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拓跋萱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脸上净是尴尬,她轻抿着唇,似乎不敢相信。她自作多情被看笑话也就罢了,竟还被一个小小的护卫提醒,原来自己被救只是因为太子一直都有怜香惜玉的习惯,并无他意,这是在说她不够姿色不够魅力吗身为皇太女的她,高贵无比,现在的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打了一巴掌。
墨北辞对她的尴尬脸色采取无视,时雨推着他从拓跋萱身旁走过,拓跋萱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不死心的喊住他。
第八十九章千落受伤
千落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臭丫头你找死!”高平侯气得吹胡瞪眼的样子很是惹人发笑,激动的他不能自已,用尽全身力气甩出手中的鞭子,鞭鞭都想致命。
忽然空中一道银光闪过,快速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嘭”的一声,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在远处的墙壁内,高平侯甩出去的鞭子也就这样断成了两截,无力得垂落在千落的身前,似在嘲笑着那个男人的愚蠢。
墨北辞从门后进来,手中还把玩着几把锋利无比且泛着寒光的匕首,银晃晃的映出了高平侯脸上大惊失色的模样。
时雨将那个假冒的“千落”无情的扔到高平侯身前,那血肉模糊的脸上隐约可见几分千落的姿色。
高平侯因此吓得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望着地上那具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尸体,这个侍女可是他千挑万选,足足花了半年时间才培养出来的“郡主”,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今日,却不料,她假扮钟离千落只不过几个时辰就被识破了,当真是无用!
“你不是……”高平侯吓得直哆嗦,他明明亲眼看着墨北辞一行人离去,为何……
墨北辞冷冷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明显写满着“生气”二字,那紧蹙的眉头更是能迸发出火花来。他望向高平侯的身后,千落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是炸药上的导火索,一下子燃起了他心中汹涌的怒火,像滚烫的岩浆,要将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吞噬。
然慧将千落救了下来,看着她身上被血染红的衣裳,心中是一阵阵抽痛,一股怒气也从然慧心中涌起。
墨北辞阴冷着脸,他将千落抱起,细细检索她身上的伤势,瞬间眸中的冰霜像利剑一般射向四周,让整间密室的空气都凝结起来,骇人而阴冷。
“念儿,对不起。”墨北辞心疼的理了理她额头的乱发,细声说道。
墨北辞也许是太害怕失去千落了,抱着她的手十分用力,手上的青筋都已凸起,此刻的千落全身乏力,活活痛晕过去了,也正好恰巧错过了他那满是怜惜的道歉。
墨北辞狠狠看了眼高平侯,冷冷说道:“时雨,用同样的方法把念儿受的伤从他身上讨回来。”
高平候因贪恋墨北辞贴身美肌的美色,而将其掳走,逼迫未成欲杀其灭口。墨北辞大怒,一气之下,强行夺回了羽林卫的调令牌,并鞭打了高平候七七四十九鞭,致使其重伤不起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晋城都沸腾开来,绝大多数人都免不了幸灾乐祸。
平日里,常受欺凌的百姓们都认为,墨北辞做了一件好事,为民除害,十分让人痛快。但也有不少流言四起,皆是说墨北辞,依仗后凉皇室的权力地位,对“五候”肆意妄为。更有甚者把矛头指向了千落,说她魅惑主子,是个红颜祸水,而墨北辞正是受了她的蛊惑,才一怒冲冠为红颜。还有些离谱的人竟然说到了忠国候身上去,有些不怕死的居然说忠国候府之所以会被屠,正是因为钟离千落的容颜所祸害,而如今换了她的脸的美姬,也要来祸害他们心中无比神圣的墨北辞了。
