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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玉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子袖

    再加上深儿一走,店铺的产品就严重跟不上了,那些头几次买过产品的顾客本来兴兴头头地回头再来买,可到店里一看,架子上挂的还是那几件旧样式的衣衫。没有新的款式,她们就不满意了,要见深儿姑娘,说深儿姑娘当初明确告诉过她们,后面还会不断地推出新的款式,保证让梁州府街头的妇女们穿上整个东凉国最新最好的衣裳。

    可深儿早就被四小姐挤兑走了。

    包打听就是长一百张巧嘴,也没法让妇女们再买啊,她们出去后就一传十十传百,时间不长,这梁州街头除了偶尔还有妇女穿着万记最初卖出去的衣衫,再也看不到万记的产品。

    万记已经成为一个很短暂的传




322 庭争
    东凉国地域辽阔,九个州分布在东西南北中四面八方。

    那摩罗国自从发动入侵战争以来,步步进攻,屡战屡胜,入侵步伐步步推进,很快东凉国西南遍地燃起战火,无数百姓身陷水深火热当中痛苦挣扎。

    自从白狼关秀才兵温清秀冒死进京,把被西南军营封锁的战讯送进京城以来,有关摩罗进犯和西南关隘抗击的消息,几乎天天都从西南军营送进京城,那折子真是雪片一般飞到了东凉国正禧皇帝的御案上。

    刚开始朝廷也像西南军营一样,对全国除三个紧密相连的州之外的其余六州,进行了暂时封闭国有战乱的消息,京城也在封锁之列。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正禧皇帝和他的臣子们的预计中,这场战争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只要西南大营开始正式迎战,再加上后方做好援助准备,那么很快就会把小小的摩罗国赶出东凉大地,进而彻底平息战乱。再者,他们也不想首先引起全国性的骚乱和慌张。

    所以,一段时间内,东凉国中、东、南部的六个州是不知道国家已经被另外的国家侵略,战火正在东凉大地上熊熊燃烧。这些州内的百姓们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里,丝毫没有嗅到外界的变化。

    等进入炎夏,七月流火的季节,终于这消息开始大面积扩散。

    因为战局没有像朝堂预料的那样很快平息,而是愈演愈烈,局势越来越对东凉国不利。

    国难当头,需要全国百姓的集体力量,这时候朝廷把战讯正式发布全国九州。

    中部京都城内,终于也有了一丝战争的气息。

    那本来日日歌舞不休的酒肆茶楼,生意清淡了不少。

    街头吃饱了没事在那里晃荡的闲汉们也减少了。

    大大小小的城门口、街市口增添了不少武装护卫。

    敌军还远没有打到京都,但是这里已经人心惶惶,不管是豪门大宅的高墙大院,还是一般平常百姓之家,没事儿一般尽量地不出来了。似乎把自己关在家里就安全了,就能暂时忘掉战争带来的烦忧。

    朝堂上,也正在围绕战争的话题争吵不休。

    “罗简日夜奔波战争一线,大大小小的战役已经经历不下二十场,参与镇守池城五座。左胳膊受了流星锤砸伤,但是坚持不下火线,带头冲锋陷阵,就算战果有限,但老臣以为这样的将士,实为国之栋梁,应该受到大大的嘉奖,哪怕是授予帅印也是完全可以的。虽然我朝自从白峰辞交帅印以来,就只有都监,没有元帅。但现在局势特殊,特事特办,只有授予罗简帅印,才更能鼓舞士气,利于全军团结一心,抵御外敌。”

    尹左相怀里抱着笏板,出列而站侃侃而谈。

    龙椅上,正禧帝静静看着阶下。

    自从战乱消息被温清秀带来之后,他这朝堂上就再也没有清净过,围绕这场战事的辩论和争议,成为他们君臣每天都绕不过去的首要廷议。

    “你说完了”

    右相国袁凌云问。

    这之前他一直在静静听取,一副很服帖的嘴脸。

    “完了。你又不会答应的是不是”尹左相冷冷答他,目光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袁凌云退后一步,冷声长笑,“怪了。国家大事自有陛下做主,自然轮不到我来说三道四,但是我也相信,陛下不会轻易听信某些人欲盖弥彰推卸责任的说辞。”

    “我哪里欲盖弥彰了哪句话又属于推卸责任袁相国你说话可得拿出证据来,不要随便血口喷人!”尹左相提高了嗓门还击,他一生气那山羊胡子就撅起来,整个人像一只斗鸡一样颤抖着。

    “要证据是吧我没有证据——”袁凌云摊开双手,“但是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事实摆在那里,你颠倒黑白总有败露的一天,等打退了这帮摩罗小儿,到时候我再找人和罗简对质,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把整个西南大营的嘴都给封住!

