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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阳布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余生风起

    姚平仲的考量是其一,方腊军对士绅大户的凶残才是姚平仲无需担心的主要原因。方腊军中大多数人对士绅官员恨之入骨,每破一地几乎杀绝大户士绅读书人,搞得士大夫们对方腊愤恨惊惧异常。相比方腊的“滔天罪行”而言,姚平仲军抢些财货、杀戮无辜、抄掠妇女……便很不显眼了。我是烂,但有比我更烂的挡在前头,姚平仲从不缺乏这样的“觉悟”。

    姚平仲这厮也觉得小心为上,在副将的建议下,开始打着“剪除投靠方腊军的叛逆”的旗号行事,还把俘获的方腊军头目以大价钱卖给吃过苦头的士绅大族,供其解恨。这个做法机智了,尽管有些士子大儒状告姚平仲部军纪糜烂,也往往被人压下。种种有段下来,又有天时地利“人和”的辅助,姚平仲还真不用担心太多。

    田皓勇便在这样的背景下,跟着身手出众的都头“奋勇杀敌”,跟随姚平仲的大旗一路西进。上了战场就跟着都头猛砍猛杀,休整的时候在充满方腊军“逆属”的军妓营发泄一下,偶尔的劫掠扰民也是保留节目。

    平心而论,姚平仲混入了不少西军战士整编而成的几千人,的确是四路大军中最能打硬仗的军队,几百名马步娴熟、能砍善射的西军老卒为战力增色不少。姚平仲还死皮赖脸,从折种两家那里讨来三百骑士,东拼西凑成五百骑兵,论战力几乎和韩世忠的八百骑兵相当。

    田皓勇的都头在攻打嘉兴城时阵亡,临终之际把“战利品”交给田皓勇,田皓勇没有贪一个铜钱,全部寄给老都头的家人。他和那位西军老卒一样不是好人,他和那位老卒一样杀过无辜,他和那位老卒……他已和那位老卒相差无几,所以他不会贪军中兄弟的卖命钱。

    攻下嘉兴城后,田皓勇作为新都头,没有和手下一起去“收缴”逆贼的不法财产,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手下进献的东西他没推辞,毕竟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顶多全部送到阵亡兄弟家中。不知为何,田皓勇感觉厌倦了,也许再拼杀几阵再多杀些人,他便会正式成为一名合格武将。

    韩世忠攻克湖州后立即南下,传令姚平仲加紧拿下桐乡,护卫大军右侧。姚平仲觉得自己手下比韩世忠的中军还要强,也就是韩世忠掌握了很多大型军械,才显得那么厉害,于是他故意拖延了大半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反正他没有拖过一天,也没有马上动身,就这么不尴不尬拖延了大半天,搞得监军、法曹和幕僚摸不着头脑。

    沉闷的鼓声一起,许多士兵从妓楼、青楼和民宅中提着裤子跑出来,有些人怀里揣满了值钱物事,一路叮叮当当地跑着。好些士兵身后有哭诉的妇女在追赶,其中一些还衣冠不整,她们被家里的男人推出来索要财产。更有些没穿裤子的士兵,在过期必斩的军令威逼下,捂着下身站在队里……想展现一下剽悍之气的姚平仲,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场景。

    杀了十几个士兵,马后炮般申明了一下军纪,姚平仲带着三千士兵,和几千民夫一起直奔桐乡。田皓勇手下便有一人被祭旗,那个




第113章 他乡遇故知 上
    方腊军两大巨头埋伏姚平仲的战场,各个山口的方腊军向山丘上移动,在道路两边的高处严阵以待。姚平仲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命令亲兵集合,随时准备亲自砍人,副将则命令各部警戒待变。

