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墨烟水
接下去冷卓然还要分析具体的战况,秦绾听了一会儿,悄悄地起身走出帐外。
打仗,她虽然不是完全外行,但也就一般水准,连李暄都不及,听着也没意思,不如去干点自己最擅长的。
“你说,偷偷混进崇州”然而,听她说话的慕容流雪显然不想让她干自己擅长的。
“嗯。”秦绾点点头,耐心地道,“崇州很大,趁着夜色,如果只是几个高手偷偷混进去还是不难的,崇州城里并没有人认识我,何况还有荆蓝的易容,只要进去了,不会被发现的。”
“可是,王妃混进去之后想做什么”慕容流雪很头疼。
正如秦绾说的,光是进去这一点倒是不难,可相对城门动手脚却很难,而秦绾辛苦摸进崇州,总不会是嫌弃军营住得不舒服,想在里面等着城破一日吧
“放心,我没想干杀了白鼎这种事。”秦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没好气道。
慕容流雪讪讪地笑了笑,随即又正色道:“王妃千金之躯,实在不宜涉险,冷元帅也不会同意的,除非王妃有一定能说服我的
第四十章 又见故第人
趁夜翻墙,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困难。
冷卓然并未对整个崇州城形成包围,兵力不够,而崇州又太大,所以一直是集中兵力进攻东南两面城墙的,而白天无战事的时候,距离东华大营最远的北门却会开放两个时辰,供百姓出入。
毕竟,崇州战局对峙已久,城中的粮食也不够军队和百姓消耗的,军队有军粮,可城中的米价却已经上涨了四五成,若是不让商人出入,只怕粮价更难以接受。
因此,翻墙,也翻哪里的城墙了。
东南两面的城墙,白鼎为了防止东华军偷袭,就算夜里也是灯火通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要偷过去几个大活人不被发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过,北面就不一样了,那里正对着南楚京城,是崇州的粮道,也是最安全的方向。那里的守卫就松懈多了,毕竟崇州军兵力也不是很足,对峙之局又要保证士卒的体力,就要有所取舍。何况,冷卓然也不可能绕到北面来攻城。
借着城墙上守卫交班的空档,穿着夜行衣的三人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城墙。
“就不能干点什么吗”顾宁有点心痒痒的,若是能在城门上动点手脚……
“别想了,这城门光是开门就需要八个士卒使力,全部打开需要小半个时辰,没有接应的军队,我们能打开城门也没用。”秦绾无奈道,“何况,南城门就不是这防御了,走吧。”
“是。”顾宁也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
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守军,进入内城。
战争时期,城内宵禁森严,除了偶尔经过的一队巡逻士兵,安静得像是一座死城。
慕容流雪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道:“崇州城内有飞花谷的产业,虽然我已经叫人暂时把产业全部关闭,但做个落脚点还是没问题的。”
“南楚不知道”秦绾一挑眉,“我记得皇后似乎查抄了飞花谷。”
“账册被那两个丫头带出来了。”慕容流雪勾了勾唇角。
秦绾立即心领神会,像这种维持门派开销的产业,说重要是很重要,那是一个门派立足的根本,但那却不是什么机密,账册什么的,自然也不会有副本存在,没了账册,南楚朝廷根本查不清楚外面有多少飞花谷的产业。尤其现在崇州战局不利,百姓也有上京投亲的,关了几家店铺更不会惹人怀疑。
“就是这里。”慕容流雪走进一家铺子,摸索了几下,拆下一块门板,三人迅速进入,最后的慕容流雪将门板放回原位。
顾宁点燃了火折子,私下张望了一下,点起一盏油灯。
却见柜台上摆放着一匹匹的布匹绸缎,虽然用粗布盖着,但也落了一些灰,不复鲜亮,看起来是一家布庄。
慕容流雪接过油灯,带着他们穿过中门,后面就是住人的院落。
“这几间房间都可以住,被褥应该有新的,就在壁橱里。”慕容流雪说道。
“麻烦了。”秦绾满意地点点头。
原本他是想劫持一户人家暂时安置的,不过这个地方显然更自在些。
“王妃打算怎么办”慕容流雪问道。
白鼎的将军府戒备森严,在南楚选择了刺杀东华将领的极端方式之后,对于自身的保护也加强了很多,尤其是白鼎身边,也有好几个南楚江湖知名的高手,想要从元帅府中把白鼎的如夫人给劫持出来可不是件好办的事。
“明天先去看看情况。”秦绾笑笑。
