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那看人下菜碟的衙役冷眼一瞥,将她往边上轰:“哎哎哎,什么地方都想闯




第125章 掌嘴(二更)
    衙门大堂口围着的众人被挤开,一张极大的匾额被抬进门。

    绸布将匾额盖的严严实实,瞧不出其中的名堂。

    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同另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堂下,双手叉腰,做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

    后门处的殷人离嘴角一提,纸扇刷的打开:“有点意思……”

    大堂上,惊堂木一拍,提刑官大人高喝一声:“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公堂去衣受杖!”

    左右衙役立刻涌上前,欲意剥去二人衣裳。

    柳香君一口唾沫飚出去,厉喝道:“胆敢对圣上御赐的‘江宁义妓’动手你们都活腻了!”

    几位衙役见她昂首挺胸,不似作伪,伸出去的手一顿。

    当今圣上在几年前曾做耍一般封了一位窑姐为“江宁义妓”这件事,外人或许会不知晓,衙门里的人却人人皆知。

    这里面,有曾在知府府衙里当过差的衙役。他们瞧着柳香君的面孔,仿似是有那么几分眼熟。

    衙役转首再往提刑官面上瞧去,提刑官不由大怒:“愣着做甚,本官的话不管用”

    那衙役又要上前,芸娘一把推开柳香君,指着提刑官大叫一声:“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我们现下就去向钦差大人上奏折,求他待为转交圣上,参你一本!”

    提刑官心里一紧,不由转首往后面瞧去。

    圣上御赐的“江宁义妓”没有上奏权,这一点他是知晓的。可此时众位大人可都在自家府衙里,如若真被钦差大人听闻,再拣些理由一起奏陈天听,虽说不至于罢了他的官,可这一界的考评可就要受影响。

    他的视线与后门处的殷人离撞在一处,心里又是一紧。

    这位小爷可不是个省油灯,只怕比钦差还要厉害些,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一瞬间的心思闪过,提刑官面上一板:“你二人既入大堂怎不跪下藐视公堂视为藐视圣上,你等可知”

    柳香君却将匾额一扶:“我等抬着匾额便如同有功名在身,我们跪你,就是匾额跪你。匾额跪你就是圣上跪你,你好大的脸面!”

    芸娘暗中给柳香君竖了大拇指。

    凭着这张匾额,柳香君在青楼界作威作福,竟然生出了不少于提刑官的官威。这一招狐假虎威用的可比芸娘往日里高明多了!

    提刑官后槽牙一咬,再不提跪或不跪,只扶额将先前的问话重复一遍:“你二人与嫌犯是何关系,为何喊冤”

    柳香君往刘铁匠处一指:“他是我干哥哥!”

    芸娘也跟着往刘铁匠处一指:“他是我阿爹!”

    她不等提刑官问话,径直将心中不忿道来:“大人,此案明明有诸多疑点,您怎能视而不见”

    她一条一条列出来:

    “第一,我阿爹将打铁铺子借给妇人居住,她死在其间,乃他人所为,并非我阿爹害死。否则,我阿爹为何杀了人却不抛尸”

    “第二,我阿爹同那妇人是十几日之前发生过争执,而妇人的尸体是五日前被发现。如方才仵作所言,发现时尸体还未腐烂,说明乃是新死,怎能将死因归在我阿爹身上!”

    她的言辞一声比一声激越,神情慷慨激昂,仿佛面前那提刑官如虎豹豺狼,根本不是民众的父母官。

    “诸般漏洞如此明显,不合乎常理,你却视而不见,意欲屈打成招,你是什么父母官!什么提刑官!”

    柳香君暗暗将芸娘一拉,芸娘哪里顾得上旁人的提点,只顾着将心中不忿脱口而出,全然忘记她平日“迂回婉转”的做人准则。

    那提刑官果然被她激的大怒,惊堂木拍下,目眦欲裂指着堂下两人,雷霆般的怒火几乎要将盖在匾额上的罩布点燃:“好厉害的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诬蔑本宫!掌嘴,给本宫重重



第126章 烂嘴(一更)
    骡车晃动。

    芸娘偎依在李氏怀中,原本一张红润小嘴乌青、肿胀、涸裂,连带的脸蛋也肿了许多。

    柳香君倒是全乎着,未受一丁点儿伤痕。

    那块弄巧成拙的匾额架在骡车里,将柳香君与芸娘、李氏分隔成两个空间。

    柳香君清一清嗓子,想着是先安慰嘴受伤的芸娘,还是先安慰心受伤的李氏。

    忖着此时此刻,她先安慰谁似乎都是件吃力不讨好之事,干脆转了身子,掀开帘子往车厢外面瞧去。

    晴朗日头为简陋骡车拉出一个倍显高大威猛的影子。而殷人离同他的马则走在这阴影里,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怜香惜玉是谈不上的。何况现下车厢里那位肿了嘴的小胖妹算不上是什么“香”什么“玉”。

    然而他眼睁睁瞧着李家的人在公堂上受了伤,让他就这般装无事人一般去面对苏陌白,他总归还是有些歉意。

    柳香君瞧着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立刻将她的匾额导致芸娘被打肿了嘴巴的理由发泄到殷人离身上:“你去的怎么那般迟!”

