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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柴特儿

    “你就不觉得,你像个丧种”

    丧种……文




卷四 蛊入疆场第五百二十七章 异禀之处
    唐鬼听到答案的时候突然笑出声,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如此特别,特别到让唐家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祖宗们恨不得想要他的性命来消除威胁。

    “但是还差一点,”唐冕抿着嘴唇思虑许久才抬起头来望着唐鬼道“你去过舍昂,对吧”

    “你不用问我,要说什么就说你的。”

    唐冕曾听说唐鬼到过舍昂,那里是他的母亲什月生长于此的地方,当年唐芒也是前往舍昂寻找一样东西的时候与什月相识,而后才有了和什月之间的那一段姻缘,以及生来便有异能的唐鬼。

    只不过,唐鬼身上的异能并不仅仅只是能让他断尾再生的唐家血脉,那是一种与其他唐家人都不同的异能,否则也不至于对老祖宗产生威胁。

    “你有没有觉得过……”唐冕舔着嘴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说,直到此时,唐冕突然意识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关于那孩子的能力,一直以来都是祖宗们的猜测,当年他们发现那一点的时候,唐鬼还不过只是个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孩子,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的特别之处,而现在,唐冕发现自己竟莫名其妙成了那个揭晓谜题的人,若是被发现之前的猜想是一场误判,那么,也就是说这孩子生来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强加于他身上的冤屈……

    花费高昂代价获得某样东西,最终发现自己拿到的是假货,又或者背负着罪名付出巨大代价,到头来发现罪孽并非自己所犯,这都是同样令人委屈不甘的事情,更不要说唐鬼所付出的代价是生母遭害家破人亡。

    不等唐冕想清楚该对唐鬼如何开口,对面的唐鬼已经不耐烦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挑眉望向唐冕道“喂,舍昂到底怎么了不过只是个小寨子罢了,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唐鬼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不以为然,然而看似轻佻的目光却没有放过唐冕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感情变化。

    舍昂山寨,绝不是唐鬼口中那个“小寨子”,他知道那个寨子与自己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包括他在山洞里看到的巨大蛊虫,包括他竟然能与那蛊虫沟通,这都是唐鬼直到现在仍旧没能想明白的事情,难得唐冕提出来,他必须得出一个答案。

    等待良久,唐鬼的姿势一动不动,心却是扑通扑通地狂跳,短暂的时间都令他感到漫长到无法忍耐。

    然而唐鬼没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久,对面的唐冕却突然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知道返生蛊么”

    返生蛊,唐鬼摇头,似乎是听说过,脑海之中大概记得好像有谁曾在自己耳边提起来过,不过究竟是什么,一时间倒是想不起来了。

    “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想知道你身上的特别之处么”

    唐鬼不知道这返生蛊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能看得出唐冕在说出这几个字时,脸色煞白,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说出什么不可诉说的禁忌。

    接再来,在唐冕那颤抖的口吻中,唐鬼听到了唐家的秘密。

    “蛊族五门,一直有人在试图炼出返生蛊。”

    巫蛊之术,论其根源及千百年的衍化,正如一幅画卷般源源不断地讲述着人与虫子之间的关系,很



卷四 蛊入疆场第五百二十八章 死有余辜
    金寒池从盲丞口中得到了三句话,其中第一句是说,金顺的死,的确是齐家人干的。

    盲丞这第一句话便将金寒池拽入迷思之中,与齐孤鸿和唐鬼混在一起的盲丞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金寒池不理解。

    至于后面的第二句和第三句,如盲丞所说,差不多是送给金寒池的卦辞,第二句是说后院起火,第三句则是劝金寒池取良人携手以对。

    如此看来,除了第一句之外,第二句和第三句都是废话--后院起火,这是金寒池早就想到了的,他的匣子不翼而飞,在金家那深宅大院中,若不是世上当真有鬼,那就是出了内鬼。

    正如老话说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只不过金寒池现在没时间考虑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首先要解决的是找到东西。

