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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柴特儿

    对于横野下二来说,若是石井能赢,自己只需继续抱紧石井这么一根粗壮的大腿,若他输了,也能帮横野下二试探情况,到时候自己再有备无患地将石井取而代之。

    面对这样两全其美的局面,横野下二自然比石井更希望这一战必须要打响,他以自己与蛊师们打了这么久交道的经验对石井好言相劝,认为那叶君霖不会愚蠢到重回故地,在曾经被抓走的地方坐等石井上门。

    “不,”石井的语气莫名地坚定,“除了那里,她无处可去。”

    横野下二无法劝说石井,只得跟在他身边看好戏,可是就在横野下二在心中打了百分百的包票觉得石井必将扑空时,前去侦查情况的士兵却带回了肯定的消息,他亲眼看到叶君霖进了温香阁。

    这……就有意思了,叶君霖如此铤而走险,让横野下二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故此,当部队刚进入羣玉坊时,横野下二便悄悄地为自己找到了一处好地方远远观望,而他的这一举动倒是提醒了石井,他将这次作战的指挥室安排在了羣玉坊东口一间茶楼的三楼,他决定在这座距离温香阁两百米的小楼上指点江山,就像叶君霖炸了他的药厂一样,前后将温香阁炸成废墟。

    正当石井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万全之策的时候,一些人正从四面八方赶往羣玉坊,他们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心中的坚定丝毫不亚于石井。

    这其中,有刚刚得到横野下二通风报信的高杉介,有从狂喜转为暴怒的齐以,还有心急如焚的金玢。

    相比后两人,高杉介的目的十分简单,他只是来送一样东西,在得知高杉介与石井结梁子之后,横野下二第一个向高杉介递去了橄榄枝,故此,当遇到这样的情况时,横野下二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背着石井派人给高杉介送信,而为了能让这些唯一能帮高杉介实现愿望的人从石井的枪口下逃生,不知道自己能派上什么用场的高杉介决定将一样东西交给他们。

    至于金玢,她早已猜到日本人的步步紧逼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以金寒池的性格,一战在所难免,只是金玢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快,她可以断定金寒池等人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如此一来,反倒将他们自己拖入陷阱,这令金玢不禁有些恼怒,虽然嘴上不停咒骂金寒池的鲁莽,但关键时刻,她也必须投入战局。

    再说齐以,在整件事情中,他或许是最无辜的。

    中岛菡子在凌晨时发狂,睡梦中的齐以就这么被惊醒,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的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行事,直到将中岛菡子再度哄睡着时,他才觉得终于松了口气,人也忍不住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然而中岛江沿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齐以瞬间便清醒了,他愕然地望着中岛江沿,简直不敢相信他对自己说的话——那是一段齐以从来没有过的记忆,他无法相信在自己混不知情的情况下,竟有那么多的事情曾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是说……其实我也见过他”

    “是……”

    “我们……还曾一起……”

    齐以有些哽咽,不管是脑袋里的思维还是到了嘴边的话都是那样断断续续,他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多的消息,中岛




第六百四十九章 人首蛇尾
    羣玉坊有一条主街,坐东向西,说是街,但宽窄也不过只有两米,勉强能容一辆小轿车驶入,为此,街上经常出现一种奇景——两边进来的车子堵在一处,彼此都自认为权高位重,两边的司机便探出脖子来自报家门,谁的权势不如对方,就只能灰溜溜地倒出去给人家让地方。

    既然主街都是如此,更不用说两旁那些苍蝇腿儿一样的巷子。

    清晨时分本来应该是羣玉坊里最为安静的时候,但今日的情况却不同往常,叫嚷声、喇叭声、脚步声交叠成一片,让那些刚躺下没多久的姑娘们一个个发着牢骚从床上爬了起来。

    有些人就没这么好运了,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应该算是更走运的,比如一家不起眼的青楼里的两个小姑娘,两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早早被爹娘卖进来,尚不能待客,便在青楼里做些伺候姑娘们的杂活儿。