    再说,摩罗国从起兵到一路破关夺隘,前后我攻克十几个关口,难道说这期中没有飞龙军为西南大营报信那岂不等于说我朝的飞龙军战情建制形同虚设一点作用都没起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飞龙军



323 笑话
    徐家小院儿里,徐大夫在木桌前埋头看一本小册子,看得入迷,小恩子悄悄在门口张望了两回,不敢打扰她,又不想离开,就继续徘徊着。</p>

    他知道师父这是又要配制新的方子了,自从接手“万记生活馆”以来,都是师父先把药丸的配方写出来,然后柯掌柜采购药材、研磨、配制,做出各种药丸来摆在店里卖。</p>

    师父师父脾气怪,很多时候都是随性子来事,兴致好的时候会去店里坐坐,把脉看病,开方子抓药,给前来求医的梅家镇子人调理身体;心情不好就拒绝坐诊,干脆在家里坐着,或者出诊。只要在家里一般都在埋头看哑姑送的这册配药方子。</p>

    一般都是师父走哪儿小恩子就跟哪儿,帮她背着药箱,随时伺候着。</p>

    师父不出门的话,小恩子得去店里帮忙。</p>

    “有事吗”徐大夫终于注意到门口的身影。“我今天不想出门,你去店里吧,学机灵着点儿,眼勤手勤,才能磨炼人呢。”</p>

    小恩子点头,但犹豫着还是不走。</p>

    “究竟什么事有事你说。”</p>

    小恩子有些委屈:“柯掌柜不待见我,不准我收钱也就罢了,现在连柜台都不许我靠近,我打扫完里外也就没事干,只能站在门口。我觉着……觉着那么站一天好像也学不到什么手艺。还受他们白眼。”</p>

    说完低下头不说话了。</p>

    徐大夫有些吃惊,合上册子起身,专心观察徒弟,发现他眼圈红着,脸上也像是哭过的样子。</p>

    “他们苛待你了”</p>

    小恩子赶紧摇头:“没有师父,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柯掌柜收的人,我、我……”</p>

    “你是我徐歪嘴的人!”徐大夫替他说出来。</p>

    小恩子低下头,不吭声了。悄悄拉袖口遮盖自己的手腕。</p>

    徐大夫注意到他手腕了,一把抓起撸起袖子看,手腕一片青紫,竟然是开水烫烂的。</p>

    “哪来的说实话!”</p>

    小恩子眼里泪花打转,“小柯子烫的,他让我端茶,我端过去他就一把打翻了,还说是不小心的。可他分明是故意的。烫着了还不许我抹药,说那药金贵,我这穷小子不配用。”徐大夫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他真这么说”</p>

    小恩子抹泪,“我不敢说谎的。这是上回烫的,已经好多了。”说着撸起另一个袖子,果然也有一块青斑,已经在蜕皮。“小柯子说了,不许我告诉你。还说都是柯掌柜的意思。我要是敢乱嚼舌根,他们就把我从店里赶出来。”</p>

    徐大夫冷笑:“看上去像是柯掌柜搞的手段。他这个人我还不知道!心胸狭窄,容不下人。”</p>

    说着从床上拿外衣,“走,我带你去评评理。我徐歪嘴的徒弟,好不好只有我教训的,哪轮到他们欺负了!”</p>

    小恩子这些日子确实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他为人乖巧,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来,这次实在熬不住了才说出来。想不到师父真的要去评理,他心里拍手称快。偷偷给自己吐舌头,笑着跟上师父就走。</p>

    师徒两人一个在前头噔噔噔走,另一个在后面噔噔噔追赶,一路带着风小跑,穿过许多人家的门口,直奔万记生活馆。</p>

    几个在街头徘徊的花子最早注意到这一现象,小臭子第一个嚷:“咦,快瞧,那不是徐歪嘴师徒吗,那么急干啥,难道屁股上着火了”</p>

    “是啊是啊,瞧瞧徐歪嘴那张脸,都铁青了!”</p>

    花子们正闲得无聊,一看有热闹事儿要发生,顿时哗啦啦跟上看。</p>

    柯掌柜正在柜台前看账本,门口一暗,小柯子在喊:“徐大夫您来啦好几个病人在等您呐——您找师傅吗,我师傅正忙着呢——”</p>

    小柯子没拦住,徐大夫一股风冲进柜台,一把夺过账本,啪砸在柜面上,“姓柯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是不是挤兑我是不是”</p>