    而取良人携手以对,金寒池之所以觉得这是废话,乃是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仍是没想到那个良人会是谁。

    谁,才是自己应该选择的盟友金寒池想不出来,大概是因他的性格而不觉得什么人有资格成为他的盟友,又或者说,眼下的金寒池还未曾意识到危急已至,傲慢如他一般,也必须要为自己寻求帮助了。

    与盲丞分别后,金寒池回到金家在上海置办的宅子,手下人闻听主子到了上海,自然是一个比一个殷勤地登门造访,只是,纵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金寒池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态度有异。

    这些人,原本是跟着金寒池的三叔,虽是远亲但好歹顶着个金家名头,前阵子三叔身体抱恙便放下生意回了北平,接替他前来掌管船运生意的成了门徒金顺,对于这些远在上海打理生意的门徒来说,他们敏锐地意识到他们的顶梁柱越来越顶不住事儿,更有些风言风语称金家主心骨的心思早就不在生意上,那些盯生意的门徒已经成了鸡肋,至于他们这些连金家大门都迈不进去的,说不定许是已经被金家给当做弃子抛掉了。

    门徒们起初对这些话并不放在心上,好歹跟着金家有口饭吃,但自从金顺死后,他们意识到情况越发不对,尤其是今日,码头上出的一些事儿令这些门徒们也感觉到情形不对,进门先是对金寒池寒暄了几句吉祥话儿后便迫不及待地提起了那件不该提及的事儿。

    “先生,码头上……丢东西了。”

    这些在外面为金家跑嚼棍儿的门徒没资格叫族长,出门在外,都称金寒池为“先生”,因这称谓本就疏离,与金寒池说起话来的气场也弱了不知多少。

    金寒池听着那颤颤巍巍的声音,打量着手中的茶杯,杯是上好的窑作,可惜杯底浸了些褐色的印记,看得金寒池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这个,”门徒见了那两道皱起的柳眉连忙解释道“若是旁的,自然犯不上叨扰先生,不过丢的这东西有些特别。”

    “什么东西”

    “就是……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是日本人的东西,今个儿晌午有个日本人来码头上,小轿车一路开进来的,看着来头不小。货单倒也在,只是东西确实不见了……”

    “那就不是东西特别,是东西的主人有来头。”

    金寒池摇头,掂着手中的茶杯,那茶杯在他手中上上下下,看得门徒胆战心惊,金寒池注意到那人的目光也随着茶杯上上下下,忍不住摇头,心说若是眼里就只有这些小东西,恐怕是难成大事。金寒池这便随



第五百二十九章 乱
    金寒池不似盲丞会未卜先知,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凭借的,是他……怎么说呢,该说是他对世界的了解还是说该归功于他自幼看过的史书

    金家本族虽然不肯让血脉加冕为王,但是他们对后代的培养较之历代皇亲国戚受到的培养不相上下,甚至更为严苛,年轻时的金寒池对此甚为不解,他问父亲,既然金家从未欲图让他掌天下,他又为何偏要学什么权谋运筹、纵横捭阖。

    直至如今,金寒池都清楚地记得父亲当时说过的话,他说,金寒池将来要做的事情,远比做皇帝更难。

    话扯远了,说说金寒池的问题吧,他之所以猜测叶君霖要来上海,那是他从史书上看来的经验,历代王朝兴衰存亡之历程各不相同,但归结根源都大同小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管在大国还是小家,都是共通的道理。

    巫蛊五族也是一样,这五族看似互不相干,但是,在遥远的当年,历代族长曾相聚一处达成共识,他们是蛊族,不同与常人,如历史上的番邦外族没什么区别,从数量上而言,他们是弱者,这就意味着在遇到危机之时,五族必须站在一起,一致对外。

    如今,那合久必分的时刻即将来临,金寒池能感觉到自己来上海并不只是因为那只匣子和金顺的死,在这背后是另一种力量,正在无形之中将金寒池,以及其他四族,卷入这个上海滩。