    两人清早天不亮便起床给姑娘们洗衣服洗床单,此时两人抬着一盆洗好的衣服,正从小河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正看到了一队人背着枪往羣玉坊里来。

    小丫头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马便掉头钻进巷子里,探头观瞧着外面的情况,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从背后拍了她们一把,吓得这两人当即就将手中的木盆丢在地上,刚刚洗好的那一摊小山般的衣服立马从木盆中掉出来,洋洋洒洒堆到了面前这人小腿那么高。

    “对……对不……”

    小丫头胆子小,细若蚊蝇地轻声道歉,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只是借着余光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男人,个子不矮,这两个小丫头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一时间瞧不清楚模样。

    男人并未做声,只是对着两个姑娘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两个小丫头连忙点头要走,其中一个刚迈出去两步,倒是另一个还算清醒,连忙拉着她指了指地上的衣服,这红红绿绿的都是姑娘们的命根子,若是招惹了哪个头牌可是得罪不起的。

    小丫头们连忙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零零散散的衣服掀开,小丫头不经意间向那人的双腿看了一眼,只见这人穿着不太合身的长衫,衣角几乎垂到地上,就在她的视线无意间落在那轻轻扬起的衣摆之下时,小丫头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同伴被那叫声吓了一跳,慌忙拍着小丫头的肩膀便问,“见了鬼了你叫成这个样子!”

    小丫头并不作答,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人的衣摆,同伴疑惑地先是看了那男人一眼,只见他居高临下的样子肃穆威严,一张脸生得很是俊秀,透着一股子英气,只是这军装配着长衫的打扮十分古怪,这女子疑惑地低头继续向下看去,视线刚走到这男人下半身,那呆呆地打着摆子的小丫头突然猛地将她往回拽了一把,紧跟着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口中还不停念叨道:“蛇!蛇!”

    那女子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便已经被那惊慌失措的小丫头拉着向巷子尽头狂奔,连地上的衣服都就这么丢下不管了。

    两人刚冲到巷子尽头,

    不等那女子问清楚这小丫头到底看到了什么,就听到一阵枪炮声在两人背后响起,她连忙回头,远远地,只看到那男人仍站在巷子口,在炮火声中,他回过头来对着两人急促地一摆手,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声音,只是从那口型来看,是说“跑”。

    这一天对这两个女孩儿来



第六百五十章 各有所需
    十来分钟前,羣玉坊温香阁的一个房间里,在一张铺着瑰色锦缎和狐皮毯子的贵妃榻上,坐着与这温香软玉的气质极其不搭调的齐孤鸿和章杳。

    “衣裳要先换了,”齐孤鸿一边摆弄着几只瓷瓶,一边头也不抬道:“长衫会方便一点儿。”

    章杳将房间环视一周,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齐孤鸿身上,这房间里就只有他这么一件长衫,两人对视一眼,齐孤鸿暗暗憋了口气,最终却也没办法,只得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递给章杳。

    换衣服来穿……说起来这是件很亲密的事情,在齐孤鸿的印象中,他还是只有很小的时候曾与唐忌夜换过衣服穿,两个赤条条的孩子一边换衣服一边指着对方大笑,这种亲密的场面,会让两人立刻有种情同手足的感觉。

    只不过,当对面的人换成章杳后,齐孤鸿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这种感觉的,他迅速将长衫脱下来时,章杳已经脱掉了他的军装裤子扔到齐孤鸿手边,两人也不做声,全然将身旁相隔不到一米的对方当成空气,自顾自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于是,很快地,充满旖旎气息的贵妃榻上,这一次重新在上面落座的,是不光气质与这里不搭调,穿着打扮也透着说不出怪异的齐孤鸿和章杳,只见那章杳此时穿着齐孤鸿的长衫,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绷,胸口处的扣子系不上,就草草地袒着脖颈,因那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处,血已经渗透布料,印在齐孤鸿的长衫上,那血迹看得令齐孤鸿有些出神,他在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感慨。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敌人的血,染在自己的衣服上,齐孤鸿确定那是他的长衫,却不太确定章杳是否还是那个曾让他绞尽脑汁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仇敌。

