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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太妃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柔小意

    谢良范哭诉道:“妾身便不动孔常在,那位也要想办法触动妾的胎气,这和妾折腾不折腾孔常在关系不大呀!况且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呢”

    臧皇后道:“你还说你没有招惹拂云”班虎儿将一个个子不高,面貌也不起眼的宫人领进来,臧皇后指着道:“你往她宫里安插人的事,你以为谁不知道一查就能查出来!”

    谢玉娘不说话了,一时方道:“这个和她使人冲撞妾又没有关系,哪里有人见自己的地盘上进来个细作就要人家的命的呢”

    臧皇后快被这无耻言辞气笑了,她道:“少在这里狡辩,拂云是不无辜,可是你也不清白!要是你不使这小手段,拂云怎么会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你可作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玉娘咕嘟着嘴儿,方不说话了。

    房内静谧片刻,臧皇后到底心软,看谢玉娘脸色还是苍白,又问道:“孩儿怎样”

    谢玉娘低声答道:“见了一点儿红,华院判妙手,已没事儿了,只不过略吓着些罢了。”

    臧皇后叹气道:“你这脾气,真该自己好好想想了,怎么别人不出事,就你大灾没有小难不断”

    谢玉娘冷笑道:“娘娘这话说得诛心,照您这么说,那走在街上叫贼子偷了钱的还得怪他打扮富贵了”

    臧皇后冷冷道:“可是你的确招惹了别人,先撩者贱!”

    谢玉娘厉声道:“我那是为了自保!”她的眼睛里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要不是有这些自保手段,今日我就要被牛氏贱人打死在永福宫门口了!”

    臧皇后不为所动,冷笑道:“你身边带着的三个侍女都是摆设红云身边也不过带了一个服侍的人罢了,四对二,你还能被她打死”

    谢玉娘一时无语,半晌方冷冷道:“反正皇后娘娘瞧不起妾,妾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皇爷初登基时封妃,妾从五品承徽变成了六品才人,妾一直记着娘娘的情呢。”

    臧皇后暴怒道:“不然呢你要我怎样一上五品就是有宝册的嫔妃,要外朝大臣们来为你主持封礼,你要叫大臣们都知道皇爷一登基就贪图享乐,将一个教坊司伶人立做宫妃吗”

    谢玉娘亦暴怒道:“可见娘娘是瞧不起嫔妾的!嫔妾不过是没有托生到一个官宦门阀之家罢了,若是嫔妾托生到官宦之家,如今妾也该是夫人了!”

    臧皇后厉声道:“可是你不是官家子!”

    她们两个如死敌般互相瞪视,气氛剑拔弩张,屋内宫人们谁也不敢劝。

    过了许久,班虎儿才道:“娘娘息怒。”她素来是个不多话的人,今日却道:“娘娘先消消气儿,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臧皇后硬声道:“牛氏降位,孔氏打入冷宫,永福宫随侍侍女护主不力,一概杖毙!”

    班虎儿笑道:“娘娘又在说笑话。牛姐姐是皇爷当年的司帐,这




132.大理
    这是防盗章, 防盗比例30,时间72小时喔  臧皇后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祖母勿忧,若是实在推脱不过去了便说‘开了春要在宗室内选拔良材,但有才德,都能够着一个好前程’,他们自己就知道埋着头读书习武了。”

    许夫人放了心, 便转头说些家事:“自娘娘正位中宫这几年,家里的小子们倒越来越稳当了,妾瞧着, 早几年三郎、四郎几个还毛躁些,如今都叫大郎管着,竟比咱们几个老骨头说话时还老实了。”臧皇后之母葛宜人是许夫人的长媳,膝下有臧皇后等数个儿女,臧家的长孙大郎臧仁也是她所出。

    臧皇后欣慰道:“往常我总瞧着大郎忒老成, 怕三郎、四郎几个不服他,谁知道他们竟处得好, 真是老天保佑了。”

    葛宜人也笑道:“去年因阿翁说二郎文章火候不到,不肯让他轻去了春闱, 怕考出个二三百名来, 便最后不去殿试,人家也拿他做同进士比。这孩子竟憋着一口气, 非要后年春天考个进士回来不可, 如今在家里日夜读书, 旁的什么事都不管。郎君怕他入了魔障,愁得直掉头发,说去年春天该把阿张娶回来的,到时候有二郎媳妇管着他,咱们也好放心了。”这“阿张”即臧二郎的未婚妻张氏。