正当众言论纷纷扬扬传开时,又一件事再次让晋城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安乐侯花无惜竟也为此而断了高平半个月的粮,晋城内的所有粮铺都不敢把生意做向高平,生怕殃及池鱼。
众人皆知,高平近半年来,遇上干旱,庄家颗粒无收,再且高平候又在此时提高地租,高平内的百姓早已生计艰难,如今再加上花无惜这断粮一闹,怕是高平不出几日,便人去楼空,满目疮痍了。
因千落有伤不宜赶路,墨北辞便在晋城那住了下来,这一住便是三天,千落也一睡便是三天。
这些都是千落醒来后花无惜告诉她的。
话说当日花无惜,一大早,便被颜倾夏缠住,为了避免格外生枝,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本来他打算等出了晋城,再寻机会离开与墨北辞会和,再把千落带回华夏,却不曾想不过刚走出了十几里路,他便听留下来向千落道歉的方言回来说的事,当下他也顾不得颜倾夏何等缠人,便快马加鞭赶回了高平。
“念儿,伤口可还疼”花无惜这三日可谓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她,任凭墨北辞怎么赶也赶不走。倒是墨北辞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一天里也会来看千落几次,可每次都只是在门口看看就走,妄如初明显能感觉到自从从高平侯府回来后,墨北辞分明又变了,而变的原因无非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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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重阳遇刺
雅间内,女子已经等很久了,饭桌上的饭食都热了两回,她身旁的侍女,时不时望望门口,始终不见有人来。女子倒也不急,一人对着一盘棋下了许久,偶尔也抿口茶,吃块小点心,似乎很享受等待的过程,那许久未动过的棋盘,她也似乎能看出什么玄机乾坤来。倒是她身旁的侍女,闻着饭香,多次咽了咽口水。
“明霜,饿了就先吃点吧。”拓拔瑾仪落下一子,说道。
明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虽然饿可也不敢逾矩,“殿下都还没吃,明霜哪敢先吃。”
拓拔瑾仪抬眸轻笑,将一块芙蓉糕塞到她嘴里,“你这丫头总想着吃。”
明霜吃的眯起眼睛,津津有味,满脸幸福模样,“除了想吃,明霜还想着殿下呢!”
拓拔瑾仪把案上的芙蓉糕都递了过去,“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想着我。”
明霜又往嘴里塞了一块,似乎很美味,似乎能让人欲生欲死,让人见了都觉得嘴角生香。她想开口反驳些什么,忽然瞥见了门外那道身影,立马兴奋地想要说话,却急得呛到了,猛地一阵咳嗽。
栖何意走了进来,冷冷的眉目透着他日渐刚毅的成熟。拓拔瑾仪眼睛一亮,似乎翘首以盼的漫长终于到了头,见到他跨步进来的那一刻,她心中蔓延开一股淡淡的却又急切的喜悦。
“阿意。”她轻轻唤了一声,眉梢都是喜色。
栖何意颔首坐下,脸上的疲惫之态,让他看起来少了些许精神气,“下次我迟来就先吃着,不用等我。”他看了眼桌上未动过的饭食说道。
“不要紧的。”拓拔瑾仪坐在他对面笑道,她知道他有许多事情要忙,能抽出空又避开他人耳目来见她一面,她已经很高兴了,反正只要是他,等等又何妨,只要最终是他,过程久了点也无所谓。
“阿意,这都是你爱吃的,尝尝。”拓拔瑾仪夹了菜放到他的碗内,有些许迫切地看着他,企图他吃下似的。
栖何意点头,轻轻咬了一口,可长时间的不休息,让他的身体已超负荷,再加上这几日的舟车劳顿,而奔波更是添了他的疲惫,此时此刻,再美味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味同嚼蜡,可他又不忍心折了她的一番心意。
“可还行”她问道。
栖何意又点了点头,冲她微微一笑,似乎真的很好吃。
“高平侯那边怎么样了”
拓拔瑾仪轻松一笑,“失去羽林卫,他便断了一边的胳膊,加上如今他负伤在床,要对付容易太多了,而且,”她下意识看向栖何意,暗含深意,“她在高平侯府中投下了蛊毒,不出十日,高平这个地方便可拿下。”
