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童养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后渔歌
又如何让人不动心。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这样的男子竟然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她有时会想,是不是上天觉得她的生活太过艰难,所以才给她一点补偿呢
宜珊倒是看得开,“小姐蕙质兰心,大方得体,文采斐然,样貌也出众,除了家世,没有一样是比公主殿下差的,现在咱们与王爷住在一个屋檐下,总归王爷会看到小姐的好的,小姐又岂能自己瞧不起自己呢”
“可是,你也看到了,公主她善妒,怕是容不下王爷身边有旁的女子的...”她不想与公主争,只想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在这后宅之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求他如何宠爱,只求他偶尔能看她一眼便可。
“可是,小姐,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态,更何况英雄难过美人关,王爷也是男人,面对美色又岂能不动心呢”
沈书夏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若都如你这般想法,那当今圣上身边定是三宫六妃,美女如云了,可是皇上这一生身边只皇后娘娘一人,再无旁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后娘娘当真幸运。”
可是世上能有几个如皇后娘娘这般的女子呢!
无论心里有多乱,沈书夏到底是担心榕桓脸上的伤势,于是打算去瞧瞧他。
二人出了院子,便瞧见钱坤往这里来。
钱坤瞧见沈书夏,疾步上前,跪倒在地,“沈小姐,老奴有事相求。”
“钱管家,你这是做什么”沈书夏忙把他扶起来,她来到王府的这些日子多亏钱坤照应,她对他是心存感激的。
“沈小姐,公主殿下把府中的奴仆都给遣散了,老奴想着您与王爷熟识,能不能在王爷面前替老奴美言几句,老奴上有老下有小,若没了这份差事,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沈书夏一惊,“公主殿下把所有人都遣散了”
“是。”钱坤点头,一大早,卫叶便把他叫过去,给他结了银子,旁的话也没说,只说今后这王府里用不到他们了。
若是旁人,他尚可争辩一番,可是那是公主殿下,是皇上赐婚给王爷的王妃,王爷不在府中,这些事情公主是做的了主的。
他别无办法,便想到了沈书夏,当时王爷派人将沈小姐送来时,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沈小姐,可见这沈小姐在王爷心中定有一番地位,若沈小姐能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他应当还有机会。
沈书夏心中翻江倒海,虽然钱坤说是公主的意思,可是这到底是公主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呢
沈书夏想到那日在王府大门前发生的事情,思索了一番,若是公主的意思,她去求王爷,不止会让王爷为难,还会让公主对她心存芥蒂,若是王爷的意思,那她更不能去做这种让他生厌的事情了。
“钱管家,现在王爷尚不在府中,我也见不着,这样吧,你先离开,等王爷回来了,我定会为你在王爷面前说话的。”
沈书夏面带温和,轻声细语,钱坤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沈小姐了。”
祁谙一大早便起了来,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毕竟做错了事情,总归不能若无其事。
祁谙出了芳林居,来到榕桓所居住的院落内,院内除了两颗桃树,一张石桌以外,再也没有旁的饰物,祁谙吐吐舌,果然是把所有的银子都用来建了芳林居,堂堂王爷住的地方连普通人家都比不上。
但好在此时正是桃花盛放的季节,满院落花,倒也不显萧条。
祁谙看到卫叶端着热水正要往房里去,忙跑过去接过来,“我来,我来。”既然是道歉,总要有一个正确的态度的。
听到开门声,背对着房门的人转身,衣衫穿了一半,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胸膛露了大半。
看到眉眼弯弯的人儿,榕
桓脸色一变,迅速将里衣的带子系好,转身背对她拿起横杆上的外袍穿了上。
祁谙眨眨眼,放下木盆,转到他身前,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衫。
榕桓眉头微皱,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眸子盯着她,“你做什么”
祁谙眉头紧紧拧着,“兄长,你是不是又受过伤,我看到你胸口有疤痕。”
榕桓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顿了顿才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已经无碍了”
战场之上,受伤乃是家常便饭,祁谙见得并不少,可是那疤痕很是狰狞,又在胸口之上,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形有多险恶。
祁谙觉得心里发堵,抿抿唇,‘哦’了一声。
榕桓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迟疑了一下又道,“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忧。”
“那谢谢兄长记挂。”祁谙声音里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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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这两日一直待在芳林居里看劫粮的卷宗,榕桓自然也在,教她一些审案时应该注意的细节。
那个来泉州收粮的如玉小公子变成了大渝的长公主殿下,一时之间在泉州传的沸沸扬扬。
长公主殿下打小被皇上许给了祁王爷,这是整个大渝都知道的,听闻公主殿下此时就住在祁王府,一时之间拜帖如雪花一般飞向了祁王府。
祁王府里的仆人都被遣散了,祁王府守门的侍卫变成了十三和十六。
让人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哭的幽云三十六骑落魄至此,也是让人唏嘘。
十六闲来无事,找了个火盆放在大门处,送来一张帖子,便当着来送拜帖的人的面把帖子烧了,看着来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十六觉得心情甚是美好。
十三看的嘴角直抽抽,“十六弟,你有点儿凶残啊!”
