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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可现在姜零染却告诉他,从头到尾她都清楚她的计策,讥诮旁观这一切,只为利用他。

    他自诩聪明,却连与她较量的资格都没有。

    一辆马车驶近,马车停稳后,车帘掀开,姜霁温声唤姜零染。

    姜零染扭头看一眼,眉眼带了笑,吩咐文叔道“绑起来吧。”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姜霁看着她衣裙上的血迹,蹙眉道“脏了。”

    姜零染接过青玉递来的帕子,擦了几下,不在意道“无碍。”

    回城之后直接去了大同街。

    大房众人对姜霁兄妹登门之举都很是惊诧。

    马车从偏门进府,到了二门,姜霁换上肩舆,一路往素芝斋去。

    府中的丫鬟婆子罕见的见到这兄妹二人,意欲请安问礼,待看清他们身后被小厮押着的浑身是血的三人后,心中惊骇,再不敢上前凑趣儿,忙都是远远避开了。

    故而一行人十分清净且畅通无阻的到了素芝斋。

    上位端坐着老夫人,左右是姜冼木和郑明蕴,郑明蕴下首是姜婉瑜。

    姜零染看的微微笑起来“倒是齐全,省的一一去请了。”

    小厮将肩舆放在厅中,却并未退出去,而是立在了左右。

    文叔押着大成、车夫以及单知舟进来。

    三人惧是中了箭,所行之处留下一道淅沥沥的血迹。

    如此情景,狠狠的震慑了厅中的人。

    郑明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受控制的发起了抖。

    姜婉瑜更是面无人色。

    郑明蕴的计划姜冼木若说丝毫不知,也不可能,只不过他没有过问,更没有参与。

    眼下看姜霁一副上门寻仇的架势,心中不免后悔起来,他当初就该拦下郑明蕴的。

    她除了会惹火烧身,再没有其他的本事了

    。




第三六九章 听个故事
    厅中只有老夫人是茫然的,看姜霁带着三个血哒哒的人闯进来,震惊过后便愤怒暴起,拍桌喝道“你疯了不成当这里是菜市口吗”

    姜霁眸色冷淡的依次看过姜冼木,郑明蕴和姜婉瑜。三人对上姜霁的目光,无不垂首躲避。姜霁嘲讽一笑,看向老夫人“祖母先别动怒。”

    “且听他们给您讲个精彩的故事听听,您再决定这怒火朝谁发。”说完侧目看向文叔。

    文叔会意,看着大成道“如实说,敢有一字的谎话,我宰了你喂狗”

    大成是知道文叔的,他说把自己宰了喂狗,那就一定不是说说而已。

    郑明蕴面色枯槁,眸光惶惶,额头,鼻翼两侧尽是细汗,手里的帕子都快捏碎了。

    姜冼木瞧见郑明蕴的样子,深知有些话不能让大成说出来,扫一眼气定神闲的姜霁,忽的站起身,手里的茶盏狠狠的砸在大成的头上,怒道“混账东西,府里养着你一家老小,你不知感恩,竟敢惹二公子和四姑娘不痛快”

    “眼下当着老夫人的面,你如实招来,都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情”

    茶盏把大成的头砸出一道血口子,鲜血混着茶水淌了满脸。

    听出姜冼木话中的警告,大成一时咬紧了牙关,不敢多言。

    老夫人被姜冼木这骤然暴起的模样吓住,抚着心口,惊疑不定道“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狂也疯了不成”

    姜冼木听着老夫人的训斥,眼风再扫见姜霁一脸的嘲弄,只觉浑身难堪,悻悻然的坐了下来。

    文叔冷笑一声,抬脚踩在大成腿上,狠狠碾压“既不愿开口,那且就听听吧。”

    这一脚踩的正是中箭的伤口处,大成疼的浑身发抖,险些昏死过去。

    压抑的嘶吼声在厅中传开,姜婉瑜头皮发麻,转动着瞳仁,瞥一眼,待看到大成牙缝里都浸着血迹后,胃中一阵翻腾,差点呕出来。

    姜零染知道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在青玉搬来的锦兀上坐了下来。

    青玉附耳低声道“奴婢去给您和公子端茶来。”

