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地狱鬼将
秦越听到这,后背一阵发凉。
如果在火车站接他的人不是真的巴木图,那他是谁,为什么他要冒充巴木图,而陆旭失踪和他有没有关系
石涛推了他一把:“老秦”
“胖子,也亏得你来了,要不然我真被人做了都不知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秦越就后怕。
石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我这也联系上了巴木图,等一会他就到这了,你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去黄草坡。”
“去黄草坡干什么”秦越不解。
石涛指了指秦越,提醒:“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贩黄羊的生意人,你如果不去看羊,难道还想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找人不成”
“哎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秦越拍了拍脑门,然后穿上衣服:“胖子,宝爷有没有其他指示”
石涛站了起来:“目前没有。”
秦越穿好衣服走出里间,胡乱擦了把脸,在转眼的一瞬间他看到脖子上的掐痕,虽然不深,可看着骇人。
他走出房子,发现门口的大狼不见了踪迹,唯独留下一个光秃秃的狗盆,他蹲在院子里,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石涛也要了一根烟。
吸了两口烟,秦越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他和胖子在火车站遭遇变故时,手机没有离他的身,上了火车并且到乌科苏火车站时也没有离身,可为什么一下车就被掉包了。
难道是撞他的那个人
他拍了拍大腿,终于想起哪一环节出问题了,在下火车时,他和一个人撞了,那人他并没有觉得什么,很普通的一张脸,当时他说了对不起,那人很诡异地笑了。
那笑容阴冷,而且奇怪。
他当时没注意,直接拿起手机打电话,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想起昨天这一幕幕,秦越就觉得头疼。
石涛吸了两口烟:“老秦,这次的事不简单,不说你,就说我昨天晚上下火车那会,火车站停了一辆越野,那时我就多了个心眼,从火车站的后门溜了出去,这一出去就联系了我乌科苏的朋友,让他接的我,要不然哥哥肯定被那帮人给抓了。”
还有这事
秦越心里一凛:“胖子,你说这帮人都是些什么人,难不成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不能吧,我这一穷二白的,他们冲我来做什么,再说我也没啥给他们的啊”
石涛也觉得没道理。
这几年秦越混的很差,连正儿八经的窝都没整一个,那帮人冲秦越来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就凭这小子这张脸。
秦越挠了挠头:“这帮人脑子肯定进水了,北京城那么多有钱有身份的爷他们不纠缠,偏偏缠上我这穷得揭不开锅的小螺丝钉,我看他们一定是闲得蛋疼,有病!”
“也许那帮人看上你了……”
“滚蛋。”秦越瞪了一眼石涛:“胖子,你小子是不是嫉妒小爷比你长得帅,故意埋汰兄弟呢”
石涛冷哼了一声:“老秦,你这臭美的毛病还真一点都没变,还是以前那副德行,不过,我可得给你提个醒,别顶着你这张脸嚯嚯人家姑娘,小心到时候招了灭顶之灾……”
“我呸呸呸。”
秦越吐了口唾沫:“屁个灭顶之灾,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那种损人的事哪能做,再说了,老子三观正,不做那玩人的把戏。”
“难说!”
石涛吐出烟圈。
两个人在门口抽了一会烟,门口便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便看到一个
第十二章:贩羊
半个小时后。
巴木图将车子停在一个蒙古包前,蒙古包成灰色,包外还堆着半人高的牛粪饼,上面还粘着几只绿头苍蝇,嗡嗡地在人耳边乱叫,听的人心烦。
秦越取下墨镜,盯着面前的蒙古包。
以前他在电视里看到的蒙古包都很漂亮,可面前的这个,不仅不好看而且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临时凑合搭的,顶上的烟囱正冒着白烟,白烟径直往上飘,看样子这会的风不大。
巴木图下了车,直接进到包里,身后的秦越和石涛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
“乌力吉,看羊的老板来了。”巴木图进包里,直接脱了外面的皮衣:“这次我给你带了个大客户,你可得给我个优惠价,别像上次一毛不拔。”
乌力吉抬起头,看着巴木图。
他脸颊通红,颧骨很高,嘴一张就露出里面的黄牙,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蒙古袍,腰间挂着一把青铜蒙古刀和火镰,脚上穿了双黑色高筒雨鞋,鞋上沾满了泥巴。
看到身后的秦越和石涛,他眼睛忽地一闪,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这才说:“巴木图,这两人都是买羊的”
“买羊的是陈老板。”巴木图指了指秦越,然后又指了指石涛:“这位是陈老板的朋友石老板,两位都是大买主,你可别像上次一样得罪买主……”
“什么叫我得罪,分明就是那人不讲规矩,我一头羊都让到那个份上了,他还不依不饶的,如果按照他说的那个数,那我一年的血汗岂不是刮大风了。”乌力吉磕了磕烟锅:“再说了,那人根本不是来买羊的,就算我让到最低,他还得和我嚷嚷。”
巴木图连忙解释:“上次是我引的人不对,这次我保证,这陈老板绝对的好老板,一定不会压价……”
“你说的话哪次是真的”
乌力吉给烟锅重新填上烟丝。
巴木图有些尴尬:“乌力吉,别这样,我这每趟都带大买主给你,你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再说了,这些年我帮你的还少吗,你不能老揪着一处不放啊!”
