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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樽薄酒
程度比之小学毕业直接进入高科技项目的开发研究还难。
所以跟衡官一起流落至此,蒋帆第一件事就是缠着衡官给他改教材,衡官也没嫌他麻烦,用幻境模拟实景,给他立体演示书中内容,现在虽然说内容不变,还是繁杂深奥,但是起码他可以看演示理解其中含义,也能寓教于乐。
偶尔蒋帆也不得不感叹一下,果然教育这件事,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至于衡官是为什么能将这些内容了解得如此明晰透彻的,恐怕她自己也不记得原因,而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直到下学,蒋帆都没离开幻境,小夫子“看不见”他,而在其他人眼里,蒋帆伏在桌案上睡的正香。
鲁小姑娘跟随着给蒋帆送课后点心茶水的家丁一同来到书院,如愿把“偷懒”的蒋帆抓个正着。
“哈哈!鲁家宝儿,你这不思上进的,果然偷懒!”
鲁小姑娘面露得意,对着依然没有转醒的亲哥露出前所未有真心的笑意,虽然没怀什么好意。
同来的家丁随从却没有这个胆子参与纷争,只能小心上前来轻轻推他手臂,小声叫他醒来,温柔得好像怕惊了小主人的好梦。
鲁小姑娘看不过去,一脚踢在家丁腿上叫他退下,然后抓着桌案的一角便要向前推开,她力气小,不可能连人带桌一起掀翻,干脆就把桌子推出去叫她哥摔地上。
然而即便考虑如此周全,鲁小姑娘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等她九牛二虎之力把桌子从人身下推出,蒋帆已经睁开眼在看着她了。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断官司鲁老爷在旁边,鲁小姑娘反而因为自己做的事感觉有点尴尬。
“你……你偷懒……”鲁小姑娘强自说道,努力找回气势:“我要回去告诉阿爹!”
蒋帆没说话,起身便走,家丁也不敢多话,连忙收拾了东西跟着蒋帆身后,小主人看起来无喜无怒的,却没人敢上前送上个点心逗哄他开心。
“诶!鲁家宝,我会回去告诉阿爹你偷懒的!”
小姑娘不甘心的追在后面大声喊叫威胁,蒋帆不理会,直接钻进来接他的马车里去,鲁小姑娘迅速跟着钻进来:
“鲁家宝……”
话音未落,蒋帆手脚利落窜出马车,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解了骏马翻身而上,骑着一溜烟儿就跑了,只剩一个没有了动力的空车斗。
“……”
车厢瞬间倾斜,鲁小姑娘没坐稳摔趴在车里,一时打击得没了反应,愣愣看着迅速消失的一骑绝尘。
‘其实鲁家宝骑马的样子还挺好看的’,鲁小姑娘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相干的想法。
一干人等全部傻眼。
为何你如此不按套路走……
等小姑娘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处境的时候,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亲哥骑马姿态了,学堂离家不是很远,有回家牵马的时间,几个人走也走回去了,鲁小姑娘一抬眼,觉得众人看她的目光里也全是这个打算。
鲁小姑娘气得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路抹眼泪儿一路走着回的家。
小姑娘进门的时候,刚好听见她爹夸她哥骑马姿态甚飒爽好看,完全跟她一个观感。
只不过鲁老爷是一点都没考虑他那马是哪里来的,还有他小女儿出去还没回家的事。
“骑马好看有什么用,你问问他今天在学堂都干嘛了?他认真听夫子讲学了吗!”小姑娘眼泪都没干,踢踢踏踏跑进来冲到蒋帆面前:“夫子今天教了什么了?你知道吗!”
“君子端方,夫子教我们如何做个好人。”蒋帆淡定道。
“……”鲁小姑娘语塞,她还无法理解蒋帆这种一句话全部可能全部堵死的语言艺术,只能暂时承认这回答确实毫无破绽。





反派女二 204
做完一句话k.o.亲妹子的日常任务,蒋帆出门在自家附近找个僻静胡同一个闪现,到了衡官家附近一个僻静胡同。
把门敲开以后,门子对蒋帆露出一抹极其真诚的讥笑:
“哟,鲁小公子!您又来点卯来了?不过今天不巧哇,我们小姐去镇守府串门去了,要不您去镇守府瞧瞧去?”
