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糖少爷0712
众人不由自主地随着剑影望去,只见一个青衣人满脸冷峻地傲立在二楼楼梯处,一手抓过掳来的崔长老,五指紧扣住其脑门,一翻手腕,赫然也如同姬师赓一般将崔长老倒举起来!
青衣人正是那谢璜葆,只听他冷声说道:“丐帮污衣派不要脸皮那是天下闻名,想不到净衣派一向自诩出淤泥而不染,今日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青龙印,也撕破脸皮不要啦,竟然还敢来抢谢某的买卖!!”
姬师赓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哂道:“那又如何净衣污衣本属一门,偶尔同流合污下,既可以亲近同门之谊,又可以共御外敌,何乐而不为呢”肖觅舟抚掌大笑,赞道:“姬贤弟言之有理,不要脸原本就是咱丐帮开宗立派第一要诀,寡廉鲜耻更是咱行走江湖第一原则,姬贤弟勇破心魔迷途知返,愚兄可喜可贺啊!”
燕然不由得捧腹大笑,便是连那甘越和段新眉,也是忍不住莞尔一笑。燕然笑着倚在二楼栏杆上,举起茶杯,高声笑道:“肖老爷子高见,如黄钟大吕,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厚颜无耻不要脸原本就是我辈行走江湖的不二法门,来来来,肖老爷子,小辈敬您一杯!”
燕然一口喝尽杯中茶水,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又腆着脸笑着对谢璜葆说道:“蟹黄包大侠,您这几手也是漂亮得紧,只是何必这么冲动呢咦,我曾听人说过,丐帮金陵大龙头肖觅舟,净衣派大龙头姬师赓,哈哈,可不就是小米粥和鸡丝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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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那一剑的风情
万松楼内,往昔这般时辰,正是人声鼎沸、川流不息之时。今时此刻,却是满楼俱寂,压抑莫名。一楼大厅,满地狼藉,一群衣衫褴褛的恶丐,似乱非乱地结为一个半圆阵势,杀气腾腾地围着一名青衣剑客,却未敢轻举妄动。青衣剑客左手倒举一名瘦小乞丐,傲然挺立,双眼却凝视着二楼某处,对眼前群丐似乎不屑一顾。青衣剑客目光尽头,一名少年公子哥正似笑非笑地倚在栏杆边,端着一笼蟹黄包,小口小口地吃个不停。大厅内还有几桌食客早已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多出,除了一个被倒举着的崔长老偶尔有气无力地叫骂两声,整栋万松楼竟悄然无声恍如鬼域一般。
燕然突地一阵心悸,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觉甚至一瞬间让他有了夺门而逃的冲动,大骇之下回首四顾,却并未察觉任何特异之处。谢璜葆和群丐仍在紧张的对峙中,四周静谧得似乎针落声都能清晰可闻。可燕然心里警兆却愈发强烈,初始只是模模糊糊的惊悸,渐渐,分明就是冲天的血气与滔天地杀意!燕然紧张得大口喘着气,随手将蟹黄包丢到桌上,拔出长生刀,浑然不知危险下一刻从何方降临。但凭长刀在手,唯求心安而已。
燕然额前冷汗频冒,随着呼吸频率的加速,汗水终于汇聚成珠,淌过眉心,沿着鼻梁一路淌下,凝于鼻尖将滴欲滴。燕然仿佛置身于黑白世界中,没有色彩,没有声调,只有内心的警兆提醒着极大的危机随时随刻便会降临,有那么一刹那,他竟怀疑那红日法王是不是又鬼魅般地窥伺在一旁!
与此同时,万松楼外,一名白袍人负手立在楼后梨树中,低声诵读道:“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久闻中原多附庸风雅之辈,但此诗句映此良景,倒也贴切。”长笑声中,白袍人双掌突现毫光,天地间一股炽烈宏大的元气瞬间凝结于掌,其势锐不可挡!白袍人凝神聚气,右掌划掌为剑,朝着一株粗若磨盘的梨树斜划一剑!
