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反派女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樽薄酒
现在这个脑残粉的儿子还在追求自己姑娘,太气人了!
“那个小将军问我是谁家的,我哪里敢告诉他,”衡官想到这个便宜爸爸,饶是老脸皮厚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嘲的笑起来:“当年京都出了名的笑话,说不准一说都认识。”
“嗯,就是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也没必要凑上去被小子取笑。”蒋帆点头随口应和,手在桌子上不自觉捏着茶杯转了转,“你最近越来越容易累了,是有什么不适吗?”





反派女二 200
蒋帆状若无意的随口一问,然后视线从她脸上淡淡扫过。
“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比较无聊,我这么大的神仙,天天被主母找茬,懒得与这些汲汲营营的凡人计较,干脆就让身体得个昏睡的怪病好了。”衡官把手上的星辰地图解下来打来看,上面星星点点,原本闪着特殊灵魂印记的地方已经隐没不见,“又不是彻底来放松度假的,我可是真的在病着呢。”
蒋帆视线从地图上转到衡官脸上,一张没有标记的图被她看得认真,看得蒋帆心慌。
他忽然一把拉住衡官手腕:“你不会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吧!”
衡官看着蒋帆紧张地攥住自己的那只手沉默了一瞬,忽然就笑了:
“当然啊。”
衡官笑得很纯粹很真实。
蒋帆盯着她的笑容,里面是明晃晃的欺骗,他很想任性一把收走她的地图,但是终究退败下阵来。
“我……”蒋帆张口结舌,他不知道他剖白什么,能是衡官不知他的,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打动了她这铁石心肠的。
“我会等你回来。”
“蒋帆。”衡官看着地图,语气淡淡的:“我是个被淘汰下来的人,人格有问题,以后你见到的人多了,有了比较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而认真看着他说:“你真的没必要冒险尝试。”
“因为中毒了。”蒋帆严肃地抿了抿嘴,“销魂蚀骨,有时候想你不如把我吃了算了。”
“愚蠢的猴子。”衡官嗤笑一声。
“我爱你。”蒋帆轻轻叹出一句。
“哦。”衡官随口应了一声,手上将星辰图一捋重新系回手腕,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忽然一拍桌子:“对了,你还是我徒弟呢吧?”
“我不是。”蒋帆迅速回答,“我是你捎带着教点东西,没拜你为师。”
受环境影响,他自觉就排斥这个矮一个辈份的关系。
“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教你点防身的本事。”衡官站起身,表情严肃,“起码让你遇见在我之下的敌人也能自保!”
“万一遇见在你之上的呢?”蒋帆笑问。
“前几天我有一点儿小发现,”衡官笑意盈然,一句话说到一半,眼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在她身后开始出现一块不一样景象,像是一个不规则的洞口通向了另一处空间。
随着洞口的不断扩大蔓延,直至到遍布四周,蔓延到他手边,蒋帆才意识到这不是另一处空间,而是衡官创造的幻境而已。
“果然精妙!”蒋帆知道是幻境却在尝试之下发现不了破解点,终于忍不住惊叹。
他伸手去摸桌子上的杯子,如果只是幻觉,那还是会摸到原有的东西的,虽然到手里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在他抬起手再落下的时候,不要说杯子,身边连个桌子也无,而自己,则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仿佛一直都是这样站着的。
“傻站着干什么,走呀!”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来,蒋帆转头一看,是周谧安。
但是又不是他熟悉的小孩子模样的周谧安,是二十多岁,一直躺在空间里的模样。
“去哪里?”蒋帆自觉跟着她走,认真听她说话。
“成婚呀,你不是想娶我。”周谧安一转身突然就一身白色婚纱,两人被众人簇拥着站在教堂门口,谧安微笑仰头看他,“怎么样,心愿达成的感觉如何?”