“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
乌力吉瞥了一眼他,冷哼了一声。
巴木图有些悻悻,面皮子臊得慌,他将秦越推到前面,刚要开口给乌力吉介绍,可乌力吉瞟了一眼,便说:“这位是北京来的”
“你咋瞧出来的”
巴木图一愣,连忙问。
乌力吉指了指秦越:“这人脸皮子嫩,面相方圆,一看就是动脑子的人,而且手指上还套着一只扳指,这扳指虽然不贵重,可意义大,这个样式恐怕只有北京城的那位才能戴得起,旁人不行。”
秦越听到这,下意识摸扳指。
这宝爷还真是神机妙算,连这都算到了,厉害厉害,不过这人的眼睛太过凌厉,盯得他极不舒服。
巴木图举起大拇指:“行啊,一眼就能看出来历,乌力吉你这眼光还和以前一样好,我算是服了。”
“有些人就算是化了灰,我也认得。”乌力吉站了起来,看向秦越意味深长道:“陈老板,接了这个命,那就得负责到底,别到时候又扛不住撒腿开溜。”
秦越听不懂他这话。
巴木图拍了拍乌力吉的肩膀,说:“行了,先看羊吧,陈老板来这一趟也不容易的,咱也别浪费人家老板的时间。”
“走吧!”
乌力吉拿了缰绳。
出了蒙古包,几个人骑马去黄草坡,秦越虽然是北京的爷们,可大学的时候骑过马,所以上马的姿势很帅气。
“老秦,你啥时学会骑马了,我记得你小子小时候骑个木马都怕的要死,怎么这几年不见,胆子练出来了”石涛看到秦越利索地上了马,不由地调侃道。
秦越摸了摸马脖子,埋怨道:“小时候哪能和现在比,再说了,我怕马的毛病还不是你小子给我吓出来的吗”
“哪能是我吓出来的。”石涛笑了:“谁让你小子胆太小,不过说真的,这几年不见,你小子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秦越嘚瑟:“那是。”
石涛笑骂了两句,秦越回嘴,两个人在后面斗斗嘴,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斗嘴做损事的时候。
四个人走了一会,便到了黄草坡。
乌力吉骑着马去赶羊,他挥着两米长的套马杆将正在吃草的黄羊赶到一起,那悠长的腔调响起,有着乌科苏特有的味道,那长长的套马杆甩的利索,在阳光下,乌力吉额头上的汗闪着亮光。
秦越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有些熟悉,仿佛他在梦里见过一般,而且他看到乌力吉,脑海里闪出另一个人的脸,那人很平常,可他却不认识。
巴木图看向秦越:“陈老板,我们过去吧。”
“走吧!”