    这句话出口,想起方才在大堂上,提刑官大人对着这位青年和蔼的态度,便又将那生硬的态度收回,婉转的重复了一遍:“你,怎的去的,那般的迟……”

    很迟吗这一点殷人离似乎并不觉着。总归他是在随后而来的两下竹木片打在芸娘嘴上之前冲进了公堂,大喊了一声:“住手!”并根据三年前的微薄记忆,在提刑官面前同李家人认了亲戚:“那是下官的婶子,这是我……表妹!”

    提刑官的面色由惊诧转成了晦暗,不情不愿将大手一挥,喊了声“退堂……”,衙役们便将大堂门板上了上去。

    提刑官大人幽怨的瞥了眼殷人离,内心里只觉得今年的官声要断送在他身上,最终挤了个笑脸,道:“你怎的不早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传言中六亲不认、连公主门房的面子都不给的提刑官,面对这位天子近臣,难得的露出了亲民的一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案子自然不能当堂宣判,只得多给了半月的时间,让李家人下去再找证据。但凡能证明刘铁匠之后还有其他人在打铁铺子里进出甚至与那妇人发生过争执,便能洗脱刘铁匠的嫌疑。

    又因着殷人离的身份,提刑官只得将刘铁匠抬往府衙后宅,请了郎中上门治伤,还要好吃好喝侍候着。只命令府中上下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免得在民间坏了自己“青天”的美名。

    此时芸娘缩在在李氏怀中,麻木的嘴唇渐渐一跳一跳有了知觉,抬头见阿娘面色恍惚,想出声安慰她:“阿娘,我们回去再想法子……”

    然而那声音听在李氏耳中,只是“嗯嗯哼哼啊啊”之声,李氏拭了眼泪,反过来安慰她:“回去涂了香油止痛,忍着点……”

    疼自然是疼的。

    只是麻木感未过,疼的不是那般明显。

    她从李氏怀中挪开,掀了帘子往外一瞧,一眼对上马上的殷人离,便重重哼了一声。

    她的记性极好,一瞬间将想起来三年前他在她家吃过她阿娘做的那些炒青蟹、煮青虾,出声就要讨回来:“嗯嗯哼哼啊啊……”

    殷人离冷眼一瞥她,再一瞥她,虽然知道当下不该笑,嘴角却也忍不住的翘了上去。

    芸娘大怒,又是重重一哼,一把松开了撩起的帘子。

    自城里的骡子在大洪水里淹死不少,城里还活着的骡子便不多,且干草又不够,脚程显见的不够快。原本半刻钟的路程足足跑了一刻钟,永芳楼方隐隐在望。

    &n



第127章 翻译官罗玉(二更)
    李家后院里,嚎啕大哭渐渐转为呜咽小哭。

    芸娘瞧着李阿婆同苏陌白抱头痛哭的情景,忍不住拘了把同情泪。

    罗玉一边为芸娘唇上涂着油葱汁,一边提醒芸娘:“芸妹妹,你可不能哭,否则眼泪落到嘴唇上,你又要喊疼。如若真疼便忍着点,烂了这许多条口子,总是要吃些苦头……”

    芸娘点点头,转过头,决心不去看那心酸一幕,只安静让罗玉为自己涂伤口。

    青竹蹲在一旁,忍着咳嗽瞧了半晌,伸手要将罗玉推开:“笨手笨脚,弄疼我阿姐了!”

    罗玉给青竹挪开空间,瞧着她果然比自己轻手轻脚许多,便也放了心。

    厢房里,殷人离坐在李氏对面,耐心为她宽着心:“……此案有诸多疑点,便是提刑官错判,知府那边也会打回重审。婶子不必太焦虑。我在那边也会操心此事,定不会让人蒙冤。”

    他如此说过,瞧见李氏面上神色稍转,便又为此前之事解释道:“实在是我未认出表妹来,否则也不会让她受此刑罚……”

    李氏见这青年几年前做戏为自家壮势而唤自己婶子、唤芸娘“表妹”,自此便十分谦逊的再未改口,只觉着他十分稳妥,对刘铁匠之事也稍稍放下心来。

    两人听得院外哭声渐停,便踱出了厢房,瞧见苏陌白又同李阿婆在说笑些什么,便也不去打扰,只站在檐下。

    未几,哑婶端了汤药过来递给李氏,李氏挤出一丝笑意:“多谢你搭把手。”哑婶便摆摆手,往芸娘处瞧去。

    李氏端了汤药过去守着芸娘喝尽,抚着她的发顶,叹了口气:“是阿娘带累你了……”

    芸娘忙摇摇头,道:“呜呜啊啊伊伊……”

    李氏一呆,又勾了勾嘴角,往罗玉面上瞧去,罗玉忙忙翻译道:“芸妹妹说,她也是为了阿爹……”