    刚开始是簌簌簌的声音,然后变成哗哗哗的枯枝摧折声,战场安静了一瞬,随即人声鼎沸。田皓勇握紧大刀,准备抵挡敌人的第一次攻击,然后他看到了心惊胆颤的一幕。

    各个小山口,或者说小丘出口涌出大量百姓,也可称之为流民。他们破衣烂衫甚至衣不蔽体,手执什么的都有,棍棒,刀叉,菜刀,锄头……竟然有几个较强壮的青年抬着一副棺材板儿,现场一片啜泣声,老人、妇人的求饶声令人心折。

    十几个方腊军小校装扮的汉子出现在流民面前,官军中的田皓勇清楚地听见一个逆匪喊道:“大周没了你们的活路,在这个冬天,你们只能冻死、饿死。”然后那个身着皮甲花袄的小头领朝天抱拳,“圣公仁慈,只要你们立下功劳,圣公便会抚养你们的子女,至少能让你们的儿孙度过冬日。圣公亲口发话,战死之人的子女会被他老人家养在膝下,只要有圣公他老人家一口吃的,娃娃们就不会被饿死。现在,前进!”

    在哭泣和叫骂声中,将近三万的流民拿着简陋的武器、农具以及棍棒,朝武装齐全的姚平仲军前进。姚平仲很不屑,这些流民没多大用处,自己一个冲锋就可以把他们冲得倒卷,到时看你们这些逆匪怎么收场!姚平仲的亲兵手执令旗,骑快马通知全军,留手者斩!

    “老子不干了,老子想活!”流民中一个瘦弱的中年人朝后跑去,很快被隐藏在流民大队中的方腊军士兵乱刀砍死,一位方腊军将领靠近尸体,“记下他的名字,回去把他的崽子赶出去。”类似的事情发生多起,流民的步伐越发快了,显得更加稳健。他们都知道冬日里被赶出去的人是什么下场,更何况是孩子……

    “老子又没成亲,关我屁事……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啊”一个壮硕青年几乎被赴死的人群逼疯,他感觉这么多人就像主动跑去屠夫家的猪羊,想要逃跑。毫无意外地,这位青年被周围的流民集体殴死。对不住,你没儿孙,俺有!

    “不能退啊老头子,孙儿就在后面,咱都是要死的人了,给孙儿留条活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拉住自家老头子,不让他回头。崩溃的老头儿平静下来,抹了几把涎水,搀起老妻,稳步走向官军的刀枪。

    眼见这一幕幕的叶余真心里发寒,他心中在呻吟,到底是谁想出这么毒辣的计策,居然逼得人从容去死他偷偷看向山丘上的方天定,摇了摇头,自家将军向来不屑这种折磨人心的伎俩,估计是某个黑心秀才出的主意,吧

    西面山丘上,寒风中观阵的方天定紧皱眉头,数次握紧方天画戟,数次松开,眼神凌厉,盯着旁边讪笑讨好的文官,“这便是我们的丞相大人想出的惊天计策折磨人心!如此做派,真不怕折寿”

    那文官抹了把冷汗,“将军勿恼,丞相大人也是心忧战局,又不想圣公的将士伤亡过重,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将军见谅。”这位不得已降了方腊的秀才急忙解释,话语中着重了战局和圣公几个字。

    手下兄弟们死还是其他人死,这不是很简单吗如今战局不利,不能过多折损精锐,丞相方肥的毒辣计策确实好用。将士毕竟是为圣公卖命,自己只能听从……方天定看到身边的亲军也是眼神闪烁,不敢和自己对视,明白他们的想法,于是叹口气,“这种计策我只用一次,再有下次,还请丞相大人另请高明。”

    那位瘦弱的老秀才擦了把汗,忙不迭地点头,他是真怕方天定这个武夫一刀把自己给砍了,到时找谁说理人家姓方啊!

    “官军没什么好怕的,圣公大人连下数十州府,十万官军又有什么用!”

    “冲上去十个打一个,怎么都能打赢,他们也是人,顶不住的……”

    “方将军几千精锐,肯定会击败官军,不用怕!”

