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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捞面馒头
    当一行人行至城门前,这才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着一具尸首。

    “这是何人”诸葛亮下意识问道。

    “此乃益州从事王累,此前阻扰刺史出城,自绝于城门前。”

    “忠臣尔,请厚葬之。”

    “多谢诸葛军师。”一众跟随着战马步行入内的益州文武也对诸葛亮高看了一眼。

    入刺史府内,刘璋安坐于右侧,在他身后,一众益州文武一字落座,上座者乃是蒯越,而诸葛亮却是拉着甘宁、黄忠落座于左侧。

    “使君,怎未曾见西川大都督张任将军”蒯越环视一眼堂内,刘璋先得了益州侯、振威将军的封赏后退下,这第二人便轮到张任,可此刻堂内岂有张任在

    “快,命人去寻张任都督。”刘璋面色有些难看,挥手之下,自有军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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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驿卒张任
    转眼间,已是七月初十。

    张任换了一身皂卒装扮,胸前印了个“驿”字,跟着随队南下,满载着伤卒和成都蜀锦的车马南下。

    “张任,汝初为驿卒,吾却要考一考汝,汝可知吾大汉驿制”

    张任微微一愣,见到一名穿着老旧的汉子行至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发现这人叫的是自己,他官任西川大都督以来,何等显贵,除却刘璋等少数几人外,又有何人胆敢直呼其名。不过自从十日前诸葛亮登门,将一封书信递给他之后,他便成了一名寻常驿卒。

    他双眉微皱,却只能耐着性子答道:“本朝沿用先秦之制,三十里设一驿站,以置啬夫管车传、马驿、步邮事宜,只是这蜀中山道难行,吾奉命南下,随队将一封书信送至秣陵,不,如今应当称作建业。此去当有三千余里,汝吾自金堂而出,莫非当真要以两人将此书信送至建业乎”

    老驿卒坐到了车驾旁,身体紧挨着张任,背靠着载着蜀锦的车厢看着前方,“张任,汝是从上面下来的,却是得罪贵人了罢。”

    张任微微一愣,随即错愕地问询道:“长者怎知”

    “汝虽穿得与吾一般,亦不似押运这批粮草的校尉乘骑战马,夜里还可睡在锦缎绸背之中,但汝可知怀中信件珍贵”

    张任面色微变,“长者可是提前瞧了一眼书信吾等身为驿卒,可不能提前拆开一览。”

    老驿卒摆了摆手,“汝不必担忧,吾做了二十载驿卒,岂能不知此间规矩只是这汉纸做的信封和信纸,从吾手中传递也是一二载之事,此物珍贵,从江东流传入吾蜀中之后,造价却也不低。”

    “此前除非刺史府向巴郡、江州急令,才以此物传书,多时则以竹简传书。”

    “如今这益州上下也归了江东,吾等可往建业传书,可谓是头一遭呢,汝可不知,沿途吾下车与那些驿站里的老相熟换马之际,他们可艳羡不已,吾回返之后,倒是要费些酒水宴请矣。”

    “益州驿卒,还能饮酒”张任倒是有些意外。

    老驿卒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此前吾益州军中不准饮酒,可如今江东军中亦是如此,可为何要携带酒水那是为了治命,酒可暖身驱寒,亦可消菌杀毒……这前一句老汉倒是能理会通透,后一句却是无能为力,那菌是何物杀毒又是杀得何毒刀箭疮伤,流脓肿大便是毒乎”老汉笑着摆了摆手,“汝吾莫提这个,那酒水对吾等可是稀罕物,吾益州虽不缺粮,但在吾等贫贱之家,粮食也仅可糊口,平日里若能得上面赏赐一壶酒,那可都得留到寒冬腊月放在火上煮了喝。”

    张任眼神缓和不少,“长者便因这略微柔软些的汉纸认出汝吾此行另有重任”

