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墨烟水
“咳咳!”李暄不得不干咳了两声显示自己确实是醒了。
谁叫他现在虽然意识是清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身体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别说动了,连知觉都没有……这该不会是解药出问题了,让他变成全身瘫痪了
“你终于醒了!”秦绾快步走过来,挂起垂落的床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不醒,我都想去弄死那两个庸医了。”
“我不是医者。”孟寒答道。言下之意,他连医者都不是,庸医这个称谓自然是与他无缘的。
“让开。”苏青崖一声冷哼,拨开秦绾,在床沿坐下来,掀开被子,在李暄四肢和胸腹几处要穴上各自抽出一根银针来。
和普通的针灸法不同,这些银针几乎整根都没入身体内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抽出来的。
银针一离体,李暄顿时感觉到四肢的酸麻,虽然还一下子起不了身,但也让他松了口气。不是瘫了就好……
“这些针是用来阻断你身体里消耗的潜能的。”苏青崖难得好心地解释了一句。
“多谢。”李暄点了点头。
就算没有人说起,但他也知道,为了解除他身上的同命蛊,不止是秦绾,苏青崖和孟寒也耗费了许多精力的。
“等身上的酸麻过去了再动,这几天不要进补,吃点清淡的即可。”苏青崖把过脉后,神色也轻松了几分。
“没事了”秦绾凑过来。
“长生虽然解除了,但是它的副作用会消耗几年寿元,不过以后再好好调养,未必养不回来。”苏青崖道。
“你果然还是庸医!”秦绾气道。
苏青崖白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医书直接走人。
“我去准备出行。”孟寒也道。
“叫执剑和你一起去就行。”秦绾道。要去南疆,自然是孟寒最知道需要准备什么。
孟寒点点头,和苏青崖一前一后走出去。
“紫曦。”李暄叫了一声。
“嗯”秦绾低头。
“总比身上带着一只蛊虫强。”李暄道。
“我知道。”秦绾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李暄同样清楚,秦绾不过是习惯性地压迫苏青崖,根本不影响他们的交情。
“你饿不饿”秦绾问道。
李暄摇摇头,他还真没什么饥饿感,除了四肢的酸麻,能感觉到身体的状态其实非常好。
“那喝点水吧。”秦绾说着,把他扶起来,塞了个垫子在他腰后,转身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李暄虽然也不渴,但自己一向强势的小妻子难得温柔贤惠一次,他也乐于享受。
秦绾喂完一杯水,问道:“还要吗”
“够了。”李暄顿了顿,又道,“你凑过来点。”
“干嘛”秦绾不解,但还是依言把头凑了过去。
李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微微偏头,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喂!”秦绾顿时蹦了起来,脸上涨得通红,捂着脸,看着他有些发傻。
成亲这些日子,别说是接吻了,再亲密的事也没少做过,但就是这样像是亲小孩子似的,还亲出那么大声响的“吻”,简直不能更羞耻了好么
“让你亲回来”李暄含笑偏头,示意自己的脸也可以给她亲。
“谁跟你一样幼稚!”秦绾嗔笑,眼珠子一转,整个人都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李暄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客为主。
许久,两人缓缓分开些许距离,秦绾拍了拍环在她腰上的两条有力的手臂,懒洋洋地道:“好了”
“怎么说也就是针灸的后遗症而已。”李暄闷笑道。
“那就起来,凌元帅头发都愁白了一半,天天杵在王府门口做望夫石。”秦绾道。
李暄很无语地看着她。
叫他起来,可她自己还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了,让他还怎么起来。
再说,如果凌从威是望夫石……那他成什么了!
“有什么不好的。”秦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脸闷在他怀里偷笑,“大禹可是圣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至于凌从威和涂山氏……嗯,这就管不着了。
“王妃,王爷醒了吗”荆蓝走了进来。
“嗯,醒了。”秦绾慢吞吞地坐起来。
荆蓝立刻端了梳洗的热水过来。
李暄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秦绾拿起一边备好的浅黄色外袍给他披上,一边整理衣带,一边道:“对了,望夫石还在客厅坐着呢,王爷见是不见”
荆蓝一脸的茫然。
望夫石是什么鬼不过,想起客厅坐着的是谁,她又是一副石化后又开裂的表情。
“见。”李暄点点头,接过荆蓝递来的热手巾擦脸,又道,“荆蓝,你去请凌元帅到书房稍等。”
“是。”荆蓝应声而去。
“明天再见也行吧。”秦绾有些不满,毕竟,这人也是刚刚昏睡了三天,才清醒过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没事了!