    章杳清了清嗓子,这才让齐孤鸿回过神来,此时的齐孤鸿也是一身怪异打扮,上身只剩一件白色背心,下身着一条军裤,这搭配看起来虽然比章杳稍稍正常一些,但那裤子对他来说有些长,拖在脚边,就好像是个不知从哪个弄堂里刚偷了身衣服跑出来的小混混。

    “怎么样”章杳挑了挑眉,努嘴指了指旁边桌上的茶杯,“可以了吗”

    齐孤鸿没有马上作答,他下意识地在怀中摸索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是换了件衣裳,“稍等,”齐孤鸿说着起身,有些别扭地在章杳前胸摸了摸,从他怀里摸出一枚瓷瓶,“还要……”

    不等齐孤鸿说完,章杳已经应声道:“蛊引,要用瞿麻、知母和蛇戸草。”

    所谓蛊引,顾名思义,其作用和药引有几分相似,为的是让同样的蛊发挥出最大的效用,而齐孤鸿所用的这种蛊引,是为了能让蛊在最短时间内发作。

    在此之前的几次交锋中,齐孤鸿掌握到了一条规律——蛊只有在两人对弈的情况下最有效果,可一旦是长枪短炮的大规模战斗,加上对方敌人数量众多时,因阴蛊需要一定时间发作,阴蛊也需要特定的时间才能成型,这是他们用蛊对敌时,最吃亏的地方。

    五族都有蛊引,且就像自古以来一蛊一解般,各家的蛊不同,蛊引自然也不一样。

    而此时让齐孤鸿合不拢嘴巴的,就正是章杳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他说得那么稀松平常,却又如数家珍般数落,可是……他说的蛊引,明明是齐家的蛊引!

    “我是了解过齐家的蛊,”章杳仍是那一脸淡然的神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就算是齐家,也曾偷偷了解过其他几门的蛊,这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的确,章杳对齐、唐、叶、金四门的蛊多多少少都有过一些了解和涉猎,而了解的过程和方式有许多种,比如文戚,当初章杳同意让文戚加入章家军,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通过文戚了解青螣齐家的蛊术,只不过,

    就像文戚正是因为不通蛊术所以才会投奔章杳一样,章杳所能掌握到的这些渠道搜集来的,多半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并未触及到各族蛊术真正的奥义,所以章杳只是对那些能记录在纸上的死道理略知一二,真正说起动手炼蛊,却从没成功过。

    只是,齐孤鸿并不知道章杳只会纸上谈兵,他甚是警惕地望着章杳,如果章杳真的会下齐家蛊术的话,那么对齐孤鸿来说,情况将完全是另外一种局面,其复



第六百五十一章 服蛊
    当章杳看到自己的身体时,脑袋里不免冒出来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传说中,伏羲人首蛇身,不知道那是否也与蛊有关。

    只是,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当章杳看到自己的双腿渐渐变成了覆有一层鳞片、看似柔软但却十分结实的蛇尾时,还是觉得十分惊讶。

    “这是我齐家蛊术,可使你的双腿暂时变成蛇尾……”

    这是当时齐孤鸿对章杳说的原话,因章杳身上的伤已经逐渐愈合,但是腿上的枪伤仍让他举步维艰,能走到叶景莲面前已经是凭着满心怒气作为支撑,此时别说是跑,就连走路都让他感到吃力。

    所以齐孤鸿做出提议,可以用生蛊暂时改变章杳的身体,这种方式听起来与章家的兵戎蛊倒有那么几分相似,而虽然是齐孤鸿的提议,但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到底要与不要,全凭章杳自己选择。

    是选择信任齐孤鸿还是反对,是选择以服下齐家青螣蛊术,以这半人半蛇的姿态加入战斗,还是拖着这么两条伤腿做众人的累赘

    最终章杳选择前者,这信任不仅仅只是对齐孤鸿,也是对章杳自己,正如他对齐孤鸿所说,今日齐孤鸿之所以找到他,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解今日之围,章杳宁可赌一把,他相信自己还是个有用之人,不至于让齐孤鸿现在就取他性命。