    “非是重任,汝吾不过区区驿卒,能承蒙上面看重,也不过是不想让这书信经转多人之手,如今水势上涨,汝吾乘车至江州,就得走水驿往建业矣。”

    “张任呐。”

    “诶。”

    “吾见汝略有谈吐,胸中亦有沟壑,如今益州为吴王所治,将取荆、扬之治,上设州郡之学,下设县学,汝大可去县学考个功名,若是能取,也不必做这驿卒。”

    “听闻年岁过大,需县吏推荐信。”

    老驿卒闻声大笑,“非也非也,吾益州新建县学,哪有那么多贫贱之民往之,汝等早年识过字,念过书的士子方才是此番招收的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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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接踵而至的新政
    山道难行,张任一行人便走了十余日才来到江州。

    看到宽敞的水道和江边的渡口时,张任心中还有些忐忑,当他跟着老驿卒坐上一艘两侧皆有水车旋转的车船之后,眼中还多出几分好奇。

    不过很快,老驿卒趴在船舷上连连呕吐,他也加入了这一行列。

    “呕”,张任面色铁青一片,看着船前船后飞速旋转的车轮,“长者,这水车吾蜀中之民可是早已盼望多时矣。”

    “不仅是水车,听闻巴郡各县的县吏到任之后,便开始大兴屯田和改制。”

    “长者登船之时,和伤兵营的那位营中司马闲谈了几句罢。”

    “那人倒是个实诚人,会稽山阴贺氏之人,早年追随贺齐将军于会稽投奔吴王,南征北战,生生从一刀笔小吏也做到了营中司马,很有本事嘞。”

    “那巴郡有何治”张任看着茫茫长江水,看着飞速在眼前后退的对岸景象,不免对身侧溅起大片水浪的水车有些好奇。

    “第一治便是牛耕水车,细盐桑茶。”

    “牛耕水车,那耕牛吾蜀中倒也有不少,水车只需江东各地派遣工匠来打造即可,巴中二郡虽大,一二载却也可每村具备,这细盐可是稀罕物,寻常百姓之家怕是只能瞧上一瞧。”

    “吾蜀中便有盐井之法,不过提取出来的俱是粗盐。”张任趴在船舷上缓和了一阵,站稳了身子。

    “听闻是从沿海一带运来的细盐,不过贩卖之人,俱是江东官商。”

    “何为官商”

    “听闻江东以汉纸拓印之法,设一盐引,以取信吴王府的商贾用金钱持此物可于沿海盐场购买细盐往江东之下各州郡贩卖。”

    “江东细盐,当真如此之多矣,不知作价几何”

    “听闻只比寻常粗盐贵上三成。”

    张任眼中一惊,“那细盐可有贵贱之分”

    “自是有的,听闻吴王府所用皆是上乘细盐。”

    “盐铁铸钱皆为国朝之重,江东监管如此严苛,亦在情理之中,只是自古抑制商贾,未曾想,他吴王贵为汉皇宗室,竟是重用商贾。”

    “桑茶之时,又是为何”

    “听闻是吴王之命,自江东以泥土包裹,将桑树、茶树从水路运往巴郡,择其土,分与百姓于家宅附近种之,桑可每户几株,茶则成片栽种。”

    “蜀中近年亦有士族多效荆州淮南士人,以茶水接待宾客,好此苦茶者甚之,若是百姓能多栽种此物,售卖之时收其金钱,倒也不错。”张任微微颔首,“只是那每户几株桑木,若是算上枯死,怕是存活不过一两株,如此又有何用”

    “足下有所不知,这桑木种植,是为养蚕。”船舱内,走出一名长须面白,穿着一身粗布长衫的男子来。

    “见过司马。”张任见老驿卒朝他微微抬手一辑,自己也是微微抬手示意。

    后者摆了摆手,他倒是不是认识张任,只是不习惯拘礼尔。

    “吴王已命,于巴中二郡兴建织造坊,每月皆有县吏往各村讲授如何养蚕之事,百姓每年只需于四月之际养蚕即可,数十人可将蚕茧送于织造坊换取金钱,何乐而不为之。”

