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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青竹给他一个白眼,肥腰一扭,往闺房中去了。

    罗玉毫不迟疑的跪在了芸娘身畔:“婶子,芸娘还小,有什么事慢慢教,她聪明,会明白的,婶子莫罚她……”

    罗家堂堂大公子来跪一个寡妇……唬的李氏慌忙拉他起身。

    然而芸娘不起身,罗玉怎的会起身。

    芸娘的膝盖这才得到了解救。

    李氏同李阿婆只相视了一眼便心照不宣:

    只怕罗玉这位女婿,自家不想要也得要了。

    芸娘送罗玉出了铺子时,瞧见月亮边起了一圈雾蒙蒙的云朵,便提醒他:“玉哥哥,今晚出了毛月亮,只怕明儿或后日便要下雨,你莫出去乱跑,仔细你腿又要疼。待雨停日头出来了再出去。”

    夜风徐徐,虽带了一丝热意,却比白日凉快许多。

    香椿慢慢赶着骡车跟在两人身后,等着将少爷送回家后,能早早赴命。天擦黑出来时,罗老太太在府门口遛弯,便极不高兴呢。

    然而骡车前面的少男少女不知这位小厮的忧心事,自说自话说的十分开心。

    远处灯火辉煌,富华的江宁府每个夜里都仿似有泼天的喜庆上演。

    芸娘出主意道:“你不去前方逛逛,指不定便能遇见个抛绣球择婿的姑娘……”

    罗玉坚定摇头:“不去!”

    芸娘点头:“也是,你家的家世,江宁城一半的小姑娘能让你挑呢……”

    她想起白日之事。

    明日青竹是铁定带不出去,她一个人单打独斗,万万无法同那恶汉相斗。

    她瞧着罗玉的身形。

    人高马大,这两年随着罗老爷各处去跑动,体魄强健,往那处一站,并不怵事的样子。

    她试着将白日之事说给他听,央求他道:“……我也没旁人可寻,你若能同我一起去,我们不同那恶汉死缠,只同他游斗,拣他不在家时进去,抬了哑妇便跑……”

    她说话时眼中含着忧愁和期待,知道这事不可做又要去做。

    她的眸子被远处光火点燃,仿似流淌着水光。

    他便不忍心去规劝她。

    他知道这不是埋尸。埋尸,埋过就算,没多大后顾之忧。

    也不是捉弄人。捉弄人,捉弄过便罢,小小恶作剧而已。

    然而这是抢人。抢来怎么办被抢之人愿不愿留下,报官怎么办抢来后又送去何处安放在哪里

    罢了,他家山上看园子的草棚多的是,大不了把人往山上一藏。

    “好。”他回答。

    “真的”她眼睛一亮,眸子更加璀璨的令人心惊,然后她圆滚滚的身子便投进了比她单薄的罗玉怀里。

    她紧紧抱他一下,喜的说了一句“玉哥哥真好”,话毕想起方才他为自己跪地向阿娘求情,便又捏着他的腮帮子叹了一句:“真是暖男啊,也不知日后便宜了谁……”

    罗玉便温和看着她不说话,仿佛这位芸妹妹无论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能接受的样子。

    她打了个哈欠,止了步子:“我可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如今大了,我阿娘管我管的严呢。久不回去,她必定要出来寻我。明儿你来接我哦”

    她对他挥挥手,咧出个一点都不稳重的笑脸,往回跑了去。

    罗玉站在骡车边上,瞧见她跑动时圆滚滚的身子如同兔子般一颠一颠,而她的两个总角发髻也跟着一颠一颠。

    他跟着提了嘴角,眼中都是温暖的笑意,一直看着她闪身进了院门,而院门随之被掩上,这才抬脚上了骡车,低声说了句:“走吧。”

    香椿轻甩马鞭,将车子赶的平平稳稳,穿过灯火明亮的喧嚣之处,一路进了平静的黑夜里。

    第二日吃过饭,罗玉果然前来接芸娘。

    芸娘换了身不起眼的衣裳,准备出门时,青竹便悻悻的跟了过来。

    芸娘瞥了她一眼:“怎的,想去”

    青竹忙忙点头。

    芸娘却仰头望天,天上铅云密布,一团团云朵挤挤挨挨,仿似她同青竹的身形。

    她低头瞧青竹,口中啧啧:“昨日之事皆已尽忘我昨日被阿娘罚跪时,你在哪里哼,好好陪阿娘吧!”