    姜零染想到这是大房,有点不放心,低声回道“让大虎陪着你。”

    青玉点头应下,喊着大虎一起去茶房了。

    大成不肯说,文叔便把目光放在了车夫身上。

    车夫得了这一眼,禁不住的哆嗦了下,忙捂住了腿伤,忙不迭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打我。”

    嘴皮子极其利索的将谁雇的他,在何处等,出城的路线,送达的地点,以及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

    听完车夫的话,老夫人混沌的脑子总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心中并无震惊,因为他们想弄死这兄妹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恼恨他们竟敢私自动手,不知会于她,导致眼下计划败露

    如今姜霁找上门来,观这咄咄逼人的态度,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此事将会带来的严重后果,老夫人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狠厉的瞪了眼郑明蕴,蠢货,做这种事竟用府里的人,脑子里装的全都是粪吗

    姜冼木听车夫说是大成找的他,勉强维持的冷静镇定顿时崩塌如尘,铁青着脸指着车夫,厉声呵斥道“再敢胡言乱语,本官立刻杀了你”

    车夫面带畏惧,但还是嘟囔道“谁胡说八道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大成。”

    姜冼木自然不敢问的。

    姜霁轻笑出声“大伯父稍安勿躁,故事还没听完呢。”

    这一声笑,姜冼木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文叔看着单知舟。

    单知舟自知死期将至,什么都懒得说。

    听得“唰”的一声,冷刀瞬息抵在喉下。

    “若不愿在这里说,那咱们就换个地方。京兆府的狱卒应该不会像我这么客气的,单管事。”文叔说完,刀刃贴紧肌肤,立刻有血珠从细长如线的伤口中沁出来。

    单知舟没进过大牢,但却听过牢中的事情。

    时至今日,他只想死的干净点,有尊严点。

    大牢,他不愿去。

    迟滞片息,他抬头看着姜婉瑜。

    姜婉瑜对上他的眼睛,一颗心都在发颤,抖索着嘴唇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想攀咬我我可是元诚伯世子夫人”

    单知舟嗤笑出声“你算什么也配让我替你背罪”

    说着不看她好似要杀人的眼刀子,将筹谋前后计划都说了出来。

    单知舟每说一句,郑明蕴和姜婉瑜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及等听完,整个像是被抽去骨架的的散肉,软塌塌的瘫在椅子里。

    姜冼木咬牙恨盯着姜霁。

    当真是狼崽子长大了

    姜霁和姜零染喝着青玉端来的茶,未看几人精彩的神色。

    不大的厅像是被刀斩成两个部分,一半狼藉,一半从容。

    老夫人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懵,勉力支撑端坐着,目光中的严厉却是越发的浓盛,盯着兄妹二人,诉说着无言的谴责。

    姜霁抿了口茶,音调中多了些温润“祖母听完了这个故事,觉得可否精彩”

    老夫人抿唇不语。

    姜霁看着她的神色,笑的清凉“看来祖母觉得还不够精彩。”

    姜零染手里捧着茶盏,温热感烘着掌心,她抿笑道“兄长错了,故事还没结束呢。”

    姜霁恍然的“哦”了声“是了,我忘记还有重头戏呢。”说着侧首吩咐松鼠“快去京兆府请夏大人来。”

    “前儿还听说他今年考核不佳,急于寻找大案,证明自身能力呢。”

    松鼠揖手称是,脚下一转就要出去。

    “站住”

    姜冼木和老夫人同时开口。

    松鼠站住了脚,转身看向姜霁,等着他的新指示。

    姜霁含笑道“不知祖母和大伯父还有什么吩咐”

    姜冼木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能找夏恽来”

    事情若闹大,姜家大房就彻底的毁了。

    老夫人也是一个意思,闻言忙不迭的点头“你大伯父说的对”

    姜霁嗤笑出声“家丑这是谁的家在座的哪位是我的家人啊”