    “蜀中贫寒,若能得此桑茶之法,又以牛耕水车之法,今后蜀中怕也能出不少沃土,百姓日子亦能丰裕。”张任脸上也生出几分向往,他下意识回眸看了一眼倒数第二艘船,那里有他随行的妻儿。

    “尔等且看,那便是运输桑木之船。”也正在这时,隔着二十余丈江水之中,一队商船挂着“



第四百二十八章 长江航标和网箱
    “几十亿钱听闻昔日黄巾之乱前,那两千石之吏也不过两千万钱尔,江东张氏当真天下豪富之家,竟有几十亿钱之巨”老驿卒倒吸一口冷气,他只怕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若是说让户部尚书家拿出这么多现钱来,只怕也是没有的,几十亿钱,也不过是主公为了让天下商贾安心,让与其贩卖的百姓安心尔。”司马幽幽地叹了口气,“江东张氏、会稽陆氏、会稽顾氏、庐江陆氏,皆是江东大族,便是如今乔氏、步氏亦是如此,他们经年得吴王赏赐的银钱便已不少。”

    “长江水道贯通,吾军攻下江州之后,江东船坊便开始监造商船,最先将银钱抵押于秣陵钱庄的十名商贾便得了吴王赏赐的一艘商船,船有两层楼,几十丈长,可载数千石之粮,如此一艘战船,便值几亿钱尔。”

    “几亿钱,便这般赏赐给那些商贾”老驿卒终究还是没见过世面,此刻已是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怕是商贾征收的赋税也不少罢。”张任靠着船舷,眯着眼道。

    “沿江之上,两位也见到无人的舢板,上有一处灯笼,夜里巡江的战船便会用长杆将其点燃,长江水道也有狭窄处,不过只有从渡口出发到另一处渡口之际,当地县衙会征收赋税,桑茶蜀锦玉石细盐皆有一税,按量计之。”

    “那方才那一船桑树当征收几何”张任睁开眼问道。

    “如今江东栽植桑树不乏,但大多都只有幼儿胳膊粗细,一船约有四五千株,可征收四五万钱。”

    “倒也不贵。”老驿卒低喃一句,随即又问道:“可此物听闻乃是吴王赏赐百姓,为何此物由这些商贾运送,还要征税”

    张任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是那运船的商贾日后便要收那些百姓手中蚕茧于织造坊内织出布匹,贩卖于各地,吴王之赐,得利者,唯百姓于商贾尔,这一征税倒也在情理之中。”

    一行人走到船头,老驿卒眼尖,又指了指远处沿岸浅滩附近的一处靠江搭建的屋舍,指着那些拦了网的一个个安置于江中的木箱,“那又是何物”

    “网箱养鱼尔,与那江中安置的航标是三月颁布的新政,乃是由内阁发出,六部签押后送于各处,如今便有豪族、村民集资兴建之。”

    张任双眉微皱,“江上多有渔船捕捞鱼类,如今江东临海广袤,多以海船捕捞海鱼,为何还要以水箱养鱼”

    “天下之大,仅靠数百艘渔船连日连夜捕捞,又岂能供应天下百姓之需”司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任,“吾江东之民今有两千余万之众,吴王之命,乃是三五载之内,让吾江东治下多谢幼儿,能多一二百万之民。”

    “那岂不是一户要多一二人尔,如何养得”老驿卒惊呼出口,随即舔了舔被风吹得有些干涩的嘴皮,“老汉言下之意,吾家中亦有老妻一子,那不孝子之妻如今也孕有二子,可家中实在贫寒,只怕等不到新政来时,便早已无力养着二子,更莫说今后分家……”

    “汝且宽心,待汝此行回返之后,成都各地之民怕是早已得屯田之利,每户多上十几亩田土,只怕到时,汝还担忧无多劳力耕种才是。”

