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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好,好好好,只要她能来陪朕说说话,解解闷,朕便比什么都快活了!”

    出乎秦晋的预料,李亨并没有因为婉拒而发作,只是就着虫娘的话题多说了几句而已。

    出了兴庆宫,便已经见到一行人在焦急的等着他,其中就有来自于河西的传讯军吏。

    “大夫,秦大夫总算出来了……”

    对此,秦晋颇感意外,他也见到了那几名衣衫大不同于神武军,又马身风尘的军吏。

    “末将奉苗抚君钧命,前来递送军报!”

    说话间,那军吏便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了以铜管蜡封的军报,双手捧着递到秦晋的面前。

    “是哪里的军报”

    秦晋心中暗暗下沉,意识到这未必是好消息。

    “河西,苗抚君已经由灵武转跨祁连山,进入河西。刚进入河西境内,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敦煌郡,敦煌郡已经失陷于贼手!”

    敦煌郡失陷了,这让秦晋脑中嗡嗡作响,但马上就清醒过来,此处人多耳杂,并不宜当众询问这些事情,便上前拉住那军吏,让他起身。

    “你们一路上奔波劳顿,定然疲惫至极,走,随我回到帅堂休息一阵再说!”

    那军吏倒也实诚,当面就拒绝了,还请秦晋即时拆阅那军报。

    秦晋笑了,便只好直言相告:

    “此处人多,并不宜拆看军机密报,走,回帅堂去再看也不迟!”

    这倒不是秦晋不着急,而是早一刻,晚一刻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敦煌郡的结果比预想中的还坏,朝廷若想有所反应和动作,也不可能是一两天内可以决断的。

    那军吏还要坚持,秦晋已经上马先一步走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以后,秦晋坐在了日常办公的书案之后,面色已经完全没了在人前的谈笑风生,几名军吏站在堂内,也觉得寒意逼人。

    “诸位辛苦,都坐吧!”

    秦晋一边说着,一




第一千五十六章:重振千牛卫
    封锁消息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秦晋当即应允,并派人去寻京兆尹严庄。严庄因为陈留王血溅十王宅的事一直惴惴不安,见神武军的军吏过来传讯,便不安的问道:

    “大夫,大夫有没有说及,召见严某是为了,为了何事啊”

    军吏的态度倒还不错,笑呵呵的说道:

    “下吏只知道夏相公与第五相公急匆匆赶了过去,至于具体商议的何事,请恕下吏不知情……”

    这个回答原也在情理之中,严庄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便跟着那军吏赶往中军帅堂。秦晋见严庄低着头走了进来,离着老远就招手道:

    “严大尹这一早上都不见人影,现在从河西传来的紧急军报,你先看看吧。”

    说着话,便已经有军吏将那封密函军报从秦晋面前案头拿起,递给了严庄。

    严庄本来以为秦晋会因为陈留王血溅十王宅的事训斥他,谁知道竟是河西又有了紧急的军报。他马上就想到了安西的情况,也许是安西的局势持续恶化,已经波及到了河西。

    但看到军报的具体内容,严庄惊得险些连一张薄薄的羊皮纸都拿捏不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安西与河西的问题,根子竟在废太子李豫的身上。

    看日期落款,已经是十日之前的了,那十几名来自河西的军吏怕是跑死了沿途驿站的上百匹马也不止吧。

    “敦煌郡失陷了安西的交通岂非与朝廷便彻底断绝郑节度和乌护将军,可,可还在安西……”

    第五琦不满的抬起眼皮,看了严庄一眼,说心里话他很瞧不起这个来自安禄山集团的降臣,尤其是这个降臣还占据了京兆尹的位置。政事堂的宰相历来都要将京兆尹的位置放在自己人手中才算是大权在握,从前的李林甫如此,杨国忠亦是如此。现在,这个降臣没有尺寸之功居然大言不惭的占据了京师大尹的要害官职,又如何让他们看得顺眼呢

    不过,看顺眼归看不顺眼,毕竟严庄是秦晋从洛阳带回来的人,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隐藏在心底里,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突然显出踪迹的废太子李豫已经超过河北道的史思明,成了他们的腹心之患。

    “现在的关键不是如何救援郑节度和乌护将军,而是将废太子的消息严密封锁在陇右之西。”

    与此同时,他又加重了语气强调。

    “至多,至多只能在陇右,绝不能让这个消息进入长安,否则长安人心浮动,均非在座你我可以控制得住的了!”

