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墨烟水
“白发”秦绾和孟寒对望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凝重。
这世上的老人十个有九个半白头,少年白发也不少见,能把人吓成这样,定然不会是只有一头白发的原因。
“这位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秦姝一脸天真地道,“我们都是今天才进入南疆的,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大叔呢。”
“真、真的”中年汉子犹豫道。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起来实在是很无害。
“是呀,大叔是遇到坏人了吗跟这位大哥长得很像”秦姝指着孟寒道。
或许是被少女脸上的笑容安了心,中年汉子虽然还有些瑟缩,但也敢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看清楚了吗”孟寒一声冷哼。莫名其妙就被人当成杀人狂魔,心情自然不好。
“这……”中年汉子吓了一跳,赶紧垂下眼,听到他的问话,这才用眼角的余光继续打量了几眼,随即喏喏地道,“那个人……年纪似乎要再大一些,就像是……这位小哥再过十几年的模样。”
“哎,人有相似嘛,虽然跟个坏人长得像挺倒霉的。”秦姝把人扶起来,一边又道,“大叔,你还没说,为什么你们村子不怕瘴气呢”
“一言难尽。”中年汉子确定自己认错人后,尴尬地笑笑,倒也不怕了,随即就开始倒苦水,“其实我们以前不住在这里,出了这个地方,有一个废弃的村落,这十年来有不少走投无路的各国百姓拖家带口来到这里,安顿下来,时间久了,倒也过得不错。但是,就在两个月前,忽然来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要把我们全部赶走……虽说我们也是外来者,但毕竟都在这里扎根多年了,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就有一个白头发的……跟这个小哥很像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一挥手,就死了好多人,然后,还有很多虫子从那些死人的七窍里爬出来,太恐怖了!”
说到这里,他眼中又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来。虽然说,被迫躲到这里生存的人,对于生死其实都已经看过了,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恐怖和恶心了。
蛊毒秦绾做了个口型。
孟寒微微点头。
那种手法,是蛊毒,而且是正宗的南疆蛊术。而白发,却是王族的象征。
如果,那人不是凑巧就是个少年白头,那就说明,他是王族后裔,孟寒的血亲
“那么,你们就逃到这里来了吗”秦姝继续问道。
“是啊,那些人看见我们逃进了这里,就没有再追,后来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是一条死路,难怪不追。”中年汉子苦笑道,“也是我们运气好,刚好遇见了一位采药的姑娘,指点我们采集对症的草药,每天喝了之后,就不怕瘴气了。”
秦绾一怔,再去看孟寒。
“很正常。”车辕上的苏青崖目光还在他的医书上,仿佛一直没看见多了个人,这会儿才答道,“天生万物,必定是相生相克,既然这里的瘴气是天然形成的,那不远的地方就有克制瘴气的草药也是常理。”
“南疆人专修蛊术,辅修蛇虫之毒,对于草木的药性确实造诣不高。”孟寒道。
秦绾记得这话在她刚刚重生的时候,孟寒就说过一次,这会儿再听见,也就是稍稍挑眉。
“跑到这种地方来采药的姑娘”秦姝疑惑道。
“是呀,幸好有那位姑娘,要不然,我们这些人也早就死光
第九章 陷阱?