    田皓勇眼睁睁看着这些流民给自己打气,然后看着对方接近……伴随着急速的脚步声和上万人的狂呼,三万流民和三千官军撞击在一起。如同海浪撞击礁石,惊起一滩沉渣,歪歪扭扭的血线出现在灰黑土地上!

    田皓勇的一百人差点被冲破,举盾的士兵被冲击得连退好几步。整条阵线堪堪稳住,几处破口的地方刚有人漏进来,便被后面的都头和营指挥指挥预备队补上,零散逃跑的军士被督战队和后面的骑士砍死射死……

    阵线交接处的血线很快加粗,姚平仲这几千人怎么也算是可战之军,双方无论战力还是装备都差了一个等级,看上去喊杀得热闹,实则是一边倒的屠杀!流民中的方腊军士兵忙着镇压逃跑之人,维持阵线,一时间也没精力组织突破。姚平仲部稳住阵脚,开始用长矛手和刀牌手教流民做人,弓箭手抛射起箭矢,几乎没有防护的流民一片片倒下。

    短短一柱香的时间,流民在三千步卒面前留下五千具尸体,田皓勇这一都已经站在尸体堆中作战,缓缓压迫着流民后退。姚平仲军伤亡不倒三百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在短兵相接时,被拉出阵线群殴而死。为了孙儿稳步向前的那对老夫妇早已平静地死去,没有泛起一点浪花……

    姚平仲觉得对方应该还有后手,但他怎么都想不出,这种情况应该如何破局。自己手下三千步卒,即使因体力消耗过度不敌方腊军的精锐,也可以依靠大车防守。方腊军趁乱攻击姚平仲求之不得,到时肯定是官军大胜……难道是渡过背后的小河,来个前后夹击姚平仲摇摇头,方腊军怎么可能飞过来。

    姚平仲想不明白,但不能再等了,决定用五百骑兵挤压这些流民,先形成倒卷之势再说。保持三千步卒的体力最要



第114章 他乡遇故知 下
    “木桥”连接了小河两岸,两层铁甲防护的石宝不顾亲兵拦阻,第一个冲过来。流星锤被他缠到腰上,双手斜握又长又尖的劈风刀,狂奔而至。

    城内小工、兼职纤夫的冰群芮,倒霉地成为石宝第一个目标,还没有抬起刀就被石宝贯穿喉咙。他捂着脖子倒下,很快失去了意识。

    石宝当然不认识冰群芮,碰上一个弱鸡只让他觉得晦气。杀死呆呆的冰群芮后,石宝又飞快地砍杀五名青壮,他的亲卫也赶过来大砍大杀,方腊军的第一个落脚点开辟。十二条“木桥”有九条成为通道,剩下三条被姚平仲指挥亲兵控制。一触即溃的青壮四散奔逃,姚平仲知道这次栽了。

    叶余真加入方腊军后一直不“合群”,既不违抗上命,也不积极请战,倒也没多少人为难他。此刻于即将大胜的战场上,他也没怎么兴奋,顶多为自己能够活得更久感到庆幸。看到出击的大旗摇起,叶余真大呼:“石帅安然渡河,官军腹背受敌,杀!”

    还剩不到一万六千的流民喜极而泣,他们忙不迭地听从方腊军将领的指挥,让出通道,跟随方天定的精锐冲锋。大胜官军,就在眼前!

    坚守阵线的三千步卒听说后路被断,一开始还不相信,以为是方腊军扰乱军心的阴谋。即使对方真的兵分两路,前后夹击,但将军大人亲守小河,怎么可能被这么快突破于是心存犹疑的官军便看到身后混乱一片的场景,青壮四散而逃……

    官军没了斗志,三千步卒勉强坚持了半柱香,崩溃!五百骑兵见势不妙,四散而逃。方天定对马匹如饥似渴,在各条道路上设置障碍,又有可战之军封锁,沦为活靶子的官军骑兵又能逃得几个!