“……”蒋帆从自己家出来到来到衡官家门口,比说句话的时间还短,所以根本没有事先问过衡官在干什么,以她平时那个懒散劲儿,完全没可能自己出门。
看也没看一脸跃跃欲试想为难自己一回的门子一眼,蒋帆转头就给衡官挂脑电波通话:
“怎么去了镇守府?”
“来了一个小京官的闺女,这群土豆包都争先恐后把家里的女孩送过来陪贵人。”衡官那边的回应非常快,带着她有点无奈的嘲讽,“不过我不一样,我是被镇守特意邀请过来的,因为我是这里唯一一个京官的家眷。”
这小小的东陵城来了一个贵族小姑娘,在这个边陲小镇上迅速掀起一阵风潮,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争先恐后把女儿送去做陪同。
其实不过是一个京官的女儿而已,偷偷追着哥哥跑出来,然后被不放心的哥哥寄存在离他目的地不远的东陵小城镇守府。
有公务在身的哥哥在离开之前亮明身份一通关照,给镇守唬得就差找块板儿给她供起来了,把家里的小女儿和小城里平时伶俐的女孩儿都聚拢过来陪这娇客。
然而这骄矜的姑娘跟小城里的女儿们根本玩不到一起去,时刻关注情况的镇守反应非常迅速,深怕女儿得罪了这心情不佳的祖宗,便想到东陵城里还有一位退下来京官来,特意遣人去请了衡官过来陪客。
所以在家里蹲得好好的衡官就这么突然被拉出来,在主母一阵眼神大洗礼之下被送上马车,车上镇守府的仆妇在小姑娘面前,半是奉承半是威吓:
“咱们府上来了一位贵客,大人想来小姐与贵客都是京中呆过的,不与我等闭塞小城女儿,话都说不到一堆儿去,所以劳烦小姐替我们招待贵客一番,此事若是做得好,大人定会重重酬谢何相公的。”
何相公,就是东陵小城给衡官此一世父亲的敬称。
“我父亲早已淡泊名利颐养天年,说什么酬谢,可就是羞辱他了,我看还是不要提这件事情了吧。”衡官扫了一眼自家主母派过来跟随“伺候”她的婆子,语气轻忽地对镇守府仆妇说道。
镇守府的仆妇挑了挑眉毛,继而却转向何府的婆子,带着不认同的语气笑道:“这丫头,平日里也这样顽皮?今日不同往日,可别误了正事!”
“让老姐姐见笑了,万万不会误了镇守府上的大事!”何府婆子陪着笑,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用力而快速的怼了衡官一下,然后眼神凶恶的瞪起,等衡官转过头来承接她的威吓。
被婆子打过的地方,有一种隐隐的钝痛传过来,衡官缺没有如婆子所想被她吓唬住懦懦地转头去看她,而是以一种享受的心情去感受一丝一丝透过来的疼痛——
好多年没挨打了啊~
衡官已经想不起来,肉身挨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敏锐的感知能够预判一切受到伤害的可能,所以当婆子一瞬间兴起了恶意重击她的这一下,完完全全是在衡官全程关注下发生的。
衡官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要说被冒犯了生气,她没这么浅的气量,特别是这一阵一阵的疼痛带来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疼痛之所以会让人感到恐惧很大原因是因为不知道这痛苦对身体造成的实质危害是多大,没有这层担忧的衡官,只剩下一种非常珍惜的心情去全神体会这种感觉。
恶意与攻击,竟然让她隐隐产生兴奋的感觉。
钝钝的痛觉逐渐消失,未等到衡官产生若有所失的情绪,后腰突然一紧一疼。
婆子见衡官“不敢抬头”看自己,便捻起手指在她后腰掐起一块肉,慢慢转了半圈,语气里满是沉沉的威胁:“听到张妈妈的嘱咐没有?”
碰上这么欠的手爪子,也真是让衡官哭笑不得。
衡官挑着眼尾斜乜着她,一种轻视的、看着她接下来会是什么举动的表情。
心里确实是在衡量怎么处置这货了,毕竟习惯成自然,她没那么多闲心给她做受气包。
眼神飘过来的一个瞬间,那婆子顿觉心中一寒,在她轻飘飘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就把手放开了。
“懂事儿。”
衡官轻轻挑了挑唇角,收回目光。
那镇守府的张婆子略显诧异地看着只一个眼神之下忽然就偃旗息鼓的何府婆子,心中鄙视几分。
车厢不大,任何小动作不过是假装看不见罢了,威胁得好好的,却被一个眼神就吓退了,怪不得一个庶女也敢这般骄纵!