“想沉浸在梦里,不想醒过来。”蒋帆伸出手臂,慢慢把周谧安的虚影拥在怀里,就像他想象过无数次的气息和触感,一瞬间的满足让他眼眶发热,蒋帆闭起眼,即便是个梦,这也是绵绵给他编织的梦境。
“曾经我用幻境埋死的精英,不知凡几。”
“绵绵”轻轻在他耳边呵气,温柔的方式,说出及其惊悚的内容,蒋帆再睁眼,便已经回到了原来的空间,而他怀中拥着的人也从绵绵变成了冷清清看着他的衡官。
“就这么简单?”蒋帆抱着衡官没有放手,挑着眉毛志得意满地笑问一句。
“当然不是,”衡官抬起两条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歪了歪小脑袋,一脸俏皮的模样,“幻境就是,你的一切所思所想所做所为,都是我给你安排的,你的一切自以为独立的思考,也都是我给你编造的。”
蒋帆瞬间听懂她的意思,忽然感觉一股战栗的情绪从他的后脊爬上来,只听得怀中人继续道:“包括你现在秒懂我说的话,和由此产生恐惧的情绪,都是我让你有的。我认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安排你有什么情绪,会让你也认为你应该有,那么这样的幻觉就出现的毫无违和。”
“以精神为主体的灵,被控制了情绪的走向,什么下场,不问自知。”
“……”蒋帆说不出话,真正见识了厉害之后反而哑口无言。
蒋帆也不知道现在是自己说不出话还是衡官没让他说话,刚刚是幻境是肯定的,现在是不是幻境,蒋帆也拿不准。
不过看起来像是回到现实当中了,因为他还是如方才一般坐在桌边,手边是那个消失掉的杯子,衡官也在原来的位置静静的坐着,并没有与他亲近过。
但是发生的一切却十分真实的留在他记忆当中了。
蒋帆轻轻捏起杯子放到眼前,却看不出个所以然,让他不由得开始思考现实与梦境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和区别。
“我前几天发现,我可能是个囚犯。”衡官支着下巴,眸色深沉,“而且一定是个非常棘手的重囚。”
蒋帆讶异抬头,与衡官戏谑的眸光交汇,只听得她继续道:“我记忆散失殆尽,本不该知道这个,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很关键的东西的存在,他们居然不知道。”
“真的是囚禁你吗?神君是在囚禁你?”蒋帆觉得难以置信,突然思绪跳跃了一下:“那你这重刑犯待遇也太好了些?”
“那你以为该怎么关我?想给我点厉害的也得有那个本事。”衡官指腹轻轻摩挲杯口,语气漫不经心:
“或者她存着感化我的心思,呵,一把年纪还这么天真!你知道我为什么与你说这个么?因为太过无聊了,她若高我一阶就能监控我的思想,但是很显然她做不到。”
“……所以我才要通过你来告诉她们,”衡官唇角翘起来,“该有人来送死了。”




反派女二 201
衡官声音还停留在意识中,意识中的景象却渐渐退去,感官从迷茫到重新聚焦,回到与幻境景象相差无几的真实中来。
经过短暂的失忆,蒋帆才算真正与幻境脱离出来,就像是梦醒以后,无论在梦境中感觉多么真实,回到现实的时候也会清醒的认识到那不是真的。
比如现在他就可以心思活络的想到一个问题:“你……连灵界那几个都对付不了,被打的满头包……”
至今都在躲着搜集自己散失的灵魂碎片,就这点能耐还敢跟神君叫板……的吗?
特别是看见神君就在衡官身后不远处静静立着的时候,蒋帆脸都绿了,连忙放空思想,不让她察觉衡官对自己说了什么。
“开始恢复记忆了?”
