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地狱鬼将
秦越吓了一跳:“你不怕惹上官司”
马茴笑了起来,这笑声阴冷而又渗着毒气:“那边是混乱区,死个人谁也察觉不出来,况且你朋友还拿了人家要命的东西,如果不是看在我面子上,你那朋友早就被剁了喂狗了。”
剁了喂狗
视频是真的,而照片也是真的。
秦越咽了咽唾沫:“他们这么做是犯法的,不就是个东西么,至于将人打成那样吗!”
“如果这东西牵扯了几百条人命呢,你还觉得这么做是犯法吗,小子,我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你朋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下不了决心,那他只能死,而他死了,下一个人就是你。”马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秦越吓得有些结巴:“为……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他们的药。”
药,什么药
秦越感觉有东西正渗进他的身体里,那东西一点点啃咬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想要屈服,想要跪地求饶。
石涛扶住他:“老秦,别信他的话,咱自个的命自个守,实在不行,哥哥我将自己的命渡给你……”
“胖子,谢了!”
秦越按住石涛的胳膊,这番话仿佛给了他力量,让他双脚从泥水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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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偷袭
秦越和石涛出了庆丰楼,两个人搭了出租回到秦越的狗窝,刚进大门口,就看到房东站在楼梯口,见他们回来,她立马走上前。
“小秦,这你朋友”
房东看了眼石涛,问秦越。
秦越一看房东这架势,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果不其然,房东是为了涨房租而来,而且这房租还他妈的涨了五百,连水电都涨了。
房东见他脸色铁青,赶紧说好话:“小秦,你不能怪阿姨坑你,这周围都涨价了,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吃亏不是,再说了,我水电都没怎么涨,阿姨对你也算不错的。”
不错
也亏她说得出口。
这刚涨了没三个月,又他妈的给他涨,而且一涨就是五百,他在北京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过有这脸皮厚的。
石涛瞟了这房东,然后从兜里掏出十张一百塞房东怀里:“您嘞瞧好了,这是一千,我们老秦在这再住一周,以后呐,就不住您这地了,您爱涨多少就涨多少,哪怕涨成一万也和我们老秦没关系,现在,请您打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
房东将钱揣兜里,面色不善道:“我碍眼,我碍什么眼了,我瞧你长得人五人六的,没想到是个破筒子。”
破筒子,北京人骂人的话。
秦越一看这话,也火了:“您这骂人是几个意思,我哥们不过说了几句,您这实打实骂人是不是忒不道德了”
“我就不道德了,你能咋的”
秦越气得想要抽人,可被石涛拦了下来,他看向房东,虽然是笑着,可接下来的话却冷得刺骨:“要撒泼是不是,好,那你可以先撒,一会我这手不受控制折了您老的胳膊腿,那可别怪我……”
“你还要打人”
房东有些怕了,可面上不肯服输。
石涛没说话,在门口找了根灯管,一脚踩碎了上面的灯泡,然后拿着灯管走了过来,房东一看这架势,顿时怂了。
“来,给胖爷撒一个”
房东软了气势:“你别胡来,要不然我报警,我真的报警,到时候警察来了你们谁也跑不掉……”
“那我先打折你一条腿,反正进去也是拘留几天,到时候赔点钱就完了。”石涛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如果顶着来,他的脾气就上来了。
房东一看石涛不是软柿子,赶紧揣了钱跑了,这年头谁都可以惹,可这不要命的不能惹,况且她也得了钱,这次也不算亏,以后等这胖小子走了,她再向秦越要房租。
看到吸血鬼的房东走了。
石涛这才扔了手里的灯管:“老秦,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我给你在你上班的附近买一套房子,这样也不用受这种窝囊气。”
“等从内蒙回来再说。”
秦越上了楼,掏出钥匙开了门。
现在他不敢想买房的事,再说,这里住的挺好的,离单位又近,而且清静,晚上写点东西再好不过了。
石涛摇头:“你啊,还和以前一样,哎,对了,你写的稿子都发了没,有没有出版社找你出版啥的”
“没有。”秦越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我估计这稿子黄了,这寄出去都一个多月了,一个信也没有,怕是被人垫桌子了。”
“不能吧”
石涛躺在沙发上。
秦越苦笑了笑,将剩余的底稿整在一起,然后压在书底下:“以前我挺热衷这件事的,可这一次次的退稿我心也凉了,这几个月我也想清楚了,也许我正如我爸说的那样,不适合这个行业,还是老老实实找点正经事做要紧。”
石涛一听顿时急了。
他坐直了身子,看向秦越:“老秦,你可别放弃,这世上的事都是机遇与挑战并存,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你小子现在有可能在瓶颈期,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一跃成名了,到时候哥哥我就沾了你小子的光了。”
“哎,难啊!”
