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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眼通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暗形

    言外之意是,你一个门外汉,对北唐财经一窍不通,还没资格在老夫面前指指点点。

    任真并不气恼,温和地道:“柳大人所言极是,我确实不如你们懂行。不过,我倒是明白一点,自古以来,官吏贪墨屡禁不止,腐蚀朝廷根基,而户部执掌财政,离钱财最近,往往首当其冲。”

    柳承言闻言,神情骤凝,显然明白任真的用意,正准备怒斥,任真却无视了他,自顾说下去。

    “当然,我没有证据能指控,户部同僚们有贪污劣迹。同样地,这次采购军粮时,你们这些懂行的老手会不会故技重施,坐盗官粮或者索取回扣,也不得而知。”

    他看着气得发抖的柳承言,笑道:“柳大人何必恼羞成怒我又没说你有贪污之嫌,只想说明一点,越懂行的人,往往越容易耍弄手段,徇私舞弊。眼前粮荒严重,朝廷没必要太倚仗户部,拿你们的品行做赌。”

    这话说完,不止柳承言,曹银也听懂了,终于看清女帝的真实意图。原来,朝廷已经伤不起了,不敢再让他们继续折腾。

    女帝作壁上观,看着场间的任真神采飞扬,舌战西陵党,心里则在感慨,小先生出现得太是时候了。

    他不仅让她跳出党争束缚,有了新的选项,更可以成为一个摆在明面上的木偶,帮她说不方便说的话,做不方便做的事,不会再有那么多顾忌。

    朝堂互怼这一点,是军师元本溪和保镖萧铁伞都无法做到的。

    柳承言不甘示弱,开始发起反击,“朝廷之上,你休要血口喷人!怀疑户部作奸犯科哼,蔡酒诗,你接连袒护夏侯淳,替他牟取大权,诸位都有目共睹,我有理由怀疑,你才徇私舞弊,跟夏侯淳狼狈为奸!”

    早朝一开始,任真就力挺夏侯淳,举荐他为平南主帅,又得寸进尺,继续帮他争夺督粮之权,看起来的确有很大嫌疑。

    西陵党羽们早想到这点,只是不敢说破,此刻柳承言挑明,正是群起攻之的大好时机,他们岂会错过,纷纷出列指责任真,唾沫四溅。

    女帝看在眼里,趣意愈浓,也开始好奇,任真是否真的跟夏侯淳有勾结,又该如何应对西陵党的群攻。

    只见任真冷冷一笑,瞥视着面前的群臣,说道:“说我徇私舞弊就算诸位大人想诬陷,也麻烦你们搞清楚,我跟夏侯淳非亲非故,至今尚未谋面,何来私情一说”

    柳承言寒声道:“暗通款曲,或未可知。”

    任真若有所思,“说到徇私舞弊,我忽然想起,我也出身西陵学院,跟诸位都是同门师兄弟,这才算是私情。我若想徇私,理应找师兄们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才对!”

    西陵群臣闻言,像吃了苍蝇屎一样,哑然无语。

    你特么现在才想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早干什么去了!有话好好说,何必自己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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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时代的脊梁
    消停是不可能消停的,这场纷争不可能轻易平息。

    为了争夺巨大利益,西陵党跟任真交锋两回合,都败下阵来,颜面扫地。

    如果就此收手,会在朝野间传递出一道强烈的信号,让世人误以为西陵党已经失势,以后只会有更多利益被夺走。

    无论如何,他们都得找回场子。前两回合,他们还是就事论事,但任真跳出来,破坏了他们的算盘。

    他们怒不可遏,接下来必须主动发难,扳回一城,才能从任真手里夺回声势。

    女帝的话刚出口,朝班里又有人出列,禀报道:“臣有本奏。”

    此人是礼部尚书,徐元直。

    任真皱眉,侧身看着对方,生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他兼任礼部侍郎,这位徐尚书正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虽然还未正式上任,礼部如果发生大事,两人应该先提前商量才对。

    “何事”

    “禀陛下,按朝廷旧制,大朝试虽由礼部主持,但历年来,皆聘任德高望重的大儒当主考,批阅考卷,唯有如此,方能使天下士子信服。”

    他微微一顿,道出真实意图,“今次陛下命吹水侯担任主考,有违旧制,不能令人信服,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换句话说,我们都不服你蔡酒诗!