    严庄的心思比较活络,他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诸多事件联系到一起,忽然发觉,这一切也许并非无迹可寻,倘若是早就设计好的,那么必然是一盘大棋。只是这盘大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则让人难以揣测。

    至少,严庄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无论长乐公主夫妇,抑或是陈留王,都不过是这一连串事件中的边缘人物,真正的墓后主使,或许还在千里之外吧。

    念及如此种种,严庄躬身答道:

    “第五相公说的极是,消息必须封锁在陇右之西,绝不能让这种‘谣言’波及到关中!”

    严庄特地加重了“谣言”二字的语气,这马上就启发了第五琦,他登时就一拍大腿。

    “对,谣言,废太子云云,都是谣言,但有传谣者,流放,不,枭首弃市!”

    乱世须用重典,只有重处传谣者,才有可能将谣言控制住。

    然则,秦晋却以为,谣言也好,真相也罢,恐怕都是控制不住的了。废太子既然有意策划了这许多事件,后招也绝不仅仅限于此。

    在等待严庄到来的时间里,秦晋已经想的很清楚明白,从寿安公主遇刺到陈留王血溅十王宅,一定都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长乐公主夫妇或许有许多事都被蒙在鼓里,但老宗正卿,陈留王李素杰一定是知道更多实情的。毕竟李素杰将要以自己的鲜血在十王宅内造出轰动与乱事,如此以鲜血付诸实践,倘若再不知道内情,那就太让人悲哀了。

    秦晋在敬服李素杰的气节之余,还有一点想不明白,策划如此周密的行动,仅凭那些传讯的河西商人肯定是不行的,长安城中一定还有人在潜藏着,窥视着光天化日下发生的一切。

    “除了封锁消息,还要拷掠长乐公主府和陈留王府相关人等,一定要查出至德四年以来,都有什么可疑之人与他们接触过!”

    这些自然就是京兆尹的分内之事,不过,仅凭京兆府的那些不良帅,秦晋以为并不足以胜任,便和第五琦商议道:

    “现在正是不错的契机,可从不良帅中选拔有令,专司负责此事,不知两位相公觉得如何”

    夏元吉连连称是,第五琦也觉得如果能有人专司刺探谋逆之事,对朝廷绝对是大有补益的,退一万步讲,也可以监视和控制朝中大臣们的动向。

    “京兆府的不良帅成分驳杂,多费贩夫走卒,须得另行选择精锐成立一军,专司负责侦缉不法,逮捕拷问,至于以何种名目,还请大夫定夺!”

    这本来是秦晋灵光一闪的说法,现在第五琦提出了具体细则,便让他马上想到了后世某王朝的一种机构。

    虽然特务争执未必是最好的办法,但



第一千五十七章:两尹俱惶然
    元一枕显然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之中,显然他对遇到高长河,并得了高长河指点一事十分的重视和在意。

    “下吏见到高郎将,高郎将曾秘密叮嘱下吏,此事乃是绝密,除了大尹以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知道有这么一番谈话!”

    严庄本就有些心烦,现在又见到元一枕如此卖弄,心中就忍不住有些意乱,尤其是看着此人略显夸张的表情,就更加的不耐烦。

    “好了,好了,捡重点说,高长河都说了些什么,这和抓捕谋刺陈留王的元凶恶徒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严庄这一问,正好就瘙在了元一枕的痒处,他正等着对方有此一问呢。

    于是乎,这位有些飘飘然的京兆少尹便在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催发下,详细的讲述了一番他遇到高长河的过程,以及高长河对他是如何的推心置腹。末了,还在啧啧叹息:

    “如果下吏再早一点返回十王宅,就与秦大夫碰个正着了,说不定便能给秦大夫留下极好的印象……”

    见元一枕如此“厚颜无耻”的卖弄,严庄恨不得再狠狠踹他两脚,不过终究是忍住了,毕竟此人还是京兆少尹,并非那些品秩低微的不入流官员,可不能随意的折辱打骂。今天骤闻陈留王遇刺,在情急之下踢了元一枕一脚,他事后都好生后悔,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而让下属暗暗记下了仇,怀恨在心,那可真真是得不偿失。

    终于,严庄又心平气和的问道:

    “高长河都说什么了”

    事情的关键处,也就是高长河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还是被元一枕留在了最后卖作关子。

    元一枕被反复的骚在了痒处,已经十分意得,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上官的不悦情绪,便躬身道:

    “大尹啊,此事虽然出自高郎将之口,但以下吏揣测,定然是出自秦大夫的授意!”