    她转身要走,青竹却死死拉着她的衣袖。

    芸娘只得道:“昨儿出去,你的咳嗽又严重了些。我是你阿姐,再不能让你任着性子来。你若真想帮我,便将空出的那间房收拾出来……今儿赵大叔的闺女来上工,你可是东家之一,也要带带她……”

    骡车在古水巷停下。

    芸娘向外打了个呼哨,先从石家院子窜出条大花狗,花狗围着骡车兴奋的转了两圈,最后将前腿搭在车窗边。

    芸娘探手出去摸摸狗头,对它道:“阿花,去唤石伢。”

    阿花听懂她的话,转头奔进家门,不多时,石伢手中捏着半块包子跟在阿花身后出来。

    芸娘朝他一挥手:“上来!”

    石伢一把将包子塞进口中,手脚并用爬进车里,又送车上跳下,回头将包子吐给阿花,跑去车辕旁,眼巴巴瞧着罗玉:“阿哥,我来赶车!”

    罗玉长腿一伸从车辕上下




第117章 水患
    绿豆遭受了此生最大的折磨,难得的发了一场脾气。

    它来了脾气的表现便是拼了命的跑,正是如了石伢的意。

    然而想让它停下却又些难。

    最近的医馆是去不成,芸娘只得指路让石伢将骡车赶去了江宁要价最高的医馆。

    一只骡子引发了一场五十两银子的诊治。

    白胡子老头带着众徒弟为哑妇包扎完伤口,开了上好的药材,最后气喘吁吁道:“整个医馆之人围着你转,你说值不值”

    芸娘心疼的哼了一声,瞟了眼他案几上的砚台:“就当今日未接诊这一单活,莫出去多嘴!”

    老头不动声色的往徒弟们面上一瞧。

    片刻间,店里的笔墨纸砚被收个精光。

    他摸了把雪白胡须,叹道:“老夫活到这个岁数……自觉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惹麻烦。今后,你莫再折腾我,否则,那些砚台我自己个儿先砸完!身外之物再好,死都带不去啊!”

    芸娘点头:“你既看的通透,我便日日都来,总有一日能砸了你砚台……”

    老头腾的起身:“你敢!”

    哼哼,装什么看的开!

    哑妇虽只是皮外伤,然而伤的不算轻,自被包扎后便长久昏睡,只有短暂清醒。

    罗玉将哑妇抱下骡车,要送进李家时,又迟疑道:“婶子同意吗莫让她又罚你跪,不如先送去我家的果子山上藏一藏”

    芸娘心一虚。

    送去内秀阁是万万不成。

    先不说柳香君那跳脱的性子和不饶人的嘴,随便说出几句话便能将这哑妇逼的气绝身亡,连回嘴发泄都不可能。

    便说内秀阁窑姐儿来恩客去、俨然姐儿们的第二个家,就不能送哑妇去。

    环境太复杂,便连惜红羽都数着日子等自家汉子出狱便搬离。也只有柳香君抱着她御赐的匾额,才能在内秀阁如鱼得水。

    偷偷藏在罗家地界也不成。罗玉阿婆最近两年脾性有些离奇,如若知道自家山上藏着个女人,转手将她卖了可怎生是好

    芸娘心一横。罚跪就罚跪了,反正人是她主张偷回来的,她得负责。

    罗玉对李氏有那么一番了解,然而又还不够。

    等三人将哑妇抱进那一直空着的房间,李阿婆着急着去熬药,罗玉同石伢在李氏笑呵呵的假面下麻痹大意提前离去后,芸娘便被罚跪在了院里。

    自然要等未来女婿离开才能行事,怎能让芸娘再次侥幸逃脱。

    李氏又捂了胸口:“……胆子越来越大,连人都敢抢!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家汉子是什么人吗她家汉子找来,耍混一把火将你这铺子点了……财物损失就不说了,如若你们人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此时青竹终于仗义了一回。

    她忙忙跪在了芸娘身旁,一边极力咳嗽一边求着李氏饶了芸娘。

    然而芸娘这回却梗了颈子:“阿娘,三年前我曾拣了块双面绣的帕子,便是出自哑婶之手……这般的人才,我寻了她三年,我为何不能救!我不是抢她出来,我是偷她出来,偷人时他家汉子不在,没瞧见我们人影!”

    李氏气的拍响了桌子:“婚书!他家汉子拿了婚书寻人,官老爷会不管阿娘不想去牢里给你送饭!”

    芸娘又将颈子一梗:“我回来时问过,她们是搭伙过日子,根本没婚书!”