    任真不由一怔,初次跟领导见面,就要先掐一架,这可真是刺激。

    朝试主考官固然是块肥肉,无数人垂涎不已,但刚才自己那般强势,都没能震慑住徐元直,对方甚至当面叫板,多半也是西陵党的人。

    朝内共有六部,这才一小会儿功夫,兵部、户部和礼部就站了出来,西陵党果然羽翼庞大。

    前两次争锋的焦点,还只停留在夏侯淳身上,而这次,是直奔正主了。

    想通其中关节,任真没再等女帝发话,径直走出来。他知道,以她的性情,肯定又交给他自己来摆平。

    “我身为儒圣的关门弟子,又是礼部侍郎,无论是师门出身,还是官位职责,都有资格当主考官。徐大人何以不服”

    徐元直轻捋银须,神态从容,丝毫不惧任真的气势,眼眸里透着矍铄的精光。

    “主考官只能由文官担任,你是礼部侍郎不假,但还有武侯加身,按品秩算,取更高者,你其实是一品武官,不符合要求。这是其一。”

    “你是儒圣弟子,地位尊崇不假,但眼前你还太年轻,毫无学问建树,哪比得了那些博学鸿儒,更没资格当众多士子的座师。这是其二。”

    “你初入俗世,对世间儒学风气尚不熟稔,行事又太偏激,眼高于顶,非名儒气度,恐难沉稳持重,秉公取材。这是其三。”

    他正视着任真,继续说道:“鉴于这三点,老夫认为,你没资格当这次主考。”

    他侃侃而谈,言谈如行云流水,毫无凝滞,一口气便抛出三条理由,试图令任真其顾此失彼,无从招架。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后方群臣的附和声如潮水般涌起,将任真湮没在内。

    “徐夫子慧眼如炬,鞭辟入里,说出了我的心声!”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朝试何其重要,绝不能让一个年轻人随意主考!”

    ……

    虽然刚才目睹任真咄咄逼人的气势,此时众人依然纷纷开口,声援徐元直。

    这并非因为他们不忌惮任真,而是涉及各自的切身利益,不得不发声表态。

    大朝试关系到年轻官员的选拔,举足轻重,不仅决定所有考生的命运,更影响众多家族门派的兴衰荣辱。

    上朝的这些官吏,哪个身后不是拥有深厚的势力背景。从他们的亲生儿女,到远方子侄,乃至下属的后辈,都是家族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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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五日约
    任真一言不发,只是平静注视着群臣,等他们的沸腾情绪自己冷却下来。

    人群对他的淡然姿态感到不解,再这么叫嚣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渐渐闭上了嘴。

    “闹完了”

    任真扫视着衮衮诸公,嗤笑道:“朝堂之上,公然喧哗,你们当这是西城菜场还是觉得这是在打群架,人多嘴多,就能颠倒黑白”

    听到他的讽刺,群臣目光微凛,没有再继续吵闹。

    任真将视线转到徐元直身上,淡淡地道:“既然你认为,我当主考不合礼法,礼部意见不统一,那咱们就在这朝堂上论一论礼。”

    “其一,你认为我虽兼文职,但以武官为主,不符合礼制。那你知不知道,这次朝试跟往常不同,只有以我的双重身份,才能办好这份差。”

    徐元直见缝插针,问道:“有何不同”

    “朝廷新政伊始,军伍里急需输送新生力量,这次朝试便重在为此选拔人才,难道不应该由武官当主考”

    “再者,朝试制度有所变革,原先是文武分试,各自竞争,这次也是文武合试,同场竞技,监考制度也理应随之变革,难道不应该由文武双全的本侯当主考”

    徐元直身躯一颤,“你说什么朝试制度也要变革这怎么能行!祖宗留下的礼法,岂能随意动摇更改!”

    任真冷哼一声,心道,这事你找陛下去,我现在只想跟你争这主考官的位子。

    “其二,你质疑我空有儒家贤哲的名号,无法跟博学鸿儒相提并论。对此,我想请教徐大人,咱俩素不相识,你怎么就知道我徒有虚名,而非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配当这个座师”

    徐元直不怒反笑,讥讽道:“那就要请教小先生,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儒学博大精深,你又在哪一方面有所造诣,敢在诸位满腹经纶的大人面前如此狂傲”

    他嘿嘿一笑,眼神里充满挑衅意味,等着年轻的任真夸下海口,主动跳进这个陷阱。

    这些文臣能位列朝班,混到现在的地步,哪个没经过寒窗苦读,不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只要任真敢吹牛,划下具体的道儿,立即会有一群老家伙跳出来,找他切磋学问。

    到时,人多的优势就体现出来,就算任真的学识再渊博,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挖空心思的刁难,防不胜防,肯定会被**裸地羞辱一番,扣上不学无术的帽子。

    所以说,这是个陷阱,万万不可正面回答。

    然而,任真仿佛恍然未知,自信地道:“不瞒诸位,我出自西陵书院,自然跟你们一样,专于攻读《春秋》一经,颇有见解。”

    “好大的口气!”