    老汉面色微红,“多田亩自是好的,老汉无钱无粮,但气力倒是用之不竭。若是耕作不完,老汉亦可,亦可……”

    司马摆了摆手,“汝可莫要打那些歪念头,吾江东下方之田,数载之内,可是不能归还官府,十载之后方能售卖,如此方能杜绝豪族士人兼并田亩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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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卧龙凤雏联手
    建安四年七月,益州刺史,左军师诸葛亮发兵七万,以甘宁、黄忠为先锋,进军绵竹关城下。

    近两月以来,杜畿于关内纠集两三万精壮操练,但守城士卒不过五千。

    抵达关外,看着最新修筑的关城和城下的拒马,就连护城河也已经清理了一遍,城头上铁盾林立,多有强弓劲弩暗藏其间。

    “高沛杨怀二将,可是将白水关数年厉兵秣马的粮草辎重全都留给了周瑜和杜畿啊。”诸葛亮一手抚须,看了一眼身侧的黄权,“长史以为,吾军当如何攻城”

    黄权满脸严肃地打量着城头,“自是先填护城河,以江东军惯例,先以投石车、床弩压制城头,命将士列于盾墙之后,以井车、云梯攀登关城,方可破关。”

    “甘宁。”

    “末将在。”

    “率汝寻阳营配合新式战车、投石车,攻城。”

    “喏。”甘宁兴奋地领了自己的兵马行至前阵,列队于刀盾兵之后,随后,便听到身后一阵弓弦松动的声响陆续不断地传来。

    “轰轰轰……”一个个油坛在城墙上炸开,随即城头上便升腾起一阵火焰,惨叫声伴随着一股烧焦的气味从城头上传出。

    紧接着,一根根数尺长的箭矢射到了城头之上,鲜血喷涌,城头上即便手持铁盾的军士也会被弩车的箭矢给洞穿盾牌,穿透甲胄,钉在城墙之上。

    “放木板,过护城河。”绵竹关的水来于长江支流,若是填平护城河,不知需多少泥沙,甘宁挥手之下,便有大批军士扛着木板放到护城河上,不多时,十几丈宽的木板便在护城河上架起平坦的木桥。

    “放箭,用火箭,射向木板。”城头上,杜畿满脸凝重,他知道,此刻若是不毁掉木桥,怕是待会儿江东军的井车也就从木桥上过来了。

    “嗖嗖嗖”密集的箭矢包裹着油布,被火焰点燃之后射向木桥,但最先冲过木桥的一队军士已经是在木桥前架起了盾墙,随后,杜畿便看到足有几丈城墙高的井车被数十名军士推动着朝着城墙靠近。

    “轰隆隆……”城头上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连续抛射的石弹,每一块都有磨盘大小,砸中人几乎必死无疑。

    “将军,两盏茶功夫,吾军便死伤三四百人,江东军,可还没爬上城头。”跟在杜畿身侧的副将满脸严峻地看着城外缓缓靠近的井车,在过了浮桥之后,有不少军士顺着井车后面的木板登上井车之上,大批弓箭手就蹲在井车架起的铁盾后方,举弓抛射,以他们所在的高度,几乎轻而易举就可以将箭矢送到城墙拥挤的关中军头顶。

    “下令城中投石车,对准井车,发射。”

    “喏。”

    不多时,城后突然飞出大片黑影,在城外一阵惊愕声中,轰然落在三架井车头顶,顿时,猝不及防的弓箭手被砸倒一大片。

    “城内竟然还有投石车”

    “按捺到现在,杜畿便是为了对付吾军井车。”甘宁瞳孔略微收缩,“这杜畿倒是有些棘手。”

    随后,甘宁命丁正、丁牛二将率军陆续攻打关城十余次,黄昏时分收兵,他麾下折损两千余众,撤兵之时,他还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城头。

    诸葛亮眯着眼紧盯着城头,“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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