    她最后对李氏发出了道德的控诉:“阿娘……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李氏:“我没为难她……”

    芸娘:“我是说你不能为难我……”

    李氏:……

    芸娘终究还是起了身。

    归因于她的阿妹青竹做戏做的真,咳嗽声连天响到几欲呕血,才暂歇了李氏的怒火。

    李氏考虑再三,出于“女人不好为难女人”的缘由,终究将哑妇留了下来。

    李家提心吊胆的等了半月,果然没人寻来要将哑妇抢回去。

    而此时哑妇养病无趣,随意的露了一手绣技,便令李阿婆赞不绝口。

    李氏虽板着脸,然而作为刺绣达人,有着更好的绣技在旁,她内心终究心痒难忍,在哑妇起身出恭之时凑空子钻进房中看了那绣活,便再也不出声赶人。

    自此,芸娘以包吃、包住、包出工钱、包赶恶汉的条件,将哑妇强行留了下来。

    而哑妇先还内心惴惴,直到事后恶汉寻了来,芸娘果然说到做到,使计将恶汉赶出了江宁府后,她才放下了长久悬着的心,自此一心一意跟了芸娘。

    不过半月,出自哑妇之手的绣活便缝在了卖给公主的胸衣上。

    不凡的绣活、讲究的用料、定制化的裁剪,因哑妇的加持,芸娘大胆将卖给长宁公主的胸衣涨了五十两,以每件一百五十两的高价将公主送到永芳楼名义上和事实上的双料“至尊主顾”的宝座。

    自此,芸娘自诩着,即便后日有竞争对手出现,她有公主这尊大佛在手,也不怕那些个牛鬼蛇神了。

    秋分之日,李阿婆寿辰。

    永芳楼闭了铺子,铺门上贴着歪歪扭扭写了“东主有喜”几字的红纸。而后院却张灯结彩的装扮了一番。

    寿星李阿婆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的坐在上首,来者每来磕头祝寿,她便笑不可支的送上一封红纸,将里边装着的散随银子做为封赏。

    而负责收寿礼的李芸娘同李青竹坐在四方桌后,每每有人送上寿礼,两人一个收礼,另一个便直着嗓子将寿礼唱出来。

    有寿礼寒酸的,一听自家的礼当竟被当众念出来,少不得要闹个大红脸,引的来人一阵轰笑。

    李芸娘用笔管子点着石伢不与他阿婆一起、自己个儿单独送的寿礼,哭笑不得道:“石伢小兄弟,你送的这三个鸡腿是何意”

    石伢便十分不快的瞟了芸娘一眼。

    明明方才他是要将自己阿婆送的长寿符撂到桌上,只是不巧将给自己带的零嘴一同撂了过去,李芸娘便手准眼快的那么一抓,立时便将装符的荷包同装鸡腿的荷叶包抓在一起。

    当石伢哼哼唧唧想着要使个心眼子将鸡腿讨回来时,李青竹已捉着笔管子将寿礼记在了礼薄上。

    她字学的还不多,鸡腿的“腿”字写写划划都写不清楚,干脆将几个别字涂成一团黑,再加上一横,勉强画个鸡腿的模样。

    石伢不服,指着那一团黑道:“明明是三个,怎的只记了一个”

    青竹便依言再添了两个墨团,又往他鼻头上点了一点:“可够”

    石伢不舍的望了望芸娘手边的三只鸡腿,转身默默的去筹划偷回鸡腿的计策去了。

    日上三竿。

    芸娘往院中瞧去,惜红羽一家三口、石家祖孙、李家人、刘铁匠、哑妇……她轻哼一声对青竹道:“阿妹,去将后院门顶上,柳香君不来便不来,等着我扣她工钱。”

    与她共同进退的阿妹青竹清脆的“嗳”了一身,快步窜到了院门边,将将拿起顶门的杠子,后院门便被从外推开,探出一个素面无妆的寡淡脑袋。

    青竹随即对来人下达了芸娘的指令:“柳香君,你回去罢。我阿姐已经决定要扣你工钱!”

    柳香君嘿嘿一笑,依然推开门蹭了进去,对着芸娘讪笑道:“这不是昨儿个夜里,那些姐儿要请我吃酒,我吃多了些,今早头晕脑胀,便起来晚了些……”

    芸娘缓缓坐回方桌前,取了笔管子在手,随意描画了一个篆体的“勇”字,方乜斜着柳香君:“柳二掌柜,我瞧着你现下大有取代我自居之势。否则她们怎么不知请我去吃酒,却日日请了你花天酒地”

    柳香君忙忙摆手:“可不能乱说,圣上亲封我为‘义妓’,有个‘义’字在里头,我岂能做出那背主之事那不是欺君!……她们请我,那不是你爱惜名声,不愿同窑姐们凑在一处嘛。况且你还小,怎么能吃酒!”

    她好话说了一箩筐,芸娘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瞧她两手空空,又是一声冷笑:“现下你不将我放在眼中,也不将我阿婆放在眼中了。怎么,想吃白食”

    柳香君忙忙对着院外一招手,走进来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摞寿礼。

    柳香君偏头往李氏方向瞧过,才对小丫头道:“素喜,快问主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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