    柯掌柜吃一惊,但很快镇静下来,笑:“哟哟哟,谁惹我们徐名医了小柯子快倒茶来,茶里多放菊花冰糖啊,让徐名医败败火、消消气。”</p>

    小柯子伶俐,很快端着一碗茶走来。</p>

    “啪——哗啦——”随着徐大夫手起手落,小柯子本来笑嘻嘻的脸上顿时茶水横流,茶碗也掉在地上碎了。</p>

    “贼东西——连你也低看我们谁借你的胆子”</p&



324 难决
    红衣白裤的内侍小心翼翼顶着茶盘,一步一步靠近玉案。闪舞</p>

    案几上奏折堆得小山一般。</p>

    正禧皇帝埋头翻阅折子,其实这些折子都是早已批过的,他现在又翻出来看,看完一个随手丢开一个,丢得满地都是。但他还在不停地翻,不知道要在里头寻找什么。</p>

    从门口到玉案平时只用十步能走完,今天内侍走了三十小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冰上。</p>

    “扯皮——扯皮——一天到黑就知道扯皮,推诿,玩文字把戏,一个个身居要位,权势顶天,拿着朕给的最高俸禄,不为国家和黎民百姓做打算,肚皮里就知道想着自家,拉帮结派,阴奉阳违,嘴里说的都不是心里想的——”皇帝咕噜咕哝念叨。</p>

    内侍走到案几前没路可走了,只能慢慢仰起头,两个手紧紧稳着头上的盘子和茶碗。</p>

    “奸臣有奸臣的花花肠子,忠臣呢,忠臣就真的是全心为国,没有一丝一毫的自私之心”</p>

    皇帝问。</p>

    内侍的眼睛抬高,正好撞到了皇帝的眼睛。皇帝正双眼不错珠地瞪着内侍。好像要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p>

    内侍不敢吱声,赶紧低头。闪舞</p>

    “刘长欢,你来说,尹文桦和袁凌云,这两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p>

    刘公公知道皇帝这段时间心里冒火,喜怒不定,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所以他动也不敢动,脸上不带一点表情,说:“奴才不知道。他们是国家重臣,奴才哪敢随便评说他们。”</p>

    “现在就你跟朕两个人。随便说,说错了朕不怪罪就是。”</p>

    皇帝忽然不翻奏折了,饶有兴味地盯住刘长欢。</p>

    刘长欢这些年在深宫里磨炼,也算是老奸巨猾的人了,在摸不透陛下心思的情况下才不敢随便开口,所以继续装傻,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皇帝,这位天子刚刚才迈过三十五岁的门槛,正当盛年,为人善弄权术,心思飘忽不定,所以就算自己是跟随他近二十年的老内侍,有时候也不能真正摸透他的心思。</p>

    刘长欢缩着脖子,脸上费力地挤出笑:“陛下就不要为难奴才了好吗,奴才愚笨,心里只盼着陛下每日能多进一些御膳,夜里睡得香甜,龙体健健康康的。至于家国大事,奴才可不敢妄议半句。”</p>

    “滑头——”正禧皇帝笑,伸手接住茶碗,喝一口,神情忽然温和,“说吧,朕不都说了吗,这里就我们两人,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丝毫顾忌。”</p>

    刘长欢头上茶碗没了,他才敢慢慢站直,把盘子拿在手里,偷偷瞄着皇帝的神色,试探着开口:“这二人嘛,是我东凉国左右两位相国。可以说撑起了我朝的整个朝野大局。他们就像——就像那两根柱子——”他的手指的是面前的两根柱子。这勤政殿是木土结构,殿内撑重主要依靠木柱。</p>

    皇帝打量那两根柱子,那确实是两根处于最重要位置的圆柱。</p>

    “那你好好说说这两根柱子。”皇帝说着上前来拉一把,把刘长欢按坐在一把矮凳上。</p>

    吓得刘公公赶紧站起来。</p>

    “叫你坐你就坐——这是圣旨!”皇帝一把提起刘长欢,又按回凳子上,他自己则坐到玉案后的软椅上。翘起腿,盯住刘长欢:“刘老哥,今天这里没有什么陛下,也没有内侍,只有你我。是相伴多年的老朋友,所以就敞开胸怀说吧。”</p>

    皇帝声音真诚,确实是一副敞开心扉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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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撩弟
    自从白子琪表哥来了之后,每天太阳还没有从东边墙头上爬上来,柳万已经骑在梨树叉里等着了。脸也不洗口也不漱,吊着两堆眼屎眼巴巴扯着脖子望墙的那一边。

    白子琪一起来也会踩着梯子爬上墙头,两个人一高一低,一个蹲在墙头,一个骑在树上,天南海北,扯个没完没了。

    这天太阳刚从东边墙头爬上来,柳万照例从床上翻下身,脸也不洗,噔噔噔就往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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