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听落花
李文山又和李夏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这案子那案子的细节,以及陆将军功夫怎么好,古六家怎么富贵等等等等,一直说到李冬找过来,两人才站起来,李文山抱起李夏,和李冬一起回去上房。
………………
午后,郭胜从衙门回到自己的住处,拖了把椅子,端坐在廊下,迎着寒风,闭着眼睛,将要做的事前后理了一遍,确定都想周全了,站起来,进屋换了衣服,出来把椅子拿回去,掩了门,从后门出去,直奔北门。
临近北门,到一家脚夫行借了匹马,牵着出了城门,直奔杭州城。
第一百零九章 成长
林宪司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等了你两天,你是真不聪明。赵家两条人命,胡家三条,五条人命,没个交待,这杭州城里,你能过了哪一关”
林宪司脖子上的刀来回划了两下,林宪司微微仰头,“你是谁”
“你就当我是那五条冤魂。”
林宪司紧紧抿着嘴。
“姚潜这是第几次陷你到如此困境了他不自知,你不知人,你打算让他把你们林氏一族,带入死地吗”
林宪司脸色微白,“你是……帅司府,还是明……”明涛山庄这几个字,林宪司没敢说出口。
背后的人没理他的问话,刀背离开又贴回来,换了刀刃,林宪司顿时脸色惨白,从头到脖子,整个人都僵直了。
刀刃一动不动的贴在林宪司脖颈上,林宪司清晰的感受到刀刃切着皮肉的那一条刺痛,清晰的感受到颈脉每一次跳动时,挤压向刀刃的那份恐惧,每一次的跳动,都漫长的象是从繁华到洪荒,每一次的跳动,都比上一次跳动猛烈,好象下一次跳动,就能撞破刀刃,喷涌而出……
刀刃突然收回,一个小小的瓷瓶从后面扔到林宪司面前,“鹤顶红,你和姚潜,谁用都行。”
林宪司直直的盯着面前白色瓶身大红绸塞的小小瓷瓶,片刻,猛的转过身,身后空空如也。
林宪司呆了好一会儿,僵直的转回身,慢慢抬起手,掂起那只小瓷瓶,托在手心里看了看,小心的放到桌子上,端直坐着,对着瓷瓶直直的看着。
宫里,最爱用鹤顶红……
沈尚书说的对,从皇上登基那天起,甚至从皇上登基之前,太后,就一直站在朝堂中,从来没有离开过……
林宪司垂下头,沉默良久,伸手握起瓷瓶,直起上身,下了榻,出了门,径直往侧院姚先生住处过去。
………………
宪司衙门幕僚姚潜,半夜急病,没等大夫到,就一病没了。
这个消息,在姚潜刚刚咽了最后一口气没多大会儿,就报到了明涛山庄那间正殿里。
金太后眉头微蹙,“是岩哥儿”
“不是,进来前,老奴拐个弯,先去问了陆仪,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黄太监答道。
金太后眉头蹙紧了,“在查了”
“是。”黄太监抬头看了眼金太后,“陆仪说,多半是郭胜,老奴也这么以为。
这郭胜,有仇必报,胆大包天。陆仪说,李文山看着忠厚老实,其实也是个胆大妄为的,横山县衙里先头两位师爷的事,王爷当时就让他查过,都是李文山的手笔,陆仪说,王爷颇为欣赏。
大约这郭胜不忿,昨天李文山回去,得了李文山首肯,就做下了这样的事。”
金太后脸上说不清什么表情,片刻,轻轻哼了一声,吩咐黄太监,“去查清楚。真是横山县出的手……你替他们好好看看,收拾干净。”
“是。”黄太监明了的答应一声,正要退出,金太后又吩咐道:“这件事,你去跟哥儿说一说。姚潜的事,不该等横山县自己出手,一来,李文山是他的人,他的人,他要护得住,要有所交待;其二,虽说为大局着想,不好太折损那一头,可也没有让咱们吃闷亏的理儿,要打到他痛,更应该放好后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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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零章 一群少年
“什么是你胡说什么呢!”金拙言打断李文山的话,“跟你有什么相干还有,我们拿你当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见外这样的事,你心里有气,就该当面说出来,咱们可没有让人欺负了,就干咽下去的理儿,你看看你现在算什么打王爷跟我的脸呢”
“没……我真……”李文山急了,刚要解释,古六从后面硬挤上来,“你们说什么呢出什么事了李五被人欺负了谁欺负你了你不是今天才到书院你还没进书院呢谁欺负你了”
“你!”秦王没好气的在古六肩膀上捅了一折扇,“钟响了,赶紧走,晚了夫子又要长篇大论的教训。”
除了陆仪,一行人急忙往书院里跑。
上了一天的课,哺时前后,金拙言打发人找古山长替李文山告了假,也不管李文山怎么叫着课业拖的太多,无论如何都要用功了,揪出来上了马,直奔明涛山庄。
直了明涛山庄后园湖边的暖阁里,金拙言将李文山按到椅子里,劈头就问:“早上那是郭胜”
李文山死活不肯来,要努力读书,就是因为怕金拙言和秦王追着问郭胜说的那件事,现在躲是躲不过了,硬着头皮,一脸苦哈哈的点了下头。
“你这个郭胜,怎么净惹事儿”古六挤过来说了句,路上他问过陆仪,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
“小古你别添乱。”秦王用折扇捅着古六,“那边坐着喝茶去。”
“我问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跟王爷打个招呼”金拙言冷着张脸,折扇点在李文山鼻尖上。
“我……”李文山被折扇点的上身用力往后仰,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招呼啊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
“李五,你老实说,郭胜逼死宪司府那个姚潜的事,你是事先就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的”秦王瞄着李文山那一脸说不出话的干急,慢条斯理的问道。
