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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玉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子袖

    伙计们一个个只能重新打起精神来,却无不在心里偷偷地冷笑,眼看着早该关门大吉了,大虎还在这里能有盼望生意好起来的时候,真是白日做梦,妄想得好!

    暖河边,鱼王刚刚吃过早饭大步往河边走,一个渔民匆匆赶来,“潭窝子那里又打出胶鱼了,居然有十三条,大家叫我来问您,还收购吗,如果不收的话就卖给久香居了。”

    “十三条这么多”鱼王诧异,犹豫起来,这时候另一个青衫打扮的小伙子小跑而来,“掌柜的,老钟叫我算算账,剩下的银子还能撑多久我算了,不到一百两,连这个月都撑不出头啦。这可如何是好这么下去,我们不得不关门啊——下个月伙计们的工钱就没法开支。”

    鱼王一愣,但是很快就一摆手,吩咐渔民:“胶鱼叫给我们留着,我马上派人去收,还是老价格。”

    渔民更是一愣,反复看着鱼王,再去打量一边一脸焦灼的伙计,不说是店门都要关了吗,连工钱都开不出了,你还有钱买胶鱼

    果然店伙计出面阻拦:“掌柜的,这胶鱼难道你还要收我们收来的已经全部做成了保健品,可是全都积压着呀,眼看日子都没法过了,你还拿什么收购”

    鱼王抬眼往远处看,河面上白茫茫的都是冰,冰面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似乎就在远处正望着他笑,那淡淡的微笑,那笃定的神色,似乎再告诉他,不怕,不要怕,不要慌,一切都会好起来,终究会好起来的。

    “收吧,相信我,会好起来的。”

    鱼王丢下一句话,大踏步奔向暖河。

    身后,店伙计站着发呆,真的能好起来吗

    “大虎大哥说生意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他的话你们相信吗”万记养生堂里,白坛子边的一个伙计,扯着脖子问对面黑坛子下的伙计。

    被问的人摇摇头,“鬼才知道呢,这冷宫一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等明儿发不出工钱我们撤人就是。”

    “请问,你们这个万记,可是那个卖




225 救星
    伙计一边哆嗦一边双手颤巍巍接过银票凑在眼皮下仔细瞅,他曾经见过银票,就是这个样子,不错,是真的银票,上面盖着汇通的印戳呢。? ?

    伙计打算盘的手一直在颤抖。

    最后算出一笔数目。

    “两千七百五十九两银子。”伙计觉得自己的舌头在发烫,这么大的数目,简直是天文数字啊,难道这人真会舍得花这笔钱。

    “我那是三千两的银票。怎么,你们不能找零要不先记着,我下次还来拿货就是——我先走了,救人要紧——记下,梁州府衙就是。”

    既然是府衙,就不怕你一个小小的药堂敢赖账。

    丢下这句话,那官差皂衣的袍角已经闪进车厢,匆匆打马走了。

    身后,伙计们面面相觑,傻在那里。

    “哎呀,真有这么大的主顾啊那银票会不会是假的吧我们还是找钟掌柜来瞧瞧吧——”有人喊。

    老钟的声音却已经笑呵呵飘进门,“不用找,我自己来了——”

    原来早有伙计去请了他来。

    “是真的银票不假啊——是梁州府汇通的印戳,一点都不错——三千两啊,就这么挣来了”

    老钟叔摩挲着手里的银票,屁股坐在椅子上了还在发抖。

    一个小伙计揉揉眼睛,“我觉得像做梦呢,可是眼前这红灿灿的银票又告诉我不是梦。?”

    “去去去,乌鸦嘴,这么大一笔生意已经成交了,你还在这里做梦呢。”有人呵斥。

    “他还留下话了,说下次还来拿货——”

    还有下次说明要成这里的常客了

    万记里,上上下下都高兴得咧着嘴笑,三千两现银票啊,不但把开业这些日子的惨淡收入给全部填补上了,算下来还赚了好多呢。

    鱼王大踏步迈进万记,满面春风,“真的赚了一大笔我就说嘛,这么好的买卖,怎么会一直赔钱呢她走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的——”

    忽然硬生生刹住不说了,因为看到伙计们都正目光炯炯望着自己看呢,虽然是大男人,却还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大手去摸自己的脸,难道本人脸上长草开花了值得你们这样色迷迷看

    有个伙计胆大,带头问:“鱼掌柜,谁走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的”

    呵呵,是这个啊,鱼王打个哈哈,“是我们万记的东家,真正的大东家。”

    原来我们万记还有一个大东家啊

    原来不是鱼掌柜也不是钟掌柜啊

    那这个大东家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呢

    “我们得尽快再做一批药丸出来——”老钟看着鱼王,“今天有三样药断货了,得及时补上。? ? 还有药单子上那些没来得及配置的保健药,也都投入做吧。我有个预感,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了个头儿,真正的红火还在后面呢。”