“军情紧急。”李暄只道。
解蛊之前,他也没想到居然会因此昏睡了三天,在这个档口,也难怪凌从威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反正他也觉得现在身轻体健,感觉极好,那还是趁早安一安军心吧。
“别谈太久。”秦绾叮嘱道。
“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你了。”李暄微笑道。
“知道就好。”秦绾“哼”了一声,替他打理好衣饰,又从怀里取出个挂坠,不由分说套进了他的脖子。
“这是什么”李暄掂着那只垂到胸口的木雕小猫很无语。
浅褐色的编织绳,编得很细密,并不是在小猫身上打了个洞穿起来的,而是做了个活扣扣在小猫的脖子上,用一颗沉香木珠固定,下面还垂了条精致的穗子。
“猫。”秦绾眨巴着眼睛,回答了一个字。
“……”李暄想说我认识这是猫,可重点是,为什么是猫
“你不喜欢”秦绾失望道。
“没有,我喜欢。”李暄停顿了一下便道。
虽然这只猫不好塞进领子里面去,可他腰上还挂着大婚时秦绾给他绣的那个粉红色猪头香囊呢,还怕脖子上再挂一只猫反正,也没人敢笑。
“喜欢就好。”秦绾立即眉开眼笑,“虽然不是我雕的,但绳子可是我自己编的,不许嫌弃。”
“为什么不打个洞”李暄翻来覆去地把玩着小猫,好奇道,“这样不是容易掉吗”
“这个原本是摆件,没有环扣,难道要在脑袋上打个洞那不成死猫了吗多不吉利!”秦绾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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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入南疆
南疆,其实是一块很广阔的土地,只是气候环境恶劣,族民沿袭着几千年来的族规传统,极度排外,加上神秘莫测的巫蛊之术,更让这块土地一直笼罩在一种传奇的色彩中。
自从南疆王庭被灭后,东华的官府追杀南疆族民已经到了杀红眼的地步,毕竟俪影山里葬送了无数将士,而且死状奇惨,谁没有亲近的袍泽兄弟呢,在复仇之火的燃烧下,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南疆的土地上别说是人,就连活物都看不见。直到近些年来,随着朝廷慢慢放松了对南疆的监控,开始有一些因为贫穷、逃荒或者各种活不下去的百姓背井离乡,在南疆外围生存扎根。
这里虽然环境恶劣,但也少有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土财主的压迫,想要生存还是不难的。
秦绾这次出来,除了唐少陵和苏青崖两个多出来的,一个是自称要保护妹妹,一个是对南疆的蛊虫感兴趣,她就只带了蝶衣、孟寒,以及秦诀秦姝两兄妹。
因为南疆地域的特殊性,秦诀也被要求现身跟着他们一起动身。
一辆外观毫不起眼的青色马车,拉车的马却是千里挑一的好马,而太显眼的白云被留在了王府。
驾车的是冷着一张脸的秦诀,苏青崖大约是嫌车里太暗,坐在他旁边,捧着一本医书看得津津有味,唐少陵倒是想黏着妹子,只可惜被秦绾以太挤了为由赶出来骑马。
孟寒的白发太过醒目,却被秦绾留在了马车里。
虽然看着普通,但司碧涵亲自设计的马车,工部用最好的材料打造出来的,内部宽敞得很,其实再多坐几个人也不会挤。
“好久没看见人烟了。”秦姝趴在窗子上自语道。
“这一带附近有毒沼,一到晚上,没有了阳光,就会升起瘴气,就连南疆的族民也不敢夜晚在这里久留。”孟寒淡淡的答道。
“南疆都是这样的吗”秦姝问道。
“也不是。”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家乡,孟寒的话也多了些,“王庭附近,我们族民的聚居地很美,四季如春,鲜花盛开。”
“真的呀”秦姝睁大了眼睛,诧异道,“那为什么总听说南疆多是穷山恶水,到处都有毒虫沼泽”
“穷山恶水,毒虫沼泽当然是有的,培养蛊虫需要那样的环境,但是……”孟寒脸上就像是写满了“你是白痴”四个字,“那是养蛊的地方,谁会住在那里南疆人也不是百毒不侵,不比你多两条命,而且……南疆也不是人人都会养蛊的。”
“……”秦姝无言,果然是传说误人啊!