“我……”金拙言的折扇往后撤了撤,李文山头直起来,看着秦王,干张着嘴,还是说不出来话。
他说事先知道吧,世子那一问,他就得答,他想不出怎么答,说事后知道吧……那这事岂不全是全得由郭胜担责了王爷和世子他们对他挺客气,对郭胜可就不一定了,不能说事后知道啊……
“说事先知道,想不好为什么没跟王爷打招呼,说事后知道,你又怕王爷怪罪那个郭胜,是因为这个难为吧”金拙言弯着腰,看着干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的李文山,折扇一下一下捅着李文山的肩膀问道。
李文山唉了一声,猛跺了几下脚,还是没说出话。
“好吧,那我把话先说到前头。第一,林明生陷害你爹这事,我可没打算抬手放过,我是还没腾出手,你就先急眼了,好在你那个郭胜,还没把事情办的太糟,我本来也没打算让那个姚潜活着,五条人命,至少赵郑氏是全然无辜的,得有个交待。”
秦王挪了挪,坐正了,看着李文山,一脸严肃。
“第二,姚潜的死,是对那五条人命的交待,林明生这个宪司,也不能再当下去了,一是他德不配位,二来,他敢伸到到你阿爹头上,我不能忍,这是对你的交待;
第三,不管你事先知不知道,我都不会把郭胜怎么样,虽然我很生气。好了,你现在说吧,到底是事先知道的,还是事后知道的”
“是……就……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李文山只能实话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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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零章 一群少年
“什么是你胡说什么呢!”金拙言打断李文山的话,“跟你有什么相干还有,我们拿你当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见外这样的事,你心里有气,就该当面说出来,咱们可没有让人欺负了,就干咽下去的理儿,你看看你现在算什么打王爷跟我的脸呢”
“没……我真……”李文山急了,刚要解释,古六从后面硬挤上来,“你们说什么呢出什么事了李五被人欺负了谁欺负你了你不是今天才到书院你还没进书院呢谁欺负你了”
“你!”秦王没好气的在古六肩膀上捅了一折扇,“钟响了,赶紧走,晚了夫子又要长篇大论的教训。”
除了陆仪,一行人急忙往书院里跑。
上了一天的课,哺时前后,金拙言打发人找古山长替李文山告了假,也不管李文山怎么叫着课业拖的太多,无论如何都要用功了,揪出来上了马,直奔明涛山庄。
直了明涛山庄后园湖边的暖阁里,金拙言将李文山按到椅子里,劈头就问:“早上那是郭胜”
李文山死活不肯来,要努力读书,就是因为怕金拙言和秦王追着问郭胜说的那件事,现在躲是躲不过了,硬着头皮,一脸苦哈哈的点了下头。
“你这个郭胜,怎么净惹事儿”古六挤过来说了句,路上他问过陆仪,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
“小古你别添乱。”秦王用折扇捅着古六,“那边坐着喝茶去。”
“我问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跟王爷打个招呼”金拙言冷着张脸,折扇点在李文山鼻尖上。
“我……”李文山被折扇点的上身用力往后仰,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招呼啊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
“李五,你老实说,郭胜逼死宪司府那个姚潜的事,你是事先就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的”秦王瞄着李文山那一脸说不出话的干急,慢条斯理的问道。
“我……”金拙言的折扇往后撤了撤,李文山头直起来,看着秦王,干张着嘴,还是说不出来话。
他说事先知道吧,世子那一问,他就得答,他想不出怎么答,说事后知道吧……那这事岂不全是全得由郭胜担责了王爷和世子他们对他挺客气,对郭胜可就不一定了,不能说事后知道啊……
“说事先知道,想不好为什么没跟王爷打招呼,说事后知道,你又怕王爷怪罪那个郭胜,是因为这个难为吧”金拙言弯着腰,看着干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的李文山,折扇一下一下捅着李文山的肩膀问道。
李文山唉了一声,猛跺了几下脚,还是没说出话。
“好吧,那我把话先说到前头。第一,林明生陷害你爹这事,我可没打算抬手放过,我是还没腾出手,你就先急眼了,好在你那个郭胜,还没把事情办的太糟,我本来也没打算让那个姚潜活着,五条人命,至少赵郑氏是全然无辜的,得有个交待。”
秦王挪了挪,坐正了,看着李文山,一脸严肃。
“第二,姚潜的死,是对那五条人命的交待,林明生这个宪司,也不能再当下去了,一是他德不配位,二来,他敢伸到到你阿爹头上,我不能忍,这是对你的交待;
第三,不管你事先知不知道,我都不会把郭胜怎么样,虽然我很生气。好了,你现在说吧,到底是事先知道的,还是事后知道的”
“是……就……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李文山只能实话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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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一章 幕僚之责
李漕司听到秦先生三个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急急的吩咐道:“快请!快请!”