电光石火间,那梨树犹如刀切豆腐般被白袍人生生切断!白袍人双手高高举起这棵一丈长短、满树梨花的树干,冷冷望着十数步外的万松楼,足踏弓步,沉肩弯腰,一个转身,暴喝声中运尽平生之力将半截梨树掷往万松楼!
巨木破空的呼啸声响彻云霄,殷正鼻尖汗珠终于摇摇坠落,颓然滴落地面溅出无数细微水花,与此同时,巨木砸破西面墙壁,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栋楼似乎都在摇晃不停,巨木去势未有半分减弱,沿着空中一道诡异的抛物线,斜斜插过二楼,至三楼东墙破空而出!
万松楼内顿时下过一场雪白凄美的梨花雨,只是楼上楼下满目疮痍、末日降临的景象实在惨不忍睹,支离破碎的窗几桌椅散落一地,破烂不堪的锅碗瓢盆随处可见,除却几名功力高深者,余者皆面如死灰茫然不知所措。整栋楼到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可怕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不负重荷行将崩塌。
楼内尘土飞扬,一时昏天暗地,朵朵梨花四处洒落,更是显得恓惶。燕然手执长刀,丝毫不敢大意。巨木袭楼固然惊天动地,但心中警兆却未消除半分,燕然甚至能清晰地感应到,一个恐怖至极的人物正在黑暗中冷冷地窥视着自己,如同荒野上经验老道的猎人残忍冷酷地俯视自己的猎物,也许下一秒,就是雷霆万钧地夺命一击!
巨木破空力大势沉,丐帮成长老恰巧就立在其飞行轨迹旁,一时失察,成长老竟被巨木挥动的劲风扫飞十数步远,五脏六腑如遭重锤,竟似伤得不轻!成长老挣扎着爬起,正待破口大骂,突觉剑光一闪,脖领一凉,随后竟惊异地看见自己犹在喷血的身躯,“血这么多啊……”,这是丐帮金陵分舵成长老生命最后一个念头。
成长老的头颅直飞冲天,漫天溅射出一蓬蓬血花。众人正惊魂未定时,一个白袍人天外飞仙般地横掠过来,面带一丝讥讽的冷笑,右掌并指成剑,冲着燕然扬手就是一剑!剑势一往无前且不可一世,剑气呼啸破空似无坚不摧!
燕然凛声高呼:“有剑气!”,当机立断从二楼一跃而下,运起昨夜刚刚修习的一点真气,只见长生刀刀芒大作,猛地劈往剑气最盛处!“轰!”刀芒剑气剧烈碰撞中传来沉闷至极的一声巨响。剑气戛然而止,燕然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气爆余波震回二楼去,撞塌一地的栏杆与桌椅。燕然勉强持刀站定,满脸俱是惊骇之色。
谢璜葆的长剑,群丐结的阵形,受此白袍人气机所激,牵一发而动全身,齐齐向白袍人杀去!谢璜葆怒斥道:“魔教妖人,受死!”,抖动长剑如毒蛇吐信,划出四道十字剑光闪电般地向白袍人正面刺去;肖觅舟双手举过铜锏,跃起一丈来高,居高临下也是狠狠往那白袍人砸去;姬师赓也是长啸一声,挥剑向白袍人右侧斩去,剑势飘忽轻灵,剑光疾如暴雨,正是姬师赓的成名剑式“万剑朝一”!
刹那间,谢璜葆与丐帮两大高手齐展平生绝艺,目标空前一致,但求能将白袍人一击毙命,只因白袍人方才一树一剑所展露出的修为境界实在惊世骇俗,无论是谢璜葆还是丐帮双雄,自问都没有本事将白袍人单擒,当务之急便是阻挠白袍人杀人夺宝,最好能将白袍人一举狙杀方为上上之策。
白袍人面无表情,左拳击地引得自身真气反激,半空中顺势折向,低喝道:“圣剑屠魔!”,右掌手剑再度划出一道凛冽至极的剑气,斩往右面杀来的姬师赓。但见剑气纵横,一闪而过,姬师赓只得横剑招架。但剑气凄厉,姬师赓手中长剑竟赫然被这道如虹剑气斩作两段!
