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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国浮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虞安逸

    百毒堂里的上座坐着蜀王乌邪,右侧是药王山掌门薛久命,左侧是楚国富可敌国的商贾诸葛遁迹。三个男人年岁相仿,气质却各不相同。

    诸葛遁迹乌黑平淡的眼神里深藏遗恨,尽显沧桑,虽衣着华贵,却难掩萧索。恕儿从未见过如此悲伤凝重的人,好像掉到他的眼睛里就陷进了泥沼深渊,万劫不复。她想不透,这样一个悲伤的男人,是怎样独自带大诸葛从容那样一个顽皮不羁的小孩。

    薛久命白净瘦削,眼神灵动自信,胸中似有万卷医书,舌尖似尝过世间百草,一袭白衣,仙风道骨。恕儿记得,十年前在西岭路遇薛氏父女时,薛久命就是这般模样,并无太多岁月痕迹。

    而蜀王乌邪,虽上座于主位,却毫无君王之仪,没有繁琐的服饰,没有昂贵的玉冠,大大咧咧地喝着酒、撕着烤肉,满嘴油腻地咧嘴一笑,向踏入百毒堂的三个年轻人挥了挥油腻的手,倒像是个十足的




第六十五章 蜀王乌邪(下)
    恕儿记得诸葛从容说过,蜀王乌邪是个剑痴,而且是孟麟剑的狂热收藏者。他对孟麟所铸之剑,敬畏有加,一旦见到恕儿的宝剑,绝不会威逼利诱她献上此剑,而是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让出,如此才能消磨掉剑魂之中的戾气。

    恕儿将计就计:“草民想请殿下收回对碧凉凝香限制外销的旨意,因为我在陈国做的生意,需要这种香料。若能将碧凉凝香卖到陈国各地,也能造福蜀国的一方子民,何乐而不为呢”

    乌邪听得一愣,说:“什么是碧凉凝香本王不让外销吗”忽又恍然大悟道:“肯定是王后搞的鬼!她从来都是自己喜欢什么,别人就不许有。”然后笑道:“所以本王啊,竟然一直以来都是个一夫一妻的王!不过也罢,我的宝剑,比那些王的宝剑都多!何况宝剑跑不了,那些贵妃美人的,说不定哪天就跑了。我听说,宋怀王的后宫里就跑过美人!可是他的剑,跑不了。”于是眼神又止不住去瞥恕儿手中的怀王剑,然后眼珠一转,说:“好!碧凉凝香可以卖到陈国去。小妮子还有什么要求赶紧趁着本王高兴,一股脑地都说出来,在场各位也好做个见证。”

    恕儿说:“碧凉凝香是由西岭碧凉湖的碧凉菊凝练而成,碧凉菊稀有名贵,还请殿下下令,不要让别人破坏这种花。而且碧凉凝香卖到陈国,只能经手在下所开的碧凉妆品铺,不能通过其他途径,否则一盒凝香,罚白银三两,罚金归我所有。”

    乌邪仰天长叹道:“你们陈国女人就这样稀罕我们蜀国的香料吗”又眯起眼睛说:“你的这些要求虽然都不难办,但你一人垄断这稀罕事物,必定能从中赚取暴利。我能让你发家致富,你可否能把你的怀王剑送给本王收藏呢”

    恕儿笑道:“三年为期,若我在三年之内可以赚够在陈国买田置地、修建庭院的钱,我就亲自来把怀王剑送给殿下。”

    乌邪敬了恕儿一碗酒,豪爽道:“西岭主公小妮子,不愧是西岭主公小妮子!自力更生,牟取暴利,哈哈哈,我甚满意!”又伸手摸了摸那怀王剑,感慨道:“本王听说陈王宫里前些时日失窃了些宝贝,没想到这怀王剑就在其中。早知陈王对江湖大盗如此仁慈,本王早些年就该亲自去晋阳宫里把这怀王剑偷出来!不过若是那样,本王也不能够在今日认识你这狡猾的西岭主公小妮子!”

    恕儿见蜀王果然如诸葛从容所说,是个剑痴,不禁问道:“在下斗胆敢问殿下,为何对孟麟所铸之剑如此喜爱”

    蜀王答道:“其实身外之物,陈王那小子都不在意,本王又怎会在意唯独天下宝剑,尤其是孟麟剑,不该流落江湖,受尽委屈,最后腐锈于荒野,不能为后人所瞻仰。其实我所收藏,并不只是宝剑本身,而是剑魂。这个世上,每一把剑,都只拥有过一个真正的主人,所以每一把剑,都有其独特的灵魂。孟麟生前,是我的至交好友,他死了,他所铸的剑我自然每一把都要给他收回来。”然后看向诸葛遁迹,说:“不过诸葛仁兄私藏在璇玑孤岛上的孟麟剑,我决定不收了。”

