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地狱鬼将
第七章:内蒙
在东爷这待了两天。
马茴便说可以启程了,当天早上,马茴将一个背包交给秦越,里面有新的证件还有一沓资料。
秦越拿着新证件,问:“这谁的证件”
“我的。”马茴又将大拇指上的扳指取了下来,塞给秦越:“这东西能帮你挡点灾,记住别弄丢了,等你从内蒙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
秦越心里撇嘴。
还接风洗尘,只要不坑他就行
马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路会有点危险,你放机灵点,别让他们怀疑你,还有你要是见到你那朋友,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什么话”
“有些事不能勉强。”
秦越怀疑地看着他,问:“就这话”
“就这话。”马茴替他整了整衣领:“行了,走吧,等到了内蒙你给手机里的巴木图打电话,他会到火车站接你,小子,祝你好运。”
他怎么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
石涛将车停在门口。
下了车,将手里的烟掐了:“老秦,时间不多了,咱们该走了,要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来了!”
他提了脚边的背包:“那我走了。”
“走吧。”
马茴微笑着看向他。
出大门的时候,秦越回头看了一眼马茴,发现他的左半边头发白了,而且皮肤也松弛了,仿佛一夜之间便老了几岁。
就在这一刻,他感觉马茴真的笑了。
上了车,石涛将车驶出了潘家园。
因为赶火车点,石涛加了速,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火车站,两个人下了车,提着背包挤过拥挤的人群排队候车。
火车还没来。
两个人便坐在椅子上抽烟。
石涛速小卖部买了两瓶水,两碗泡面过来,秦越拿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老秦,宝爷给你说什么了”
秦越抹了嘴,漫不经心地说:“没说什么,就是叮嘱我过去后要小心,其他倒没说,哎,胖子,你说宝爷离开北京城这几年到底去哪了,难不成去新疆贩棉花去了”
“谁知道呢。”石涛也拧了一瓶水:“这个宝爷年轻那会可是个厉害的主,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悄无声息地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包括他最要好的哥们东爷也不知道。”
秦越心里犯嘀咕。
石涛喝了口水,继续说:“不过我听我内蒙的朋友说,他在内蒙见过这位宝爷,而且还不止一次。”
“真的假的”
秦越怀疑这话的准确性。
如果马茴这几年真的在内蒙活动,那为什么这次他去不了,而且这么大费周章地要他一个菜鸟去内蒙帮他取东西,这不符合常理啊
石涛也有些迟疑:“这我不清楚。”
“算了,过去再说!”
秦越把水喝完,然后将瓶子扔垃圾桶。
火车到点。
秦越拿起包和背包走到检票口,石涛跟在他身后,他们一前一后,可就在这时,一堆人挤了过来将两人冲散。
“胖子!”
秦越被推到门口,回头就不见石涛,他慌了神,扯着嗓子喊石涛,可喊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回应。
他急了,想要挤开面前的人。
可这帮人成心不想让他过去,一个个堵在他面前,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可被这帮人推出了检票口。
“老秦,你先走。”
石涛像是被人压住,那声音从底下传来。
秦越想要冲过去,可看到乌压压的人群还是压下这个念头,他站在检票口,扯着嗓子喊道:“胖子,你没事吧”
“没事!”
石涛喘了一口气:“老秦,火车到点了,你先走,我坐下一趟,等到了地方,我给你打电话。”
秦越有些踌躇。
可想起马茴的叮嘱,他狠下心:“胖子,你自个小心点,到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走吧!”
秦越咬了牙,直接提起包上了站台,在火车即将开动时上了车,他喘了口气,拿着票找自己的座。
想起刚刚的变故,他有些懵圈。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人来管,而且最让他不解的是他们只是对石涛动手,对他倒是客气。
难道这些人是东爷的人
秦越想不通。
没过一会儿,手机叮地一声进来一条短信,他点开那短信,只见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揪内鬼。”
他看不明白。
内鬼,谁是内鬼
难道胖子是内鬼,这不是扯淡吗,胖子什么为人,他最清楚不过了,做内鬼技术太高,胖子做不了这活。
正想着,又进来一条短信。
“别回头,内鬼坐在你身后。”
看到这信息,秦越全身的血液凝滞了,他感觉身后有一道利刃正抵在他脖颈,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咽了咽口水。
他将手机塞最里面的兜里,然后结结巴巴道:“大……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东西在哪”
身后的人直接发问。
秦越心里了然。
有一个来要东西的,不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玩意,难道这东西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吃了会长生不老
身后的人见秦越不说话,那刀又往前松了几分,秦越强忍着头皮发麻,笑着说:“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况且你都没说你要什么,我怎么给你”
“你耍我”
“哎哎哎,我可没耍你。”秦越生怕身后的人急了眼,赶紧说好话:“大哥,东西确实没在我身上,我只是个跑腿的,你这威胁我也没用,要不,你去找雇我的人,他也许知道东西在哪”
第八章:巴木图
火车准时到达乌科苏。
秦越提着行李下了车,刚下火车,他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说了对不起,那人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老刘将包提了下来,走到秦越身边,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陌生号。
“自己人。”
身后的老刘提醒他。
秦越犹豫了一会便接了起来:“喂”
“你是陈老板吧,我是巴木图。”手机那边是个超大嗓音的人,一口的沙子味:“你们现在在哪呢,我在大门口,出来就可以看到我的车了,陈老板,这次你带了多少东西,要不我过来帮你提……”
陈老板
秦越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最后想起自己兜里的新证件,他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新名字,陈鸣,是个贩黄羊的生意人。
“陈老板,您咋不说话了”
巴木图扯着大嗓门问,秦越回了神,握着手机对巴木图说:“不用,这次我带的东西不多,你先等会,我马上出来。”
“好好好,那我在门口等您!”