    臧皇后道:“还是捡着今年的吉日成亲了的好,省得一拖二拖,夜长梦多,到时候又不知道有什么事赶上来了。”

    葛宜人叹气道:“原是说二郎自来会读书,想着十几二十多岁能中。待考上了进士功名之后风风光光成亲多好谁知道这孩子时运不到。现也不知道下一科怎样,要是再中不了,说不得就得委屈阿张先做几年举人娘子了。”

    许夫人斥道:“二郎今年都十九了,二郎媳妇也十六了,下一科他们两个一个二十一一个十八,年纪这么大,二郎等得起,二郎媳妇也等不起。况且我看亲家母与祖母两个身体都不大健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拖到女方二十多岁去再出嫁像什么话!”

    葛宜人蹙着眉头道:“阿家说得是,真拖到那时候,二郎身边不放人伺候我舍不得,放了人则二郎媳妇与二郎的情分先就要被我毁了一半。唉,罢了,外头多少人家想中个秀才还中不了呢,有个功名足能成亲也就罢了。”

    臧皇后微笑不语。

    长秋宫里皇后娘家女眷进宫来的盛况沈令嘉自然是没有资格目睹的,她只是以“臧皇后麾下臂膀”的身份送了一份礼去罢了。真正让她忙着的是郗法前几日对她突然的恩宠——

    每月初一、十五都是宫规里明写着皇帝要宿在皇后宫里的正日子,正月里封印,郗法不必忙于国事,就有了更多的精力来和后宫妃嫔厮混:正月初一郗法宿在长秋宫,初二宿在曹贵妃的永寿宫,初三宿在宣夫人的永福宫。到了初四,姜克柔已经预备好接驾了,结果圣驾没去她所居的甘泉宫、没去怀胎七月的谢贵人的永福宫、没去圣上表妹韦贵人的永寿宫,反而直接来了沈令嘉的明光宫。

    自从丁答应想要在沈令嘉落难时不顾沈令嘉的名声贸然迁宫,沈令嘉就与这傻缺撕破脸了——便是我真落了难,也轮不着既不和我交好、又与施阿措冲撞谢贵人一案毫无干系的你着急呀,这么忙忙的就想迁宫,简直就是避我如瘟疫,这么个又无情义又无脑子的傻缺,还指望我复起之后提携你么

    没了挨得近的包打听,沈令嘉本人又丝毫不关心“皇爷今夜不歇在我这里是去找谁”这种普通宫妃都有的、掺杂着妒意的好奇,因此直到听见皇上开道的禁鞭声时她还有些不可置信:“皇爷怎么来了”

    她撂下手里的书,慌忙领着自己殿里的奴婢们出去相迎,外头院子里地上早跪了一地的宫人,丁答应一袭红衣跪在地上,满脸浓妆地笑道:“妾身恭迎皇爷!”

    郗法似乎有些疑惑,转而道:“起来吧。”旋一转头看见了沈令嘉,便微笑道:“做什么呢”

    沈令嘉行礼道:“妾身给皇爷请安。”又仰起头来对他笑道:“妾正读书呢。”

    郗法伸出手来,沈令嘉亦将手放上去,顺势站起来笑道:“皇爷今儿怎么来瞧妾了”

    郗法将她搂在怀里往涵香殿走去,微微偏过头,在她的发间落下一个吻:“朕要来瞧你就来了,不行么”

    沈令嘉失笑。

    他们两个渐行渐远,身后丁答应急忙立起来要跟上,却被魏璐拦住了。丁答应不敢硬抗,只得塞了一个金镯子过去,陪着笑道:“请公公放妾过去服侍皇爷吧。”

    魏璐却连收都不收,只将那只细细的绞丝金镯子推了回去,口中油盐不进地笑道:“小主别为难奴婢了,不见外人是皇爷的意思,奴婢有什么办法呢”

    丁答应还欲再纠缠,魏璐却已



133.早产
    这是防盗章, 防盗比例3,时间72小时喔  沈令嘉万万没想到,正冲着炮台口的那个倒霉鬼会是自己。

    夜宴过后不过半个时辰,沈令嘉前脚才回涵香殿,戴凤后脚就上门了:“恭喜小主, 贺喜小主, 皇上召小主伴驾呢。”

    沈令嘉苦笑道:“公公也来打趣我,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今夜……喜从何来呢”