三人选了房间,稍稍收拾了一下就歇下了。这一晚上,除了偶尔有巡逻军路过时,惊起邻居几声狗吠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第二天一早,秦绾换了一身毫无特色的青布衣裙,用一块布巾包了头发,带上荆蓝特制的面具,钗环尽卸,脂粉不施,不美不丑的普通容色,再跨上一个篮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小妇人。
“怎么样”秦绾笑着问道。
“很不错。”慕容流雪眼睛一亮。
他惊艳的自然不是荆蓝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而是秦绾的声音,活脱脱是南楚会阴一带的口音,就连他这个南楚人也听不出其中的差异。
秦绾笑眯眯地没有解释。从小,墨临渊找来的那个伺候她的小丫头就是南楚会阴人,听得多了,自然会说。
“王妃一个人去”顾宁道。
“打听消息,自然是女子更方便些。”秦绾一摆手,又叮嘱道,“你们俩小心些,没事不要出门。”
“放心。”顾宁郑重地答应。
秦绾欣慰地点点头。
要是顾宁还是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少年,她也不敢带他来,不过官场和战争果然是最磨练性子的地方,这次见到顾宁,果然比上回在江州的时候更成熟了,而慕容流雪更是不需要她担心。
出了门,不远处就是市集。飞花谷这铺子选的位置极好,在崇州最繁华的东市,这里是百姓聚集地,少有贵人涉足,虽然热闹,却不起眼。虽说是战时,铺子关了不少,但早市还是人来人往,毕竟谁家也得买菜做饭过日子。
“来呀,新鲜的蔬菜,自家种的!”
“刚摘的橘子,又大又甜!”
“鸡蛋,鸭蛋,都有!”
耳边传来此起彼落的叫喊声,百姓脸上倒也看不出对战争的恐惧。毕竟白鼎镇守崇州多年,威望极高,只怕谁也想不到崇州城会在白鼎手中陷落的可能性。
“小娘子,我家的菜可新鲜着呢,你看,还带着露水!”边上一个大娘热情地道。
秦绾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停下来,拣了一把青菜、韭菜,数了几个铜板给她。
“谢谢谢谢。”大娘顺手在她篮子里多塞了一把葱,又随口道,“小娘子面生得很,是刚搬到这边的”
“我是从会阴来投亲的,来了才知道亲戚也上京去了。”秦绾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指指街尾那家只开了一扇小门的绸缎铺。
“是王婶的亲戚呀。”大娘的脸色顿时热忱了很多,唠唠叨叨地说道,“南边战乱,不过崇州已经很安全了,当初大伙儿都劝她别走,这兵荒马乱的路上也不安全,可王婶说她京城的侄子非要接她走。哎,王婶还说过些日子可能会有亲戚过来,让大伙儿照顾一下呢。”
“那真是谢谢您了,大娘。”秦绾看看篮子里多出的两个鸡蛋,不动声色地多放下了两枚铜板。
飞花谷的人撤离之前,找的借口都大同小异,普通百姓自然不会寻根究底的。
秦绾一路向前逛着,因为“王婶”的关系,摊贩也没了那种看外人的神色,尤其知道她是从会阴逃难过来的,更是多了几分怜惜,让她很容易就摸清了崇州的现状,比如说,元帅府厨房的新鲜蔬菜就是东市那家最大的蔬菜行每天派人送的。
秦绾扮演的是一个逃难的寡妇,弱势之人天生就让人心生怜悯,加上“王婶”在崇州经营多年,东市的店铺多半脸熟,她没花多大心思就成功混进了那家蔬菜行做了个帮工。
说好了明天就来上工,正好赶上去元帅府送蔬菜的日子,秦绾也很满意。
然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却出了点意料之外的状况。
“这是……裴先生裴先生怎么有空来这儿”老板热情洋溢地招呼着。
秦绾心念一动,停住了脚步,用眼角的余光瞟过去。
裴咏身为白鼎的军师,自然是常在城中走动的,他举止温和没架子,和百姓也处的好,尤其老板日常往元帅府送菜,也说过几次话。
“随便走走看看。”裴咏笑笑,目光从秦绾身上掠过,没有一丝停留。
一个看起来素服的小妇人,又毫无特色,以他的教养,自然不会多瞧。
秦绾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如果没有了裴咏,白鼎……就像是断了一条手臂吧只是,想想,她又把这个诱人的念头硬是压了回去。
裴咏对白鼎,对崇州来说都很重要,可就是因为他太重要了,一旦他死了,整个崇州会立即进入戒严,对他们来说,也太危险了。
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人。