    哑婶被逗的一笑,指了指芸娘的嘴巴,又指了指她自己嘴巴,示意现下院里有两个哑巴。几人笑过,哑婶便坐回了墙边,捡起凳上的绣活,慢吞吞绣了起来。

    时近晌午,日头从墙外斜斜照进来,她的侧影如描了一圈金边。

    殷人离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仿佛儿时也见过这样的一道侧影,那人也拿着绣活,一针一线的缝制着,偶尔回头对年幼的他一笑:“少爷莫急,夫人就快回来了呢……”

    然而现实中,哑妇抬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又侧着身子更往墙根里坐过去,她的绣活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连花样子都未看清楚。

    他觉着无趣。

    实在很无趣。

    原本今日他该同诸位大人商议完修筑河道与河堤之事,明日便着手招募工匠,自此在这原本奢靡荣华此时却鸟不拉屎的江宁待够半年,等河道重筑好、圣上南巡后,便算是功成身退,跟着圣上安安分分回京。

    他计划的极好,各种应对方案都有,包括江宁这些官员明里暗里的不配合,或者为了贪墨赈灾银子使计将他做掉。然而其中没有任何一项方案是他坐在几乎不相干的李家,管上这劳什子的情杀或仇杀之事。

    他往一边看看,是老幼两代人共享天伦的场景。

    往另一边瞧瞧,是情愫初生小儿女之间令人酸掉牙的缠绵。

    他比较了一番,只觉着那一对祖孙中是无他的立锥之地,便抬了步子往那一簇年轻人面前去,将他要交代的一次性说透:

    “这案子确然有些蹊跷。然查线索只靠衙门,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我出的主意便是,你等尽快去往打铁铺子四处问问,可有人瞧见其他可疑人出入。

    或者是,去查查那死者可是有何流血难止的病症。妇人家……”

    他不自在的清一清嗓子,将他知道的生理知识说出来:“……都有那个葵水,那妇人如若有流血难止的病,定要抓药医治,你等要去周边医馆里多问问。”

     



第128章 刘铁匠忍痛断情(一更)
    第二日一早,芸娘能调动起来的各处人马已经聚集在了李家院子。

    李大山、柳香君主仆、石伢、芸娘、苏陌白、罗玉,几人分成两队,一队人去往打铁铺附近拜访附近邻人,打听前些日子是否有可疑人在打铁铺出没,或是否瞧见死者同他人有争执;另一队人则以死者赁的宅子为原点,逐渐往远处医馆、药铺去打听是否有郎中医治过死者流血不止之症。

    前一件事情虽则好打听,打听来的却并不是好消息。周围邻人只瞧见刘铁匠同死者有过争执,而过了几日后,也确然有人瞧见大堂铺子流出来血迹,惊吓之余忙去报了官。

    而后一件事上却不好寻。大洪水中死了极多人,为死者治过病的郎中谁知活没活下来,此时也不知是搬去了他处,还是成为了灾民。

    搜寻的范围扩大到了秦淮河赈灾粥棚,然黑压压一片人头,成千上万的灾民席地而坐,怎能从这些人里找出来那郎中。

    此时芸娘嘴唇已经结了颊,勉强能说出来话,却又因不停问话而裂了伤口。她坐在路旁叹了口气,只觉着刘铁匠未来堪忧,生还余地极小。

    苏陌白坐在她边上,取出自己的帕子轻轻为她擦拭过嘴唇上的血迹,安慰道:“那位石阿婆不是算过,铁匠大难不死吗你莫担心,离再上堂还有几日,必定能将人寻出来。”

    芸娘瞧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攥着那沾了血迹的巾帕,而未染上血的部分则如同他温润如玉的气息一般不染尘埃。她一时生了感慨,如若世间诸事都如他一般毫无龌龊、温和向善,那该有多好。

    转眼一想,如若毫无龃龉,似乎她又少了能钻空子之处,内心里不由的退了一步,觉着世间万物还是如自己吃一般,虽则有各种小瑕疵,却并无大错,那就完美了。

    苏陌白拣了根枝条在地上写写画画:“我听阿婆说,现下你的买卖已做的极好。你瞧,这分别是楷体和篆体的‘勇’字,都像一个人威风凛凛前行,多么像你。什么事都难不倒你,阻止不了你的脚步……”

    芸娘一愣神。

    怎的突然便开始夸赞她

    在这满是灾民、一团狼藉的地界容易引起读书人夸人的灵感

    可虽则如此,她面上依然浮上扭捏神色,面上悄悄绯红一片,跳起身道:“我再去寻寻……”

    远处有人因为领粥而起了争执,那人被他人一拳打过去便鼻血四溢,顺着污的发亮的前襟一路流到脚底。

    那人愤而扑上去,只抓着其中一人往死了揍,如泼妇般撕扯着:“流这么多血,老子活不了要你赔命!”

    他的嘶吼声将将出来,李大山便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前襟,那人鼻中的血便不停歇的染湿了他的手。
1...5758596061...1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