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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锁妖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石室密谋
    这变故来得突然,让眼睁睁看着情敌逃过一劫的南海公主大惊失色。闪舞但更教她始料未及的是小乞丐藏在黑暗中的后招,一计生效便直捣黄龙。

    在黑暗中呆滞了片刻的公仪莲华,耳边忽然闻得数声清脆铃音响起,而后是一道白光自眼前闪过,待那道光亮转瞬即逝后,她的身体被人捆粽子似的扎了起来,一圈一圈,从上至下束缚得严严实实,再不能动弹。紧接着,又是一声“咔擦”响动,一道清亮的女音随之响起,无奈而又狡黠:“两位哥哥,都是自己人,何苦互相伤害”

    短暂的沉寂之后,自黑暗深处燃起一道微弱火光,堪堪照亮了方寸之地。魍老大白生生、阴恻恻的一张脸在浅淡光晕中浮现出来,他唇角向上微微翘着,嘴中露出了一颗亮晶晶的小虎牙:“老三,你果真不让人省心啊!一不留神儿,就要弄出些幺蛾子。”旋即,他扬手抖了抖被牢牢控制在掌中的锁链,幽幽笑道:“事到如今,你若想不出脱身的法子,咱们兄弟二人的账就要同你好好算算了!”

    “算账,算账!”黄鼠狼妖用浑厚的声音附和着,震耳欲聋。

    这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教单妖灵哭笑不得。如今,她右手紧紧逮着捆了南海公主的银丝绳索,左腕被虎妖的铁链箍着,琉璃净火瓶也已落到魉老二手上,真正似一只待宰的羔羊,却笑得花般灿烂:“小弟对二位哥哥的敬爱之情向来比山高、比海深,此心日月可鉴……呜、呜、呜!”

    只是她话未讲完,已被白面少年用一块布条子果断捂住了嘴:“干娘说了,若再见着你,不必同你聒噪,直接打一顿了事儿,免得再被你这小狐狸诓骗去!”魍老大吃一堑长一智,默然将一干囚犯交给了胖兄弟,拿了火折子便去察看四周情形。

    着黄鼠狼皮袄的妖怪身躯如小山般壮实,大手一伸,拎小鸡子似的,将小乞丐提溜起来扛在肩上,扯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六人,亦步亦趋跟在魍老大后面,向洞穴深处走去。

    ……

    约莫一炷香后,一行人穿过了数个分穴口,终于来到一处宽阔平整的石室。微弱光亮下,目光所及四面是光滑润湿的岩壁,顶端包覆有油布的火把吊挂在墙上,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张椭圆形石桌,铺满了厚实裘垫硕大的青石床搁置在旁边,角落里水缸、铜盆、灶台、铁锅、碗盏等一应俱全,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皆有。

    虎妖用手中折子一一点燃了四周岩壁上的火把,石室随之逐渐明亮起来,那些石头雕凿的冰凉物件在火光掩映下,染上了大红的色泽,一时间变得温暖了不少。他蹙着眉头用右手食指擦拭了一下冰凉的石桌,一尘不染的干净,而后行至灶台前,看了看锅中仍冒着些微热气的褐色汤汁,满脸嫌弃地用铁勺翻搅了两下,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扑鼻而来,直教他胃中泛酸。

    “老二,此处有人居住,且刚离开不久!”他拍了拍手上尘灰,心道:谁人会逗留在这黢黑潮湿的山洞里,稀奇!

    魉老二将小乞丐放在了裘垫铺就的温暖石床上,其余人等皆扔在了阴暗角落里,且用铁链锁在了一起,就像对待一群待烤的蚱蜢,粗暴又简单:“管他是谁,撵了便是!”

    “臭妖怪,你们想怎样”第二次被这两兄弟逮住的玉帝幺女气得火冒三丈,恨不能与之拼命,偏偏手脚被缚,只能干瞪眼儿。

    闻言,魉老二也不同她啰嗦,直接幻出几张符篆,一一贴在被缚住的男仙女仙脑门儿上,止了那些呱噪话语。

    那虎妖在四周瞎晃了一圈回来后,大咧咧蹲在石床边沿,用一双泛着野兽光芒的眼睛注视着小乞丐黢黑的脸蛋儿良久,忽然伸手捏住,像对待面团儿一般搓扁揉圆:“丑,真是丑,丑出了天际!”他一边嫌弃,一边心道那手感是真的好,滑腻腻、软绵绵的,好似嫩嫩的鸡蛋白,只是留下了一掌的锅底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旧疾突发
    片刻后,石室外的脚步声愈发清晰,那深深浅浅时而重叠在一处的响动昭示着——来的,有两人!而其中一个吐纳悠远绵长,仅在呼吸行走间,便惹了周遭万物气息浮动、惴惴不安,非常厉害……