穿过毒沼区,正如孟寒所说,很快就能看到村寨的影子。
南疆的建筑很有特色,因为潮湿闷热的缘故,房子都是架高的,木结构为主,很多房子和房子之间都用架空的木桥连接,高低错落,想来当年一定极为壮观,只是时隔几十年无人维护,木桥坍塌的地方不在少数,不少房屋也经不住风吹雨淋,变得摇摇欲坠,一片萧条。
马车停在村寨外围的小树林里,几人慢慢地靠近过去,不觉有些奇怪。
按照朱成碧画的图,门口的哨塔上应该是有守卫的,可如今却不见人影,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进去看看”唐少陵兴致勃勃地道。
“别乱来。”秦绾头疼,一把揪住他,往后一扔。
“这里是必经之路,若是绕路,要多走六七天的山路。”孟寒道。
“小心点,进去看看吧。”秦绾点头,又道,“不过,不要分散了。”
一行人慢慢走近村寨,孟寒凭借着记忆带着他们穿过几处连接的木桥,当中还有一部分断了,不得不用轻功飞过去,然而,就是没看见半个人影。
“不会是那个女人胡说八道吧”唐少陵道。
“你太看得起她了。”秦绾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秦姝掩嘴偷笑不已,王妃您这话是在维护朱成碧,还是特地损她呢!摆明了就是说朱成碧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嘛。
“不久之前,这里确实有人。”孟寒忽然说道。
“你发现什么了”秦绾走上前。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让她也微微变了脸色。
“血腥气。”秦诀的手已经按上了剑柄。
孟寒的袍袖一动,一只红色的背生双翼的小虫子飞了出来,稍一迷茫,便认定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跟上。”孟寒说了一句,人却没动。
秦绾黑线,那小虫子能飞,自然走的是直线,可这村寨的通路大多数是那些错综复杂的木桥,这让人如何跟上好吧,他们的确是能跟,但肯定不包括这里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孟寒。
当做没看见孟寒的黑脸,秦绾笑完后才示意唐少陵带着他,一行人直接跳到了相邻的木桥上,继续追踪。
很快的,他们一路上蹿下跳,跟着红色小飞虫到了村寨后面一个比较宽敞的广场上。
只是,入目的一幕却让所有人差点吐出来。
之间一座房子的后面,堆着一堆的——尸体,很难说那些还是不是尸体,说是尸体,却面目全非,甚至连个完整的人形都不太看得出来了,可偏生又比白骨多了些血肉。
不少蚊蝇之类的小虫子围绕在周围流连不去。
秦诀上前稍一检查,回禀道:“王妃,已经死了有些日子了,看残留的衣物,像是之前在毒沼中遇见的百姓,只是,尸体有些奇怪。”
“用看的就知道了。”秦绾叹息。这些……尸骨的残骸,哪儿看哪儿奇怪。
“不,属下是说,这些尸体只剩下白骨和……”秦诀皱了皱眉,似乎难以启齿,又或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表情很扭曲。
“难以下口的部分。”孟寒接道。
“……”秦绾看看他,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秦诀点点头道,“如果把人看做是一头猪,那这头猪身上的好肉全部不见了,留下的就是无人问津的内脏、油脂、以及脏污之处。”
“你别说了。”秦姝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秦诀瞥了她一眼,撇撇嘴,似乎有些嫌弃。明明是暗卫出身,居然见到尸体还会恶心。
“这些人,就是被蛊虫‘吃’掉的”秦绾铁青着脸道。
“大概是吧。”孟寒眉眼不动,淡淡地道,“因为几乎没留下血迹,所以明明死了这么多人,距离远一些也闻不到什么气味。”
“夫人,这些百姓怎么办”秦姝有些不忍地道。
“走之前,一把火烧了吧,总比这般暴尸荒野强。”秦绾一声叹息。
若是还残留着蛊虫之类的,孟寒也说过,蛊虫都是怕火的,烧了,一了百了。
“那些人都是疯子吗”秦姝低咒了一句。
都只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就算是要杀人灭口,可杀了也罢了,至于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吗简直就像是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不是虐杀。”孟寒摇了摇头道,“他们是在练蛊。”
“就是……那些噬心蛊”秦姝的神色更不好看了,昨晚跟着孟寒去灭掉那些东西,虽然没有遇到危险,可回来后让她足足吐了三次,连今天的早饭都吃不下呢。
太恶心人了。
一只虫子虽然恶心,但大部分的姑娘家也敢拎块砖头直接拍死,可若是成千上万,连数都数不清数量的虫子,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没有看见过那场面的人绝对无法想象那是种什么感觉。
“大部分的蛊虫都要以新鲜血肉为食的,蛊虫为了保持天性,是不可能吃素的。”孟寒沉声道,“只是,就和血祭一样,以人饲蛊,已经被废除很多年了,只有那些穷凶极恶,或是背叛全族的罪人才会被施以虫刑。”
“所以,又是南疆复旧派的手笔吗”秦绾嫌恶道。
“应该……等等!”孟寒刚开口,猛地神色一变,脱口道,“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是陷阱!”