“天黑前能穿过这里吗”秦绾问道。
“最好再加快点速度。”孟寒想了想,回忆道,“我记得穿过这里,前面原本是有个部落的,小时候父王还带我来过,印象中是个很大的寨子,就算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但也该还有些保存完好的房舍。”
“几十年没人住过的房子,不会变成蜘蛛洞吗”秦姝打了个寒颤。
“这天要下雨,蜘蛛洞还是冒雨赶夜路”孟寒问道。
“会下雨吗”秦姝疑惑地看着天空,明明是阳光明媚,看不出一点儿要变天的征兆。
“云的速度不正常。”孟寒淡淡地道。
“云”秦姝又去看碧蓝的天空中飘过的白云,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在南疆,还是听孟寒的吧。”秦绾笑道。
驾车的秦诀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加了一鞭子,提高了速度。
“你确定这个地方没有人”唐少陵忽然道。
孟寒楞了一下才道:“要是从前,白天的时候会有蛊师来这里练蛊,但现在……应该是没有人了才对。”
“不对哦。”唐少陵眯着眼睛道。
“有人。”秦诀冷声道。
“多少人是误入的百姓,还是……”秦绾微微皱眉,也知道误入的可能性不大,这里虽然还是南疆外围,但距离最近的有人烟的村庄已经有二十多里,又不是沈醉疏那样的路痴,才会误入到这么深处来。
“好像只有一个。”秦诀道。
“我去看看!”唐少陵留下一句话,从马背上飘起,一个纵跃,已经远远落在马车前方。
“喂!”秦绾掀开车帘喊了一声,咬牙切齿。
这个不听人话的笨蛋哥哥,在南疆这种地方还敢乱来,不是告诉他这里有毒沼泽了吗
秦诀拉了拉缰绳,让马车缓缓地停下来。
很快的,就见唐少陵手里拎着一个人回来,顺手把人扔在马车前,竟是个穿着破烂的中年汉子,一脸的老实巴交,实在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说!”秦诀的长剑已经架在那人脖子上,语气冷得像是能掉冰渣子。
“别、别杀我!我是这附近的百姓!”那人慌忙道。
“胡说!这附近哪有什么百姓!”秦诀手里的剑又往前送了送。
“真的真的!”中年汉子想点头,但又怕动作太大脑袋会被分家,只能僵硬无比地道,“我们的村子就在前面不远,不到一里,我是趁着天黑前再来找点吃的。”
“这附近有毒沼,怎么可能住人,还有村子”秦诀一声冷嗤。孟寒才刚刚说过,这里不能久留,何况这个一看就是个连武功都不会的普通人。
“可……村子就在那里呀。”中年汉子说着,猛地眼前一亮,急忙道,“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的!”
“这里天黑后就会升起瘴气,为什么你们住在这里却没事。”马车里传出孟寒的声音。
“原来你们也知道这里会有瘴气。”中年汉子舒了口气,赶紧说道,“我们是不妨的,不过……外来人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被当做了“外来人”的孟寒脸上一黑,掀开车帘,直接跳下地。
“杀、杀人凶手啊!”谁料,那汉子一见到他,眼珠子瞪得滚圆,一声大叫,居然连脖子上刚才还让他怕得要死的剑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
“……”跟着下来的秦绾木然道,“你怎么他了杀他全家了”
“我离开前还是个孩子,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人。”孟寒茫然道。
这些年来,看见他的发色后,有人恐惧,有人恶心,有人对他喊打喊杀骂他是妖孽、恶鬼,可是,杀人凶手……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毕竟,之前他一直躲在深山里研习蛊毒之术,只有缺乏生活物品才不得不进入有人的市镇,随后他就遇到了欧阳慧,许下了承诺。他从未亲自动手杀过人,就算按照欧阳慧的要求给人种蛊,也从未以真容示人。
“白、白头发、杀人魔鬼!”中年汉子恐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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