严夫人手里拿着块绸料子,看着鞋没穿好就往外跑的丈夫,呆了好半天才恍过神。
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李漕司急步赶到花厅,秦先生已经让人端了盆热水过来,正弯着腰洗脸。李漕司看着秦先生后背那一片透出衣服的汗渍,一颗心不由又往下沉了沉。
秦先生撩着热水洗了一通,长舒了口气,李漕司看着他汗透的后背,和濡湿的前襟,连声吩咐:“让人准备热水来,把我的衣服拿一套,侍候先生沐浴……”
“拿一套衣服就行了。”秦先生打断李漕司的吩咐,“漕司,到书房说话吧。”
李漕司脸色一紧,忙站起来,一边示意秦先生往外走,一边吩咐小厮,“把衣服送到小书房。”
李漕司和秦先生进了小书房上房,衣服也送到了,秦先生换了衣服出来,小厮已经摆好了几样点心和汤水,垂手退了出去。
秦先生坐下,先倒了碗汤喝了,又连吃了几只汤包,再喝了一碗汤,舒了口气,“漕司见谅,路上赶得急,午饭也没吃,”见李漕司又要扬声吩咐,忙抬手止住他,“先不急,这些点心就很好,这笼汤包就够了,咱们先说话。”
李漕司见秦先生这么说,也不多让。
秦先生又吃了几只汤包,再喝了半碗汤,才开口道:“林明生林宪司身边的那位姚潜姚先生,昨天半夜里,突然病死了。”
李漕司瞪大了双眼,突然病死!
“本来,我没打算跑这一趟,有些事,是想等着年里年外,见了漕司再说,如今的杭州城,不算很太平。
没想到,姚潜突然死了,早上听到这个信儿,我……唉,姚先生……在京城时我就认识他,实在没想到,想来想去,我得赶紧过来一趟,这事,只怕小不了。”
秦先生神情黯然。
李漕司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等着他往下说。
秦先生伤感了一会儿,接着道:“我从头说吧,四天前,明面上说要跨县缉凶,横山县往杭州府衙上呈了一桩人命案。
横山县溪口镇赵宏庆的媳妇赵郑氏,横尸溪口镇外,赵宏庆继母赵孟氏说是赵宏庆的长姐胡赵氏和丈夫胡大杀了郑赵氏,胡大和弟弟胡明德,说是胡赵氏和赵郑氏争吵,失手杀了赵郑氏。
杭州府衙审的极快,判了胡赵氏斩立决,胡大和胡明德发配银矿十年苦役,赵孟氏发卖为奴。”
“这案子有什么隐情”李漕司脱口问道,胡大和胡明德十年银矿苦役,明显过重。
“还不只这些,此案诸人,不等秋后,和宪司衙门,帅司衙门会同审理的一桩有伤风化致死人命案,一齐,审清隔天,已经行过刑了。”
秦先生看着李漕司,接着道,李漕司眼睛都瞪大了。
“横山县县尉吴有光,漕司知道他背景的,说是查实贪赃不法,昨天行文到横山县,已经撤了差了,听说,吴有光收拾东西,准备举家迁往京城。”
秦先生看着紧拧起眉头,两眼有些发直的李漕司,接着道:“这两桩案子审结隔天,吴有光撤差前一天,三老爷病了,我问了大夫,说是惊吓过度,心神失守。”
“这两桩案子,一而二,二而一”李漕司的反应快而准。
第一百一二章 有心结好
李漕司呆了片刻,突然打了个寒噤,一脸惧意,“老秦,五哥儿他……才十五……”
“漕司别忘了,五哥儿现在跟谁在一起。这正是我走这一趟,要跟漕司当面说说话的原因,这才是,最要紧的事。”秦先生站起来,找到暖窠,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李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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