神君看了看蒋帆的状态,明显是知道他刚刚经历了幻境,但只看一眼便将注意力重新落在衡官身上,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带着镜面慢慢移过来。
“一部分而已。”
衡官回过头来看她,更平静。
“不是一部分,你当年沉迷于此,这几乎就是全部了。”出乎蒋帆意料的,神君丝毫没有避讳这个话题,面色温和稳稳立住,做出为衡官答疑解惑的姿态,却没有待她问出就竹筒倒豆子了:
“你当年沉迷幻境,总想用这种方式夺人资质收为己用,所以在飞升上界的时候被神君逐回。”
墨斗神君认真看着她,继续道:“神君本意是将你灭杀,但是有众多旧识在那场神怒中拼死保护了你,所以才有机会重新开始,你要珍惜机会,不要再走错路了。”
说着神君又看了一眼蒋帆,表情透出一种欣慰的笑容继续道:“既然你现在又有了喜欢的人,证明我们做的是没错的,往日你操纵别人的情绪,自己却不知感情的沉重,所以给你套上的那个小小的法术,是集几位神君之力而成,现在看来,我们是对的。”
神君捏起手指,比了一个“微小”的手势,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意。
衡官却看着她空攥出的拳头,觉得那是虚攥出的一个牢笼。
“以后的事我就不参与了,待你重新飞升上界之时,我们为你接风洗尘。”说着神君轻笑出声,好像是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一般,笑容是十分之真诚。
“很励志。”
衡官面无表情点点头,神君也不在意,笑着道了别,便从镜面之中消失了。
这陪伴自己多年的镜子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在半空中静静悬浮,衡官并不伸手接回,只眸色深深地看着它。
“不相信她是好心意?”蒋帆咂摸着她的态度,试探着问道。
“我在想一个前置问题。”衡官沉静的语气,却让蒋帆察觉一丝讥诮。
“……”蒋帆很想问这个前置问题是什么,但衡官的态度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便在心里担忧如果自己问出口,会显得愚笨令她不喜,只好自己努力去推测她说的是什么。
“我是在想,谁聪明的问题。”衡官对蒋帆漾起一丝笑纹,竟是直接给了他一句解答。
虽然蒋帆一时没搞清楚衡官说的究竟是谁,但是得到这一句,却是无比满足。
而且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神君的意思是,我们以后是可以一同飞升上界的吧?”
话音一落衡官表情明显滞了一下,而后笑意含蓄地道:“如果真的都不找后账,我想应当是的吧。”
“我想你是不必担心的,”蒋帆只觉得心花怒放,语气笃定的开解她:“神君既然说了给机会,那自然是算数的!”
“我又没说答应了你,如何这般开心?”
“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看见你就好,即便……”蒋帆眼中的期待微微发涩,“有的人,只要没有失去她的踪迹,还能听到她的消息,我只要能与你在同片天空之下,亦是心安。”
“……这样的啊。”衡官深深看他一眼,令人猜测不到心思。
自从她拿回自己被封印那部分灵魂,整个人都变得不可捉摸。
并不是她变得阴沉不定,正相反却是变得越来越随和,从前她都是一眼被蒋帆猜中心思,蒋帆宠她,现在是她随时掌控蒋帆的心思,然后满足他所有心愿。
然而蒋帆却十分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个随和的人。
他更相信原来衡官的所作所为更贴近她真实的脾性,而他现在已经一丝半毫都摸不到了。
“那现在有什么打算呢?”蒋帆直接问她的打算。
虽然现在她怎么想已经无法捉摸,但是唯一一点他还“确定”,那就是衡官现在有问必答且在“字面意思上不说谎”。
“还是原来的计划,拿到灵魂碎片,然后救我的小伙伴们。”衡官手掌撑着半张脸,很颓的样子,“不着急了,我想了想,其实最多只是受点苦,现在确定有一群神君在关照他们,皮外伤死不了。”
“关照……这么说你的朋友们都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那不能,死了的就真没了,我只是说那几个做阵眼的,拿他们做阵眼是为了蒙混天罚,”说到这里衡官抬眼直视蒋帆,一种把他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的表情,“他想蒙混的神君全都在围观这个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我觉得……”蒋帆结舌,虽然立场不同,但不知为何,突然生出很多的“怜悯”感觉来。
“关于为人时期的记忆我都没有了,所以先重新活几次,活明白了再说。”衡官又将眼光飘向浮空的镜子,“许多的心病,终需心药医。”
蒋帆:“……”这么说是不是他娶媳妇有望?
“我决定了!”衡官一拍桌子,“以后不回空间,我就在外面,烦死也坚持!”
蒋帆疯狂点头:好呀好呀!
“你可以随意使用你的能力,我不管,但我对外界不用超越凡人的能力,”衡官重新手掌撑半边脸,“这样就可以不是太无聊。”
“……”这种感觉就像想抓东西有手不用,非要用脚,应该会非常不习惯吧?