十六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们小公子向来如此,你们这些跟着王爷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不知为何,十三觉得十六的话中充满了恶意。
当然也有帖子被送到了祁谙的书案上,比如知府大人的,岑香月的,溪棹的,还有几个泉州的权贵。
榕桓随手翻了翻那些帖子,“想见谁”
祁谙埋头苦读,“谁也不见,烧了吧。”
十六兴高采烈的捧着帖子走了。
一室的安静被十六搅动了波澜后再一次回归静寂。
榕桓坐在窗边饮茶,窗子半开着,他靠在椅子上,一手执书,一手抚着杯盏,没有受伤的侧脸如玉雕一般润泽。
从祁谙这里望过去,茶香袅袅,花瓣随微风飘落,打着旋的落入池水中。
一池湖水碧波漾,半枝桃花入窗棂,君子玉面倾春-色。
祁谙咬着笔杆看的出神。
“昨夜你去大牢审问梁飞平父子了”窗边的人突然抬眸看向她。
祁谙丝毫没有被人抓到的窘迫感,淡然的摇摇头,“没有。”
“他招了吗”榕桓仿佛没听到她的回答。
祁谙一手撑腮,继续盯着他瞧,“谁告诉你的十六二十二还是卫叶”
榕桓端起一杯茶走过去,放在她手边,曲起手指敲敲桌案,“别分心。”
祁谙吐吐舌,低下头继续去看那些卷宗,他既然都知道她昨夜去了大牢,自然也知道梁飞平招没招了,还问她,哼!
祁谙不抬头也知道他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杨相过府教她念书,她又哭又闹,还把杨相的胡子给揪了下来。
后来,兄长便想了个法子,陪她读书,只是杨相是个老古板,定要改改她的性子,不许兄长陪她。
她向父皇告状,父皇说要尊师重道,既是老师的话,自然要遵从的。
于是...
兄长便躺在对面的屋顶上睡觉,她一抬眸便能从窗子处瞧见他。
她不哭也不闹了,还觉得很好玩。
已经有多久,没有在读书的时候,一抬头便能瞧见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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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祁谙住在安绥的宅子里,那里都是从帝京的王府带去的管家嬷嬷,就连房间都布置的与帝京王府差不到哪里去,可是祁谙在那里住了那么久,也没有家的感觉。
而此时在这个陌生的泉州,这个陌生的王府,她一抬头便能瞧得见她的兄长,登时有了家的感觉,无来由的,鼻头有些发酸。
榕桓走回窗边,低下头继续看书,只是这书本半晌也没有翻动一页,倒是书案后的人把卷宗翻得哗哗作响。
第三日,钦差大人终于要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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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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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香月站在府衙外,远远瞧着,府衙前围了太多人,她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何事,只听得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议论纷纷,“这梁家公子不招,公主便打了他二十大板,这不是逼供吗”
“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娇公主,哪里会审案啊!”
“这梁家也是倒霉了,卖粮卖到公主头上去了,还坐地起价,公主定是早就对他心存不满了。”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公主收粮,我也有去卖,还多拿了三成银子,公主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对啊,对啊,我也是。”
“我也卖了”
“还有我”
......