    “嗷——”伙计们鼓掌。

    梅家镇子的早晨,一辆马车驶进了临街的客栈。

    赶车的是一个白净俊秀的小伙子。

    小伙子刚踏进客栈门,院子里正指挥手下攻门的牙婆子一抬头,眼前一亮,呀,这小哥儿好相貌,这副皮相,要是买来好好调教,再卖给那些戏园子做相公,那可是一笔好买卖呢。

    她这完全是出于职业习惯。

    小伙子却甩着手里的鞭子直奔对面的客房,“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都干什么乱哄哄的”

    鞭梢甩得很欢,两个正在砸门的壮实妇女顿时后退躲避。

    牙婆子一看不依了,“小哥儿,瞧你面嫩,是没经过世事什么都不懂吧我们的事儿你少掺和,我们自由买卖,官府也无权来干涉。”

    小伙子美目



226 暗路
    灯火沉沉,灯下两个老人对坐。

    杯盏斜斜倾倒在桌,酒液横流在地。

    白峰还在喝,斜斜地端起酒盅对着老云示意,然后自己仰脖子往嘴里灌去。

    老云赶忙放下杯盏,去夺白峰手中酒盅,“老爷,你不能再饮了——酒多伤身——”

    “也伤心是不是”白峰翘起一个指头歪歪指着老云,忽然咧嘴嗨嗨地笑,“老云啊,老伙计,你不要拦,你让我喝,让我喝就是——一醉解千愁啊,还是醉了好——”

    那手却颤抖得十分厉害,举起的酒盅怎么也送不到唇边,好不容易凑上去,对着鼻孔就灌。

    “老爷——”老云重重喊一声,一把夺过酒盅就往自己嘴里丢去,一线酒液齐刷刷飞进老云喉咙。

    他一边喝一边哈哈大笑,笑得泪水直流,那样子也舒展而放浪,完全不是白天那个拘谨的老云了,他喝完了手一抖,那酒盅斜斜砸在了白峰肚子上。

    白峰斜眼瞅着,忽然不笑了,板着脸坐起来,指着老云:“你个老伙计,还是那厉害啊,这些年人是老了,功夫竟然一点都没搁下——这些年伴着我这糟老头子过日子,真是可惜你了。”

    说着抓起老云酒盅又倒满了,挣扎着又往自己嘴里送。

    却还是送到了鼻孔外。

    老云眼疾手快,又一次夺走了酒盅。

    白峰笑着来夺,两个人笑呵呵在地上打滚,酒水乱洒,饭粒站了满脸,完全就是两个孩童在放肆地玩耍。

    酒线又一次飞入老云口中。

    一坛酒很快见了底。

    白峰倒不出酒,忽然举起坛子对着地面狠狠一丢,顿时碎了一地。他就趴倒在那陶瓷片上,指着老云喊拿酒去,他还要喝。

    老云摇摇晃晃站起来,迈出两步,终究因为喝得太多,一个跟头栽倒,跟白峰绊成一堆儿。

    “老家伙,你真的非得那么做”

    老云嘴里喷着酒气问。

    白峰也喷着酒气,舌头似乎陡然打了一圈儿,颤巍巍回答:“做,就这么做!有什么可顾忌的救人要紧!”

    老云爬起来要说什么,却对着屋顶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打完了两眼翻白,似乎再也记不清自己刚才要说什么想了想,问白峰:“我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白峰也是两眼翻白,费力地想了想,神色忽然悲哀起来,口中慢悠悠唱出一句:“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知道你老伙计的心思,古来历史都是这样上演,我们也不能例外,要在夹缝里求得生存,是何其难上加难,只是老云你知道吗,我就是不服,想我们当年,为了东凉江山,可真是抛头颅洒热血,一辈子都贡献在疆场上,为什么就不能有个安稳的余生为什么那些一份血汗不出的朝臣却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还满世界搬弄是非,陷害忠良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坐等祸从天降,被满门灭掉”

    这一番话说得层次明晰有理有据却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老云抹一把额头冷汗,忽然伸一根腿压住了白峰脖子,将白峰绊倒在地。

    一个声音从老云嘴里慢悠悠挤出来:“水路不通走旱路,明路不通走暗道,老爷你忘了当年我们总结的经验了”

    白峰抬手搡搡,纹丝不动,他干脆不搡了,也不痛苦万分地感慨质问了,抱起那只臭脚搂进怀里,呵呵笑着,一头躺倒,两具苍老的身子就那么卧在一堆碎瓷上醉了一夜。

    第二天老云先醒来,是冻醒的,睁眼看,原来一夜都在地上,赶紧去搀扶老爷,触手处发现他额头火烫,竟然是发起热来了。

    白峰就这么病倒了,趴在病榻上拉着老云的手,努力挤出一点笑,“老伙计啊,还是你



227 认识
    “清州府白家白峰白老头儿”

