望着燕然。
正巧那小二屁颠屁颠地端着三碗羹汤、三笼汤包上来,看到茶水淋漓一地,忙不迭地高声叫道:“几位客官没烫着吧,不碍事,不碍事,小人再去拿过一壶来!”他抬头却见到方才那慷慨的公子哥儿满头满脸都是茶叶茶水,兀自在那铁青着脸发呆。这小二原本就是个极有眼力劲儿的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声,蹑手蹑脚地放下手中物事,便想着悄然离开。
那青衣人谢璜葆却是唤住了他,“小二,把那羹汤还有那汤包也给咱家上一份!”那小二哪敢吱声,连连点头后便是一溜烟地溜下楼去。
段新眉掏出手帕,帮着擦去甘越头上的茶水。那甘越的脸色仍是惨白,狠狠地瞪着谢璜葆,却也不敢再有任何异动。他终究只是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忽然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金陵城撒野!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
谢璜葆自重身份,懒得搭理。燕然却是小声喝住甘越:“越弟,说的什么胡话平白让人小觑了去!大哥再大,能大过此刻他手里的剑”
燕然行走江湖有一桩长处,那便是每逢大事有静气,越是艰难险阻,他反而越是沉得住气。打是绝对打不过这蟹黄包,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燕然便默默打量着这楼上楼下,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怎么惹起是非,那才好浑水摸鱼借机溜之大吉。只是可惜这二楼上除却这几人外,竟是别无他人,空有一身无事生非的心思却是无从下手,不由得暗暗着急。
燕然端过一碗羹汤、一笼汤包,轻轻放到谢璜葆桌上,嬉皮笑脸地说道:“您想必也是饿了,这家的蟹黄包皮薄馅足,汤汁醇厚,吃起来回味无穷,您要不先试一试还热着呢!”
谢璜葆也不推辞,伸手拿过一双筷子,夹过一只汤包,先是咬破汤包一角,吸尽汤汁后再送入嘴里慢慢地嚼着。燕然拍手喝了一声彩,仿似由衷地赞道:“瞅瞅您这吃蟹黄包的架势,温文尔雅,斯文大方,一看便是出自名门,术业有专攻,所谓大家风范,不外如是啊!”
谢璜葆冷哼一声,面上却是和蔼了许多,沉声喝道:“小子倒也乖巧,不过休想扯开话题,赶紧把那青龙印的下落说出来,谢某一高兴,或许懒得理会你了。”
燕然愁眉苦脸地说道:“其实都是一场误会,那女子实则与我并不相识,不知怎地偏就讹上了我”谢璜葆冷冷地回道:“你再废话一句,谢某便斩下你兄弟的一只手,废话两句,那便再加上一只腿!”
燕然无奈,只得说道:“其实那女子也没说什么,只是临死前念了一首诗而已,我也不知道和青龙印有没有关系。”谢璜葆眉头一扬,快声问道:“什么诗”燕然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指天发誓就这两句诗,我也不明了其中有什么道理。”
谢璜葆喃喃念着这两句诗,忽然说道:“那女子便是死在那瘦西湖边,而那里却恰好有座二十四桥,莫非那女子便是将那青龙印藏在那里”燕然耸耸肩,摇头示意自己一概不知。
谢璜葆想了想,突然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只得委屈你了,这便陪谢某去一趟那二十四桥。倘若寻得到那物事,谢某担保你相安无事;倘若你是拿话搪塞,那就休怪谢某翻脸无情。”
燕然怒道:“蟹黄包,实情我已是告诉了你,你爱信不信!休要欺人太甚!”