白袍人一剑斩飞姬师赓,更不迟疑,足尖在
第三十六章 那一刀的凄迷
其实丐帮立帮数百年,高人侠士亦是层出不穷,虽偶有卑劣不堪者,但毕竟还是少数,所以丐帮隐然仍为江湖第一大帮会。肖觅舟与姬师赓二人此时自承厚黑自污其名,也是事出有因。一是丐帮帮众大多还是市井出身,说话粗鄙举止乖张,原本就是极自然之事;二是话有所指以乱白袍人心神。高手过招,攻心为上,更何况白袍人实力强横,不设法乱其心志,何来取胜之机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谢璜葆自知不敌那白袍人,隐隐也便与丐帮二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自然言语里便是诸多帮衬,也是取乱白袍人心神之意。三人之间配合娴熟无需操练,或许这便是老江湖与愣头青的区别所在吧。
三大高手成品字形将白袍人围在当中,只是忌惮白袍人的掌剑犀利,三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均是没有妄动。楼外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燕然凭窗望去,只见一队衣襟鲜明的骁骑营官军泼喇喇地策马奔来,想是万松楼的争斗,已是惊动了金陵城官府。
那白袍人目光一转,却是落在燕然身上,森然说道:“小子,为何你体内真气竟有月灵之力”燕然瞠目结舌,茫然不知从何答起。
昨夜他懵懵懂懂破境天启,只道是自己天资聪颖,却不想实则是另有奇遇。所谓天神之贵者,莫贵于青龙,或曰天一,或曰太阴。其时青龙印在他怀中,受那将圆未圆的月华之光所激,将印中封印的那一缕苍龙青木之灵尽数激发了出来。
而那月亮亦称太阴星,受这缕青龙之灵所诱,也是放射出一道月华之灵,与那青龙之灵同性相吸。两道灵气自然而然地缠绕在了一起,却是恰巧贴近燕然丹田处,被他那点先天之气竟是吸了进去!三气如虹,这才一举冲破任督二脉,成就燕然天启之境。此时白袍人问他原委,试问他又如何答得出来就是将那授他心法口诀的全无敌唤来,依然是不明究竟。
谢璜葆亦是听到楼外马蹄声声,一个粗豪的声音喝道:“来人!给本将军将此楼团团围住,休要放走一人!”只听得众兵士轰然应喏,随后万松楼外便是乱作一团,时不时有那军马嘶吼声、兵士怒喝声、小儿啼哭声、东西破碎声等传过楼来。
谢璜葆心底一紧,忽然喝道:“跟魔教妖人还需讲什么客气直管杀了便是!”他手腕一抖,长剑摇动,纵身便是挺剑刺往那白袍人。肖觅舟与姬师赓对望一眼,也是齐齐飞身跃起,一人使棒横扫,一人持剑斜削,也是往那白袍人杀去。
白袍人后撤一步,右掌掌沿顿起一圈炽白炙热的毫光,严阵以待三大高手的夹击。却见那谢璜葆长剑倏地往下一落,剑尖触地后,剑身竟是被他全身重量压作一个弧形,谢璜葆随即一声清啸,剑身反弹,却是将他身子炮弹似的向燕然射去!