    “秦大夫”

    严庄更是莫名其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扯到了秦晋的身上,不过,这也越发的使他好奇,高长河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快别卖关子了,说吧,高长河都说过些什么”

    “高郎将说了,若能抓到凶徒,管他是何人呢,总能对上交差,对诸皇子皇孙也有个交代……下吏便听话听音,从中悟出了这个因由,就眼下陈留王血溅十王宅的血案,真正的凶徒是谁,哪怕真格是陈留王饮剑自戮,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马上推出一个凶徒来,让他承担一切罪责,如此那些皇子皇孙和宗室们的愤恨之心也就有了发泄的途径……”

    这一番罗里吧嗦的话说完,严庄才听得明白,哪里是高长河的授意,分明是元一枕这厮自作聪明,瞎做领悟,他预感到,那个被擒获的所谓谋刺凶徒也一定是随意弄来充数的。

    念及此处,严庄身体前倾,急促的问道:

    “你说,那个凶徒是,是从哪里弄来的”

    只见元一枕嘿嘿一笑。

    “大尹有所不知,咱们京兆府的大狱里秋后待决的死囚徒成百上千,下吏只须略施小计便可……”

    在这件秘事上,元一枕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瞒过上官的,便一五一十的详述其中内情,但却把严庄听的怒从心头起。

    “如此说来,所谓谋刺凶徒是假的了”

    “当然,否则怎么会……”

    严庄再也忍不住,将面前案头的公文书卷推了个满地都是。

    “混蛋,糊涂,老夫被你累死了!此事,此事,此事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然则,元一枕的话却犹如一碰冷水浇下。

    “回大尹话,此事下吏已经行文政事堂,又已经命人沿街张贴布告,凶徒已经就缚伏法了,怕,怕是收不回来了……”

    骤闻此言,严庄身体忽忽悠悠的晃了几下,好悬没一头晕倒过去,他的嘴角泛起了阵阵苦笑,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被这蠢货拖了后腿。秦晋的眼睛里岂是容得下半粒沙子的一旦此事的真相被揭穿,秦晋又岂能饶得了自己何况,血溅十王宅的事本就以其欠宅事项为引子,不管陈留王李素杰是不是故意自戮而火上浇油,这事说到根子上与他绝对有着扯不清的干系。

    现在元一枕造假的事已经势成泼出去的水,可就再也没了收回来的余地,严庄从一个不知情者硬生生被元一枕架了上去,想要撇清干系自是绝无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能撇清干系,也免不了驭下无能的评语和名声。

    无能的名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所有规划都将止步于此,试问,这对立志于重新进入政事堂做宰相的严庄而言,怎么能够接受呢一切尚未开始,居然就在眼前这个无知蠢货的牵连下付之东流了。

    “这是造假,造假知道吗秦大夫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你我这般欺骗,难道还指望着他给咱们升官发财吗做梦,告诉你,你这是做梦!”

    严庄被气的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显然是被元一枕气坏了,但这还不够。

    “如果这是你指望着晋身的阶梯,那么老夫在这里正告你,这是痴心妄想,秦大夫只会将你重重严惩,不光是你,就连老夫,就连老



第一千五十九章:少尹又升官
    “何事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严庄心里慌得厉害,尤其是见到书令史急吼吼而失态的模样,心里愈发的没底。不错,斥责了一句之后,他却发现,书令史虽然急吼吼,脸上所流露出来的却不是惊慌。

    “大尹,是元少尹,天子,天子诏书到了……”

    见那书令史说的语无伦次,严庄强压着心头的烦躁,问道:

    “什么诏书元少尹又怎么了”

    直至此时,那书令史才算站稳了脚,喘匀了气,说道:

    “天子诏书是颁给元少尹的,应是有大任命!”

    闻言,严庄心头一动,半倾着身子问道:

    “你是说,天子诏书并未经过中书门下”

    “是,是天子中旨!”

    如今的天子诏书名义上是天子颁发,实际上却操控在秦晋手中,如果这道诏书没有通过中书门下就直接颁了下来,看来是秦晋不想政事堂插手,而究竟是什么事不想政事堂插手呢

    毕竟诏书是颁给元一枕的,他便嘱咐书令史替元一枕接下,然后就草草的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

    严庄陷入了沉思,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此前因为个人命运而忐忑不安,这完全是多余的,也许秦晋压根就没想着追究这种失误呢!

    然则,这种猜测又推翻了他以往对秦晋和神武军的认知,一时间也弄不清楚眼下这乱哄哄的局面了。

    疲惫之下,严庄靠向了身后的软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不愿再多想一想,只安宁而又贪婪的享受这片刻的平静。片刻功夫,他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用一种兴奋而又高亢的语调大声的说这话。

    这是严庄最为生气的,平时严格禁止身边的佐吏如此大声喧哗,他猛地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却是元一枕。

    元一枕竟好端端的站在眼前,而且从眼睛里到脸上到处都洋溢着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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