    魍、魉二怪屏气凝视,不知不觉间手心已沁出一层薄汗,耳边似乎连自己脉搏跳动的声音都听得到。

    不过眨眼功夫,从石室外闯入一白一紫、一双璧人身影。待来人优雅站定,虎妖一眼便认出了这两张熟悉面孔:“是你们!”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千娇百媚的女子一袭紫衫,容姿动人,自有万种风情。普通样貌、装扮的书生,病态瘦削,仍旧一副冷淡面容,只是往日里冷厉无情的眼似乎又添了几分肃杀深沉。

    赫连流湘原本诧异于眼前热闹场面,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待她忽然看见硕大石床上被捆得结结实实,连说话也不得自由,虽蓬头垢面颇为狼狈,却难掩娇俏容颜的女子,初时一惊,而后面容由惊变惧,连腿脚都快僵住了,她忽然便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带到此处。

    那书生手中握着一只半大的布袋子,施施然走近内室,直接无视了鸠占鹊巢的一群人,轻车熟路地寻了正对床铺的石凳落座,袍摆一拂,动作如行云流水,高贵而优雅。只是那双深沉幽暗的瞳眸自进入石室后,便蛇行在床上被缚女子的眉眼、樱唇、皮肤、毛发……甚至拨开肌理直接入骨钻心,仿若恨不能将她揉烂了、嚼碎了,再食肉啖血一口吞进肚子里。闪舞

    单灵夕被男人噬魂眼神惊骇住了,前一刻对着魍魉兄弟时脸上堆砌的谄媚笑意瞬间凝固,身子也不由得蜷缩成了一团,就差没有钻入地缝躲起来。

    白面少年收回了打量来人的目光,却意外发现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乞丐忽而面色泛白,甚至连腿肚子都在哆嗦:“老三,你怕他作甚”他不知二人纠葛,扯了缚在少女嘴上的布条,迷惑问道。

    “大哥,咱们走吧!”小乞丐一头青丝如瀑,水汪汪的眼睛美丽动人、楚楚可怜:“去哪儿都行,只要不在这里!”她真有些怵他了,不愿与那人再有纠葛。

    虎妖敏锐的察觉到了石室中的诡异气氛,暗暗回想着青云庙时的情景,那时他并未看出二人之间有任何不妥,难道这短短时日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好,明日一早就走!”他见床上缩成一团的人难得撒一回娇,遂和缓了语气,安慰地拍了拍小乞丐单薄的脊背,不料却惹了她一声惊呼。

    “疼!”单灵夕倒抽一口凉气,那种剥皮抽骨的钻心滋味在沉寂了这几日之后一出现,便如排山倒海般一发不可收,却偏偏曝露于他的面前。闪舞她不想让他看见,不想被他怜悯,不想受他恩惠施舍,不想被他困住,不想……

    魉老二狠狠瞪了自家兄弟一眼,声大如牛:“你轻点儿,女孩子家娇气得很!”

    白面少年瞟了一眼漆黑角落,冷哼一声:“她们也是女孩子,怎不见你这胖子怜香惜玉”

    单灵夕只觉背脊剧痛难忍,且浑身发冷,额上虚汗直冒,懒得同他二人啰嗦,匆匆丢下一句,倒头便躺下了。她后腰处似整个断掉,都不是自己的了:“我要睡一会儿,别吵吵……”

    “喂!”白面少年见小乞丐已背对着自己,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只能看见一团乱糟糟的黑发,以为她在耍小姐脾气,脸色立时不太光鲜了:“你这臭丫头竟敢同咱们兄弟摆谱,别忘了自己现在不过是阶下之囚!”

    “嗯!”闻言,那乞丐也不争辩,微弱回应了一声。

    “嘿,我这暴脾气!”虎妖见她不理不睬模样,挽起衣袖怒目圆睁道:“给你好脸,翻天了不成若日后真正嫁了咱兄弟二人,还不蹬鼻子上墙……”遂一手扯住她背后衿带,作势便要提人起来收拾一顿,却在握了一手湿哒哒、温热黏腻的东西后,呆住了。

    “血!”魉老二小山似的身子向前一凑,带来了一片黑暗,他看着自家兄弟满手腥红,责备道:“你怎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悬殊较量
    虎妖看着眼前情形,半是惊惧,半是愤怒。惊惧的是那胖子法修近七千万年,在十八地宫除了七海域主、妖魔鬼界之王和广、真二圣外,再无敌手。而六界之中,仅在数招内就能将其撂倒,且悄无声息的,还有谁。因此——“你究竟使了什么阴招”少年怒目圆睁,气势汹汹。