    尹相国拿着名帖惊呼一声,反复查看,洒金纸笺,烫金字体,落款清清楚楚盖着白峰的印章,不错,确实是清州府白家的名帖。

    “白峰找我专门跑到京都来找,究竟为了何事”尹相国慢慢思索着,陷入沉思。

    很快,一名尹相国较为倚重的清客被匆匆唤来。

    “自清请看。”尹相国将信交给清客。

    清客很快看完,捋着颔下长须,轻轻含笑,“他终于坐不住了,主动找上门来了。”

    尹相国皱眉不解,“这件事难道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清客笑呵呵的,“恭喜相爷,贺喜相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的人能郑重其事不远千里来登门求见,都说明他是到了不得已的地步,说明相爷的好事近了。”

    尹相国还是皱眉,“只是不知究竟所谓何事,能让这把硬出名的骨头来向我屈服,我这心里有点不踏实。”

    清客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相爷日理万机皇上那里一刻也离不开相爷,所以外间有些小事儿暂时没传入相爷耳朵搅扰相爷清静也是常事,小人整日清闲,倒是替相爷留意了一下,那是一月前,元宵节前夕的一个夜晚,那白峰老头儿最疼爱的一个孙子外出未归,从此失踪。至今迟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小的猜度着,白家忽然放下架子来求,十有**和这件失踪案有关系。”

    “哦-”尹相国舒一口气,摩挲着手里名帖,目光在白峰两字上反复掂量,忽然脚一跺地,“传——本相爷正好有空,见一见清州府来的朋友也好。”

    梁州街头,刚刚入城的浅儿和长安初次来到一个新地方对什么都好奇,对着街景东瞧西看好奇不已,忽然浅儿指着一处墙头喊,“哎,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柳万把脑袋探出去瞅一眼,“我也认识,那不是我们府里干粗儿的伙计吗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兰草听了好奇,也来把头伸出车帘子,到处看,街头人很多,熙熙攘攘的,是哪个人呢这俩人在车里又怎么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来了

    浅儿却指着墙上,手在颤抖。

    兰草顺着她手势看,一路望过去,三步外的墙上挂着一副白布,却是替死人寻访家人前来认领的布告。

    白布上画着一副胖乎乎的面孔。

    “被杀了啊,他不是在我们府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送死呢”

    浅儿喃喃感叹。

    “那就是他活腻了呗。一个人活腻了想死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充分”柳万重新把身子收回车厢,顺着垫子懒洋洋躺倒,冷冷插了一嘴。

    浅儿被她噎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偷偷冲兰草吐舌头,这个万哥儿,自从这几天连续犯了几次病,有时候脾性变得越发不可爱了。

    兰草端详着布告里的面孔,当车辆越走越近,紧紧擦着那布告从下面走过之后,她终于喊了起来,“我认出来了,他是我们府里的伙计,就在前院干粗活儿,扫院子洒水打水倒土,看着不声不响挺实在一个胖子,好像平时和一个叫小驼子的挺交好。两个人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常常在一起出现,所以大家当作奇观谈笑呢,说两个看着不搭界的人却做了朋友,真是奇异。小驼子有时候悄悄来找兰花,所以我对这胖子也就有了一点印象。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爬到官府的布告上去了,真是奇怪。”

    这时候前头驾车的小恩子忽然拧过头,笑道:“小少爷兰草姐姐,你们刚来这里有所不知呢,那个人遭遇了凶杀,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了客栈的房间里,死相那个惨烈啊你们是不知道,光着身子,半个身



228 重逢
    “滚——还不快滚看你娘的脚后跟啊你看没见过这场面吗滚——”一个女子在狂喊。

    兰草跌跌撞撞爬起来,赶紧去拉柳万的胳膊,同时用自己的胳膊拦住了柳万的眼睛,“万哥儿,我们快走,不能看,不敢看,不适合我们看。”

    原来眼前的景象是少儿不宜啊。

    地字七号房间的门被柳万风风火火扑上去撞开后,惊起了被窝里一对男女,他们**裸纠缠在一起,看样子正在办好事,竟然忘了好好地插上门。

    柳万一把推开兰草胳膊,气得小脸儿煞白,满眼不敢相信,伸手指着门里,结结巴巴颤颤巍巍说:“好、好你个臭媳妇,你竟然竟然竟然……在这里干好事儿……你、你、你丢下我们生死不管,你自己跑这里偷野汉子——”

    虽然他年纪尚小,但也朦朦胧胧知道了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要是不穿衣服躺一个被窝里,那肯定不是好事儿,被府里的那些下人们偷偷议论说这个行为叫偷野汉子。

    臭媳妇敢公然跟一个男子睡一起,这不是偷野汉子是什么

    兰草浑身剧烈颤抖,哭着拉着柳万要走,嘴唇也颤抖得上下直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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