半空中忽有一道剑光斜斜削来,谢璜葆大惊,忙运转真气,生生在空中一个折弯,横剑架过这道剑光。可是这道剑光竟似得理不饶人一般,更是狂风骤雨般地疾刺过来,谢璜葆愕然失措下,不免手忙脚乱,转眼便被那剑光逼落于地,一路连连后退。
忽听得身后哨棒破空之声呼啸而来,谢璜葆更是心慌意乱,忙是使出压箱底的功夫,将前面那道剑光挡过一旁。同时,右足往那地上一跺,人已是侧翻而起,手中长剑抖动,迎往那身后万千棒影。
转眼间,长剑哨棒便战作一团,谢璜葆斜眼瞥见,方才那道剑光是姬师赓手持断剑而攻,而此刻将那哨棒舞得密不透风的却是肖觅舟。谢璜葆不禁恼羞成怒道:“两位,这是为何
谢璜葆一贯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便会耍耍小聪明。他原计划招呼着丐帮这二人上前夹击那白袍人,乘他们三人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时,自己便借机掳走立在一旁的燕然。哪知丐帮这二人也是老奸巨猾,原本就慢着谢璜葆半拍,突见谢璜葆剑势一变,二人也是当机立断,姬师赓正面截击,肖觅舟背后突袭,风驰雷电间,便已是逼得谢璜葆狼狈不堪,应接不暇。
姬师赓调匀气息,默运真气,挺着那断剑也是从身后又攻了过来,口中长笑道:“谢兄,果然无毒不丈夫啊,怎么就能想到支使我兄弟二人上前拼死拼活,您却下手掳走这姓燕的小子呢”肖觅舟也是哈哈大笑道:“除魔卫道这事儿向来不是兄弟本分,谢兄美意,小弟受之有愧啊。步兵统领衙门的老爷们自会帮谢兄了却心愿的,谢兄便请安心上路吧!”
谢璜葆是又急又气,黑着脸也不搭话,左格右挡奋力招架着丐帮二人源源不断的凌厉攻击。那白袍人看得不耐,沉声喝道:“中土怎么尽多卑劣之徒,让人瞧得恶心!”
白袍人是魔教五明使中的降魔胜使,生性最是刚直,方才与燕然对过一招,竟是发现燕然身上赫然蕴含一丝月灵之力,不禁对燕然身份有了怀疑。
须知魔教功法修炼与佛宗、道门及中土各大门派均是大不一样。佛宗、道门及各大门派修行,皆是先是修炼己身先天之气以冲破任督玄关,再吸纳天地间的五行元气以增益己身功力,所不同者只是各人吸纳的五行元气的属性不同。而魔教修行却是背道而驰,先是吸纳日月灵力以扩张己身十二经脉,借日月灵力中的光明、清净、焚心、催雪等四大灵力强化己身手三阳经、手三阴经、足三阳经与足三阴经等四大经脉,进而修习魔教无上宝典“彻尽万法根源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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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那一逃的惶恐
此时步兵统领衙门的官军们已是破门而入,为首一名魁梧军官厉声喝道:“除却燕公子,余者一概拿下!冥顽抗令者,格杀勿论!可是反了天么胆敢来金陵皇城撒野!”
白袍人置若罔闻,兀自盯着从天而降的那一道刀芒,心里却是波澜起伏激动不已,那小子斩下的这一刀,果然充盈着月灵之力,还是月灵之力里最精纯的清净之气!
这一刀虽温柔,却是将白袍人周身命门尽数锁紧于刀芒之内。白袍人不敢怠慢,右脚踏前一步,尔后鬼魅般地连退三步,双足在地上一搓,身体已是旋风般地腾起!
白袍人右掌炽白毫光一闪而过,反手冲着那刀芒就是一剑!一道霸气凛冽的剑气油然而生,迅疾如电,转瞬间便已是斩在那记刀芒上!只听得空中一声真气碰撞后的巨响,劲力反噬,那白袍人竟是再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正在此时,有几名身手矫健的官军已是恰好冲到这里。白袍人左手随意一挥,在地上划出一道半圆,挥出数道凌厉剑气。剑气触地,轰然雷鸣中,那几名官军已是被震飞一旁,撞的是头破血流,人事不省。
燕然一刀斩在那白袍人剑气之上,只觉得刀上传来一股沛然莫御的劲气。那劲气至刚至阳,锐不可挡,转瞬间自燕然右臂侵入其全身经脉之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燕然胸间,止不住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燕然的身子被那股劲力震得横飞起来,背脊狠狠地撞在二楼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那墙壁顿时以燕然为中心,如蛛网一般延伸着开裂,燕然灵机一动,鼓起全身气力再往墙壁一撞!但见那墙壁已是被撞开一个大洞,砖石沙砾四下飞溅中,燕然一个鹞子翻身,从那墙洞里跳出楼去。
白袍人大急,连忙纵身上楼,却不想几名兵卒挥舞着朴刀已是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为首那名军官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伤我骁骑营的兄弟,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白袍人面上怒容一闪,足尖在那二楼栏杆上一点,在半空一个回旋,人已是鬼魅般地闪到那几名兵卒中间。他随手抓过一名兵卒,身子在原地旋转一周,以那名兵卒为武器将那几名兵卒尽数扫落在地!那名军官倒是武艺不俗,闪避一边后又挥舞着朴刀砍了过来。
白袍人将那抓在手里的兵卒横着扔了过去,那军官只得回刀接过同僚,再定睛看时,白袍人已是了无踪影,空留着一个偌大的墙洞开裂在那里!