    戴凤也要苦笑了, 要不是实在推不掉,他也不愿意来和有宠的嫔妃报这种事啊!只恨司礼监那些老油子们滑不留手, 这样时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回一回神, 叹了口气道:“小主发发慈悲, 别为难奴婢了, 主子娘娘早吩咐下来,这几天受召的小主们的仪仗车马都涨一级, 谁也不许临阵脱逃。”

    沈令嘉重重地吐了口气, 伸出两只手来狠狠地搓了搓脸,叫道:“嬷嬷,进屋来给我妆扮罢,叫外间伺候洒扫的小百合奉上茶水点心来招待公公。”

    戴凤这方笑了起来,眉头还是不展的:“那奴婢就谢小主的好茶了。”

    李嬷嬷方才很着急, 却不敢插沈令嘉的嘴, 一直到进了卧房, 看不见戴凤的人影了才急道:“小主万别糊涂,这是小主的机缘呢!”

    沈令嘉笑了:“嬷嬷知我。”

    郗法向来是个心软有情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容易将不必太过于投入感情的事当了真。譬如郗瑶,身为二皇子,襁褓之中就被封为郡王,生母是潜邸旧人,资历老不说,还居于从一品德妃的高位,外祖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虽然从五品看起来不太高,可是身份清贵,又能够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还是根正苗红的进士出身。这样的皇子,再怎么没有野心,人们也会目他做争储之人。可是郗法还是宠爱着自己这个幼子,并不很忌讳宫内宫外的风言风语。

    可是东宫乃是中宫嫡长,又天资聪明仁厚,无论如何是不能动摇太子之位的。郗法令郗瑶早早地去依靠太子读书,为的是让他兄弟两个感情深厚些,将来皇父衰老而太子年青的时候不必兄弟相残争权,庶几可以保全两个,实在是一颗慈父心所能想出来的极致了。

    偏偏董德妃不领情。

    不领情也罢了,还要在合宫上下都在的时候出口求情,仿佛郗法是个为了叫小妾出气就令生育有功的嫔妃母子分离的昏君一般,将郗法平日里对郗瑶的疼爱打进了泥地里。得罪别人,别人尚且还会原谅她;得罪了皇帝,叫九五之尊包容嫔妃所犯的错——怎么可能!

    沈令嘉想,有这么个母亲,近几年二皇子都不会受宠了。

    沈令嘉换下来夜里华丽的装束,重新穿上家常穿的杏黄短袄与竹青马面裙,外头罩着一件月白的薄披风,将鬓发挽了,并不用华丽装饰,只取一顶素银小珠冠戴上,手腕上仍扣着臧皇后赐的珊瑚手钏,薄施粉黛,取茶点来垫两口干的,再涂一点口脂,一般也是个娇俏风流的美少女了。

    走出门外,戴凤仍等着,见她出来便笑道:“小主,请吧。”

    果然宫门外一辆车已经预备好了,二马为车,四马为驷,八马为辇,宫里的规矩,七品可坐车,四品可乘驷,唯有两宫太后、太皇太后与皇帝夫妇可以驾辇,沈令嘉不到七品,也坐一辆二马小车,用从七品下的仪仗。要放在平时,这是难得的荣耀,可是这个时候,谁都知道皇爷心情不好,连平时最会奉承的丁答应都不出来送一送,沈令嘉登了车,一路向乾清宫去了。

    宫内女主子们都是住普通的宫殿,唯有两宫太后和皇后才住长信宫、长乐宫、长秋宫三宫。这三座宫殿都是仿汉代故事建造的,华美耀目不能言说。但是坤宁、寿康二宫虽然名义上是属于皇后与太后的,实际上只有行大礼的时候才会开宫门放人进去,平日里皇后、太后只在长信、长乐、长秋三宫起居。

    而乾清宫不同。乾清宫前殿作接见大臣用,偶或行礼时也会在其中进行,大多数时候需要有皇帝在场才能行的礼还是在天地二坛与皇家宗祠。而乾清宫的后殿是皇帝起居之处,多数时候皇爷召妃嫔侍寝也是在这里,因此宫人们暗暗将它称作“春恩殿”,听起来颇不正经,而它实际上的名字是“养心殿”。

    沈令嘉也来过养心殿几回,只觉得这里辉煌壮丽,一器一具、一草一木无不着意布置,实在是既美观又舒适,非要下大功夫不可得,因此之前总是舒舒服服地享受尽了才走。

    只是这一回注定不能舒服了。

    沈令嘉才进东暖阁,御前侍奉的大宫女就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躲到左手边小隔间里去,沈令嘉未解其意,茫然转进去,却瞧见皇后所出的长女温恭公主正在临帖。沈令嘉虽说是庶母,可是位份低微,实不敢拿乔,连忙一头拜下去:“嫔妾明光宫上家人