“这镇守府乃是官家府第,贵人也是京中高门,记得莫要当做自家般随意罢!”
张婆子冷哼一声,觉得镇守大人决定找这么个丫头作陪的事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
‘不过是做得够多心里求个舒服罢了’,张婆子如是想着。
衡官到达众人陪乐的花园,就见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一人有的说有的笑,中间的人一脸‘矜持’的敷衍之色。
见到衡官进来,众女儿如同见了救命稻草,镇守家的大小姐更是直直将人拉到近前介绍道:“可算来了,你们都是同在都城呆过的金贵人儿,快来帮我想想,这句诗该怎么续!”
衡官一抬眼,就看见一抹讥诮从那贵小姐脸上一闪而逝。
“你们在玩什么?”
怎么还写上诗词了?
“我们在陪着陈小姐玩那都城贵小姐们常玩的赏花作诗游戏,咱们也跟着沾沾贵气,”镇守府大小姐笑着解释,“只可惜咱们都是些边陲小城的烧糊卷子,怎么都想不出佳句,妹妹可要救姐姐一救呀!”
“哦,”衡官第一时间想到装文盲得了,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可是我根本不识字。”
一时之间忘了,她不用装就是文盲。




反派女二 205
“呵~“众人都因为衡官一句话而尴尬的时候,被簇拥着的小姐却笑了,饶有兴趣地问她:“那你平日玩些什么?”
“我经常玩的那些都玩腻了,陪你这不会玩的再玩一遍更提不起兴致。”
衡官随意毒舌。陪京都小姐玩了半天贵女游戏的镇守嫡长女一听顿时目瞪口呆,被讽刺得又羞又气,却又不能发作。
‘这个白目的奴才!’镇守嫡女暗自咬牙,‘竟敢我们取笑来讨好贵人!’
衡官也不理会镇守家大小姐难看的脸色,视线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又抬手指着镇守府种的一片纤细的竹子:
“城外有条河,咱们把这竹子砍了做个竹筏去划水捞鱼吧!”
一句话说完满座皆惊,如果刚才镇守府的众人还发现不了她的恶意,现在可是全明白了,这一次不仅是镇守嫡长女,各个小姐也是怒容满面。
这片俗名“美人指”的竹林镇守心头所好,特别难伺候,但是模样柔美可怜。正如其名所言,竹节细如美人纤纤玉指,此时正是最好的时节,长得郁郁青青,窈窕好看。
贵族小姐挑眉惊讶了一下,扫见众人表情,表情出现明了之色,咳笑了一声又忍住。
这片竹林是入镇守府必被隆重介绍的一景,衡官说要砍了它们,什么用意那在众人眼里就是瞎子吞萤火虫,心知肚明。
想明一切,贵小姐看着衡官也是满心的惊奇,初来乍到的客人尚且知道这竹子是镇守的宝贝,土生土长的小姑娘当然更不可能不知道父母官的爱好。
这是不想在这儿混了吗?
贵小姐突然就很好奇,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直接使坏的人物,有点看好戏的心,特别想知道她继续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贵小姐眨眨眼,继而开怀笑道:“这可真是有趣,我还从没见过如何扎竹筏呢!”
眼看这俩姑娘一拍即合,开始不怀好意打量起竹子来,旁边的妈妈婆子们连忙上前去劝解:“哎哟~扎竹筏子这种粗活,怎么能劳烦小姐们亲自动手,就叫奴婢找几个奴才扎给各位小姐看吧!”
张妈妈更是一个箭步上前把跃跃欲试要动手掰竹子的衡官给拦下来,几乎是费尽力气,才把她紧攥着竹子不肯放开的手给拽下来。
被摧残过枝叶的一处犹如美人身上一块疮疤,看得张妈妈一阵一阵发寒,心里一阵懊悔在来的路上得罪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坏丫头,才导致她这般不计后果的惹祸。
然而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为了不是真的砍了这片竹子给小姑娘们扎竹筏,张妈妈只能继续朝贵小姐强颜欢笑:“小姐怕是有所不知,这竹筏子都是用那手臂粗细的竹子扎成的才能浮在水面,这指节粗的竹子就是看着好看的,进水里比人沉得都快呐!”
“还有这样的说法?”小姐忍着笑顺势接道,“这些我却是不知!”