谢璜葆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忽听楼下竹杖击地声声响,一把苍凉激昂的男音随着节奏高声唱着:“作一个揖来唱一个喏,打一回板来敲几声钵,唱一曲莲花落列位听着,风过无痕他乱长河!”,又听到众多声音齐声合唱:“风过无痕它乱长河!”。另一把高亢刺耳的声音继续唱道:“化
第三十四章 蟹黄包、鸡丝羹与小米粥
崔长老被中年文士头下脚上倒举在空中,羞愤交加,无奈挣脱不得,只得泼口大骂,一时间污言秽语响彻满楼。中年文士浑不在意,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瞥向燕然一桌,却见燕然遥遥举杯致敬,笑容可掬,中年文士倒不免有些啼笑皆非的无奈表情。
成长老一声长啸,楼外零零碎碎散坐一地的乞丐们应声而入,见本帮崔长老被人耍把戏似的倒举在空中,无不骇然变色,个个如临大敌。成长老厉喝道:“结阵!”。众乞丐方如梦初醒,一时间兔起鹘落,衣衫翻飞,众乞丐面容肃穆,按北斗七星星位,结成一座小小莲花落阵!
成长老厉声喝道:“这位兄台,丐帮自问并无冒犯之处,还请放下我这兄弟,万事皆好商量。”中年文士不置可否,嘿嘿笑道:“解风还真是越老越糊涂,就遣你二人也妄想染指青龙印嘿嘿,回去告知你家解帮主,就说这桩买卖净衣派姬师赓接了,让他省省心,回家洗洗睡吧!”
成长老闻听此言,心下倒是坦然了许多,既然对方是净衣派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终归是争个你死我活罢了。原来丐帮自前帮主史云龙暴卒后并未指定接班人,以至于帮内分裂成两派,一派以落魄书生、杂耍艺人、说唱歌者、流浪剑手为主,服饰整洁,卖艺为生,称之为净衣派;一派以穷困潦倒者、聋哑病残者、老弱妇孺者为主,衣衫褴褛,行乞为主,称之为污衣派。两派理念不合,追求不一,为争夺丐帮帮主宝座,执掌丐帮传世重宝“打狗棒”,彼此内斗不休,血战连绵,数年来已不知有多少丐帮子弟猝于这兄弟阋墙之中!
成长老正待发动阵势向姬师赓杀去,突听到大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回首望去,只见一个高大威猛、身负八袋的中年乞丐在两名小乞丐的簇拥下昂首而入!成长老见是金陵分舵的龙头大哥肖觅舟,不禁大喜过望,顿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慌忙上前行礼,“肖老大,您来啦!”
只听肖觅舟边走边笑道:“姬师赓,解帮主贵人事忙,此刻应在赶来途中,千万勿念。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哥哥甚是挂牵。今日见你狷狂如昨,哥哥也是不胜之喜啊!”
中年文士姬师赓仍是高高倒举着徒劳挣扎的崔长老,望着昂首阔步径直踏来的肖觅舟,不由苦笑道:“肖老大风采也不输当年,咱哥儿俩从来都是半斤对八两,今儿个是先练上一回还是怎么着”
肖觅舟哈哈大笑,复又正色道:“想你我本属同门,理应当同气连枝,携手并进。今日之事依哥哥看,咱们何不摒弃彼此成见,暂停阋墙内斗,等拿下那青龙印再续你我恩怨亦不迟!”
姬师赓是丐帮净衣派大龙头,他的态度亦代表了净衣派千万帮众的态度,此时肖觅舟的提议其实甚合姬师赓的心意,只是权谋之术首重平衡二字,御下之道忌讳朝令夕改,姬师赓不免有些斟酌,未敢轻下决断。
肖觅舟颇为不屑地摆摆手,不悦道:“姬老弟,此刻是战是和,一言可决,婆婆妈妈徒让人笑话!”姬师赓到底也是位枭雄角色,瞬间心意已决,随手将崔长老扔往肖觅舟,笑道:“姬某敢不从命今日但凭肖老大做主,姬某唯余马首是瞻!”
崔长老鬼哭狼嚎般地向肖觅舟飞去,肖觅舟随手衣袖一挥,崔长老便折往丐帮众人方向飞去。说时迟那时快,空中忽然剑光闪耀,一柄毒蛇似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刺过来,肖觅舟反应极快,大喝声中,已高高跃至半空一掌劈往剑身!长剑如电,极具灵气,倏地划出一个小小十字剑光,剑光随即绽开,弹开肖觅舟一击!一个身影如附骨之蛆,贴身上前紧紧锁住崔长老周身大穴,崔长老惨哼一声,转瞬已被那身影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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