    只不过,当金寒池预测着其他人将会以何种方式有所举动时,唐鬼正在谋划着离开上海。

    情况今非昔比,不似当初身无分文来上海,当唐鬼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他现在拥有的东西很多,城郊的宅子,埋在地下的金子,跟着他走南闯北刑三、魏大锤和瞎子,还有那个拖油瓶齐孤鸿。

    所以,自己该怎么回舍昂唐鬼意识到自己似乎已不再是当年的孑然一身,拥有太多东西竟然也是某种烦恼。

    唐冕要求陪唐鬼一同前往舍昂,虽然心有不愿,不过细细想来,唐鬼发觉这家伙知道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唐家的情况,且不说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唐鬼都需要他。

    除此之外,唐鬼不打算带别人同往,他去的是舍昂,可以说是守汶那小子的地盘儿,那个小寨对唐鬼来说最大的困扰也不过是灯油不多,不够他在房里大点通明灯,但是上海就不一样了,章杳就在上海,凭他一个孤零零的齐孤鸿,简直就是案板上的羔羊。

    将刑三和魏大锤留下倒是不难,至于那个瞎子嘛……

    思绪轮转之间,唐鬼的脚步已经到了城郊的宅邸附近,他走到巷子尽头,转过最后一个转弯,然后看到……唐鬼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住的地方,狭窄的巷子里排满了黑色的小轿车,还有不少人围在门口,大部分都是唐鬼不认识的人,身着羽织和服的男人站在门谈着,鼻子下面那两撇小胡子看着就让唐鬼感到不舒服。

    都是些日本人。

    按理来说,大量出现的日本人应该让唐鬼感到警惕和危险,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周遭的气氛并没有让唐鬼感到紧张,而是一种巨大的困惑,他能从气氛中感到喜悦,男男女女脸上挂满喜色,仿佛是在参加一场……大婚,是的,挂在门上的大红灯笼和门口的一张喜垫让唐鬼意识到这的确是一场大婚。

    有人要结婚,就在自家,唐鬼的眼睛瞪大如牛铃一般。

    直到阿夭脚步匆匆自门内出来,唐鬼才敢确认这真的是自己家,他迎面而去,阿夭也



第五百三十章 大婚无喜
    有些事情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然而弥光却对这一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很多错误早在幼年时就已经展露苗头。

    弥光记得自己小时候吃过一种糖,是某位远亲来家里时给她的,那人说那种糖叫“巧丽糖”,大概是这样的名字吧,对方说得含糊,弥光又不好意思追问,只是对那味道念念不忘,便格外认真地将那名字记在心里。

    过了不多久,她那不务正业的爹突发奇想要去趟奉天,特意问弥光想要什么,她不假思索就说起巧丽糖。

    那些天里,弥光就那么眼巴巴地等着、盼着,直到爹爹回来。

    爹回来时是在半夜,有心事的孩子耳朵灵,听到声响后连棉衣都来不及穿,就赤脚跑出了门,一双小脚踩着雪,越过两道院子冲到她爹的面前。

    而结果,自然是没有什么巧丽糖,弥光的爹打着哈欠说自己跑了许多家铺子都没听说有那种东西,只给弥光买了些酸酸甜甜的小糖块。

    弥光为这事情生气得几天都没理她爹,直到几天后,远亲又来家里吃饭,她爹煞有其事地在饭桌上特意向人家问起那种糖的名字。

    “哦,那个啊,那叫巧格力,是在洋行里买的,你还想吃么”

    这话好像一枚石子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涟漪,可还不等弥光细细回味,她爹便在一旁喋喋不休起来。

    “小孩子就是嘴馋,因为一块糖还这么当真的??”

    “想吃也得把叫啥名字问清楚,累得我这一通找啊??”

    “这孩子就是面皮薄,心里惦记着,又死活碍着脸面不肯多问一句,想吃就说嘛??”