栖何意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嚼着口中的饭食,这几日太忙,可他一直没忘记那个人。那日在寿宴上,他为了不露馅,才故意没看她,主要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所以他特意叮嘱了楼满风时刻注意她的神色,果然和他想到的一样。
日后他又该如何面对她呢一想到这个他就头痛。
“墨北辞大概也是猜到了我的目的,这些天他的人一直在暗中搅乱我们的计划。”栖何意放下了筷子,眉头皱着,神色很是凝重。
“可他明知道我们的目的,却又顺了我们的意,把羽林卫收了回去,我觉得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阻止我们这么简单。”拓拔瑾仪也严肃起来。
“颜如玉和墨南轩私下见了一面,墨北辞怕也为了他们才亲自而来。”栖何意看向某处,眼中眸光扑闪不定,他大胆的猜测道,“墨北辞应该是想成全我们。”
拓拔瑾仪却皱起了眉头,“晋城一直以来都是兵家常争之力,他绝不可能轻易成全我们,背后肯定有诈。”
“如今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不管如何,晋城我一定要得到。”栖何意眼中喷出一股杀意,其决心昭然可见。
拓拔瑾仪却有些忧心忡忡,“如今华夏欲挑起战事称霸天下,后凉又内忧外患,可墨北辞诡计多端又变幻不定,后凉的局势也不容小视。相比之下,塑漠则危险得多,母皇似乎有意拔除我的势力,企图拥拓拔萱上位,我如今的处境也是如覆薄冰,实在难以有所动作。”
栖何意看向她,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拓拔萱不成气候,父族虽有不低的权威,可还不足以成为你的威胁。要想在朝中保住地位,瑾仪有些事你是时候该做了。母皇屠戮你的父族时,可也是不曾留情面,所以你也不必手软,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
拓拔瑾仪明白的点头,有些东西属于她的,那她便要拿回来了。
“阿意,那她,你打算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若是换做平常她铁定是不会问,可如今她的心也难受得厉害,她也想知道知道那样一个乳臭未可的女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
栖何意躲闪他的目光,他也想知道该如何做,他明明是失了忆,当初接近千落,也是为了有利可图,可当他得知了以前的种种后,对她的紧张似乎无中生有了许多。
“瑾仪,我还要回一趟苗疆,先走一步,你自己万事小心,有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说罢他便起身就走。
括拨瑾仪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喊他!望着他逐渐走远的背影,她的心禁不住一颤,有些人不用做什么,就能深植于一个人的心里头,而钟离千落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栖何意失了忆,也仍旧无法忽略她的存在,他的心一直都记着她呢。
“殿下……”明霜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自家主子的心思,她最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来,栖何意虽然眼中有拓拔萱,可他的心里却始终没能有拓拔萱的一席之地。她虽作为一个侍女,可却把主子的感情看得清清楚楚,一直以来拓拔瑾仪一直与他不咸不淡的处着,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可栖何意从来不会当一回事,也着实让人生气。
拓拔瑾仪倒是继续吃着,也并没有表露太多神伤,“快些吃吧,我们也该回塑漠准备些事宜了。”
夕阳不过才刚隐退,街上却已热闹开,千落一直浅眠,逐渐热闹起来的喧哗声扰得她都无法睡得安宁。她索性起身,轻推开窗,外头来来往往的人竟比平时的多出许多。
街道上四处摆卖
第九十一章树林独处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地平线,几缕残阳的光斜照进来,落在地上的残骸上,似乎有些惨淡。
千落紧抿着唇,手中的剑也跟着颤抖起来,这算得上她与他第一次正式相见吧,这么多年她一直幻想着重逢的场景,千千万万次,每一种都不一样,可唯独没有想过是这样的场面,在他刺杀墨北辞的计划中见面。
