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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听落花

    他今天包了这陆家园子,请最早在柏家小武堂,后来又在陆家小武堂一起练功的同窗,一起为刚刚随父调任回京的柏囡接风。

    想到柏囡,阮慎言一阵接一阵头痛,更加心事忡忡了。

    哥哥请客,阮慎言妹妹毛毛自然要早到,毛毛和陆将军的长女阿果最要好,两个人带着死揪着两人的自家弟弟,一辆车过来,最早到了陆家园子。

    阮慎言急忙迎出来,抢在婆子前头,打起车帘子,笑的灿烂极了,”毛毛小心,阿果更要小心,我们阿果今天真漂亮。

    “我哪天都漂亮。”阿果不客气的接了句,搂着裙子,跟在毛毛后面直接跳下车,拍拍裙子,看着阮慎言已经抱下她弟阿实和阮慎行,仰头看着阮慎言,嘴角往下扯了扯,“毛毛姐,你哥今天笑的……咱们得小心。”

    “嗯,我看出来了!”毛毛一句看出来了,语调一路往上扬,显得十分愉快,“阿娘说是因为囡囡回来了,阿果你还记得囡囡吧呃,阿果你肯定不记得囡囡了,囡囡走的时候,你还抱在怀里呢,不过我记得囡囡姐,下手可狠了。”

    “瞧你俩,这都是什么话我明明是看到我两个妹妹这么高兴,我才高兴的。毛毛,一会儿柏家姐儿来了,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好好说话,象下手狠这种话,最好别说,小娘子家,要文静娴雅……你俩除外。”

    迎着毛毛和阿果一起斜过来的目光,阮慎言面不改色心不跳,话却立刻就转了调,“你俩怎么着,都是文静娴雅,这是阿爹说的。阿果,一会儿柏家姐儿来了,你跟哥哥一起去迎一迎柏家姐儿好不好”

    “又是美人计”阿果反应快极了,“囡囡姐姐是女的,你也使美人计啊难道不是叫上玉哥儿,使美男计吗”

    玉哥儿是毛毛六舅舅的儿子,今年八岁,生的粉妆玉砌,都说比他爹小时候还要漂亮几分。

    “还有我,我也好看!”阿实总算听懂了一句,立刻接话,“还有阿行,他也好看!”

    “玉哥儿太小了。你也太小了,你更小!”毛毛在阿实头上拍了一巴掌,再拍了阿行一巴掌,“大人说话的时候别插嘴。”

    “你不是大人。”阿行也听懂了,愉快的反驳道。

    “不听话下次不带你出来了!”毛毛立刻威胁。

    阿行啊了一声,肩膀耷拉了下去。

    “哪能扯到美人计上你看看你们,咱们给柏家姐儿接风,诚心实意,都是一起长大的,我看你们,都是亲妹妹,使什么计”阮慎言气壮理直。

    毛毛和阿果一起侧头斜着他,再一起转头,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撇嘴。

    阿实和阿行跟着他们的姐姐,一起转头,一起看着阮慎言,再一起撇着嘴。

    “毛毛姐,今天咱们得小心些。”

    “嗯,我看出来了,咱们去门口等着如意,如意一下车,就得跟她说一声,哥哥最爱骗如意了。”毛毛一把拉过阿果,两个人一个转身,往二门过去。

    “唉!你俩!”阮慎言错着牙,片刻,呼出口气,他今天是有点儿心急了,一不淡定,就露马脚,就被这俩妮子看出来了。

    唉,可他是真急啊!

    毛毛和阿果在二门站了一会儿,礼部侍郎唐家贤的长女如意就到了,看到两人,没下车先欢快的轻呼了一声,也是不等放好脚踏,就一跳而下,“你们到的这么早也不打发人跟我说一声,我也早点到,我早就想出来,不知道囡囡姐姐现在什么样了,阿娘说她打过好多仗,杀过好些人,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杀人的事!”

    “阿爹说囡囡姐打仗很厉害的,以后咱们再要打架什么的,一定要把囡囡姐叫上!”阿果愉快的拍着手。

    “我阿爹说,以后打架,让我看好,不许囡囡姐动手,说是,囡囡一动手,打死了人怎么办阿爹交待了好几遍。”毛毛急忙道。

    “是噢,”如意不停的点头,“伤了人命不行的,不过我觉得囡囡姐姐肯定不会那么没准头吧”

    “打的太狠了也不行,这也是我阿爹的话。说别给四舅舅添乱。”毛毛接了句。

    “对噢!”如意巴掌一拍,“四舅舅署理京府衙门……唉,阿娘也交待过,好烦。”

    阮慎言站在不远处,头痛无比的看着一开口就喊打喊杀的毛毛几个,折扇不停的敲着头,简直想叹气了。

    如意之后,李章恒带着妹妹安姐儿和弟弟玉哥儿,李文山的长子李章清带着李章聪,和茉姐儿莉姐儿,也到了,紧接着,魏家大娘子,古家几个哥儿和小娘子,徐家大娘子,严家哥儿和小娘子等等,也都陆续到了,等柏囡到陆家园子时,园子里已经热闹无比。

