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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决定硬着心肠不去瞧他。

    然而等她出了他的屋子,罗夫人便在院里拦住了她。

    罗夫人既不发火,也不苛责。

    罗夫人也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瞧她,然后颤抖着双唇低声下气道:“玉哥儿是受了大罪的,这个时候,婶子求你依着他一些……”

    神啊,这是怎样的母子啊!

    最后芸娘只得求来一个折中的结果。

    她趁着周边无人时同罗玉道:“我每日来陪你半日,可好”

    罗玉嗫嚅了半晌,点点头,退了一步。

    芸娘立刻伸了手:“一个时辰十两银子。我陪你半日是六个时辰,你每日付我六十两。”

    罗玉温和的点着头:“好。”

    他忠心耿耿的小厮香椿站了出来:“公子,你每个月的月银只有五两,除去平日用度,现下还剩二十余两……”

    农事界赫赫有名的罗家大公子罗玉扭捏的瞧着芸娘,此生第一次尝试同人讨价还价:“芸妹妹,可否……少一些……”

    芸娘大手一挥,十分豪迈道:“没问题。”

    这样一少,便将每日来罗家陪罗玉的时间降到了两个时辰。

    罗玉一句话将自己绕了进去,心中悔不当初,又觉着自己这位知己分外聪明,一时起了不该起的与有荣焉,眼瞅着芸娘从香椿手中取了他此生仅有的二十两积蓄,大摇大摆的去了。

    芸娘取了罗玉这二十两银子自然不是真心,自从她脱身这日起,她便不停歇的买了好玩好用好吃的玩意,流水一般送去了罗府。

    除了这些,她每日忙完买卖上的事,去罗家点卯时,还“女生外向”的将秋日阿婆同刘铁匠新晒制的酱菜及打铁铺子里特制的风鸡风鸭也多多带去给罗家。

    罗玉的小脸一日圆似一日时,李氏的脸色也一日黑似一日。

    自家的闺女因着一片善心而早早绑定了姻缘,不知旁的人家、旁的阿娘如何想,放在李氏身上,她总是万般憋屈。

    更让她憋屈的是,她为之担忧的闺女芸娘并不与她一条心。

    便是在罗夫人寻了一日上门道谢、携带了绢布药材等物再次隐晦的保证了罗李两家的婚事时,因着那药材中有一棵传言中对妇人葵水不调作用极大的百年灵芝,她的这个傻闺女收礼收的十分迅速。

    李氏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芸娘已快手将那灵芝盒子打开。

    傻闺女自己丢人也就罢了,她还咧嘴回头对李氏道:“阿娘,你的葵水有救了!”

    逼的李氏只得对罗夫人道谢:“她婶子有心了……”

    自此,李氏觉着,自家闺女的婚事,就这般糊里糊涂中,被芸娘自己和罗夫人联手定给了罗家。

    李阿婆劝慰李氏:“莫担心这般早。既然罗家只是隐晦提及,还未挑明此事,我们只有当做不知。横竖芸娘是我们李家人,想真正定亲,还是要你这个当娘的点头。还有三五年,万一事情起了变数,你这不是操心太早吗”

    一席话又令李氏担忧的夜不能寐。

    变数会有何变数罗家又想反悔我李家闺女是他罗家想定就定、想反悔就反悔的

    而当事人李芸娘却还不知自己的终身大事已定,每每听闻有何不平之事,立刻做起了美梦:“我今后才不找那样的男人呢,我揍不死他!”

    等罗玉接骨过了半月,受罗玉提前几日的督促,芸娘这日早早到了罗家,等着陪他一同去往医馆。

    虽则罗玉依然行动不变,可也不能每回都强迫老郎中出诊。

    将八旬老头折腾的生不如死,也是极损阴德之事啊。

    罗玉爹娘要一同出门的当口,临时又出来一个下人,附在罗老爷耳畔说了些话,稍稍阻碍了行程。

    骡车停在二门前,罗老爷跟着下人匆匆而去,不多时却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芸娘掀开帘子去瞧,却是两个下人绑着个丫头,推推搡搡的出了角门,不知要往何处而去。

    那丫头破了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淌下,衣领和前襟被染的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她挣扎不停,口中大声呼喊。那声音投过塞在她口中的布帕,也只传出几声不甚明显的呜咽声。

    罗夫人探出手臂,从那几个下人中唤过一人:“香囊怎地了”

    那下人哈着腰道:“小的也不知。只老夫人要小的两人将香囊绑出去卖给人牙子。旁的都不知晓。”

    罗夫人听罢,沉着脸挥了挥手,那下人便又去了。

    未过多久,罗老爷到了近前,欲上另一辆骡车时,罗夫人便探出头去:“婆母唤你何事怎的那香囊好好的又要卖了”