“敬亲侯你这是要做什么”花无惜提剑问道。
栖何意冷冷一笑,“旧人相见,这样的开场显得独特。”
墨北辞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道,“敬亲候,这阵势怕是打算让我们有来无回吧”
栖何意冷哼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你的命还不足以让本候出手,今日本侯是为落儿而来。承蒙二陛下对她这几个月的照顾,这次便放你们一马,免得被冠上忘恩负义之名。”
墨北辞身上的阴戾之气更盛了些,他收紧瞳眸,却未将心中的慌乱表于脸上,花无惜也同样忧着一颗,忙转头看向千落。
千落抿唇并不说话,似乎在挣扎思量着。
栖何意看向墨北辞身后的千落,夕阳的余晖染在他脸上,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见他被晕染成金黄色的眉目,竟平百无故生出温柔来。
“落儿,随我回苗疆吧,以后让我来照顾你。”他一改方才冷冰冰的语气,竟听得十分温柔,看向千落的眼睛也显露出几抹难得的似水柔情,让墨北辞不禁警惕起来,花无惜更是皱紧了眉。
“念儿,别被他蛊惑了。”花无惜担心的说道,他都还没带她回华夏,怎么能让栖何意这家伙先他一步
千落垂着眼睛,眸光明灭,这声音分明是她朝思暮想的哥哥,可那模样又分明不是,那种陌生的熟悉,让她都不敢去触碰。
“意哥哥……”她抬眸轻声喊道,这一声哥哥,她等了许久,终于喊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了想象中的那份喜悦。
墨北辞呼吸一紧,眸光寒冽,紧紧的看着她。
栖何意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他轻轻勾起唇角,格外温柔,让人忍不住便愿意沉陷其中,也只有对她,他才有这种温柔,可他仍不敢放宽心,毕竟他们间隔了三年,彼此间的生疏让他没有把握是否能将她带回去,可他是非得到她不可。
“落儿,你愿意跟我走吗”他问得极轻,重一点怕吓着她,太轻又怕她听不见,小心翼翼的不像他的作风。
千落没来由鼻子泛酸,眼中隐约泛起泪水的痕迹,她咬牙将它们通通逼回去,再看向他时,又恢复了以往冰雪般清冷的样子,“对不起,意哥哥。”
现在的她还没办法跟他回苗疆,纵然她也十分迫切,可若现在她走了,雪儿怎么办阿生呢况且渡生楼的内鬼还未找出。若回了苗疆,她便很难查清了,在结束一些事情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墨北辞难看的脸色,听到这话时才缓和了些许。
栖何意一顿,似乎早已料到,他仍旧笑着却多了些伤情,“落儿,你今日不走,我便屠尽这里的人。”说完他身后绝生阁的人立马拧紧了手中的剑。
千落不由得紧张起来,片刻后闷闷的说道:“意哥哥,以前你从不会逼我。”
她的目光澄澈如水,带着一丝悲悯的意味。
栖何意满脸难以置信,双唇无力开阖,一股难受之意弥漫心头,他明明就只是想利用她罢了,劝不走,便绑走就是了,可是他的心却不允许他这么做,那些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和深藏心底的那份感情,让他变得优柔寡断,让他不得不在意她的感受。明明他就什么都记不起来,可他的心却记着她记得清晰,她的一皱眉,一委屈,惹得他的心阵痛阵痛,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他的头忽然痛了起来,像有一条蠕蠕而动的蛇在他额头里横穿而过,痛得他心口也痛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被埋藏的东西要破土而出,他的脸色瞬间煞白,看着千落的眸色复杂,“杀,一个不留。”
绝生阁得令,又厮杀开来。
千落咬唇,握紧了手中的剑,果断的站到了墨北辞身前,墨北辞却轻轻将她推开,脸上肃杀之气一闪而过。
“殿下,你受伤了,还是快快离开吧。”时雨刺死一个人后,忙回头道。
花无惜也恐有生变,拽过千落,并塞给她一把匕首,上头有华夏皇室专属的龙图腾,“念儿,你跟阿辞先走,我们留下来断后,届时我们到晋城郊外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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