    诸葛遁迹道:“乌兄,承让了。



第六十六章 争风吃醋(上)
    恕儿也正纳闷,与诸葛从容一路从陈国走到蜀国,独处数日以来,从未见过他拿出什么书籍。想必那武学大典十分珍贵,他不愿随意示人,就一直藏着掖着。

    诸葛从容笑答:“殿下只需在一张纸上书写‘九州列国百家武学大典’十个字就好了。”

    乌邪一愣:“你没拿书来”

    诸葛从容指着自己的头说:“书在我的脑子里。”

    恕儿看着嬉皮笑脸的诸葛从容,旁人或许认为他在吹嘘,可是她却觉得,百家武学的确在他脑子里。

    乌邪忽然脸色一沉,道:“从容小侄,你竟敢用武学这样严肃的事情来戏耍本王”

    诸葛从容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义正言辞地说:“书,的确在我脑子里。不信,殿下可以随意提问。”

    乌邪将信将疑:“九州流传的百家武学,我也不一一细问了,但你起码要给我描述几家鲜为人知的武学秘籍,以此来证明你的典籍里没有疏漏。”

    诸葛从容笑道:“描述有何意思不如我来打给殿下看,殿下若是喜欢,便给我们题字一张,若是觉得粗浅无趣,也就算了。”

    乌邪来了兴致:“你小子跟你义父怎么就这么不一样他凡事都爱藏着掖着,你却总是张扬。既然你要舞剑助兴,我这个剑痴怎能不予支持”当即转头问恕儿:“从容小侄的剑术可谓出神入化,你可愿把我的怀王剑借给他用上一用”

    恕儿说:“我的乌衣剑都是诸葛少爷教的,借他用一用殿下囊中的怀王剑,又有何不妥”于是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诸葛父子的食案前,双手将宝剑递给诸葛从容,说:“请用。”

    诸葛从容朝她眨了眨眼,表示感谢。恕儿看他明亮清澈的眼里透着欢喜,想到那日在山洞之中,她对他说“断袖授受不亲”,不禁小脸一红,低头跑回了蜀王身侧,却又觉得主动坐回蜀王身旁不符合礼数,正左右为难间,蜀王对她说:“小妮子犹豫什么难道是不舍得你的宝剑快坐过来,与本王一起观看。”

    恕儿感激地看了一眼蜀王,只见蜀王已经摩拳擦掌地看向诸葛从容,恨不得下场比试。

    诸葛从容走到众人中间,说:“九州秘不外传的上乘剑法之中,蜀国乌衣剑诡谲多端,楚国越人剑飘逸灵动,陈国墨客剑儒雅内敛,宋国飞马剑电光火石,齐国秋水剑悲壮刚烈,卫国游侠剑自在潇洒……不过最近江湖上刚出现一套新创的剑法,不知殿下可否已经听说”

    乌邪说:“本王怎么着也是个剑痴,对江湖市面上各类武功,向来千里眼、顺风耳。你说的,可是那自恃清高,手书九州各种榜的赵王独孤谲所创的‘杳然剑’”说着便翻了个白眼,继续批判赵王:“说起那姓独孤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八卦八到了一定境界,小小赵王罢了,竟然不怕得罪人,敢给各种人物事物排个名次。现在还闲来无事创套剑法,搞得自己好像比本王都厉害,真想找他打上一架,消消他的气焰!”

    诸葛遁迹难得一笑,对蜀王道:“乌兄,你是气他在高手榜上把你排在了我后面吧”

    乌邪无奈道:“我是气他为何不把你排进商贾榜,反而来跟我抢做这高手榜的第一名!



第六十七章 争风吃醋 (下)
    恕儿借着酒劲,终于安耐不住,猛得站起,跑过去将诸葛从容一把拉到了百毒堂外,快速对他说:“我后悔了,我不想把怀王剑给蜀王了!我想把剑给你!你跟蜀王说,若是他想要学赵王所创的剑法,就得把怀王剑转让给你!”

    诸葛从容被恕儿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恕儿是为了他好,于是温柔如水地看向恕儿,抚着她脏乱的头发,低声说:“颜姑娘,你若是将你自己转让给我,我便斗胆去问蜀王讨要他预订下来的怀王剑。”

    恕儿的脸本就因为饮酒而格外红润,此时突然心如鹿撞,脸颊更是红如晚霞,烈焰滚滚。她脱口而出:“我本就不是别人的,又何来‘转让’之说”

    诸葛从容欠身,温热的呼吸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说:“我也不是别人的。”恕儿的耳朵忽然从微痒到酥麻,心也在突突跳着。诸葛从容又说:“你的剑可以给蜀王,人,不可以。”