秦越瘫躺在床上。
这道理他懂,可现在他看不到希望。
石涛拍了拍他的大腿,安慰道:“老秦,先别泄气,说不定你从内蒙回来后就有新的灵感了,到时候再写也来得及,反正你还年轻,这事不急慢慢来。”
这话听着舒坦。
秦越从床上坐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胖子,这次谢了,要不是你这话点醒了我,我真打算放弃呢。”
“嗨,这有啥。”
石涛爽朗地笑了笑。
两个人在房子待了一会,便去西街口的夜市撸串,秦越这心里的大石头被移开,他便敞开肚子吃串喝酒。
喝了三瓶啤酒。
石涛看向他,问:“老秦,要不这趟我也跟着你去,一来我在内蒙有趟生意,二则咱哥俩在一起,免得有人坑你。”
“真的假的”
秦越打了个酒嗝。
石涛咬了一口肉串,说:“当然是真的,我石胖子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最是讲义气,况且我看那位宝爷不是个善茬,你小子就这么楞头跟着去,我不放心。”
“胖子,够意思。”
秦越喝得有些多,都上脸了。
石涛怕他喝多了难受,便夺下他手里的啤酒瓶:“老秦,你别整酒,多吃点串,不过还别说,这家串的味道不错,你来吃两串。”
“胖子,这些年你小子蹲在南方干什么事呢,我每次问你,你小子都给我叉开话题,今个没外人,你给兄弟说道说道。”秦越半眯着眼:“是兄弟就别我整秃嘴。”
石涛闷了一大口啤酒。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也不瞒你了,我这几年做投机生意,这几年赚了不少,可这心不踏实,所以这次我来北京实则来投奔你了……”
投奔他
秦越忍不住笑了:“胖子,你投奔错了对象,你看看我,这几年混得比狗还差,你来投奔我,还不如去投奔老毛子,你是不知道,现在老毛
第六章:门帮内斗
没一会儿,车子便停在了潘家园门口。
秦越和石涛下了车。
可这时从身后也窜出来一伙人,他们带着和刚刚人一模一样的链子,看到秦越,他们抄起家伙就扑了过来。
秦越心想,这下完了完了,不被他们剁成肉泥,也得扒层皮,石涛护着秦越往后退,可那帮人手里拿着真家伙,他们就算肉搏,也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老秦,你先进去……”
“放什么屁呢,老子能丢下你不管吗”秦越虽然也怕,可不能丢下自己哥们落荒而逃。
那帮人可不管什么,直接上来就砍,石涛以前做投机生意,这种场面见过不少,自然不怕,可秦越不一样,他是北京城的乖乖民,遵纪守法,对于打架斗殴的事只是嘴上说说,一旦碰上真刀真枪,立马就怯了。
这时一个人朝石涛砍了过来,秦越上前就是一脚,可那刀砍在秦越的胳膊上,血顿时喷了出来。
“我靠,我他妈和你们拼了!”
石涛一看秦越挂了彩,气得破口大骂。
可一拳难敌众手,没一会儿,两个人都见了血,就在两人以为命要丢在这时,从潘家园涌出二十多个人,他们将秦越和石涛护在身后。
“在我的地盘还这么撒野,谁他妈给你教的规矩”说话的是早上见面的东爷,他捏着一串金刚菩提,语气生硬:“吴老鬼就出你们这帮不成器的东西。”
“东爷!”