“裴先生!”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大步从她身边跑过,带起的风中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来了!秦绾一挑眉。
楚帝圣旨一下,白鼎不得不动,何况,另外两条战线的战局也逼得他不得不动了。
二十年前,南楚还有双璧,而如今,大厦倾覆一半,冷卓然还是敌军的主将,而南楚将才凋零,仅靠白鼎一人,实在独木难支,而西秦和东华,虽然也有过内耗,但军中的损失却不严重。
外祖父……或许当年他有自己的考量,可在冷卓然这件事上,现在的南楚确实尝到苦果了。
一边想着,忽然间,她的脚步微微一顿。
有人跟着……是哪里不对,让人起了疑心吗
秦绾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换了方向。
若是裴咏起了疑心,还是趁早解决,然后迅速撤离得好。
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她拢了拢袖子里的阴阳扇,带着后面的尾巴走进了一条巷子。
这是条死胡同,所以虽然就在市集边上,平时也没什么人进来。
眼看那身影消失在胡同里,后面的人群中,两个汉子对望了一眼,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然而,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巷子里空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只有角落里堆放着一堆废弃的箱笼之物,那女子总不能在这点时间里就自己躲了进去
“过去看看。”两人商议了几句,还是走了过去。
“别动。”清冷的声音从后传来,随即,两人都感觉到后腰被冰冷的硬物抵住了,而那完全不像是威胁的嗓音继续响起,说出的话却让他们亡魂尽冒,“只要动一动,或者说出一个我不想听的字,就去死吧。”
“是是是,姑奶奶您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边的男子连连点头。
“嗤——”一声轻响,那人毫无声息地倒了下去,好一会儿,才见血迹从尸体下方晕染开来。
“没让你动,也没让你说话。”秦绾淡淡地道。
剩下的那人反应
第 四十一章 搜查
小小的天井,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难分难解。%d7%4%b8%f3
慕容流雪和顾宁齐名,从小也都是差不多的教养,身为名门世家的传人,除了武功之外,待人接物不能差,琴棋书画之类的杂学可以不精,但绝对不能不会。
“我输了。”凝视了棋盘许久,顾宁才放下了手里的黑子,叹息道,“就算到了终盘,还有一目半的差距。”
“我到底痴长几岁。”慕容流雪笑了笑。
顾宁收拾了棋子,又叹了口气。
王妃倒是出门去了,留下他们俩,竟然除了下棋也无事可干了。
“你……”慕容流雪刚说出一个字,猛然间,墙头一声轻响,有人一跃而下。
“谁!”顾宁一抬手,手里的棋子差点当暗器扔出去。
“是我,别紧张。”秦绾答道。
“怎么换了身衣服”慕容流雪惊讶道。
“遇上两个蠢蛋。”秦绾一声冷哼,顺手将被点了穴的蠢蛋一号扔在地上。
“咳咳。”蠢蛋二号满脸通红地干咳了两声。
“西门大哥”顾宁一脸的震惊。
“阿宁”西门远山比他还要震惊。
“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秦绾指指西门远山,见他一副“我没事”的表情,又是一声冷笑,“别以为你好了,苏青崖的药也不能起死回生,等药效一过,你要是还站得起来我就服了你!”
西门远山被说中了心思,耷拉着脑袋跟着顾宁进屋去了。
“说起来,刚才外面挺混乱的,是他引起的”慕容流雪若有所思。
“他们去行刺白鼎了。”秦绾揉了揉眉心,“要不是家师和剑尊者有点渊源,干脆让那个蠢货死在那里算了!”
“勇气可嘉。”慕容流雪接受顾宁刚刚没做完的事,继续收拾棋盘。
“也就只有这一点可取了。”秦绾摇摇头。
就和当初云州的乱局一样,那些江湖人,其实也并非个个都脑后生反骨,相反,大部分人都是希望能为百姓做点什么的,只可惜脑子不够用才被人当成了枪使,或者说,因为他们站得不够高,所以眼界就不够开阔,在这样的家国大事面前,往往就容易好心办坏事。
好一会儿,两人才从屋里出来。
西门远山又换了件衣服,只是整个人看起来都胖了一圈,也不知道下面缠了多少绷带。
“都是皮外伤,内伤不重,好好养两天,吃点补血的药就行了。”顾宁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