    说罢,诸葛从容拉起恕儿的袖子回到酒席间,将她送回了蜀王身侧的一席之地,对满面好奇的蜀王为难说:“颜老板心直口快,刚才问我能不能也将这杳然剑教给她。可是这杳然剑是赵王亲自传授给我,他有言在先,说不让我再传给别人。我不好驳赵王的面子,也不好驳颜老板的面子,更不好驳殿下的面子,叫我如何是好”

    蜀王“哼”了一声,说:“赵王真是稀奇古怪!自创了一套破剑法有什么了不起既然不想流传于世,为何独独传授给你”

    诸葛从容笑道:“因为我是赵王钦点的‘美人榜首’,或许等到殿下何年何月也上了‘美人榜’,再去找赵王评理”

    蜀王三分怒意,六分醋意,还有一分戏谑道:“大侄子,敢愚弄本王!看剑!”于是抽出诸葛遁迹的剑,出手便是乌衣剑法中的一招“白鹭腾云”,剑花凌空而落,密不透风地刺向诸葛从容。恕儿自以为对乌衣剑已经练习得滚瓜烂熟,却不料蜀王乌邪的乌衣剑运用得才叫做炉火纯青。乌邪道:“大侄子,你用赵王的杳然剑,对付我的乌衣剑,我们看是谁输谁赢!”

    诸葛从容手中仍拿着怀王剑,挥剑一闪而过,躲避了蜀王的攻势,笑道:“殿下若是能逼我使出杳然剑,不妨一试!”于是左躲右闪,也不进攻,只是一味使用乱七八糟的剑法来滥竽充数。恕儿偶尔能识别出几招夹在其中的乌衣剑法,而他的每一招乌衣剑竟与蜀王的速度不相上下。恕儿不禁暗自惊讶,难道诸葛从容的武学修为,也已经到达了高手榜数一数二的境界世间奇人,莫过于斯。明明是商贾榜和高手榜数一数二的人物,却被安排在美人榜首,真是令人无语。而他如此年轻便有这一番修为,很难不让人为之倾倒。

    恕儿正独坐蜀王之席,托腮认真观看诸葛从容与蜀王乌邪的比武,薛伊人施施然走来坐到了她的身侧。恕儿给她斟了杯酒,递过去,她却不接。

    薛伊人上下打量着恕儿,明亮清醒的眼神之中闪有鄙夷和奚落。她说:“颜姑娘旅途劳顿,又在西岭之中和盗匪打了数日的架,现在如此狼狈肮脏的模样,实在不宜落座蜀王殿下身畔。他们高手比武若想尽兴,打到明早也不为过,不如我先带你去梳洗打扮一番,你再回来陪蜀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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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红衣女子(上)
    负责打理药泉的丫头不知小姐要什么样式的衣服,于是体贴地将薛伊人的两套旧衣衫拿了进来,给她挑选。一套略旧的是她平日惯穿的纯白色,一套略新的是她只穿过一次的水红色。薛伊人毫不犹豫地挑选了红色,心想:“姓颜的,就让你坐在酒席间成为最扎眼的一个,最好今晚就扎到蜀王的心里,让他收了你这个红颜祸水!从此你就在蜀宫里终老一生,再不得江湖上的逍遥自在!”

    薛伊人吩咐丫头帮出浴后的恕儿梳妆打扮,自己在一旁看着。看着她一缕一缕的发丝被那干粗活的丫头粗略地盘起,看着她白皙的耳垂和颈间都没有首饰装点,看着她娇小的身躯撑不起自己那一身高挑修长的水红衣衫……薛伊人并未吩咐丫头拿镜子过来,所以恕儿看不到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番打扮,只觉得头发松散,发髻摇摇晃晃,还有一身红衣十分碍眼,宽松到衣襟可以随时滑落。

    多年未穿女装的恕儿,木然地随薛伊人走回百毒堂。赶了一天的路,喝了一晚上的酒,还泡了药泉,她已经十分疲惫,虽不是摇摇欲坠,却已是昏昏欲睡。随便那薛姑娘如何折腾自己吧,她只想找个地方昏睡一宿。

    百毒堂里,诸葛从容和蜀王乌邪仍在比剑。诸葛从容在蜀王的威逼利诱下仍不使用蜀王想看到的“杳然剑”,蜀王也已经不拘泥于只使用“乌衣剑”。两人将天南地北的剑法都斗了个遍,也不分上下。但恕儿能看出,两人似都未用全力。大概诸葛从容怕无礼伤到蜀王,蜀王则怕分出胜负之后,诸葛从容更不使出杳然剑。

    二人僵持不下只间,只见薛伊人领了个红衣女子缓缓踱入席间。那红衣女子的如水目光惺忪迷离,好像栖身于世外幻境、不谙世事的仙子,一脚踏入红尘之中,茫然不知所措。她一身红衣坠地,宽袍广袖更显潇洒飘逸,她发髻蓬松欲坠,几缕长发上滑下晶莹的水珠,犹如出水红莲。