“应当的、应当的!”婆子们连忙应声,得到贵小姐首肯,眼看着婆子们都松了一口气。
衡官有点可惜的看着竹子,搓搓手上捋到的翠绿色,跟贵小姐开启闲聊模式随口问道:“你姓杨?”
“不是啊,你哪里听说的我姓杨的?”贵小姐不解笑问。
“哦,碰见几个身份不俗的郎君往边境那边去,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姓杨,所以随便问问。”
没想到听懂衡官话里意思的贵小姐,脸色有些难看。
“我姓金。”
衡官笑笑,金,不是国姓,也不是什么大权贵,她没有直接去触碰这个金小姐此时脑中的想法,而是凭着这个姑娘对新环境兴趣寥寥的态度,猜测着这鼻孔看人的高贵女儿,十有八九是出来追男人,而不是世界那么大,跟着哥哥跑出来看看。
如果姓杨还好,门当户对,起码得是个正妻名分。
“姓金,新贵?”
衡官故意调戏地问她。
果然金小姐脸色更难看了,忍了又忍,没忍住,阴沉沉地问:“怎么,莫不是看不上我京卫府金家?”
京卫府,衡官心里嘿嘿一笑,京卫府就是现在这个便宜爸爸原来供职的地方。
看样子继任混的还是不错的,闺女敢跟将军府抢人。
搞得衡官都有点好奇那个银鞍白马的男人是什么条件的金龟婿了。
“民女怎么敢轻视官家千金,只不过都说大家闺秀柔弱,去水里划竹筏,被碰一下一个不稳就会掉水里,被哪个路过的捞起来是不是得以身相许才行了?”
“那自然是……”金小姐眼神一动,“自然要多几个水性好的丫鬟婆子伺候着以防万一了!”
衡官点点头,话题结束。
衡官成功明里暗里冲突了所有人以后,世界终于清静了。
至于什么后果,实实在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衡官,带着戏谑的心情,坐等。
蒋帆脑电波呼叫她的时候,衡官正在坐冷板凳,一脸平静地看着一群小女生玩得朝气蓬勃。
镇守府的陪客们终于知道挑金小姐不熟悉的新鲜玩意儿下手,金小姐也终于认识到有人给脸面的珍贵。
只有衡官,想着自己漫无目的的平凡生活,百无聊赖地独自思考人生。
午后的阳光炽热,衡官抬着脸,伸出手捕捉这一丝一缕的热度,光线透过指缝洒落在脸上,微微晃眼。
衡官唇角含着笑,惋惜这单纯的温暖,达不到她深幽寒肃的内心。
这凡俗世界庸庸碌碌的人们,映射着她们这些非凡灵魂自己的庸庸碌碌,掌控凡灵两界的衡官,轻易便看透这种生活中运行的秩序,却也要在这底层世界徘徊。
因为现在不知有多少双眼,在观察她的徘徊,捕捉她的裂隙。
忍辱负重装作阳光积极?
呵呵。
想法刚冒头,衡官忍不住心底哂笑,大家都这么知根知底了,自己什么脾气估计他们比自己都清楚,失去往日的记忆也不会改变原本的性格,太过违背意愿只怕不过是把自己变成敌人的笑料罢了。
“唉~”
衡官一只手支着脸颊,与暗处的敌人就这么默默的互相观察猜测却毫无交流,就像现在,她在其他人看起来满是艳羡的目光看着一群女孩玩得欢乐,她越看,女孩们玩得越起劲,却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找她搭话了。
就这么欢乐着给她看,衡官也非常识趣地把令众人满足的目光投过去。
虽然一群小女孩吱吱喳喳中各怀目的,此时笑闹之间却也有几分一致的真实,就是对她的同仇敌忾。
任何时候,与同类的合作与斗争,才是高等文明永恒的主题。
“唉~”
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普通人的快乐,就是如此的单纯呐。




反派女二 206
衡官枯坐一天直到众人散场,聚会上的点心都故意绕着她端来端去,众位小姐笑闹着把没吃完的点心整盘打翻在地,然后目光有意无意的向她面上扫来。
衡官五只手指张开撑着脸,大半的面容掩在掌中,面无表情。
封印掉大部分灵魂力量以后,她除了感知无法剔除的先天敏锐力以外,只有残存的小小法力,如果小心翼翼地算计着使用灵力,也是足够她调节这身体状态的,但她又根本不屑于此,于是这就算是失去所有超凡脱俗的能力了。
所以她就这么以一个超凡脱俗的大神仙身份,经历着饥饿。
就像挨揍一样,这种感受几乎已经消失在她的记忆当中了。
身体虽是饿了,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根本不可能影响到衡官的灵魂,观赏凡俗小女儿种种小心机的兴致也迅速消退,只剩下撑着脸面无表情等待时间这一件事。
这世间于她,尴尬的事情不尴尬,难受的事情不难受,上天入地,都与她格格不入。
为什么突然觉得无处可去呢?