    田皓勇终于带着仅剩的三十多弟兄找到几辆大车,开始负隅顽抗。方腊军或许会接受投降,但一度被逼到崩溃的流民绝不会放过官军,田皓勇和他手下的弟兄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要多杀几个贼军流民垫背……

    血战后,田皓勇看到又来一个贼军小头目,好像打着劝降的主意。田皓勇叫起还能动的三个弟兄,打算死得轰轰烈烈,免得受流民的折磨。他又不聋,不远处就有流民和贼军折磨戏耍官军的声音,不忍卒闻!

    官军彻底崩溃,四散的大车却使得官军士卒形成一个个小圈子,一时之间,方腊军和流民竟不能尽诛。方腊军主力继续包围收拢溃卒的姚平仲,剩下不多的方腊军,负责带领流民围杀顽抗的小队官军。叶余真带着手下几十人,和几百流民一起作战,很快来到田皓勇身处的小角落。叶余真厌倦无意义的杀戮,看到几辆大车后方的官军抵抗得很凶,他打算劝降这支官军残卒。

    田皓勇和他的几个弟兄认为投降也没有好下场,悍然发动最后的反击。杀向贼军小头目的途中,一个刀牌手被流民拦住围殴,一个大刀手被石头砸中,然后被数把刀砍死。最后一个弟兄用身体挡住贼军的长矛,田皓勇躲过一劫,大喊一声为自己鼓劲,热泪抛洒中疯狂冲前。田皓勇终于接近了那个贼头,飞扑上前,打算以命换命……

    叶余真刚要开口劝降,就看到几个血污满身、满脸脏乱的官军,发疯似地朝自己冲来,领头的一个身着铁叶甲,应是一位官军都头。结果一个刀牌手被配合作战的青壮围殴致死,一个大刀手被乱刀砍死,还有一个最惨,被几根长矛插起来。还剩一个官军都头继续冲过来,叶余真手握长矛准备结果对方,没想到对方居然把刀甩向自己旁边的木盾手,然后飞扑过来,居然想以命搏命!叶余真正要用长矛扎对方一个透心凉,却在此时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再结合耳熟的声音……叶余真把长矛扔到一边,惊喜莫名,“田家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刀入猪肉的声音响起,田皓勇把匕首深深捅入面前方腊军小校的腹部,听到对方的声音愣住了,他看着叶余真的脸,“叶家兄弟,你……怎么会是你!这,怎么会这样……不,叶家兄弟,老天啊啊啊……”

    叶余真嘴角流出鲜血,脸色蜡黄,但笑得很轻松,“没想到你还活着,咱们乡不知能活下几个,我全家……停手!!!”

    晚了,焦急赶来的方腊军士兵看到叶头儿居然被那个都头模样的官军刺中腹部,于是一起出手,“噗噗噗!”三声响过,三根长矛插进田皓勇的背部……

    姚平仲看着一败涂地的场面,红着眼和石宝的生力军战到一起,不断有官军败兵跑到姚平仲这里,也不断有官军士兵被方腊军围杀。逃到河边的溃兵和青壮一起,用七十多辆大车围出一片三角形区域,姚平仲被包围。

    不断用大车抵抗方腊军精锐的副将心知局面无法挽回,但他不能死在这里。姚平仲战死,朝廷会有抚恤恩赏,他的家人不被问罪就不错了。只能跑路,但跑路也必须带上姚平仲那个坑货,主将身死、副将逃生的下场更惨,谁让自己没有过硬的后台……跑路计划开始,副将提起中气,大喝一声:“他娘的,老子不服。好不容易搜刮这么多金银铜钱、绫罗绸缎、古董字画,一点没花就便宜你们这些贼人,老子不服!”