    男人却并不看他,而是俯身几乎贴着小乞丐的背脊,一只手仍旧捂在她的口鼻处,一只手拨弄着她微凉的发丝,沉声说道:“灵儿,你如此不听话,本座该怎样罚你才好”

    “呜!”一股浅淡药味自罗帕传来,渐渐迷了人眼。身下的人喉间发出小兽般的呜咽,脑海中残留的一丝清明,仍在抗拒着他的触碰。

    “没关系!”男人亲吻着她的发丝,宠溺道:“本座有的是时日,陪你慢慢玩……”

    他话音未毕,耳畔一阵冷风袭来,一道黑色的影如疾驰闪电般逼近,白面少年已显出真身,端的是一只体型优美、线条流畅的吊睛斑斓虎。那虎双目呈杏黄色,瞳仁黑得发亮,四肢粗壮,力量感十足。只是开口说话破坏了一时的紧张氛围:“我干娘曾说过,勿要与你为敌!”

    “你应当听她的话!”男人略抬头,放了利刃,而后一点点用手指轻柔梳理着小乞丐凌乱的发丝。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虎妖来回踱着步,矫健的四肢带动脊骨上下起伏。它双目炯炯,龇牙咧嘴,已摆出了一副备战姿态。

    男人说:“小孩子,好奇心不用太重。”

    “吼!”虎妖怒号一声,亮出了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你要对老三做什么”

    “她是本座妻子,自然是做想做的事!”男人故意逗他,语气中也多了些真假不明的暧昧。

    “呜!”床上的人额前冷汗涔涔,虽身上疼痛缓解了不少,但手脚却麻木得无法动弹。她艰难发出微弱声音,企图用最后一点理智虚弱的拒绝他的亲昵。

    虎妖自然不信,冷声道:“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男人也并不生气,反而宠溺的笑了:“她在同本座怄气。岂不闻夫妻之间打是情,骂是爱”

    闻言,床上的人死死咬着唇,任眼角清泪滑下不语。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他要娶妻生子,是他违背了当日的誓言,是他改变了初衷,却偏偏不放手,让她不得安生。他是想逼死她吗

    “我不信,我要听老三亲口说!”那虎妖也是认死理儿的,倔起来油盐不进。闪舞

    “不信又如何难道你还能从本座手中抢了她去……”男人眼神冷厉地望着跃跃欲试的小妖怪半晌,忽然似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低头对小乞丐温柔低语道:“灵儿,他在青云庙时曾对你大呼小叫、颐指气使,本座真想剥了他的皮,给你做凳子。你说好不好”

    床上的人埋下头去,将刀绞般的心痛全都压抑在无声无息中。

    男人一双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小乞丐颤动的背脊良久,忽而神色大变,一把将她翻过身来捞进怀里,眼见怀中人唇角已然溢出的红色,右手急急制住她的下颌,连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带了些微的颤抖惊惧:“宝贝儿,不许这样!”他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埋头疯狂吻住她的唇,吻去了那些触目惊心,让他慌了手脚的艳丽颜色。

    不远处,纵横情场多年的美艳妖狐震惊地望着眼前一幕。传言中曾留恋万花丛,如今夜杀十美、不近女色的广圣王,数日前闯灵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两全之法
    眼见这一番争斗轰轰烈烈的开始,又无声无息的结束,赫连流湘的心里百味参杂。闪舞她即盼着魍魉二怪能制服这恐怖男人,助自己逃脱接下来将要承受的苦难,又深知一切不过奢求。以此刻幽冥之主的状况,恐怕那小乞丐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星星月亮,男人也会任她予取予求。

    因此,当一切成为定数,妖狐反而不再像往常般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倒是平静了许多。她暗暗打量着那张已然重生的脸,它较灵山大战之时又换了另一副气象。再不见黑暗煞气遮蔽太半面颊的阴森诡异模样,却多了一些远离尘嚣的冷清气息。虽然不比蓝九霄美得惊心动魄,但又是另一番高贵淡然与凌厉霸气共存的男人味道,同样足令九州女子为之倾倒。

    “灵儿乖!”男人低下头用脸颊摩挲着怀中女子细嫩却冰凉的面庞,与她交颈的缠绵:“若换了骨,便不会再疼了!”

    小乞丐在迷药作用下,意识已有些模糊不清了,唇间却仍含混低喃着:“我不用你帮,也不要害了旁人。”她紧紧攥着他的袖口不放手:“众生无贵贱之分,你既为神,自然不能罔顾人命……厚此薄彼!”