    若是较这个真儿的话,弥光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不是那种特别沉默寡言的孩子,却是那一件事情之后,令她遇到了其他事情也再不肯对爹娘说起了,她明明就是生怕别人觉得自己馋嘴而不敢追问,到头来却被爹爹抓住之后翻来覆去地说个不停,之后足有两三年,每逢家人相聚,她爹就总要在饭桌上提一提这件事儿。

    以弥光当时那个年纪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背叛,她只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事情是对爹娘也不能说的,那些被她藏在心里的小小的羞耻,原来连爹都难以包容,那就是弥光的爹带给她的奇怪的教育,他一边以大人的角度表现出对这种事情的不以为然和宽宏大量,一边又在不停重复絮叨,仿佛鄙夷孩子的痛处,就能将他衬托成个成熟的大人一般。

    如孩子般幼稚的大人,往往最擅长以一种不动声色的姿态将他们当年受过的小屈辱施加在孩子身上来寻找平复,事情若真如他口中说的那般不在意,为何偏要不依不饶地死咬着不肯松口

    这些道理是弥光这些年来一直没想明白的,她在这一刻突然想明白了——不过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弥光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又或者是她不想面对眼前的事,故而便用这些不着边际的思绪来填充。

    弥光对她生父的厌恶又增添了一份,她意识到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爹对她的打压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切切诺诺的人,如果她能开口,像当年问那种糖的名字一样,她要是能开口追问他一句到底姓甚名谁,而不是顾忌着他是不是会讥讽自己的不矜持的话,现在也不会这样。

    弥光等了那么久,没等来她想要的那颗糖,也没等来她想要的那个男人。

    整个下午,院内院外的嘈杂声响就好像无数只苍蝇在弥光的脑袋里嗡嗡地飞着,当她看到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当她看到齐孤鸿身上的盛装和那个人身上的粗布衣衫时,弥光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想法在她的脑袋里打转,好的、坏的,一刻不肯停歇,她甚至以为他会来抢亲,会来着自己的手甩掉这些无聊的人。

    可他没有,弥光看到他走到齐孤鸿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恭喜,他的眼神,甚至余光,一刻都不曾停在自己身上。

    酒席宴间,横野下二一直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着,弥光却什么都没听进去,她一直看着他坐在一张桌上与身边的人推杯换盏,脸上的笑看起来比新郎还要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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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一个开端
    新历1927年,2月16日,亦民国十六年,正月十五。

    齐家搬到了闸北,添置了一座有三幢小楼的洋房里,除吉祥、阿夭、衷珩、七树外,另有几十名门徒先后通过各种不同的途径重回齐家,他们平日里仍住在南郊,但在这团圆佳节,自然是一大早便赶到了三马路的宅邸中。

    一大清早,衷珩和七树特意跑到几条街外的贵月斋去买汤圆,两人出门算得上够早,可真正买来汤圆时,却已经是中午,刚进门就听到瞎子坐在院子里嚷嚷着肚子饿,说齐孤鸿那天杀的不给他饭吃。

    “呸呸呸,”女人的声音自小客厅里传出来,“还没出年,大清早的就说丧气话,小心我打烂了你的嘴,叫你看不到、说不出!”

    “少奶奶都当了少奶奶,怎么还跟个江湖人一样粗鲁”整个齐家上下,瞎子唯独不敢和这声音的主人顶嘴,被数落了一通之后,委屈地低声嘀咕道:“您若是打烂瞎子的嘴,将来谁给您说吉祥话听”

    不等瞎子把话说完,嘴上果然挨了一下,不过倒是不疼,而抽上来的也不是巴掌,而是一张信封,瞎子连忙伸手接过来,将信封里的现大洋送到嘴边猛吹一下再送到耳朵旁,听到那清脆的声响之后,瞎子立刻喜笑颜开,“谢大少奶奶!咱们齐家上上下下,果然就是少奶奶最大方,那叫一个出手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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