衡官收拢了手指握成空拳轻轻支着额头,垂头闭目。
明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但是自己却总是有一种漫无目的之感。
“嘻~你瞧她都不敢继续看这边了呢~”一个细细的略有谄媚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略显无趣的情绪里仿佛拨动了那根敏感的神经,迅速激起一片娇矜的嬉笑嘲讽的迎合声。
“哼,”金小姐鼻子里一声轻哼,对这一推断也十分受用,语气矜持轻慢地吩咐:
“去告诉那何家婆子,这何家小姐非常得我心意,就让她每日都来陪我吧!”
衡官听了不由抬起眼来看过去,却见那金小姐对她一个眼神也欠奉。
想来虽然众人一致讨厌衡官,但是可能是她把人得罪的太苦,瞬间超过直接踢出视线眼不见心不烦的标准,达到了不想轻易放过的程度。
所以金小姐决定天天把她拎过去,让她一个人在冷板凳上,贡献众人每日的心理满足。
这个结果其实让衡官也是有那么点……意想不到。
没想到小女孩的心眼儿竟然这么小,才两句话就瞬间结束了短暂的好感,变成了被重点标记的仇敌。
镇守家的小姐们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在一起窃窃笑语,看着何婆子欢天喜地领着衡官来感谢照顾,表示了荣幸和承诺只要小姐喜欢,定然天天过来相伴。
特别让小姐们满意的地方是这婆子见衡官表情寡淡,便在众人不可见之处又狠狠掐了她一下,又推她上前让她说些感谢小姐们的照顾的话。
近距离之下,没有什么小动作是能够掩藏得住的,所以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婆子只是用羞辱她的方式来供贵女们取乐讨好而已,衡官瞬间便明晰了这个婆子的用意,唇角泛起一丝笑纹,这个平淡无奇的婆子竟也算是个人精。
衡官喜欢心思复杂的人精,就像一道风味浓厚的珍馐美味。虽然她现在已经不用凡魂补养自己了,但对这样的凡魂的喜欢之情倒是还在地。
衡官最后还是没有与众小姐开口,只是转头看看这个婆子,表情似笑非笑的开口问她:
“你觉得你人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衡官把手伸到被掐过的地方毫不避忌的摸了摸,“以下犯上满足你的成就感?”
“呵~”镇守府家大小姐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声,好似逗趣一样的语气对众人道“瞧瞧,何家姑娘生气了呢!”
“哈哈哈……”
一众贵女发出了一天里最欢快的笑声。
真是再没有比看讨厌的人吃瘪更令人高兴的事了,金小姐也不再计较衡官是否向她低头,这样的乐趣以后多得是,不必急于一时了。
回去的马车里,两人相安无事各自静默一阵,管事婆子沉着脸,却也没有继续刁难衡官,反倒是衡官,突然饶有兴趣的继续问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觉得你人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衡官面上带笑,看起来就像一个满怀好奇的小女儿,不断纠缠追问着要一个答案。
“哼,奴婢哪有那么多可想的,无非是高兴了,大家就都好!”
“还有呢?你不高兴我会不好吗?”衡官笑嘻嘻。
“二姑娘,您呢,年纪太小,不知道这人间险恶,有时候身份高也挡不过没处说理,您今天这个表现,就是被奴婢惩处过,回去跟太太说了,也不过是再被罚一次而已,”
婆子以为衡官是为今天的事情找她的麻烦,嬉皮笑脸的威胁她,便冷笑蔑视着衡官,有一种将她踩在脚下不能翻身的优越感:“说什么尊贵、什么以下犯上,您道理中的身份与您真正的位置,差别可大了,我既然能欺负你,那事实就是我在上你在下!不怕实话告诉你,以后你这样的日子多着呢,哼,你得过不完的过!”
管事婆子眼神十分凶恶,衡官还是在笑,点点头:“说得对,你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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