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啪啪”几声响,附近几座房子的窗子都被打开了,一具具乌沉沉的手弩对准了他们。
虽说是个广场,其实也就是一块能容纳百来人的空地,应该是原本的族民用来做集会的场地,以那些手弩的射程,自然是足够覆盖的。
秦绾脸色一沉,杀气不由自主地外泄出来。虽然阵仗差了很多,但这种形势,会让她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让她的心情也变得很不好呢。
“就说前天放走一个小丫头,果然钓上来几条大鱼。”房子后面转出来三个人,后面的两个相貌普通,一看就是护卫的不提,当中那个说话之人,果然是和朱成碧说的那样,白发蓝眼,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眉眼之间和孟寒极为神似。
“果然很像。”秦姝自语道。
众人看看孟寒,又看看那白发之人,也各自点了点头。
“孟氏后人”那人打量了他们一番,也有些惊讶。
“孟寒,你哥还是你叔叔”秦绾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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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处男行不行
“啪!”一滴汗水滚落,砸在地上。
“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白发人僵硬地说道。
“误会”秦绾笑得很温柔,“刚才既然不说误会,那就不是了。”
她可不是被人说几句好话就高抬贵手的圣母白莲花,管他是不是误会,可既然用弩箭指着她,就别想几句话就糊弄过去。
“你想怎么样”白发人微微皱眉道,“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休想平安离开这里。”
“是吗”秦绾一声轻笑,看着他,认真道,“本夫人提醒你一句话。”
“什么”白发人一愣。
“如果要杀人,就别说那么多废话。”秦绾笑道。
白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四周一阵“噗通”倒地的声响,原本虽然已经放下了手弩,但依旧隐隐形成合围之势的人一个个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你……你下毒”白发人又惊又怒。尤其,蛊师鲜少有不懂毒的,可他完全没看见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下毒的,何况,既然对面对站着的自己都没事,怎么反而会是站得老远的下属都倒了
“你能用弩,用蛊,难道就不许我驭蛇、下毒”秦绾笑道。
只要稍稍有些时间,苏青崖要毒死人,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只看这一点,他远比朱成碧或是云舞更像是毒宗的继承人。
秦诀和秦姝分别去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点头示意附近除了眼前这三个,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人了。
“现在轮到本夫人问你,你最好问一句答一句,要不然……”秦绾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在他两腿之间的部分,淡淡地道,“要是咬了手或者脚,马上砍下来的话,还是能活命的,不过,如果咬了那里,不知道你有没有勇气也砍掉呢”
白发人顿时一张脸青青白白的,煞是好看。
“你是什么人。”秦绾却已经开始问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白发人转头去看孟寒。
“不够。”秦绾微笑。
孟寒被南疆王的心腹送走的时候,虽然年幼,却已经记事,而眼前的男人,从少年变为中年,容貌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可孟寒说不认识,那至少不是王庭的嫡系。
所以,孟狰究竟是和孟寒一样的南疆遗民,还是……复旧派的一员,不好说。
“孟狰。”白发人迟疑了一下,吐出两个字。
“没听过。”见秦绾的目光看过来,孟寒立即摇头,顿了顿,又道,“看名字排行,应该与我是同辈。”
“排行”秦绾疑惑,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寒和狰两个字可没有共通之处。
“你觉得我会和他一样”孟寒一脸的古怪。
秦绾一愣,随即恍悟过来。孟寒是王位继承人,自然是不一样的,要说孟狰这个名字,倒是很容易想起上官珏的父亲孟狄。
她倒也不怀疑孟狰随便瞎编一个名字来骗她,没有这个必要,又不是什么名人,不管叫什么,反正秦绾都不认识。
“你是……小王子”孟狰脱口而出。
要说同辈之中唯一不受排行约束的,只有那一个了,而孟寒的容貌就证实了他确实是纯正的王族血统。
“怎么,要向你的王子效忠吗”秦绾嗤笑道。
“你身为王子,怎么能和他们一起”孟狰不理她,只看着一脸漠然的孟寒怒道,“难道你忘了是那些中原人毁灭了南疆,几乎灭绝了我们的族民吗”
孟寒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不止是孟狰憋屈难言,与他并不熟识的秦诀和秦姝原本也有些紧张地盯着孟寒,却没想到这人好半天就给了这么个反应,简直让人想吐口血。
“就这样”孟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然呢”孟寒疑惑道。
就算还有一条毒蛇钻在衣服里,孟狰还是有想上前一巴掌把人打醒的冲动。身为王子,就算没有能力复仇,或者干脆绝了心思投靠了杀父仇人都好,可你至少说点儿什么吧,一个“哦”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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