134.如意
    这是防盗章, 防盗比例30, 时间72小时喔  臧皇后正忙得肝火上升, 闻言怒道:“我看你们是想挨板子了!贵人的身子何等要紧, 什么大事要她亲自来报你们都是死人哪!”谢美人因腹内之子与柔福长公主之子指腹为婚, 前些天磨着郗法又给她进了一阶,如今已经是贵人了。按说有孕时连进两阶并不很合规矩,但谢玉娘扯着柔福长公主这面大旗作虎皮, 郗法又宠爱她, 就没人管这桩事,只有皇后、贵妃等出身名门的高位嫔妃脸色淡淡的——不合礼法呀。

    尤其曹贵妃本就得宠, 后来来了个歌舞伎出身的谢玉娘竟比她还要得宠, 这岂不是辱没了她这五品官员之女这是在潜邸时候就有的宿怨了。后来两女争宠,也时有摩擦,现在谢玉娘竟作此无礼之事,简直是要气死了曹小蘋。此时曹贵妃便道:“问她是什么事,要是份例不够使就去报宣夫人。”暗暗地给谢贵人上了个眼药。

    臧皇后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是已给她添了一倍的贵人份例了吗还不够”

    曹贵妃忙笑道:“许是为了别的, 玉娘怀着孩子,总是难过些的。”

    这一下臧皇后也听出来曹贵妃的话外音是什么意思了, 简直气都要被气笑:“眼前放着这么大一桩事还不够你忙的,还要在那里费那些小心思!”

    曹贵妃不说话了,将嘴儿一撇。

    臧皇后也不理她,令人将谢贵人传进来, 问有什么事。

    谢玉娘却为难笑道:“这话论理本不该嫔妾说的, 只是那人现管着妾, 实在推脱不掉了。”

    沈令嘉一边誊写礼单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臧皇后却将手一摆,道:“知道,不必说了。”

    谢贵人脸色也不太好,她虽然怀有五月身孕,却因向来身材凹凸有致,看着也还是个秀致的少妇,如今眼下却有一对深深的青痕,虽然以脂粉着意掩饰过了,气色仍不如之前好。她亲自取了一对玳瑁柄的美人拳来,一下一下地为臧皇后敲着腰背,臧皇后本来心气不顺,叫她这么殷勤小意地伺候着也不好发火了,只长叹一声:“你还有身子,不可这么辛苦。”便轻轻靠在身后床沿上合上了眼睛。

    沈令嘉心中灵光一闪,能叫得宠的有孕嫔妃来与皇后一起发愁,难道是为了董妃是了,谢贵人现正住在永福宫左青霜殿,是该受董妃的管的。

    曹贵妃揉着额角,也是一副不愿意理她的样子,随口道:“七月十一主子娘娘才说了叫她禁两个月的足,这不是还有两天才到两个月呢么仍旧关着就是了,横竖二郎现跟着他哥哥吃住,我瞧着也乐得很,并不想母妃的。”

    臧皇后斩钉截铁道:“不可!重阳大宴何等要紧,尤其宫里的高位嫔妃现通不过三四个,少了哪一个人家都看得出来,到时候底下一传二传地又不知道要议论些什么,只怕坏了皇家的声誉!先解了她的禁罢。”便发令宫正司,让司礼监那边记录了,再传令永福宫瑶华殿,令董妃安分守己,且将明日的大宴糊弄过去再说。

    谢贵人松了一口气,含泪笑道:“多谢娘娘,妾实在是……”一语未毕,喉头一梗,滚下泪来。

    臧皇后道:“再碰见这样的事,不要管她;若她一味缠着你,只管来报我。你现是有身子的人了,腹内皇嗣何等重要便不说这些虚的话,你若心情不好,皇子公主有个什么,到时候哭的是你这孩子娘,不是她董清辉!”

    谢贵人诺诺受了教,平日里那些妖艳惑人全不见了,伏在皇后座下哭得楚楚可怜:“妾有什么法子呢人说县官不如现管,妾一殿里衣食脂粉都是董妃娘娘领回来扣着,她略动动手指头儿自有大把的人愿意替她为难妾,妾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呀!”

    臧皇后冷笑道:“你也别和我在这儿哭天喊地擦眼抹泪儿的,就你那十万八千个心眼子,能叫董妃欺负了去吃两口亏罢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祖宗呢,她难道真敢克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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