秦越骑着马走了过去。
乌力吉赶羊的技术很好,那些羊悠闲地吃着旁边的草,看到秦越他们也不惊慌,有些小羊羔正打量着秦越,嘴里正慢条斯理地嚼着青草,仿佛来的不是决定它们命运的人,而是远方来的客人。
“乌力吉,你今年这羊挺肥的,看来黄草坡这地方是个风水宝地,要不,改天我也买一群小羊崽……”
“你敢。”
乌力吉吐了口唾沫。
巴木图陪笑脸:“我不就是这么一说说吗,你生什么气啊,再说了,我这性子能老老实实在这赶羊吗,就算我赶,我也没你那本事,万一羊进了那地方……”
“不要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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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登帝台
另一边。
巴木图带着秦越和石涛去登帝台,一路上巴木图说了许多登帝台的事,有传说还有传记,秦越心不在焉的听着,那茫茫大草原蔓延到天边,赤红的太阳此刻斜斜挂在头顶,炽热的温度让他很烦躁。
“老秦,又在想你那朋友”
石涛推了他一把,笑着问他。
秦越点头:“也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心里不是很踏实,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在哪,有没有事,胖子,我现在一想起那带血的照片和视频,我心里就慌,陆旭这小子该不会被人做了吧……”
“应该不可能。”
石涛仔细想了想,说:“如果你朋友真的出事了,那宝爷也不会让你千里迢迢来这,更何况东西还在你朋友手里,要是他出事,那就说明东西也丢了。”
也是。
秦越这心放回肚子里。
如果东西丢了,那马茴一定会让他追查东西,而不是先让他找人,再说了,陆旭那小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没一会儿。
登帝台到了,巴木图将车停在景点的大门外,秦越和石涛戴着墨镜下了车,进了大门,秦越就看到相机里最后一张照片的房子,他拿出相机,翻出那张照片,对比了一下。
“陈老板,要不要照相,这地方是登帝台最好的一部分,我给您和石老板照张”巴木图瞥了一眼秦越,热情地问道。
秦越摇头:“不用了……”
“别啊!”石涛拿过相机,塞巴木图手里:“咱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还是照一张留个念想,也算不虚此行了。”
巴木图笑了两声:“石老板说的没错,这登帝台虽然没什么,可也算我们乌科苏有名的景点,这到登帝台不照相,那就和去北京不登长城一个道理。”
“那就照吧!”
秦越拗不过只好点头。
巴木图先给他们两个照了相,又让石涛给他和秦越照了相,秦越对于照相没什么兴趣,直接转身进了登帝台的入口。
登帝台,一个方形的地基,上面用花岗岩垒成台阶,每一层台阶都有花纹,这种花纹像罕禇纹,可又不像,罕禇纹是方形点睛刻法,可这个花纹却是圆形点睛阴刻,两者刻法不同,呈现出的效果就不同。况且一般帝王都用这罕禇纹,很少用这种圆形点睛阴刻法,因为太繁琐,费时费力。
秦越仔细打量着台阶旁边的小兽头,是蛟而不是龙,这种蛟有蛇的形态,而且没有爪子,说它像蛇,可又不像,因为它头上有角,是龙角。
这在古代很少见,而且还是千里之外的内蒙,更是不符合常理,蒙古人信仰长生天,而长生天的代表是草原上凶猛的狼,如果要用兽头,那就得是狼头,怎么会是蛟蛇了。
秦越想不通。
巴木图走了过来,见他盯着台阶上的兽头看,便解释:“这个是螣,是一种类似蛇的神兽,传说乌科苏王在一天夜里睡觉的时候梦见自己被东巴拉河水冲走了,而这时天上降下这种神兽,将乌科苏王带到了天上,并授予天子印章。而这事也巧了,乌科苏王醒后,身边正好有一枚天子印章,乌科苏王大喜,立马让人建这登帝台,这也是登帝台每一层台阶旁都刻螣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石涛恍然大悟。
秦越有些不相信这些传说神话,况且传说神话都是人随意捏造的,历史依据很弱,也许这不过是乌科苏王的一个梦而已。
几个人又看了其他景点,余下的都是后来仿建的古建筑,没什么意思,秦越转了两圈,便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巴木图点了几瓶啤酒,又点了几盘菜,三个人边吃便说话,秦越试图从巴木图嘴里套出陆旭的线索,可套了几次,巴木图不是岔开话题,就是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秦越没了办法,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
石涛和巴木图说话,两个人说的都是不痛不痒的荤段子,秦越笑了笑没参与,可就在巴木图说到他偷看女人洗澡的时候,秦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看向巴木图,问:“巴木图,那经常去澡堂,那你有没有见过胸前上纹有骷髅头刺青的人”
“骷髅头刺青”
巴木图有些微愣:“是不是骷髅头朝下,头上面还盘旋着一条黑蛇,嘴里咬着一只恶鬼的刺青”
“对对对,你见过”
巴木图点头:“我见过,而且还见过不止三次,其中一次,我撞到了那个人,不过这人戴着一个面具,我看不清他的脸。”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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