    阮慎言跟在阿果和毛毛等人后面,一脸的笑,离了七八步,就态度谦恭无比的冲柏囡长揖见礼。

    “囡囡姐姐你真好看!囡囡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毛毛。”毛毛和如意,阿果,以及其它一众当初在柏家小武堂的小姑娘挤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叫着囡囡,问记不记得自己了。

    “记得记得,都记得。”柏囡人看起来爽利非常,说话更是爽利清脆,“本来就忘不了,还常看到你们的小像,毛毛越长越好看了,这是阿果吧真是好看极了,你过来点儿让我仔细瞧瞧。”

    柏囡凑到阿果面前,仔细看她,阿果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姐姐比我好看,姐姐回去自己看自己。”

    一众小姑娘在二门里七嘴八舌热闹了好半天,才你挤我挨的往园子里进去。

    阮慎言暗暗松了半口气,头一关,好象是过去了。

    柏囡在众人簇拥中进了园子,正要落座,抬眼看到阮慎言,又站起来了,冲着阮慎言就过去了,阮慎言顿时脸色微变,一把揪过李章恒,“表哥,一会儿你可得……”

    “阮慎言!”柏囡连牙都错上了。

    “你又做什么了”李章恒虽说莫名其妙,却凭着无数的经验,干脆直接的瞪着阮慎言,“还不赶紧赔礼。”

    “不是赔礼的事儿。”

    柏囡和阮慎言同时道。

    “我非好好打你不顿不可!”柏囡和阮慎言居然异口同了声,这份怒气更浓了,一把扯下斗蓬,里面竟然一身利落的骑装短打。

    “囡囡姐就是来打架的!”阿果一声惊叫。

    “咱们帮谁”如意也是一声惊叫。

    “谁也不能帮,看着。”毛毛十分淡定。

    “往后退退,让点地方。”茉姐儿和莉姐儿赶紧张罗着大家往后退退,顺便占上一个能看清楚的有利地势。

    阮慎言紧抓着李章恒不放,陪着一脸笑,不停的冲柏囡欠身点头,“囡姐儿,你看你刚回来,怎么能这样你们柏家重武,也不能这样……”

    “这会儿,你还敢说这种废话,怎么着你打量着我还不知道是吧”柏囡哈了一声。

    “




追夫记 之一
    三月的明州,树翠柳新,花艳水清,明丽活泼的春日景象,让人只要看一眼,就能笑出来。

    姜尚文站在东钱湖边上,背着手,昂着头,四下乱看。

    姜尚武紧挨着姜尚文站着,也跟姜尚文一样背着手昂着头,姜尚文往哪儿看,他也往哪儿看,不过姜尚文看的眉头舒展,姜尚武看的紧皱着眉。

    “姐你看什么呢我怎么没看到你到底看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哪!到底看什么”

    姜尚武跟着姜尚文不停的转头,却看的两眼空空,忍不住叫道。

    “看春天!”姜尚文斜了姜尚武一眼,嘴角往下扯了扯。

    阿武真跟他爹一样,五大三粗没学问。

    “看啥春天哪儿呢春天春天哪儿看得着”姜尚武唰唰几个转头,抬头斜着姜尚文,嘴撇的简直成了个倒八字,“还看春天,姐,你是不是还是吟个诗啥的”

    “吟诗的来了。”姜尚文用手里的团扇拍着姜尚武的头,示意他看东钱湖中往他们这边缓缓而来的一艘花船。

    “哼,这船真小,这也能叫船”姜尚武继续撇着嘴。

    “胡说什么呢!”姜尚文猛一团扇拍在姜尚武脸上,拍的姜尚武疼倒不疼,就是差点被那阵风噎着。

    “再胡说我揍你。好好赏景。”

    姜尚文瞪着姜尚武威胁了句。姜尚武被姜尚文这一句我揍你,吓的缩了缩脖子,张了张嘴,却没敢嘀咕出声。

    他姐手狠,揍起来是真揍。

    那艘花船越靠越近,近到能清楚的看到船上的十几个长衫,船中间的长案,以及,坐在船尾的两个乐伎正轻抹慢弹。

    “哼,真会找乐子。”姜尚武嘴角往下,打量着船尾的两个乐伎。

    “猪是怎么死的”姜尚文再一团扇拍在姜尚武脸上。

    “蠢死的,我又不蠢!”姜尚武连头带上身往后仰,躲闪扇子扇过来的那股风。

    “猪死,是因为它不停的哼哼!”姜尚文侧过团扇,用扇箍拍在姜尚武额头。

    姜尚武呃了一声,一声哼,哼了一半,赶紧咽下去了。

    船靠的更近了,船上的十几个长衫,多半很年青。

    船头一张竹摇椅上,坐着个十**岁,或是二十来岁的清秀长衫,对于长衫,姜尚文总觉得看不准年龄。

    清秀长衫在摇椅上躺的十分自在,一只脚蹬在船头锚柱上,蹬的竹摇椅有滋有味的来回摇着,怀里抱着个竹碗,不时从竹碗中拿一粒花生,剥了壳,花生扔进嘴里,花生壳扬手扔进水里。