    男人知怀中人佛心深厚,因此千般诱惑,好话说尽:“本座与她早有约定,量她也不敢毁诺!”

    “你以强权神通欺压别人,就似欺负我一样。我不服,想必别人也是不服的。如此说来,有何公平可言,有何约定可说”小乞丐轻灵的眸子染了一层雾色,倒更显温婉动人。

    无所不能的天地之主眼见心上人撇着嘴又带了些撒娇的小模样,内里已软得一塌糊涂:“宝贝儿!”他唤着她,眉宇间极尽温柔:“本座既能为你恢复截骨之伤,同样能治得了她,不过多耗些时日罢了!”

    小乞丐摇摇头,糊涂起来倔得厉害:“断骨之痛,只我一人承受足矣,怎能累及旁人同受此苦”她说:“若如此行事,纵然换得一世平安,又怎当得起问心无愧”

    男人拨开她覆眼的凌乱发丝,低声哄着:“本座还要同灵儿游遍六界盛世美景,观尽九州数世繁华。你怎舍得让我独自行走在漫漫孤途”

    闻言,小乞丐苦笑一次,眼中波光潋滟,美丽不可方物:“帝座,您有芷洄相陪,此生不会孤单!”她贪婪却疲惫的望着那人清隽眉目,终是自嘲一叹:“那日,你扔下了灵儿,我虽痛苦怨过,却从不曾恨你。如今这一路行来,我好不容易才戒掉了你,请让我一个人走罢。顺遂也好,逆境也好,总能走下去!”

    “你的那些朋友呢”他心中酸涩,听闻这番话也未似往常般冷厉气恼,反对她愈发温言软语:“也放任不管了”

    单灵夕迷茫着一双眼,神志逐渐涣散:“现下,我已是自身难保,她人闲事也无力看管。圣盈生性善良正派,天不忍欺,日后定能逢凶化吉,只有一事……若帝座还念着往日情谊,企望能襄助一二!”

    “说!”男人为她拢了拢散乱衣衫,使灵法将整个石室变得温暖如春,再无半点寒意。

    “梵心母子与魔族大皇子关系匪浅,如今受我牵连,伤重困于此处。帝座若能护送她二人到魔族,交予轩辕啸清手中,灵儿感激不尽!”她抬眼看着地上那抹温软的白色,心中也一片柔软。

    “宝贝儿,你不是要去魔族吗”男人拥着她,便似拥着天下最美好的东西,真正是含在嘴里怕化,握在手里怕碎,小心翼翼、珍重万分:“我们一起去!”

    小乞丐怔愣着,一时未察他话中因由。只见面前黑影一闪,男人已手握利刃,果断削掉了自己左手尾指,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殷红的血一滴滴溅在石床边沿,将他的白衣染上了点点艳色,绽放出花蕊无数。

    “陆压!”单灵夕无力唤着他的名字,扯了他的手捂着,眼中也是一片红色:“你做什么呀”她看着那刺目的伤口,心更加疼痛了,连刚刚止住的泪水也掉了下来……

    男人额前亦有细碎冷汗,但那些痛意皆被她手心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心结又起
    七煞海第四层喜海——欢喜客栈

    单灵夕悠悠转醒时,冬日黄昏的微光自雕琢了芙蓉花的老榆木窗棂洒进来,落下了一地朦胧。干净却略有些潮意的花褥子散着一股泥土的芳香,青纱帐暖、满室宁静。

    男人如刀斧雕凿般线条流畅而优美的脸近在咫尺,眉目出尘如画,银发飘逸幽凉。他身着一袭月牙色的单衣,怀抱着她。融融暖阳下,那张清俊淡漠的面庞竟带了些久违的温柔,又似洒上一层薄而透明的微光,动人心魄。

    她的目光绵绵软软的从他身上滑过,自发间至细布包扎的尾指,安静的、小心翼翼的流连在画里,怕惊醒了这场美梦。若一切回到最初的须弥山,他与她仍是那时的模样和心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旁骛相扰,该有多好!

    她抬起的手停驻在离男人的眉梢仍有一指的地方,在心中反复刻画着抚上时那温暖的触感,低喃着:“你若不曾言娶,该有多好!”如果,他在南怀之境没有说过要迎她为妻的话,今时今日,她自会潇洒离去,再不同他纠缠;而同样的,他在南怀境若没有说过要娶别人的话,现在的自己仍会平平静静的安睡在他的卧榻之侧,懒管那些世俗言语和异样目光,哪会有现在的惋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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