    战场某处突然一片寂静,很快地,有几辆状况最好的大车被翻开,财富的味道暂时掩盖住血腥气息。惨烈拼杀后内心空虚的流民,和战意正酣的方腊军一起朝周围的大车扑去,期间内讧不断,甚至生死相搏。一方是向来没有地位、刚刚战胜官军、伤亡惨重的见血流民,一方是一向压迫流民、穷鬼出身、刚刚大胜官军的方腊精锐,红眼之下拔刀乱砍……两方战场变成三方战场,封锁线大松动,很多官军尤其是骑兵趁机脱逃,。

    姚平仲和前来围杀的石宝拼到一处,两人近乎力竭,都觉得对方好强。石宝取下流星锤准备来个冷的,盯着姚平仲道:“你便是小太尉姚平仲,一般般嘛。要不是气力用尽,老子让你单手!”

    战场上出现了武林人士切磋的场景,周围的官军和方腊军很惊奇,但都不敢出言拦阻,只好凝神戒备,拼杀随时会继续。姚平仲看到方腊军居然大内讧,很多官军得以脱逃,心里好受一些,于是讥讽石宝,“真是见识了,三万流民加七千精锐埋伏老子三千人,最后虎头蛇尾……还让老子一只手双手都打不过本将,你这贼厮还有脸在这里吹嘘!”

    河边的情形越来越古怪,别处都在生死拼杀,只有这里打起了嘴炮。看到自家精锐居然在官军副将的挑拨和财富的刺激下与流民内讧,石宝气急之下扔掉流星锤,眼睛通红地瞪着姚平仲,“都是你那个好副将,哼哼,要死要降给个话,你插翅难……好贼子!”用宽阔的刀背挡住一支冷箭,石宝气喘吁吁地后退,亲兵急忙将他围起来。话说一半被人施冷箭打断,石宝大帅愤愤难平,好容易提起的一口气顿时泄了。

    精疲力竭的副将跑到姚平仲身边,把铁胎弓扔给姚平仲,制止他的单挑行径,“将军快走,那个方天定果然有勇有谋,末将挑起的贼兵



第115章 德清县城
    姚平仲遇伏的前一天下午,刘成栋来到德清县城。只是在亲卫的簇拥下查看了一遍县城周围,刘成栋便头痛地回到大帐。营地刚刚建好,好些帐篷还没有搭起来,大帐自然不在此列。

    监军和法曹等人和刘成栋相处地还不错,不会在议事中乱发言,刘成栋先把德清县城的基本情况讲了一下,然后问熊大春,“熊指挥,你觉得德清县城该怎么打”在监军面前不好称兄道弟,所以刘成栋称呼熊指挥,也是暗中给三伢子和张永年等人提个醒。

    熊大春起身抱拳,“启禀将军。德清县城西面和北面都是山,东南也有山,能够进攻的只有东面和南面两个缺口。末将以为应该兵分两路,三哨炮和床子弩都要有,一路实攻一路佯攻,不断转换。如此寻求敌军破绽,无论哪路,敌军一旦松懈,立即总攻。”

    刘成栋赞同地点点头。监军虽是文官,却已在军中多年,战阵见得不少,知道熊大春的方案是稳妥之言,也含笑点头表示欣赏。帐中牌子头以上的将官一阵议论,刘成栋等了半柱香,待帐中安静后,看向刘元。

    刘元起身抱拳,身上的甲叶一阵哗啦作响,“启禀将军。德清县城周围虽然多山,但也有水,其护城河深且宽,更棘手的是奔流不止……城墙以及其上的马面、墙垛完好无损,末将以为不可强攻,更不可急攻,先以缓攻麻痹敌军为佳。”

    方腊军进攻德清县城时,吓破胆的县令直接弃城而逃,乡兵弓手也一哄而散,导致易守难攻的德清县城完好无损地落入方腊军手中。帐中的将官义愤者有之,痛骂者有之,一片嘈杂。

    德清县城不拔又不行,大军继续往南的话它就是一根刺,不管的话大军后路会受到严重威胁。在水网密布的江南地区,德清县城的威胁尤其致命,贼军可以在偷袭之后四散而去,借着水网和丘陵的便利和官军周旋。刘成栋又考校了三伢子和两位老资格的南阳厢军营指挥,为提振士气,宣布晚上加餐,同时决定第二天一早发起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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