蒋帆看着一扫深沉、显得十分活泼的衡官,隐约有一种无力之感透出来。
对于惯于掌控一切的人来说,最讨厌的莫过于失控,然而最沉迷的,也莫过于失控。
如同毒药一样,明知发作时透心彻骨,却贪恋迷醉时那一瞬终尽一生的欢喜。




反派女二 202
蒋帆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随即遭到了小老爷的严肃约谈,两人中间,放着拆得七零八落的椅子零件。
旁边站着一脸幸灾乐祸,执意要来看热闹的妹妹。
蒋帆低头扫了一眼,基本所有零件都找回来了呢!
“真不容易,居然能都找回来。”
蒋帆服气地点头,拆这么碎都还往回找,果然是好东西。
“鲁家宝你这是什么态度?做错事居然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未等小老爷开口,蒋帆的便宜妹妹就先声夺人指责起来。
蒋帆特别讨厌现在这个名字,再加上现在心情不好,所以鲁妹子一开口叫他他就烦躁了,想都不想马上还口:
“拆的那么费劲,我当然是故意的了。”
态度之坦然让本想乘胜追击的妹子眩晕了两秒。
“哼,从来都是自私自利,就你这种人,我看你能有什么出息!”鲁妹子反应也很快,马上找到攻击点。
一边说着一边还示威一般看了她们的父亲一眼。
蒋帆在这里姐姐妹妹一大群,就他一个男丁,自小就受到父母和姐姐们的独宠,特别是在见识过还乡的京官以后,鲁老爷对儿子的期待呈直线势头往上走,愈发有求必应,只求哄他上进。
其他家人看家主脸色,也对蒋帆处处恭维,只有这唯一的妹妹,对他分外不喜。
妹子也是聪明伶俐的,可以说是特别会发现问题所在了,然而她这一句蒋帆其实无所谓,却直直戳中了她老爹的肺管子。
椅子不过是他肖效身份的道具,他的儿子才是他实现理想的希望,他原本十分生气儿子调皮,毁他心头所爱,但是这小子回来以后,面对他一张臭脸竟是无所畏惧,而且是不是蛮横无理,或者强撑镇定,就是看起来这就是完全不需放心上的小事儿一桩。
拆你个小物件而已,多大点事~
鲁老爷自动脑补着。
这种面对强压的泰然自若、发自内心的坦荡,简直让鲁老爷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贵族”养法果然有成效,不枉他为了儿子付出那么多。
就在这个时候,他小闺女说他的儿子自私自利,没有出息。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到底。
没有出息……没有出息……
居然敢诅咒他的儿子没有出息?!
小老爷几乎维持不住自己往日淡然超脱的行为准则,咬着牙、哆嗦着手指给他小闺女一个禁足令,立即执行。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老爹,奈何老爹眼珠爆圆,最后小姑娘也没敢多话,摸着眼泪儿走了。
将一腔怒火倾泻给无辜的小闺女,小老爷总算稳住了情绪,一声叹息,慢悠悠地从主位上走下来,拉着儿子到一旁坐下,胖手拍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你这样只对着姑娘使劲是根本行不通的呐,儿砸!”
“林家出身高贵,你这样一个白身,是根本不可能从人家贵族家里娶走姑娘的啊!所以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务必要认真读书,而且要考个前程回来啊~”
似是想到自己儿子金榜题名的景象,鲁老爷尾音都带着骚气的抖音。
蒋帆:“……”
被儿子一脸鄙视的看着,鲁老爷终于整了整口气,重新语重心长起来:
“儿啊,你别看老爹天天热脸贴冷脸,乐此不疲,其实老爹心里明白得紧,咱们这个地方太偏僻,除了他家,哪里还有人了解外面?咱们就是山里的老鸹,围着金丝雀打转,也能沾点仙气儿不是?人家既然有那个资历,别管经历为何,总归值得咱尊崇的,这就是当世给那读书有出息的人的优越条件。”
“那官人虽然前途没落了,总归傲气还在,”说着鲁老爷控制不住的星星眼,“人生风骨当如是,老爹真是做梦都想有他那般气度,可惜官人从不在意咱们这铜臭孝敬,要不是夫人心善从中斡旋,老爹那真是捧着香火都拜不进庙门呐!”