    诸葛从容和蜀王乌邪不约而同地驻足凝望。

    薛伊人将恕儿带到蜀王面前,说:“殿下、诸葛哥哥,你们别打了,这都半夜了,也该歇息了,明日再切磋武功也不迟。”

    蜀王叮咣一声,随手扔下从诸葛遁迹那里抽出的破剑,目不转睛地只看着红衣女子,喃喃问道:“你是……西岭主公小妮子”

    薛伊人看到蜀王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着想:“就算诸葛哥哥也能看上你,他的义父在此,他一介娇贵矜持的少爷又怎么可能跟那没脸没皮的蜀王抢人”

    恕儿低着头不敢去看蜀王炙热的目光,回答道:“是我。”

    诸葛从容将手中的怀王剑递给恕儿,说:“多谢西岭主公剑。”

    恕儿接过剑,抬头看向诸葛从容,只见他的眼里的戏谑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温柔婉转,仿佛在说:“你的剑可以给蜀王,人,不可以。”

    恕儿答道:“诸葛少爷客气了。”

    蜀王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恕儿,说:“啧啧啧,你着女装很好看嘛!之前为何跟我一般不修边幅地穿一身脏兮兮的男装还跟大侄子学了一套古怪的乌衣剑不妥,十分不妥!我太爷爷所创的乌衣剑,配不上你这身装扮!”低头想了片刻,又说:“既然楚国大侄子教了你一套我们蜀国的乌衣剑,我这个蜀王就教你一套他们楚地的



第六十九章 红衣女子 (下)
    恕儿无力地看着精神充沛的蜀王,说:“殿下,我虽然十分想学‘越人剑’,但实在是旅途劳顿,想去睡觉……”

    蜀王深深叹了口气,说:“唉,说句老实话,若是本王晚生二十年,恐怕也能与那诸葛家的小贤侄争上一争。可是我这与你父亲一般大的年纪,又拖家带口,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怎好意思拉下老脸来叨扰你一个黄毛小丫头”

    恕儿看向那为老不尊的蜀王,忽然觉得,他活得坦诚剔透,有一股难得的稚气。恕儿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静静等待蜀王继续倾诉衷肠。

    蜀王说:“人,不能贪心,知足,才能常乐。我已拥有太多别人永远都不可能企及的东西,比如君王之位、盖世武功,还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家那个王后,起初也不是坊间传言的‘悍妇’,只是多年以来,恃宠成娇。本王自以为,宠自己的妻子,就要把她宠上天,别人才不会把她拐跑了。如今她已不似盛年时那般貌美如花,又被我宠成了那娇贵的性子,我若不陪她白头到老,又有谁敢陪呢”

    恕儿静静听着,看向那一轮明月,莫名觉得温暖。她笑对蜀王说:“殿下是个好丈夫,赵王应该提个夫妻榜,殿下和王后定能名列第一。”

    蜀王点头道:“这是自然!”随即又叹息道:“可惜了西岭主公小美人儿你,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如此冰雪聪明的头脑,如此习武高手的筋骨……今生却不能被本王独宠!”

    诸葛从容懒洋洋地躺在附近的紫玉兰树上,听到蜀王如此胡言乱语,不禁笑出了声音。

    蜀王不理那笑声,继续道:“既然本王不能把你这人间仙子娶进蜀宫,不能亲自给你荣华富贵、平安喜乐,就只能把王后喜爱的碧凉凝香送给你去做生意。你能自力更生,逍遥江湖,也是另一种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恕儿说:“多谢殿下抬爱。”

    蜀王指着那棵茂盛古树,说:“看得出来,我那小贤侄对你似乎很是上心。他那懒人,平日里自在随意惯了,没想到居然能耐着性子陪你在西岭里练了那么多天剑,硬是把乌衣剑那么繁杂的剑法化繁为简地传授给你,实在是不容易。但是小美人儿,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可不能因为我那小贤侄长得玉树临风,就对他一见钟情、死心塌地。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怀王剑,才如父如兄如挚友一般对你,你可不要辜负我苦口婆心的一番忠告。他以前是什么人,他将来是什么人,你都要清楚明了,才能与他私定终身!”

    恕儿面红耳赤地低下头。蜀王继续道:“而且你要知道,药王山庄的薛家小姐可是十年前就看上了我那小贤侄。这是她抠门的爹爹亲口告诉我的,还曾暗示让本王指婚做媒。可本王一直信奉‘乱点的鸳鸯不靠谱’这条真理,不会随意给十来岁的娃娃指婚。薛家的女儿性子高、心思沉,又娇生惯养、唯我独尊,你若想从她手里抢人,可着实不容易。所以本王真心劝你,三思后行,先做好你的生意,在江湖上立稳足,再去淌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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