秦越挂了电话,然后回头和老刘说话,可一转身他就傻眼了,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人竟然悄无声息没了。
他挠了挠头,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算了,他个大活人一定走不丢。”
秦越提起包,然后出了火车站,在大门口看到了电话里的巴木图。
这人一米七的个子,头上戴着防风沙的皮帽,脸被内蒙的风刮得通红,头发胡须里都是沙粒,眼睛很小,可相当精神。
巴木图显然也认出他了,脱了帽子急急忙忙朝他走了过来:“陈老板,您可算是到了,我在这大门口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对了,这次又是您一个人来”
“不,这次还有一个朋友,不过他坐的是下一趟,到的话大概都晚上十一点。”
巴木图问:“那等您这位朋友吗”
“不用,我们先走。”秦越之前给石涛打个电话,石涛说自己在乌科苏有熟人,让他不用管自己。
巴木图明白。
他将包提着放在车里,然后对秦越说:“陈老板,你这趟舟车劳顿怕是累了吧,这样,我们先去饭店吃饭,再去澡堂子泡个澡去去乏再回我家怎么样”
“好啊!”
在火车上,秦越吃了一碗泡面,可那只吃了半饱,所以一听到吃饭,这肚子就闹起革命了。
巴木图拍了拍他的肩膀:“陈老板,您这次可算是来对了,我们乌科苏一到这个时候就做烤全羊,而且做了特制的酱料,那羊肉外酥里嫩,香的不得了,这样我给陈老板订一只,到时候您可要敞开肚皮吃。”
“一定一定。”
秦越咽了咽口水。
两个人上了车,巴木图直接将车掉头,然后就往市中心驶,一路上巴木图问了许多问题,秦越按照马茴先前的叮嘱一一回答了,巴木图也没有怀疑。
到了饭店。
巴木图熄了火,将车子停在路边。
秦越下了车,闻着饭店传来的香味,胃里的馋虫又开始闹腾,这顿饿得够狠,肚皮儿都薄了一层,要是再不进饭,他可就没力气干活了。
巴木图锁好车,直接进了饭店。
他将车钥匙拍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冲里面喊:“额图,乌兰,挑一只好羊宰了,我这次可接了位大老板,你们都得小心伺候着,伺候好了,咱草原上的黄羊可就有门路了。”
“你吵吵啥”里面出来一个身段苗条的女人,她将手里的盆放在桌子上:“没看见我收拾羊吗”
看到秦越,她眉眼一挑:“这谁啊”
“北京来的大老板。”
巴木图上前,拽着她走在一边:“人家可是为了买羊的,上次这大老板一口气要了一百只羊,一百只呐,折成钱那可就是五万,要是这趟咱伺候好了,说不定能买一千只,到时候你儿子治病的钱不是有了吗”
“真的”
她有些不相信。
巴木图瞪眼:“我巴木图什么为人你难道还信不过,况且这事我可是千辛万苦给你们争取来的,要是你错过了,那可别怪我……”
“别介。”乌兰瞟了一眼秦越:“他真的能买一千只羊,你可别诓我,我还等着这笔钱给我儿子治病呢。”
“放心,有我呢。”
巴木图拍了拍胸脯。
乌兰心里激动,便看向秦越:“大老板您别见怪,我这个人就是这脾气,要吃什么,您先点,我让我家那口子先给您宰羊。”
“谢谢老板娘。”
秦越被盯得有些紧张。
巴木图拉着秦越坐在椅子上,然后拿了一张菜单递给他,秦越粗粗看了一眼,都是内蒙这边的特色菜,看卖相不错。
“陈老板,您别客气,爱吃什么直接点,咱这别的不多,就是羊啊牛啊多,您也别嫌荤,这油水多了,人也精神是不是”巴木图要了两瓶酒,拆了盖直接倒酒。
秦越也不扭捏,直接点了几样荤菜。
很快,几样荤菜上了桌,巴木图将酒盅递给秦越,两人碰了一下,便一口闷了。
“陈老板,爽快!”
巴木图举起大拇指称赞。
秦越摆了摆手:“我喝不了多少,这趟来是干正事来的,不能喝太多的酒,要是因为喝酒误了事,那可就出大事了。”
“那就不喝酒,吃菜吃菜!”
秦越饿得紧,抄起筷子便开吃。
没一会功夫,那几盘荤菜便见了底,老板娘见没了菜,快速炒了两个菜,又嘱咐她家男人速度快点。
巴木图嗜酒,喝了一瓶,还吵嚷着要喝,乌兰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让他少喝点,多说点好话拉住大老板。
“大老板,这菜您先对付着,羊已经烤上了,一会就好了。”虽然老板娘上了年纪,可这一颦一笑风韵犹存,可以看出,老板娘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秦越连忙点头:“辛苦了
第九章:地头蛇
巴木图撒完尿回来,看到秦越在外面打电话,心里一慌,忙拽过老板娘问:“怎么了,陈老板怎么打电话了,是不是你说啥了”
“我……我……”老板娘也慌了:“他看到了那小子的相机,便问我那小子的下落,我不敢说,可他要报警,我怕他真报警,便说了……”
“你说啦”
巴木图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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