蒋帆:“……”一个追星老迷弟。
蒋帆从鲁老爷殷殷期盼的目光中把自己拔出来,转身正要离去时突然停下,蒋帆微侧回头:
“我明天去学堂。”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不用看也知道鲁老爷眼睛又要冒光,蒋帆从来都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不愿意去满足他的心愿而已。
毕竟他不是庙里的菩萨专门给人实现心愿来的。
不过今天不同,即使小老爷不这么语重心长地约谈,蒋帆也是愿意进书院去忍受两天的,衡官说她要经历一番普通人的生活,那就是婚姻也要顺从当下的规则,这样蒋帆就得跟着顺从规则。
读书学语言然后考官娶媳妇。
虽然看起来这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蒋帆垂眼,一切担忧尽敛。
鲁老爷看着儿子背影,兴奋地搓搓手,小人儿走路稳稳当当,又有一点飘逸出尘的味道,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就不像别人家那些皮猴子,我大儿子,真是好哇!”
“老爷……”管家在身后打断他“嘿嘿嘿”的傻笑,“您看这椅子……”
这椅子是一整块天香木做出来的,天香木那平时都是拿来做手串发簪的,自带异香盈人,碎料都会拿去做香薰料的一种木材。
这东西这么大一块市场价小老爷也买不起,只不过是把自己家多年养的一棵树,截胡给自己做把椅子享受了而已。
一棵先祖辈当神树,他父祖辈当发财树,看管了好几辈子人的祖传天香木,到他这里,琢磨着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什么好东西都给别人享受,那自己赚钱干嘛滴?!
赚多少钱,不如有个心头好,拿天香木做个椅子,天皇老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鲁老爷的美梦就像一个肥皂泡一样,“啵”的一下被管家戳醒,看着管家失忆半分钟。
就像出门一趟看见下人拎着椅子腿儿来找他的时候,打击一样深刻。
“哎呀我的心肝呐!”鲁老爷脸一揪就吭吭唧唧哭上了,“可心疼死我了哟!”




反派女二 203
蒋帆说话算话,第二天就背着小书包去学堂了,到地方直接找个小角落,将衡官给他的教材拿在手里,顺手给小夫子一个障眼法,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毕竟他到学堂只是做做样子,也不是真的需要咿咿呀呀摇头晃脑的读书识字。
书童为他将幼儿读本摆好,又给他一样一样的摆零食,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来吃饭来的,引得其他同窗纷纷侧目而视。
鲁老爷对人好的方式,永远离不开投喂。
蒋帆越过他忙碌的小脑袋抬头看看四周,一个学堂里的学生,年龄参差不齐,个头也高高低低,他在这一群人里是年纪偏大的,因为这个孩子在他没来之前,就是个不爱上学的地主家儿子。
蒋帆至今不知道鲁老爷是哪里来的自信他这儿子能给他考个功名回来。
原本他也没打算上这种幼儿班、重新学这里的文字,在凡世间获得锦衣玉食和功名利禄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没有意义。
而且一个做过高官的人从幼儿班学起,比罗春华刚考上大学又重新回去上高中还惨。
虽然精通凡间界一种新的文字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难事,他可以十分钟内找出文字规律,而后过目不忘所有内容,所以他抗拒的重点就是,装幼童学文字所耗费的时间里,所见内容之空乏,对他来说可不算无所谓的事情了。
但是他必须在这里考个功名,只为了获得一些无关人等的同意,他才能娶另一个超然世外的神仙。
蒋帆嘬着牙花子心里直愁的慌,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也不知道是在考验谁呢。
随手翻了翻自己需要学的东西,突然觉得这好像一个轮回。
凡间界语言不需要学了,神仙界的语言和理论却要学,大神仙怎么了?依然与这些咿呀学语的孩童一般无二。
蒋帆心下一哂,屏蔽掉所有的搅扰,将全部心神注入书籍,神思遨游其中。
读书原本就是枯燥的事情,更不必说衡官给他的这本书里,包含一整个可望不可即的神仙世界、全部奥义复杂的理论内容,饶是蒋帆沉稳,也不过是捧着勉强学了文字,然后就抓狂了,不是他不能坚持,而是他即使勤奋努力,也根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1...5152535455...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