那军官忽然听到嗤嗤作响的破空声,抬眼望去,只见两道凌厉至极的剑气一左一右划过楼顶横梁,那横梁顿时戛然而断!继而整栋楼发出可怕至极的“咯吱”声,左右摇晃不停,满楼尽是飞沙走砾,那军官忙厉声呼道:“兄弟们,快快退出去,这楼马上便要塌啦!”
白袍人冲出万松楼后,随手便是朝着楼顶横梁挥了两剑,也是省得那帮官兵再来骚扰之意。此时正日上三竿,碧空万里无云,白袍人负手立在秦淮河边的一棵垂柳上,四下搜寻燕然的影踪。
他身后的万松楼终于已是不负重荷,轰然倒地,地上惊起的灰尘砂石遮云蔽日,染得这碧绿成荫的杨柳林一片灰蒙。白袍人目光如炬,四下扫望几遍,很快便在一片柳荫中发现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的燕然!白袍人冷笑一声,右足在那柳条上一点,人已似离弦之箭般地冲着燕然追去。
燕然慌不择路地落荒而逃,穿林过户,窜高窜低,一路大呼小叫,“各位街坊,各位乡邻,快快通报官府衙门,青天白日里有个大恶人非得要杀我啦!”胡言乱语中,却是向乌衣巷口快步逃去。
白袍人修习的是魔教焚心之气,素来秉节持重,此时听燕然一路胡言乱语,虽然略略有些恼怒,却也不甚在意。只见他足不沾地,迅如奔马,在楼宇飞檐间鬼魅般地穿行,始终离着燕然止有数步之遥,奈何燕然奸诈似鬼,左弯右拐,却也始终追之不及。
燕然远远瞧见,前面便是那朱雀桥!只要顺利跨过那座桥,再往前不远就是一片紫竹林,穿过紫竹林,那可亲可爱的全无敌想必会手持锈色剑,懒洋洋地守候在那里!哈哈,背靠剑魔锈色剑,试问天下谁能敌
一念至此,燕然更是信心倍增,脚下更是快了几分!白袍人察觉到燕然举止突然有异,斜眼一瞥,也是瞧见了那朱雀桥,顿时知道这小子定是要过桥去。好个白袍人,只见他身形突然一顿,原地拔地而起,飞身跃上河畔柳梢枝头,便在河畔这排垂柳梢尖上,飞快地向朱雀桥掠去!
燕然埋头苦奔,眼看着便要踏上桥头,突然身前白影一晃,愕然抬头,却发现那白袍人已是好整以暇地守在朱雀桥头!
燕然大惊,忙想停下身来,只是方才冲刺速度太快,一时竟是收不住腿,仍是向着白袍人冲去!白袍人嘿嘿一笑,伸出右手顺着燕然的来势就势一圈一带,那燕然便像陀螺似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尔后便一屁股坐在白袍人身前。
白袍人往下俯视着燕然,略带些讥诮的口吻说道:“燕公子,你身上这月灵之力究竟从何而来倘若你也是我圣教中人,本使绝不会难为你!”燕然悻悻地爬了起来,没好气地回道:“月灵之力是什么你不是冲着青龙印来的吗”
白袍人负手立在桥头,隐隐封住燕然抢过的任何角度,只听得远处马蹄奔腾,料想应是那队骁骑营官兵又杀将过来。但他是魔教有数儿的大人物,一生睥睨四野纵横天下,岂会在意这点寻常追兵听燕然如此说道,他也是不急不缓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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