    罗老爷回道:“说是昨儿夜里香囊起夜被二弟看了……”

    他抬眼瞟一瞟芸娘,再未说下去,只上了另外一辆骡车。

    车夫挥动鞭子,两两骡车前后出了大门,往医馆方向而去。

    只将将行了几息之间,骡车忽的一停,芸娘身形不稳,一头往前栽去。罗夫人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拽住,瞧她并未擦碰到,这才松了口气:“你今日要是受了伤,明日你阿娘就不能让你来我家……我这心里,你




第113章 小肥妹(一更)
    长宁别苑。

    耳房里,芸娘正饮第四杯茶时,公主侍女又端了各式果子进来,同她道:“主子近几日苦夏,到了午时必睡一觉,一觉睡一个多时辰是常有之事。此前常是你妹子青竹过来,她知道。”

    芸娘点头,道了句“无妨”。

    侍女扑哧一笑,取了团扇扇上几下,啧啧赞叹两声:“一年没见你,李老板除了身形变了许多,脾性竟也老成了许多……”

    芸娘尴尬的一笑,端起热茶又饮过两口,热气拂过,额头上多了几颗晶亮亮的汗珠。

    可心下却计较起侍女说的那句“身形变了许多”之言。

    这侍女不过是一年前被公主差遣着回了一趟京城,这几日才重新来了江宁,再见面就要说这种伤感情的话

    她身形能变多少

    对面有一方铜镜,将她全须全引的映照其中。

    胖嘟嘟的脸颊,肉多到将原本的杏眼挤成凤眼;

    圆滚滚的腰身,身上的单衣被塞的有些满。

    尤其是那两条腿,即便是被衣裙罩着,也能显出粗壮的轮廓。

    芸娘内心哼了一声,撇头不去瞧那铜镜,再饮了一口茶,决心拉青竹为自己垫背:

    “我阿妹也不输于我呢!”

    侍女想起前几日才见了的另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不自觉的也笑了一声:“确然,我瞧着有赶超你之势。”

    未几从外间奔进另一位侍女,只将将跨了条腿进来,便急吼吼的问道:“青竹丫头,你上回说的玫瑰花油,沐浴时滴几滴来着”

    等侍女的脑袋跟着腿进来,眯着眼睛瞧见那相似身形下的面目并不是青竹,不由失望的哀叹一声:“怎的是你啊——”

    那个尾音还拉的极长,显示出她内心的受伤程度。

    芸娘只得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我,让阿姐白跑一趟。”

    那侍女却是一笑,过来点了点她的鼻头,揶揄道:“怎的,生气了喜欢你阿妹便是喜欢你呗,横竖都是你们李家的人。”

    芸娘酸酸的一点头:“阿姐说的对。”

    自此前青竹来侍候了公主一回,青竹便用她当初在青楼时学的护肤手艺俘获了别苑里所有女人的心,公主点名让青竹对接长宁别苑,自此便没芸娘什么事。

    芸娘先头还担心青竹闯祸,观察了几回,瞧见青竹做的比自己好上许多,便也乐得将这烫手山芋交了出去。

    谁知,这一交出去,便再也收不回来。

    此前青竹的生辰,公主殿下竟然派人送来了贺礼,可见她的受宠程度。

    只是最近青竹久咳不止,怕将病气过给人,给公主殿下送胸衣这事,便又摊到了芸娘身上。

    没过多久,外间轻轻穿来一声拍巴掌的声音,两位侍女忙忙起身出去,未几芸娘便瞧着侍女们端着水盆、提着巾帕、端着妆盒鱼贯而过,该是去服侍公主起身了。

    果然,又过了一刻钟,一个侍女站在门外向她招手,她忙忙捧了胸衣盒子跟上前,小心谨慎的跟进了公主房中。

    芸娘亲自服侍公主穿上胸衣,将形状调到最好的程度,方垂手站至一旁。

    高高铜镜里,公主殿下身材匀称,身段优美。

    原本十一二岁的身段,经过两年时间的调理,已成熟到了十七八岁。虽不至于雄伟,可也不用卑怯,是平常人的尺寸。

    公主脸上露出满意神色,由着侍女侍候自己穿衣,这才同芸娘说起了闲话。

    “听闻七月初七当日,你那‘永芳楼’里人挤人,妇人们抢胸衣,竟有打破脑袋之事”言语中颇显吃惊。

    芸娘干笑一声:“也未打破脑袋,只是……有人被抓破了面皮……”

    半月前,永芳楼第一回举办优惠活动。因让利多,引的新老主顾争相购买,个别限量款式便引来争抢。

    公主漫不经心的一点头,忽然又问:“被抓破脸皮的该不会是青竹丫头怪道今日是你替她过来……”

    芸娘接连受到嫌弃,自觉十分没有面子,却也不敢露出任何情绪,只得低声道:“阿妹久咳不止,怕过给他人,故而……”