岑香月嘴角微勾,笑意却不答眼底,甚至带着三分冷意。
岑轩杰站在她身侧,眸子阴狠,“竟然把本少爷关进大牢,她以为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了。”他今日刚刚被放出来,这几日他思前想后,他那日定是被她算计了,那牢里又阴又冷,还有老鼠,想到这几日他遭的罪,岑轩杰就恨得牙痒痒。
岑香月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这么大的人一点脑子也没有,她已经无数次提醒过他绝不可小看这个祁谙,可是他就是不当回事儿。
见岑香月转身离开,岑轩杰忙跟上去,“你去哪儿”
“别跟着我。”岑香月有些不耐烦。
岑轩杰讪讪的停下步子,他向来比较忌惮这个妹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聪慧,而父亲信任她多过信任自己。
岑香月心事重重的来到了醉音楼前,就那样痴痴的站在那里,直到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
“小姐,咱们回吧,这雨怕是一会儿就大了。”小丫鬟劝道。
岑香月不言不语,也不动,心里烦乱如麻。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直到头顶被人遮了一柄伞,岑香月缓缓转眸,看到那温润的男子,眼中浮上一抹惊喜,“你回来了”
男子抬手轻抚她带着湿意的面庞,点点头,“对,我回来了。”
外面下起了雨,围观的百姓也走了大半。
对于一个女娃娃,这泉州知府其实并没有怎么看在眼里,还是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能有什么作为
他也能想到皇上此番派公主殿下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为新政蹚蹚水而已,要让公主查案她要怎么查不过是再加上一个长乐军的小将军,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能做什么
就像现在,毫无章法的乱用刑罚吗
祁谙撑着下巴看着趴在长凳上被打的面无血色的梁飞平,“怎么,谁卖给你的粮,还不肯说”前日夜里,她已经去过大牢了,他们什么也没招,虽然粮食是在梁家的粮仓里发现的,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证明是他们劫了粮食。
梁飞平腰臀处血迹斑斑,脸色惨白,有气无力,“草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草民自作主张买粮,卖给草民粮食的那人草民确实不熟识。”
想不到这梁飞平还是个硬骨头,祁谙转而看向在梁飞平身边哭哭啼啼的梁父,“既然这样,不知梁老爷受不受得了这二十大板。”
一旁的衙役闻言就要上前。
“不关我爹的事儿,这些事情是我一人为之。”梁飞平情急之下从长凳上翻落下来,“求公主殿下莫要为难我爹。”
“不,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不关我儿的事儿,我儿不知内情的,是我做的,还请大人砍我的头吧,不关我儿的事儿啊!”梁父不停的磕头。
“那到底是谁做的还是说你们父子一同勾结叛党,意图谋反”祁谙不放过他们,步步紧逼。
二人脸色一白。
“若是你们不说,本公主就再把你们关进大牢里去,直到你们肯招为止。”
“是我,是我……”梁飞平看看梁父老迈的身体,“公主,是草民,不,是罪民,罪民愿意签字画押。”父亲再也经不起牢狱折腾了。
“儿啊……”梁父大惊,“
不可,我梁家几代单传,万万不可啊……”
榕桓亲自拿过罪证书,走到梁飞平面前,梁父要争夺,被榕桓不着痕迹的躲开,将纸张递到了梁飞平手里,梁飞平毫不犹豫的签字画押。
“儿啊...”梁父扑过去,老泪纵横。
梁飞平握住梁父的手小声道,“爹,孩儿只是买粮,没有劫粮,她不会杀我的,只有你出去了,才能找机会救我。”
“儿...”
“既然梁飞平已经认罪,待本官上报朝廷再行定夺,此事既与梁父无关,便当堂释放吧!”祁谙不待他们父子多说,便拍了惊堂木,“退堂。”
如此这般草率的审案,当真是让泉州百姓大开眼界,有些人说公主殿下如此审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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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榕桓撩开车帘,只见一个清瘦的男子立在马车前,阻挡了马车的去路。
他没有撑伞,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但面目在冷雨中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榕桓撑着伞下了马车,抬步走到他身边,黑眸瞧着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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