    姜冼木没了话。

    策划了这种事情,饶是他脸皮不薄,这会儿也是无颜再打亲情牌。

    老夫人面色铁青,但她知道姜霁这段时间是积攒了怒气的。

    。



第三七零章 处治
    一时也找不到有效的话来劝解他,只是道“别胡闹我知你们兄妹受了委屈,我自会为你们做主的”

    姜霁望向老夫人,嘴角笑意变得嘲弄“祖母要怎么做主又是狠狠的训斥吗”

    老夫人被他的话堵得一哽。

    姜冼木忙接话道“大伯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们先冷静冷静,这件事情实在不宜宣扬。”

    姜霁心平气和道“洗耳恭听。”

    姜冼木看了眼郑明蕴,咬牙道“郑氏残害同族,罚跪祠堂一月,抄经百卷。”

    姜霁低笑一声,未语。

    姜冼木听这笑声便知姜霁是不同意的意思,皱眉朝老夫人看过去。

    老夫人眉宇间尽是凝重,看向鲜少开口的姜零染“四姑娘,你觉得呢”

    意在让她劝一劝姜霁,毕竟姜霁最听的就是姜零染的话。

    姜零染被点名,有些懵懂的抬起头,对上老夫人饱含期待的眼睛,一瞬,又看向姜霁,道“我听兄长的。”

    老夫人气的咬牙,这装傻充愣的死丫头。

    又与姜冼木对了个视线。姜冼木眉一皱,牙一咬,像是下了狠心般道“半年”

    姜霁听得沉了脸,看着姜冼木道“郑氏禁足家庙,此生非死,不得踏出家庙半步”

    姜冼木震惊的瞪大了眼,拍桌愤然起身道“姜霁,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姜霁笑了笑“那不如,我杀了你,然后在祠堂跪半年,一笔勾销,如何”

    姜冼木说不出话了。

    姜霁抬了抬手。

    松鼠颔首,继续往外走。

    “站住”

    这一次是郑明蕴喊的。

    她明白眼下已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她受罚没关系,但姜婉瑜却不能

    更不能让元诚伯府得知内情,不然,姜婉瑜的处境将会更加的艰难。

    看着他们兄妹二人,郑明蕴道“是我一人所为,无关他人,今日我就搬去家庙,永不再出来”

    老夫人、姜冼木、姜婉瑜同时松了一口气。

    姜零染笑道“一人所为”

    “那不知,大伯母为什么这么做”

    郑明蕴看着她一脸的云淡风轻,心中恨得滴血,咬牙低吼道“因为我恨你”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什么忌讳的了。

    姜零染更是好笑了“我怎么你了,你这么恨我不惜置我于死地”

    郑明蕴阴恻恻的一笑“你不知道吗你活着,就是罪”

    姜零染微挑了挑眉,轻笑缓声道“害人终害己啊,大伯母。”

    郑明蕴闻言,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姜霁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松鼠接过后呈给姜冼木。

    姜冼木疑惑接过,听姜霁道“劳烦大伯父签字后盖上手印。”

    清楚大房的不要脸,未免他们出尔反尔,姜霁便把事情经过写在了纸上。

    姜冼木听着这话,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快速的抖搂开了这张纸,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怒的咬牙“姜霁,杀人不过头点地”

    姜霁道“你若要杀,那这纸也就没作用了。我都行的,端看大伯父的意思。”

    说的多尊重他似的姜冼木气的浑身发抖,一把甩开纸,冷道“我不会签的”

    谁会把这种证据交到别人手里岂不疯了

    纸片飘忽着掉在地上。

    姜霁看的轻叹一声“为了姜家的颜面,我纵然恨意滔天,也未往别处去,眼下大伯父既不愿意,那就算了。”说着抬手道“咱们走吧。”

    立刻有小厮上前去抬肩舆。

    姜冼木看他如此决绝,顿时急了“姜霁,你别欺人太甚”

    姜霁听他倒打一耙,冷了脸,嗤笑道“我这么尊重伯父的意思,怎又欺人了”

    “再说,欺人不是大房擅做的事情,如何要把这无耻的罪名按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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