    清秀长衫旁边,站着个面相憨厚、身形敦实的小厮,小厮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掌心朝上,平举在身前,掌心托着只酒杯。

    清秀长衫吃上几个花生,就伸出手,敦实小厮立刻弯下腰,掌心平举往前,将那杯酒送到清秀长衫手里,清秀长衫抿一口酒,将酒杯放回小厮掌上。

    姜尚文瞪着那个清秀长衫,看着他晃着摇椅,吃着花生,抿着酒,看的哈哈笑起来,这个人长相清秀,可瞧着,跟他那个小厮一样,好象也有点憨。

    “老徐,就差你了,快点,还有最多半刻钟,输了可要做半个月的东道。”船舱中间,有个年青长衫扬声叫坐在摇椅中的清秀老徐。

    清秀老徐从小厮手里再抿了口酒,将酒杯递给小厮,再将竹碗递给小厮,扶着摇椅扶手站起来,仔仔细细拍打干净长衫,不紧不慢晃进船舱。

    “还有半刻钟呢,急什么,不就是破个题,又不是写文章。”

    清秀老徐懒散的说着话,走到长案边,挑挑拣拣选了只笔,一只手握笔蘸墨,一只手去拿旁边的题目。

    敦实小厮看着憨笨,动作却极快,已经放好酒杯竹碗,再紧前一步,替他家老徐铺开了一张纸,一头压上镇尺,自己按着另一头。

    老徐一只手翻着题目,眼睛只看题目,另一只手不管不顾写的飞快,好在小厮配合极其默契,在老徐停顿的间隙,不停的移动着那张宣纸。

    一柱香燃尽前一息,老徐放下笔,“好了。今天的题有点儿简单,都是老生常谈。”

    一圈儿的长衫斜着他,刚刚叫他的那个长衫拎起老徐那张墨迹未干的答题,一边看一边跺脚,“这一题,真是,我又偏了,真是,怎么回回都是偏上那么一点点,老徐,那篇文章,你得好好给我理一理,你们瞧瞧,老徐破的这道题,就是精妙两个字。”

    老徐踱到旁边,一张张翻看着其它人的破题,时不时撇一撇嘴,却不说话。

    岸上的姜尚文看直了眼,姜尚武看的眉头紧皱。

    “怎么喊他老徐一点儿也不老啊,难道我这眼这么看不准了不可能啊,为什么喊老徐不过瞧着这个老徐,喊这句老徐还真是合适,姓徐,咦,难道就是那个徐解元有点儿潇洒。”

    姜尚文拍着团扇,看的兴致勃勃。

    姜尚武看看姜尚文,再看看那只船上的什么老徐,再拧头看看他姐姜尚文身后的两个丫头,极其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鼻尖道:“姐,你是跟我说话”

    “闭嘴!”

    姜尚文再次一团扇拍在姜尚武脸上。

    “清柳,去打听打听,那是不是徐解元”

    姜尚文拍完姜尚武,团扇往后扬了扬,吩咐身后的丫头。

    “那是解元瞧他那懒样,姐你哪儿看出来的”姜尚武伸长脖子往船上看。

    “唉!”姜尚文长叹了口气,团扇一下一下打在姜尚武头上,“蠢武啊,姐先问你,那个老徐,有学问还是没学问,你看出来没有”

    “你说他是解元。”姜尚武一巴掌拍开他姐的团扇。

    “笨!站好,听你姐我跟你说,刚才喊他那个,说什么还有最多半刻钟对不对他不紧不慢,说明他心里有数,这最后再写,不是头一回了。”

    姜尚武斜着他姐,点了下头。

    “他过去,怎么写的”姜尚文又往姜尚武头上拍了一扇子。

    “还能怎么写拿笔写呗。”姜尚武再次拍开他姐的扇子。

    “笨!他是一边看题一边写,那就是说,那题,他写前不知道,就是,看一眼,想都不用想,就写了……”

    “想都不想就写,那肯定是乱写,不想怎么写”姜尚武撇着嘴,打断了他姐的话的同时,脚步往旁边斜出半步,身子一歪,避开了他姐砸过来的团扇。

    “想都不想是个比方,就是说他看一眼就知道那题怎么破了!笨!”

    “说不定全破错了。”姜尚武看着他姐的团扇。

    “笨啊!你看他刚写完,那一群长衫就围上去看。

    还有啊,那边那个,看到没有,老大年纪那个,就那个人,刚刚还撕了一份卷子,肯定是他自己的。

    他们长衫讲究,别人的文章哪怕一泡屎,当面也夸的花好月圆,别人的文章哪怕能千古流芳,背后也照样挑剔成一泡屎,这是阿爹的话。

    他当面撕了,那就肯定是他自己的,为什么撕了,肯定是觉得不好,见不得人,所以……”

    姜尚文拖着长音。

    “他们这一群,不但觉得那个老徐写




追夫记 之二
    姜尚文和姜尚武回到家时,打听的人也回来了。

    那位徐解元,老明州人,不过早先,一家子常年在外地做生意,十几年前,因为他读书特别灵气,他太婆就带着他,回到明州老宅定居,安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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