那帮人恭敬喊了声东爷。
东爷一大嘴巴子呼了上去,大骂:“你们这帮兔崽子,是不是仗着吴老鬼在背后撑腰就敢在东爷的脸面上吐唾沫啊”
“不敢。”
领头人屁都不敢放。
他们都疏忽了,原以为这位东爷还和以前一样不管事,可今天倒是奇了,这位佛爷竟然亲自出手护着这两个人,难道三爷算错了
东爷嘬了一口茶,怒道:“不敢那就快滚,奶奶的,这好不容易有个清静空儿,就被你们这群鳖孙扰了兴趣,晦气!”
“东爷,你不能护着外人……”
“什么外人”东爷虎眼一瞪:“这小子是东爷我的侄儿,他好不容易来看东爷一次,怎么,你们还敢当着爷的面抢人不成”
那领头的哭丧着脸:“东爷,我这回去不好交代,要不,您先让我将人带回去走一圈,我保证,一个小时后就把人送回来……”
“你敢!”
东爷站在秦越面前。
他将茶壶递给一旁的大汉:“要拿人,让吴老鬼自己来见我,妈的,爷不发威,都他妈的以为爷是纸老虎。”
那帮人见东爷死扣着人,也没了办法。
东爷给一旁的大汉使了眼色,那两人便扶着秦越和石涛进了潘家园,而东爷拍了拍领头人的脸,说了两句也进了潘家园。
秦越招了好几刀,血糊了一身。
进来的时候,头发晕看不清人影,等缓过劲来,这才发现院子里站着熟悉的人影,他松了一口气,潜意识将马茴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怎么样”
说话的是马茴,语气平淡没有起伏。
秦越费力地向他看去:“没事。”
“……”
他没说话。
东爷吩咐人替两人包扎了伤口,这才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马茴坐在他旁边,身上的衣服依旧没换。
他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问:“刚刚那帮人是吴老三的人”
“是啊!”
东爷放下茶杯:“你在外面的这几年,北京城都他妈乱套了,当年德爷在的时候,这帮人还受点规矩,可自从德爷让了位,昌叔上去,他们就翻天了,昌叔压不住,便拉着我坐在那把椅子上,可还是镇不住那帮鳖孙,最后没了办法,只能划地各守各的规矩。”
原来是这样。
秦越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几年北京城的古玩街规矩不一样,想当初他去大钟寺和柳巷里去淘串珠子,两地的价格不一样,而且规矩也不一样,最让他奇怪的是两地的老板虽然是同一个人,可说的话大不相同,那时他不懂这行里的规矩,被坑了一次,现在想想,原来是有这个源头在里面。
马茴抬起头:“五爷呢”
“不管事了。”
东爷叹了一口气:“茴子,你是不知道,哥哥这几年是真的受罪了,这门里整日里斗来斗去,就为了那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动家伙,我这不想管,可耐不住底下人的啰嗦出手收拾了几个。那帮兔崽子消停了几年,但还是治标不治本,这每隔一两月就给我整事,你说说看,咱好端端的潘家园的爷们,净干着给兔崽子擦屁股的事了!”
“辛苦了。”
“辛苦倒不至于。”东爷摆手:“只是这几年你不在,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夜里时常想起我们年轻那会的事,哎,老喽!”
“……”
马茴没有说话。
他现在已经迫不得已,停不下来,也留不下来,当年威风凛凛的宝爷也许在他离开北京城那会便不在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引路人,做着和他一样的事。
没过多久,秦越彻底清醒。
他坐了起来,看向一旁的石涛,只觉得愧疚,原想着胖子来了,他带胖子到北京城好好逛一逛,可谁成想闹出这种事,他伤着倒不说,还连累了兄弟。
倒霉,真是霉透了!
“哎,茴子,这小子怎么会惹上吴老鬼,虽然那狗东西不成器,可也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追着这小子动刀子啊”东爷忽然开口问。
马茴冷笑了一声:“他还在打那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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