    公主听过,转首对一旁侍女道:“去问过医官,拣各药材包给青竹姑娘。”

    果然对待青竹恩宠非常。

    待芸娘出了别苑,便看到守门房的汉子手里抱了七八个盒子等在一旁,见她出来,将盒子送到骡车车厢里,方亲热道:李老板许久未来,一来主子便赏赐了这许多,你姐妹两可真是主子跟前的红人啊!“

    芸娘含笑接下第三回隐晦的嫌弃,往门房手中塞去一个荷包,抬手敲了敲了车厢,骡车慢慢往前驶去。

    先到的是内秀阁。

    惜红羽正抱着独女李如水坐在院中喂饭。

    如水见进来的是芸娘,便喜笑颜开向她伸手,芸娘便将她在半途中买的点心匣子放在桌上,过去抱了她在手,重重的香了一口,这才满足道:”还好有你这个小人惦记阿姐……“

    惜红羽见芸娘这一来,如水是不肯再吃剩下的饭食,只得自己大口吃干净,等她同如水闹过,这才同她道:”我请着你来,是想同你商量再找绣工的事。买卖越来越好,其他工种还赶的及,绣工却缺的多。昨日又有两位绣工辞工回了乡下,现下加上你阿娘,我们只有五个绣工,所缺甚多。“

    芸娘把玩着如水胖乎乎的小手,随意点头:”请呗,该请就请,你拿主意便可。“

    惜红羽为难道:”只是这工钱……倒是要和你商量一下,手艺好的绣工,工钱能否再加一成……“

    她将自己测算出来的结果拿给芸娘瞧:”……如此,实则支出并未多上许多,可大大解了用工荒。她们互相将相熟的介绍过来,又有介绍的银子拿,更愿意当我们的帮工……“

    芸娘点头道:”有道理,但相同工种之间可互



第114章 算账(2更)
    芸娘伸一伸小肥腰:“我同你一起去,坐在车里无聊透顶。”

    香椿知道这位主儿是到处跑惯了的人,腿脚能堪大任,便也不再多说,只在前方带路,根据各家桅杆上挂的船旗极快就找到了罗家的船。

    远远望去,鳞次栉比的甲板一片连着一片,乌压压的人头里,一个高个浅衣少年十分显眼。

    他面目沉稳,不知在同船上伙计交代着什么,伙计点头哈腰,显得十分恭敬。

    香椿待他同那伙计交代完事,方扬声唤了句“少爷!”

    罗玉抬头瞧过去,先是对香椿挥了挥手,转眼瞧见立在香椿身边的姑娘,立时便咧开了嘴。

    虽则她比他两个月前离开时又圆了一圈,可她眼中含笑瞧着他的神情,同她此前送别时,半分都未变。

    他回头急急向船上人说了句什么,便将前袍撩至腰间,扑通一声跳到船下,任凭河水没过脚腕将下裤打湿。

    芸娘忙凑到岸边,伸手去拉他。

    他握上芸娘温暖小手,却不使力,只腿脚用力一脚蹬上岸,笑看她:“芸妹妹怎的来了”

    十五岁的少年继承了北地人的优势,身高上早已将众人甩的远远,原本的圆脸也瘦削下来,细细颈子支着个脑洞,如在远处瞧过去,反而极似此前庙会上番人牵着的长颈鹿。

    他穿着月白色外袍,衬托的一张黑脸越加沉稳,发髻用一小节墨玉簪子固定,腰间依然是同色的压步玉。

    与压步玉的细绳缠在一处的是他常年不离身的荷包,荷包里装着一张符和一片写了他名字的纸。

    这符与写名纸并不是原版。

    两年前他同阿爹乘船外出时落水,两个物件虽未丢失,可都被水打湿,再也瞧不出原样。

    后来还是芸娘又去同石阿婆讨了一张符,先在自己身上戴了几日,通过那几日平安无事代表这符是有效果,然后少年才勉强收下。

    芸娘又在纸片上写下罗玉的名字,根据少年苛刻的要求,需写的和她第一次写时一般的模样。第一次写的时候少了哪一笔,这次也要少哪一笔。

    芸娘被逼的险些要动粗,瞧着他重伤未愈,也只得忍气通声,将“罗玉”二子缺了一笔的各种形态都写上一张。少年最后是一边指责她“不走心”,一边从那几十张纸片里挑出他满意的,方才作罢。

    她并不回他的问话,只蹙眉瞧向他湿漉漉的裤腿和鞋子,语气中带了责怪:“怎的又往水里跳,你伤处又疼可怎生是好。”

    罗玉并不以为然:“在船上,难保腿脚不会沾上水,只有不是没过腿根子,不怕的。”

    他话虽如此说,瞧见芸娘脸上并未展颜,只得松了口:“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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