    事实,也差不多算是正在印证章杳的想法吧,当那日军士兵在他面前颤抖着几乎尿了裤子时,章杳冷笑一声,手已经摸向了怀中的手榴弹。

    巷战讲究的是技巧而不是单纯的兵力数量,从这一点来看,今日这一战选在羣玉坊,倒是对五族这几位年轻的当家人颇有些关照的,章杳那一枪一枪将日军士兵引入狭窄的巷道只是第一步,最为关键的,则在于他手中这些手榴弹,说实话,当时在药厂决定引燃炸药时,章杳心中竟还有那么几分兴奋。

    炸药这种东西,仿佛生来会让男人对它产生好感,不论是连天炮火是碎石漫天。

    此时,炸药就被章杳握在手中,两边的日军士兵也已经近在眼前,他不等对方做出反应,转身直面奔着那墙壁便去了。

    章杳这么一动,那些士兵才终于回过神来,慌乱之间,有人疯狂地向章杳开枪,可就在他们眼看着章杳的身体直面墙壁而去,马上就要结结实实拍在墙壁上时,只见他下半身蛇尾一扫,耸着身子竟上了墙,只见他下半身贴在墙上左右游走,上半身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整个身子在墙上来去自如,的确如一条蛇般……

    “这……”

    “蛇……男……”

    日军士兵中,有人发出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喃喃感慨着,可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多人就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咽般的惊叹声,望着章杳呆呆地倒吸凉气。

    就在这时,只见章杳突然一挥手,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还不等那些日军士兵找到他丢下来的东西究竟掉在什么地方,就听到“哧啦哧啦”的引线燃烧声已经在耳边响起!

    “嘭。”

    沉闷的爆炸声响彻整片羣玉坊,震醒了正在美梦中的姑娘们,也震洒了石井手中的那杯茶,而这声音瞬间上升,扩散蔓延在半个上海滩的天穹之中。

    而在那升腾的气浪中,章杳觉得仿佛有一阵推力从下而来,将他倾斜着的身体向天空中顶上去,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到蛇尾从墙上脱离开来。

    起初那双腿刚刚变成蛇尾时,章

    杳还在惊讶于靠这蛇尾移动时如闪电般的速度,然而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因为蛇尾贴地而走,这在平地上是一种优势,而在墙壁上的时候,虽然是能爬上来,可毕竟是不牢靠。

    身下的气浪好似一只手在下面捧着章杳,将他向天上抛去,在热浪和火光中,还有一些日本人的残躯,胳膊或小腿,章杳甚至看到一根手指被炸上半空,就从他身旁擦过,飞上半空后迅速掉落。

    可章杳顾不



第六百五十二章 乱城
    在日本人即将攻打而来的时候,齐孤鸿、金寒池、叶君霖和章杳四人在温香阁里有过一场简单的商讨和部署。

    部署所用的时间并不多,毕竟以当时的情况,他们的能力有限,只需看自己能够做什么,以何种方式才能尽可能地全身而退。

    其中花费时间较多的,应该算是在开始部署前的一场商讨。

    “我不同意,”叶君霖率先作答,与这事情发生在温香阁无关,她只是实在难以想象要打破蛊族多年来的规定,在世人面前用蛊,“你知道这事情危害的不仅仅只是你我四人,还有各家门徒,还有……”

    “门徒啊……”金寒池摇头苦笑一声,“你看看,”他指向身边几人,“除你叶家之外,你看看我们还有什么门徒能作为后顾之忧吗”

    金寒池这话听起来虽然有些丧气,但毕竟也是事实,他们今日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决定联手,不就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逼到了山穷水尽之处

    关于是否要让蛊术现于世人眼前这一问题,在章杳和叶君霖还没来之前,齐孤鸿和金寒池已经有了一番争论,齐孤鸿之所以坚定,乃是因为盲丞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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