    听到他的回答,群臣神情倨傲,鄙夷地盯着任真。

    文人相轻,自古如此。

    更何况,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他们这些学问高深的前辈面前,自称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简直是目中无人,叫他们如何服气!

    朝班里,一位老臣颤巍巍走出来,神态古板,“《春秋》微言大义,晦涩艰深。既然你大言不惭,自诩颇有见解,那老夫倒要考较一番!”

    说罢,他微微抬手,摆出一副“请听题”的架势。

    看到这老人发难,徐元直等人都会心一笑,暗道,杨老先生亲自出马,吹水侯必败无疑,这一局稳了!

    “且慢!”

    任真决然打断了他,冷笑道:“朝堂上议论的都是家国大事,岂能因为切磋学问,而贻误朝政这位老大人,万不可呆板迂腐,因私废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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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将计就计
    徐元直还没从震撼情绪里缓过来,甚至没有听清任真接下来的反驳,思绪依然停在开坛讲《春秋》上。

    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是缓兵之计,还是恃才傲物,有真才实学

    他皱着眉头,表情复杂,“既然你许下五日之约,不怕被天下人耻笑,那就说定了。到时你若不能拿出真本事,让众人信服,那就乖乖让出主考,休再以小先生的身份招摇过市!”

    他绝不相信,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真能高屋建瓴,在春秋领域大有造诣,成就非凡的造诣。这场赌博,他肯定只赢不输。

    他已经想好,等开坛之日,一定要纠集京城的众多名儒,前去拆台砸场子,在无数儒生面前,拆穿任真的虚伪面目,使其无地自容。

    任真淡淡一笑,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好说。”

    对西陵党来说,这似乎是个打压报复任真的好机会。但对任真而言,他主动提出开坛讲学,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借这个由头而已,真正意图绝不止是为了让群臣服气。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第一点,他想堵住董仲舒的嘴。

    刚才在激辩儒剑同修时,他就担心董仲舒会闻讯前来,逼他交出春秋真解。反正迟早都要外传,那还不如自己主动把它解囊授出,博取一份博古通今的美名。

    到时,他的《春秋》解法流传四海,董仲舒就没必要再进京,威胁到他。

    其次,他想在北唐朝野树立起巨大威望,得到天下人的推崇和拥戴。

    前有抛出剑经,传承绝学,后有注释春秋,解惑世人,这两者相呼应,无疑能为他塑造出一个传道济世的伟大形象。

    日后,即便出了别的差池,女帝忌惮他的影响力,也不敢贸然拿他开刀。他甚至可以登高一呼,煽动舆论风潮,反过来掣肘朝廷。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为天下师。

    当然,他肯定会藏私,故意解错一部分经文,让真解的威力打些折扣,相信也没有人能甄别出来。

    五日之约既定,到时自见分晓,双方没必要再在朝堂上争执此事,各自走回朝班里。

    至此为止,任真取得压倒性胜利,不仅捍卫住他的所有主张,更在满朝文武面前崭露强大的威势。今天他们总算领教到,吹水侯是一个何等厉害的角色。

    真的惹不起。

    女帝笑容依然温和,心里则松了口气。她原本还担心,任真顶不住压力,会被东西两党的口水湮没,不得不放弃立场。现在看来,她太低估任真的嘴上功夫了。

    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绕开东西两党,就无所谓偏袒谁,这样一来,有任真执行她的意志,不必再正面跟儒家发生龃龉,朝堂会相对消停许多。

    她再次问道:“还有何事要奏”

    任真闻言,虎躯一震,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今天早朝到底还有多少屁事啊,这是把所有麻烦攒到一起丢给我的节奏!

    这时,一名年轻文官出列,哭诉道:“臣高基,今日代父上朝。家父昨日遇刺,背部伤情严重,恐怕时日不多了。乞请陛下准他回乡下养病,了此残生……”

    见高基泪流满面,哭得情真意切,群臣都唏嘘不已,有些同情平日里忠厚老实的庸王。

    昨日云烟坊的刺杀一事,已传遍京城,他们都听说了,只是没想到,庸王的伤势如此严重,竟有性命之忧。

    可怜这么一位贪生怕死的亲王,终究还是无法躲过厄运,惨遭“歹人”的毒手。

    女帝叹息




第232章 南山南,北海北
    随便发表看法,是很愚蠢的行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想在官场上混得久,就必须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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